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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的男朋友(近代现代)——荔枝江

时间:2024-07-24 07:39:08  作者:荔枝江
  “所以说,宋锦溪,你觉得李临真的爱你吗?”
 
 
第41章 
  宋锦溪回家时一身疲惫,推开门,李临靠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进门,哑着嗓子说,“回来了?聊聊?”
  宋锦溪不想聊,大哥的话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有几分烦躁地把包丢在一旁,去冰箱里翻吃的。
  “啪”
  用订书机订好的薄薄的几页纸,摔在他身边,他烦闷地瞥了一眼,僵住了,“你从哪弄来的?”
  “你哥哥给我的,”李临不看他,视线没有焦点地定在前方,“他说是你问别人要的所谓秘籍……”他耸耸肩,有点感慨地解释了一句,“我的生平。”
  “他说你也没爱过,只不过一时兴起玩玩罢了,所以找了捷径开个挂。”
  宋锦溪脑子里一根无形的弦嗡嗡作响,大哥的话在心里回荡。
  “那你觉得李临爱你吗?他能爱你什么,父母给你的钱?父母给你的脸?你借由父母余荫收集到的这份资料?还是你在他面前伪装出来的性格和深情?这些有哪一分是真正属于你宋锦溪的吗?他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幻象。”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摔上门,拉开拉口灌了两口,放下,两手撑着桌子,“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对,我只不过和你玩玩罢了,行吗?你满意了吗?”
  “宋锦溪你能不能冷静点好好讲话!”
  “你不就是想听这个!你还要我讲什么?”
  宋锦溪看着李临泛红的眼和脸,莫名的快意涌上心头,想起来大哥说:“根据他的喜好去伪装一个不存在的人,不也是皮格马利翁的雕像吗?只不过这次的持刀人是你自己罢了。”
  “我要出国了,你又能去哪?跟我走吗?不可能的!”他把包里还没看过的照片摔在桌上,“这都是我的未婚妻候选,家境好,从小精英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级证书拿到手软,抱起来软软香香的,还能生个孩子热炕头,你又能做什么?”
  “只不过是我没玩过男人,好奇罢了,和你玩玩没想到你居然还当真了。这时候哭哭啼啼的,比个女人还烦人。”
  那就在最终的告别前撕开这层假面,让他看看真正的坏脾气宋锦溪,性格差劲,仗势欺人,随意玩弄人心,给他浓墨重彩地留下难以忘怀的一笔,让他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无可救药的前任,记得真正的宋锦溪,而不是那个躲在虚假伪装后的幻象。
  他咬着牙想,这不过是他三年前就写好的剧本,他是持笔人,是编剧者,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怎么会爱上虚无缥缈的书中人?他时刻都记得,自己不过是扮演这幕戏中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但角色是角色,宋锦溪是宋锦溪,他怎么能去爱上另一个角色?
  李临是包养的情人床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面面俱到的保姆,也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工具,怎么可能是他真心实意的爱人。
  他一口气闷完了饮料,把铝罐砸在垃圾桶里,没看一眼,拎起刚刚丢在一旁的包走了,没有回头,没有停顿,甩上门,噔噔噔地下楼梯,直到一脚踩空,崴一下,从楼梯上一路滚下去,跌坐在昏暗的楼梯间,锥心的痛从脚踝而来,他一抹脸,发现满脸冰凉湿润。
  他想,“是今年冬天太冷,是这一摔太痛,是肉体在疼痛下的非条件反射。”
 
 
第42章 
  宋锦溪拖着脚,一瘸一拐回了家,收拾好行李,没两天就出国了,上飞机的时候还打着石膏,杵着拐。
  从此他们相隔一笔烂账,无法算清的情债还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
  他永远比李临晚了十三个小时,包括他迟到的爱和愧疚。
  “后来的事情,我都是道听途说……”宋锦溪咽了口口水,长时间的叙述让他的嗓子有点哑,“我听说——”
  “不用了,你说了那么多,我也理清了一部分记忆。”
  “砰”
  门关上了,李临没动,他一时间难以置信,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是他相处多年的男友,哪些所谓的事实居然如此丑陋。半晌,他颤颤巍巍站起来,把散落的照片捡起来,垒好,中间瞟到几眼,各式各样的都有,娇小可爱的,辣妹御姐的,甚至中性风,一应俱全。他盯着那一小叠照片,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打了一夜,最后所有的想法偃旗息鼓,他疲惫地趴在桌上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宋锦溪某些方面还是很成功的,李临的社交圈、生活圈被他缩小得几乎只有宋锦溪一个人,当宋锦溪抽身离去,他的情感、他的支柱几乎倒塌。
  在食堂吃饭时,隔壁的人在窃窃私语,只言片语飘过来,他假装没听见,在路上时,背后的人在指指点点,他假装没看见,甚至在一些群里,帖子里,各种偶然看见的网络角落里,都能看见以各种缩写来表示那场轰轰烈烈的未落幕八卦,他冷着脸叉掉页面,劝自己再熬熬,马上就要毕业了,离开了这里,又是一片新天地。
