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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操我的沙发。”艾尔法德怒道。
“我没有！至、至少还没有直接碰到……”布兰德心虚地立刻坐正。
他完全察觉不到艾尔法德慢吞吞的动作背后的含义。也许其中包含着“他叫我就听话地脱裤子那不是很没面子吗”，或者“让这个没有自制力的傻子多等一会儿吃点苦头”，总之布兰德毫无察觉。
他只是想着：哦，艾尔法德吃东西可真优雅，吃一口面包要咀嚼好多下。如果是我这会儿肯定已经吃光了……
等到艾尔法德终于吃完那一口食物试图擦拭手指和嘴角时，布兰德已经等得按耐不住，直接扑上去快乐地舔舐起那带着蜂蜜香甜气息的碎屑。
“你……！唔……”
艾尔法德还没来得及警告他耐心点，就被布兰德“扑通”一声按在了柔软但几乎没有了弹性的沙发里，他的整个身体都从上而下的压力笼罩了。
布兰德热情地一下下舔掉了碎屑后，又含住了细长的手指吮得啧啧作响。他能感受到艾尔法德不满地曲起膝盖顶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但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就如爱抚一样，除了让他又硬又湿以外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如果艾尔法德真的生气了，比如上次的坩埚毁灭大事件时，他的周身会散发出令人恐惧得忍不住低头的气息。此时此刻布兰德没有感觉到，正相反，他只嗅到了变得越发浓烈的情欲，混着自己喜欢的蜂蜜残余气味，美味得令肚子和小腹都滋滋作响。
布兰德看着很大只很笨拙，但他的脱衣服技巧就和砌墙木工手艺一样灵巧，或者说迅捷。艾尔法德被他胡乱啃着手指，不满自己的手变得沾着湿漉漉的口水，正想要用对方的衣服擦手，抹上去时碰到的却已经是光溜溜的皮肤了。
他像是被炙热的肌肤烫伤了，迅速抽回了手。布兰德失落地“嗯唔”了一声，他还以为艾尔法德今天特别兴奋，想要主动摸摸自己呢……
艾尔法德被布兰德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尾巴胡乱缠绕着手指，几乎被挤压在了沙发背和垫子的缝隙里。他挣扎了几下想让自己躺得体面一些，但是耐不住布兰德坐在身上疯狂地用光溜溜的屁股蹭他，令其在沙发垫子里越陷越深。
“艾尔法德，唔……摸摸我……摸我。”
布兰德焦躁地用他又低沉又黏腻的矛盾嗓音不听念叨着。他从不吝啬地直白表达需求，完全不介意可能会被拒绝。
祈使句？没礼貌的家伙。起码也该用上“请”。艾尔法德脑子缺氧，但依旧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而且我的手被你的尾巴缠着，压根动弹不得。
这么想着的下一秒，他的手就被那根失礼至极的尾巴拽着拉向后腰和尾巴根部。艾尔法德愣了一下，他还从未摸过魅魔的尾巴与肉体连接的地方，那里意外的柔软又有着韧性，被手指碰到时就会触电似的战栗两下，令尾巴的主人发出舒爽的媚叫。
“嘿嘿……你可以随意揪着它哦。”布兰德用鼻子蹭了蹭艾尔法德的脖子，将他拱得脑袋高高扬起。
“我不要。为什么要奖励你？”艾尔法德没好气道。
但是他还是把手放上去了，用指尖试探地揉捏了两下，像是在摸索里面的结构。
布兰德哼哼着抖了几下，在心里微微害怕：好熟悉的手法，他在地下室看到艾尔法德解剖素材时也会这样摸来摸去地找位置。魅魔尾巴似乎在市面上是珍贵的东西，该不会被切下来研究吧！？
艾尔法德的手背被桃心尾巴的尖尖小心地戳了两下。他张开手心，那玩意软趴趴地贴着手心撒泼打滚，无声地躁动，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唔……呃……！”
就在他的手心被尾巴袭击的同时，布兰德已经熟练地摸着他的阴茎坐上来了。魅魔不太需要前戏，艾尔法德每次都被坐得猝不及防。
因为一直被央求着，艾尔法德十分难得地将另一只手搭放在布兰德健壮有力的腰肢上握着，被后者面对面紧贴着前后摇晃着“自助”。
他们只是进食和提供营养的关系。也许还要额外加上还债者和老板，仆人和雇佣者之类的叠加身份……艾尔法德攥紧了本就苍白的手指，心里还是难掩别扭地想着：如果自己也抱着布兰德摸来摸去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搞得好像他们两个真的在做爱了一样吗？
身上这家伙只是想吃饭而已。
布兰德满足地摇晃着腰反复吞吃着许久不见的漂亮阴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压根没想这么多，此时脑子里的想法只有一个——好爽！
