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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此谬误(近代现代)——年少痴狂

时间:2024-07-24 07:55:06  作者:年少痴狂
  秦戒之没回答他,眼里却有了点泪光。
  “你怎么了突然,为什么哭?”贺慎安忍不住将秦戒之抱在的怀里。他怕秦戒之因为那个吻而痛恨自己,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要主动贴近他。
  秦戒之靠在贺慎安富有安全感的怀抱里,隐秘地贪恋着他的温度和气味,他想要这份时间稍微久一点,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接触了。佛说只有了断因果,求不得之人才能放得下。
  秦戒之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让爸妈心痛失望,贺嵩乔的亲眼目睹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待在贺家了。他既然不能爱自己的哥哥,那就只能彻底离开他。
  秦戒之把贺慎安的衬衣攥在手心里,在心里最后一次叫他“哥哥”。
  所有的矛盾与挣扎都在隐忍中受尽了。秦戒之终于狠心地挣脱开贺慎安的怀抱,紧接着就从耳朵上摘下他送给自己的耳钻,扔到了地上。
  贺慎安:“……”
  泪水随着两颗钻石一起落地,秦戒之看了贺慎安最后一眼,后退两步,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跑走。
  顷刻之间,少年就消失在了人山人海之中。贺慎安说过,今年的冬天太长了。是啊,的确太长了,长到棠善寺的残雪好像永远也不会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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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维摩经不思议品》
  [2]《紫柏尊者全集》
 
 
第四卷 完,谢谢观阅! 
  20万成就达成:)
  这一卷的长度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写得有点久,但是想写的东西都写到了,挺爽的!
 
 
第59章 第五卷 :群山摘星 
  流光溢彩的夜晚,法国香榭丽舍大道上全是富贵名流,他们是来参加酒会的。尽管这些人身份各异,职业不同,但是下车前大约都在看同一则新闻。
  “……年少成名的华裔画家伊恩,近日宣布将要举办全新的个人画展,为了保持他一贯的神秘性,画展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以及将要展出的作品名称和数量均未公开。尽管如此,伊恩的众多画迷和粉丝依然趋之若鹜,表现狂热。但也有艺术评论家指出,伊恩的作品实在是被高估了,举办新画展只不过是他待价而沽的手段而已……”
  艺术界和商界的名流们在酒会上侃侃而谈,提到从贝济埃的贫民窟里冒出来的画家伊恩时,有人赞许他是天才,有人羡艳他年少成名,也有人质疑他名过其实……
  金色头发的法国男人举着香槟:“要我说,毁誉参半的画家才是最有趣的,玛格丽特、梵高、伦勃朗……欧洲有太多这样的画家了。那些连艺术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批评完伊恩之后,大概会花大把的钱在香榭丽舍买一条色块设计的丝巾,但绝不会去卢浮宫欣赏蒙德里安。”
  栗色卷发的白人女郎喜欢这位服装设计师的观点,说:“年轻的伊恩大概还不知道,他的成名作《钻石》已经被挂在总统夫人的卧室里了。”
  围在她身边的人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女郎是珠宝商人,难道她出入过总统夫人的卧室?不然怎么会知悉如此私隐的消息?可是女郎点到为止,用笑而不语来回答他们的好奇和疑问。
  金发男人颇为激动地说:“一年前我曾在画展上见过那幅《钻石》!如果说在油画作品里,提到珍珠我会第一时间想到维米尔画中的少女,那么毫不夸张地说,提到钻石,我便会立刻想到伊恩画中的少年!”