  可惜的是放弃了保研的机会,不过,他关掉电脑,想着继续在这个环境带下去并无意义,何况,日复一日的流言蜚语,白眼以待下,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关上门,带着垃圾准备下楼,转身发现一伙人站在他面前,三大五粗,大金链子,看起来便来者不善。
  “小子,这是我们家的房子。”
  李临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强装镇定道,“凭什么说是你们的房子,这明明是我的房子。”
  一伙人中像是大哥的人走出来,“哎呀,我们其实也懒得走这一趟,但是主要是你自己不争气啊。”他靠在李临身旁,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卖了三年,那宋家的小儿子连套小套房都不舍得给你。”
  “看你年纪小,自己收拾收拾离开吧,不要让我们动手。”
  后面的记忆有些混乱而模糊不清,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赶出来的,也不记得属于他的东西怎么被劈哩叭啦地丢出来,还有一些永远地留在那个他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莫名地,他只记得手上的垃圾袋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各种垃圾黏糊糊地洒了一地,果皮菜叶,纸屑塑料。一个捏瘪了的铝制饮料罐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楼道间。
  他闭上眼,突然想起来,门前这一块走廊是前段时间刚刚拖过的,这下全脏了。
  在以前室友的帮助下,他偷偷回了原来的寝室,睡在他曾经的位置上。
  他回去的那天,老刘不住地偷偷叹气,又不问他什么。小陈看得出来好奇,却难得地克制住了自己。只有迟钝的梁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他,“为什么网上都要这么说你!你不是和那个宋锦溪是在谈恋爱吗?他人呢?”
  李临铺着床,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分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个说法准不准确了,谣言听多了,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过那段过去。
  他越来越不情愿打开手机,每天都有群无聊过头的人给他发送一些污言秽语,而他打的电话永远关机,发的消息石沉大海,微信只有无数个鲜红的感叹号提示他已经被删除好友。
  但日子还是要照样过。
  天逐渐冷了,某日李临下楼的时候发现已经飘了雪,在树梢上薄薄覆盖一小层,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小水雾。
  是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段改了一下季节,不然奶奶的死亡时间上有点bug。
 
 
第43章 
  在冬末,大四下学期刚开学,李临已经没了课程,专心准备他的毕业论文,同时在学校所在地找了份实习的工作。
  但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大娘的电话,坐上回家的车时,还是茫茫然,像在一场太过漫长的梦境当中。
  梦境的最后老人看着他,说他就像他的婊子娘一样,说她看见了他与男人苟合,说她恨他。
  李临疲惫地弯下身子,不一样的,奶奶。他无力地趴在她身旁,“我和妈妈不一样,她不是婊子,她和我爸是相爱的,而且正儿八经过了明路,被大家祝福,拥有被法律保护着的婚姻。她是被爱着的,我爸爱着她,虽然不记得,但我也爱着她,在死前她也是幸福的。”
  “我才是那个识人不清随意交付了自己的婊子,奶奶。”
  老人永远地睡下去了,李临把头轻轻靠在她的手上,“从未被爱过。”
  他一个人处理了后事,简单地火化了老人,埋在一方小小的墓地里,烧掉了老人的衣物用品。
  回家后,四下观察,空空荡荡的,他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从此独自在这个世上漂泊。刚好收到小陈的电话,结结巴巴讲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电话被老刘抢过去,直白明了地告诉他,偷住寝室的事情被隔壁举报了,学校要求他早日搬离。
  李临沉默一会,应了声,一个人坐在房子里想了想,最后起身在网上找了个卖房中介,已经哪里都不是家了,那在那里又有什么所谓?对他的专业而言,去往大城市才是更好的选择,那就丢掉这一切不美好的回忆离开吧。
  整理东西的时候,他在奶奶床底的一堆杂物里翻出来一个老旧生锈的糖果盒,卡得太死,一时半会打不开,最后一起丢进了行李里,算是一点念想吧。
  下决定还不算难,真正提着箱子从这个多年称之为家的地方走出来,才后知后觉咂摸出一丝不舍。
  在学校边租了一个房子,他把寝室里的东西又搬走,抱着被子等个人用品下楼的时候,走得磕磕绊绊,眼睛一晃,看见个身高腿长的男生站在寝室门口的树下,定睛一看,是个从未见过的男生,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头顶的树梢悄然冒出了绿芽,嫩绿嫩绿的,在风中微微摇摆。