和艾尔法德的做爱固然不是最激烈的那种。他的阴茎虽然让布兰德“一见钟情”，但说到底身体素质比村汉糟糕多了，又几乎一根手指都不愿意主动，性行为几乎都只能由布兰德主导……但布兰德并不太讨厌这一点。
艾尔法德在做爱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会突然因为欲望仿佛变成某种发疯的雄兽，也不会在事后清醒了才露出厌恶懊悔的姿态，顶多会僵着脸“害羞”一阵子，这让布兰德很安心。
布兰德看着身下咬着嘴唇低喘的艾尔法德，一边高声呻吟着描述自己屁股里被干爽的感受，一边思绪迟缓地畅想着：当然了，如果艾尔法德偶尔强势一次，自己肯定会比现在被挑逗得更厉害……
虽然那场景大概只会出现在梦里了。
被指间似有若无地触碰尾巴根儿已经足够刺激。布兰德大声叫个不停，终于等来了艾尔法德第一次结结实实的拉拽：“哈……你安静点……！”
“唔嗯——！哈啊……好刺激……哈哈，再来一次……”
艾尔法德恼怒道：“你的大脑是漏勺吗？脑子里的念头没办法保存住，必须从嘴里溜出来？”
“啊啊……呃……可是我不说，你怎么知道呢？”布兰德苦恼地看向艾尔法德。
艾尔法德也不是第一次被布兰德简单直接地思路打败了。他不是说一声都不能吭，但是真的有必要把这些令人羞耻的感想全都清晰地大喊出来吗……？
布兰德在谈话间又抬起腰，用湿淋淋的后穴套弄着泛着水光的苍白肉棒，简直分秒必争。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舒服很满足而已。因为我自己就很不擅长猜东西啦……”
“……我知道。”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还用特意说明？
光看布兰德那根硬得顶端流水的玩意儿就知道了吧。
布兰德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两声，尾巴松开了艾尔法德的手，直起了身子将双手撑在身后，大腿肌肉紧绷着开始用门户敞开的豪迈蹲姿上下起伏。
看着那根肉棒硬着上下摇晃，从顶端甩出汁液，听着布兰德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着短促而诱人的性感喘息，艾尔法德沉默了一瞬，小腹发热。
他忍不住移开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还落有面包碎屑的白色盘子。
不过布兰德堪称性感的安静姿态大概只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很快他就自己熟练地找到了那个能干到爽点的位置，向后凹着腰不断大声淫靡浪叫起来，嗓门高到直冲天花板。
艾尔法德被吵得脑仁萎缩，但他悲哀地发现即便如此自己似乎也没有软下来的迹象，阴茎被一阵阵紧缩的穴肉夹得比刚才勃发得更硬。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在混乱的快感中，艾尔法德闭上眼睛，他大概已经对自己未来的某种生活走向放弃了挣扎。布兰德将这个举措当做对方陶醉于自己技术的情绪表达，非常有成就感地继续卖力吞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神志不清更新到地下城那边去了，好崩溃
第10章 死灵法师的副业
虽然卖魅魔血制作的特殊药剂是个来钱很快的生意，但相应的，法师塔的食物消耗速度直线上升。
布兰德损失血液后要么胃饿得很快，要么屁股饿得很快，也有时候两者并存。艾尔法德作为提供精液的那方，吃饭的频率也比以前高多了，否则昏厥的意外大概每月都要发生数次。
这么一来几个月一趟的面包配送服务就跟不上他们的消耗速度了，布兰德兴冲冲地举手主动申请担任采购的任务，每半个月去附近的村子和镇上购买食物和日用品，也许还能顺便帮艾尔法德接到一些小买卖。
艾尔法德对此嗤笑一声。那些小地方哪有人愿意和亡灵法师做交易？他们八成也用不上那些诡异的魔药，布兰德实在是没什么魔法常识。
“你去吧。真的能卖出去东西，我会给你百分之一的抽成。”
“真的？好耶……耶？等等，百分之一？”布兰德原本兴奋挥舞的魅魔尾巴在算清这个比例后，垂在地上蔫了。
“你连窗户的最后一道工序都还未完成，就想着出门？还指望我分给你钱吗？”艾尔法德冷笑道。
“呃……”
布兰德挠了挠头。
他其实早就可以把墙的最后一块填上了，但为了不被赶出这个温暖的地方，他坚持说有几块最后接壤的砖头形状对不上需要打磨，迟迟没有完工。
不知道能拖多久……
布兰德悄悄看了一眼低头拿着书阅读的艾尔法德，心想，要是再拖一拖自己就快冬眠了。冬眠时不能干活，艾尔法德总不会把熟睡的自己丢到森林里去吧？
他拽不动自己。
布兰德骄傲地想着，带着前阵子购买来的木板车和大布袋子，包好自己的角和尾巴，像个真正的车夫一样哼哧哼哧拉着车，又下山了。
艾尔法德的尸鸦在高空盘旋着，远远地看着这个傻瓜笑呵呵地哼着乡村小调远去，大半天才回到法师塔落定。