  女郎意气风发地笑着听他说,而她的男伴却听到了关于伊恩的另外一种声音,说:“今晚的新闻大家都看了吗?媒体爆料伊恩在中国的父亲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是伊恩却拒绝支付任何手术费用,并且宣称没有要回国看望父亲的打算。“
  这件堪称丑闻的事情大家也都有所了解,皆唏嘘不已。有个人摇着头,颇为感慨和失望:“伊恩有才华不假,但也实在绝情。”
  **
  陈寻川站在酒会的角落里,焦头烂额地在跟他的“小祖宗”打电话,好催歹催的终于把人给催来了,他赶紧到宴会厅门口迎接。
  来的人很年轻,穿一件黑色皮衣,蹬着黑皮靴,手臂下面还抱着个黑色摩托车头盔。黑色本来是最低调的颜色,可是被穿在这个人身上竟然就变得怎么也低调不起来了。相反的,这一身不太低调的黑把年轻人的修长身材衬得极为利落轻狂,也衬得他及腰的银色长发愈发惹人注意。
  “伊恩。”陈寻川是他的经纪人,连忙把人拽进门里,苦口婆心地劝说:“发个推特,澄清一下今晚关于你爸的丑闻。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连同这两年来关于你所有的谣言都给澄清了。两个你选一个,反正不能再任由这些对你不利的言论继续发酵下去了。”
  伊恩却两个都不选,说:“我要澄清什么啊?这个所谓的‘丑闻’不是事实吗?我确实不想给那个王八蛋一分钱。”
  “那也不能放任那些无良媒体污蔑你亏待父母,泯灭人性啊!你应该告诉大家,这件事你是有苦衷。”陈寻川心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因为这个突然爆出的新闻焦虑得连晚饭都没吃,伊恩倒好,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川哥。”伊恩习惯这么叫自己的画家经纪人,他从桌上拿了一块小蛋糕给陈寻川,说:“我不想把自己来法国之前的事情公之于众,你了解我的,我只想做画家伊恩,所以只负责画画,不负责给别人扫盲。”
  陈寻川叹了一口气,很担忧:“我是怕这些风言风语会影响到你的画展。”
  “既然是风言风语,就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嗯?”伊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他这样子太能蛊惑人了,就算陈寻川已经和他认识了两年,早已在他的经纪人工作中铸就了一种看儿子的操心老父亲心态,但此时也不免为之一怔。
  倒也不是被迷惑,他已年近四十,比二十岁的伊恩大上一倍,且早已结过一次婚。之所以会有一刻的怔楞,大概是因为就算过了两年,他也还是无法把伊恩当做普通人看待吧,毕竟他实在是太耀眼了,像钻石一样的年轻人。两年前在贝济埃的窘迫生活尚且无法掩盖和削弱他的光芒,而如今,他早已成为悬在法国香榭丽舍夜空上的璀璨明星。
  陈寻川放下了忧虑的担子,因为太饿,所以一口就吃掉了伊恩给他的小蛋糕。
  伊恩的到来在酒会上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毕竟他的银色长发可太好认了。金发碧眼的名流们,还有装点精致的华侨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颇受争议,又同时盛名在外的年轻画家。
  然而作为话题旋涡的中心,伊恩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审视和窃窃私语。别人要来跟他喝酒,他却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他骑摩托车,喝不得酒。
  今晚陈寻川一定要让伊恩来这个酒会,是因为他想让伊恩和策展人见一面。接下来的画展很重要,伊恩这两年的重要作品,尤其是近半年来的新作品都会在这个画展上展出。而画家、经纪人和策展人对艺术的见解、品位和态度的一致性是保证画展质量的重要一环。所以陈寻川觉得在酒会上进行一次会晤是很有必要的。
  和策展人会晤完毕,伊恩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陈寻川喝着酒,顺便问了一句是谁?
  伊恩:“裴枫。”
  一听是他,陈寻川的脸腾一下变红了,似是有些不适和尴尬。
  伊恩眼里浮满笑意,像看一件老古董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上头盔要走。
  陈寻川莫名其妙的,顿时生出一股老父亲的不舍情怀,越过了经纪人和画家之间的工作界限,比较私人地问道:“他找你干嘛呀?”
  伊恩笑了一声,想逗逗这位年近不惑的男人,便态度暧昧地反问道:“人家晚上找我,你说我们要去干嘛?”一边说,一边面朝陈寻川后退着走,“川哥,明天别太早打我电话,我睡得晚。”最后转身走出了宴会厅。
  陈寻川一脑门官司地嘀咕:“被追了一年多,这是终于肯答应人家了?”又一阵鸡皮疙瘩,不再敢去想。
  **
  裴枫靠在自己新提的兰博基尼上,穿一件骚包的花衬衫,晚风把他挑染成蓝色的头发吹得飘起来,他的心也就跟着飘起来。
  “they told me you would be there~hope you like surprises~”哼着歌就瞧见等的人出来了,裴枫甜言蜜语地叫人:“宝贝儿!”
  伊恩走到他面前,说:“我今年二十岁,不是宝贝,叫我名字。”
  裴枫从善如流:“戒之!”
  “伊恩!”秦戒之纠正他。
  “中国人之间不叫洋鬼子名!别人都叫你伊恩,我才不要和他们一样呢。”裴枫拍了拍自己的兰博基尼,自豪地说:“我爸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怎么样,很酷吧!和你的摩托车绝配!”
  “我的摩托车不需要配偶。”秦戒之问他:“说吧,你又要找我干嘛?”
  “这你都看不出来?”裴枫转了圈车钥匙,然后钻进崭新的豪车里,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我带你去兜风啊!”