  又是一年春天。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李临熬过了毕业,离开了学校,去了实习的公司正式开始上班。哪些闲言碎语仿佛都被甩在另一个世界之中,短暂地获得了几分安宁,一切都重新开始。
  只不过宋锦溪带来的影响却难以消弭,李临再难交朋友,他和身旁的人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稍微靠近一点他都会容易想起曾被指指点点的过去,而浑身难受。
  在某一天刷手机时,看到了某个国家的视频,李临面色不变地点了叉,却在深夜的梦里再次面对。醒来后,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他下床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怪自己记忆太好,连那人去的国家学校都记得一清二楚,也怪夜色温柔,让他失去了理智,一时冲动便买了机票。
  那是李临第一次坐飞机,一个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去看一眼负心人生活的环境。飞机起飞时,他劝慰自己这一次便是最后了,回来以后所有的过往就算是翻篇了,自此开始他自己的生活。
  李临用着自己被嘲笑过的口音外语,磕磕巴巴和人沟通,一个人在机场寻找路线,他甚至没考虑到电压差别,没有买一个转换器。
  不管怎么说,最终他还是到达了那个学校,他曾经在网站的照片上无数次见过的地方,古老的建筑有着古朴的风味,茂盛的草坪和清澈的流水,有鸟低低飞过。
  李临没进去,站在门口看了片刻,如同祭奠自己早亡的虚伪爱情,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看见那个人走出来,身旁有个漂亮的女孩,两人笑着说些什么,男生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地微微低头,侧耳认真听着。李临顿住了,曾经的画面又浮现出脑海,他好像又变回那个满手脏兮兮的值日生,看着他和其他人讲着自己不懂的东西,自信的俊男靓女路过拎着垃圾桶的他,从未偏眼看他一眼。
  高三的努力,大学三年的甜蜜,大四的天崩地裂好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梦醒时他不过还是小城市中为了学费头疼的高中生。
  他脚下动了动,听见一声喇叭,回头是一辆车,停靠在他身边,车窗缓缓降下,背后是个中年人,看向他的眼里写满了厌恶。李临不认识他,但是从他的样貌中多少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说,你干嘛还要追过来呢?为了看见他好好的在和别人谈恋爱?没必要,如果真的想看,我也可以寄照片给你。”他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中了什么呢?宋家的权势?还是金钱?锦渊的支票你都不满足吗?是嫌少?还是以为进了宋家的门钱什么的更是轻而易举?唉,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狮子大开口。你又进不了宋家的门,攀着锦溪又能如何?”
  李临被他一连串的话说懵了,忘了反驳,对方上来就将他定位成了为钱而来的小情人,压根不承认两人之前的关系,一通话下来他变成个贪心又不肯放人的mb。
  “小孩子不听话我也头疼,叛逆期来的迟还搞出这么多事,爸爸哥哥还得给他擦屁股,真是不懂事。”
  那个人已经走出了两人的视野,中年人又慢慢地关上车窗,离开了。
  看了一眼,便又自己灰溜溜地回去了,在机场下飞机时便收到上司的信息,说他的工作出现了问题让他赶紧回来。
  李临赶了回去,却被辞退了,说是他之前的工作出了岔子,没找他承担责任都是好的。他不善言辞更不善于在这个社会中活得圆滑,只能拿着自己的简介,重新去投。可是一再碰壁,哪怕雇佣了他,不久也会以鸡毛蒜皮的小事辞退他。
  他时常感到迷茫而疲惫,像是勉强自己融入一个不属于他的环境,膈得浑身上下生疼。
  直到某天好心的同事私下劝他离开,因为他得罪了上面的人,只有离开,远远地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下班的时候递交了辞呈,他拖着无力的身子挤在高峰期的地铁,没有位置所以拉着把手在人群里摇摆,看别人满怀希望,或者几个人挤在一起细细碎碎聊着一天的见闻,也有人头也不抬地给朋友发消息,白色绿色的条快速上滑着,这时他的兜里也传来一阵震动,有人给他发消息。
  勉力挤下地铁后才有空掏出手机,后面的人不满意他站在门口挡路,撞了他一下,不走心地说了抱歉,便和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离开了。
  在喧哗吵闹的地铁站,时不时播报的电子音中,他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孤寂,自然垂下的左手虚空抓了抓,没有牵到另外一只温热的手。
  手机信息也不是他所期望的,而是房东的短信,虽说表面上语气客气,字里行间得体礼貌得疏远,他略带惋惜地通知李临:房子我要收回了,你赶紧找下家吧。
  李临失神间听见了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撒了一地,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安静空旷的场地,激起远远的回声。他再次勾了勾手恍惚间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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