合上几乎没有翻动的书本，艾尔法德走到那个还有两块空隙在漏风的墙旁，心里骂了一句。
想赖着不走就直说好了。这么明显，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吗？
冬天布兰德可以在阁楼冬眠，自己却要在二楼吹冷风？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打开窗户，外面的悬空花坛里摆放着一排大小各异的动物头骨。它们的头顶被开瓢，镂空的底用泥水封起只留小孔，塞入厚厚的泥土，成为了诡异另类的花盆。
艾尔法德不知道布兰德从后山捡回来了什么种子埋进去，这家伙兴致勃勃，每天不干活儿但却记得给它们浇水。
顺利的话明年春天就能揭晓答案了，艾尔法德其实对答案没太大兴趣，但依旧准备等待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
一周后。
布兰德带着惊喜和惊吓回来了。
板车上除了食物和日用品，还有两个人。
骷髅狗围着板车走动，环绕着观察。艾尔法德看着那对年轻的男女在自己眼前瑟瑟发抖，阴沉着脸指着他们，转向布兰德。
“……你捡了些什么回来？”
布兰德张嘴辩解：“不是‘捡’啦！我偶然撞到他们俩在镇子外的郊野幽会，他们是一对家庭差异巨大的情人，想要私奔——是不是很浪漫？”
“所以？”艾尔法德的脸色更加阴沉。布兰德住在这已经足够恼人了，他不会以为法师塔内真的谁都能住吧？
艾尔法德隐隐焦躁。
布兰德还未解释，那妙龄少女就紧张地叫起来：“听说魔法师大人您会做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药剂，我、我愿意把这些都送上，这些我都不再需要了！只希望能和爱人远走他乡……”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掌，捧出了各种昂贵的珠宝首饰。
少女显然出身富贵人家，大概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旁边这个穷小子吧？
盲目的爱情……
艾尔法德扫视了一眼，那些贵价宝石和金银的价格确实远远超过假死药剂的市场价。可惜这对男女显然不知道魔法师的圈子和市场在哪可以寻找到。
确实能赚上一笔。艾尔法德狐疑地看了布兰德一眼。这家伙智商不高，但赚钱的运气却很好。去山下买食物都能遇上这种机会。
“在这等着。”艾尔法德冷冷地留下两个单词，转身进屋。
情侣不解地看向布兰德。这就可以了吗？法师大人不担心他们会拿药剂去做不好的事吗？
布兰德没想太多，爽朗道：“他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忐忑地等待了一会儿，艾尔法德带着药剂出来了。
“我们……”男女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想要进一步解释些什么，也可能是要表达感谢，但被打断了。
“我不关心你们的故事。把钱给我，以后别再来这个地方了。”
艾尔法德冷淡地拿走了女士身上的所有珠宝。私奔成功后这两位如何生活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对于他们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艾尔法德更是毫不关心。
估计布兰德这一路已经把两人从头到脚都打听清楚了。
要是真的想知道，他可以听布兰德在吃饭的间隙讲述。
……当然了，就算他不想听，布兰德的废话也会横冲直入地钻进耳朵里。
两人离开后不久，果然布兰德开始一边整理货物一边嘴上不停地和艾尔法德说自己“碰巧”遇到这对男女的故事。
与其说巧合，不如说是两人在郊外的小树林抱着哭泣表诉衷情，路过的布兰德听到声音后非但没有担忧惹事远远躲开，反而冲过去大声询问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
“……”
艾尔法德用力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是这样。
布兰德会热情地和路上见到的每一个生物打招呼。他之前使用乌鸦的视野监视他下山那次就领教过这股热情力量的可怕之处。
“他们也是一对傻子。如果我是邪恶的歹徒，而你是我的帮手，他们现在已经双双死在荒郊野外，钱财和生命一个都不会剩。”艾尔法德凉凉地哼道。
“但是他们的运气很好啊，遇到的是我们。”布兰德双眼发亮地嘿嘿笑起来。
艾尔法德瞥了他一眼：“谁和你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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