  裴枫是个在生活上没吃过一点苦,二十二年来过得顺风顺水的华侨富二代。他认识秦戒之之前,先认识了他的画。
  一年多以前,他在画展上只看了一眼《钻石》就被深深地迷住了,那个时候秦戒之还没有出名,所以要见到他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裴枫立刻找人牵线搭桥,很快就和《钻石》的作者见了面,而他见到秦戒之的第一眼,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和他爹妈出柜。
  从那以后,裴枫就对秦戒之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浪漫告白不管用,他就送花送礼,送花送礼人家不收,他就死缠烂打,死缠烂打会被削,他就以进为退,先和秦戒之做朋友。
  秦戒之摇摇头说:“你别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朋友之间不会这样的。”
  裴枫就收敛了很多,尝试着问他:“你以前和男人交往过吗?”
  “没有。”
  “那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裴枫心道:卧槽!初恋还在!少爷我踏马的就是命好!
  但是秦戒之说:“我不打算和任何人谈恋爱,你省省吧。”
  “为什么啊?”裴枫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一辈子不想要谈恋爱的。谈恋爱多爽啊,为什么会不想谈!
  秦戒之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他:“你就当我阳痿吧。”
  “……”
  裴枫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偃旗息鼓了。但也只偃旗息鼓了一周,一周过后他又容光焕发,卷土重来,对秦戒之说:“我就是特别喜欢你,没你我活不了了!”
  此纨绔子弟从小在法国长大,深受法国浪漫主义氛围的熏陶,性格热情奔放,在感情上更是尤其直接,不会绕弯子,喜欢就说喜欢,爱就说爱,一点都不会觉得害臊。
  眼看着一段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关系在裴枫这里已经变成了“旷世绝恋”,秦戒之劝他就此打住,说:“活不了那你去死吧。”
  裴枫一愣,从此再也不作了。因为秦戒之压根不吃这一套!
  在这之后他就不提死活之类的事情了,但还是赖在秦戒之身边,跟他做个朋友,万一日久生情了呢?这干柴烈火的,谁知道呢!
  兰博基尼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炫耀般地狂奔,秦戒之靠在副驾上吹风,仰头看见头顶的法国梧桐已经染上了一点初春的嫩绿。
  有点口渴,秦戒之去拿水喝,却摸到了半瓶酒。他一惊,看向正在搓方向盘的裴枫:“你喝酒了?”
  裴枫踩着油门的脚不松,说:“就喝了一点,没事的。”
  “操。”秦戒之瞪他一眼,“你想死别带上我啊,停车!”
  裴枫只好靠边停车,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换位置,由没喝酒的秦戒之开车,兰博基尼重新上路。
  开了一段,秦戒之从后视镜里看见有辆车一直在跟着他,就故意在一条街上转了一圈,发现那辆车还跟着自己。他心想估计是刚才半路下车被有心人给看见了。
  “被人跟上了。”秦戒之沉声说。
  “什么?”裴枫扭着脖子往后看,“你知道是谁吗?”
  “一群苍蝇。”秦戒之微蹙了眉头,三秒后,又说:“想到我身上挖新闻的狗崽子们。”
  裴枫时刻关注着秦戒之的一切动态,所以他知道今晚被爆出来的秦戒之和他爸的新闻。
  “甩掉他们。”裴枫抖了抖自己的花衬衫,脸上有股凛然之气,“要是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少爷我就下去会会他们。”
  秦戒之笑了一声,说:“甩得掉。”兰博基尼突然拐进了另外一条街上,速度猛地提高,像只猎豹。
  裴枫很兴奋,拍着手说:“这才像话嘛!跑车就该这样开才过瘾!”
  后面的狗仔车像是苍蝇见了血,野狼见了肥肉,对伊恩穷追不舍。在十几条街上穿来穿去,硬是不肯放过他。
  兰博基尼的车顶已经盖上了,裴枫在心里一边骂狗仔,一边想着新闻,忽然对秦戒之的家庭起了点好奇心,以前他不曾问过,现在大概是被秦戒之开跑车的速度给刺激得兴奋了,便问他:“你和你爸怎么回事啊?他真的生病了吗?”
  秦戒之没有回答他,凌厉且眼尾有些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看。
  裴枫自讨没趣,就拿起那半瓶酒喝了一口,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在意。”
  “他死了。”秦戒之突然这样说。
  裴枫:“……啊。哦。”不知道是真是假。
  过了三秒钟,裴枫觉得自己应该再度关心一下秦戒之,便又说起话来:“那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这样问的时候,他似乎看见秦戒之一直盯着前方的眼睛稍稍滑动了一下,定在某个位置,像是片刻的出神。
  就是这片刻的出神,迎面而来的大车灯一晃,夺走了秦戒之的视野,情急之下他拼命转动方向盘,避开对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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