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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O和金丝雀A(玄幻灵异)——木酒

时间:2024-07-23 09:07:42  作者:木酒
  “岁岁,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邵超耀朝岁岁靠近一步。
  岁岁有点意外,他拧着秀气的眉:“道歉?”
  “是啊。”邵超耀愧疚地低头,“我说你推我,导致你被人骂,我很抱歉,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能原谅我吗?”
  岁岁抿了抿红润的唇,狐疑地盯着他:邵超耀会这么坦诚承认错误?
  邵超耀看出岁岁的不信任,解释道:“当时我摔懵了,分不清楚状况,我爸爸太在乎我,也误会了你,我以为事实就是我爸爸说的那样……我同时代我爸爸一起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岁岁没直接回复原不原谅,只敷衍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认真道:“被误会是很难过的,我明明没有做错这件事,但被你和钱叔叔指责,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面对他的控诉,邵超耀照单全收:“对,都是我们的错。”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烤鸡腿,塞到岁岁手里。
  清点完今天的盈利金额后,他爸钱邵哲去找导演,要回了一些钱,带他回到镇上买了只鸡腿,让他拿着鸡腿去向岁岁道歉。
  “这个鸡腿是送给你的,这是……”邵超耀绞尽脑汁地回忆父亲提起的这东西的形容词,“赔礼,对,这是赔礼。”
  没办法,这个词从来没有出现在他邵小霸王的字典里过,实在陌生的很,从小到大哪怕他是把别人揍了,也只有对方拎着礼物来登门拜访,夸他活泼力气大的份。
  今天来向别人赔礼道歉,还是生平头一次。
  但邵超耀丝毫没有不情愿,眼睛里的精光被渐沉的天色和昏暗的灯光所掩盖。
  闻着手中鸡腿飘来的若有似无的诱人肉香,岁岁更加摸不着头脑,又听邵超耀说:“我们抱一下,接下来的节目里,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和好如初,好不好?”
  岁岁迷茫地被他紧紧抱住,邵超耀身上气味不太好闻,毕竟做了大半天的劳力。岁岁刚被他抱住,敏感的小鼻子就有点受不了,而且邵超耀的手圈在他的腰上,把他从地上拔了起来,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好在邵超耀很快放开了他。
  “那就一言为定了!”邵超耀松开手,把岁岁放回原地,朝门口走,“礼物你也收下了,我也道歉了,我们现在就和好,谁都不再提今天白天的事。”
  他一通自问自答,也没等岁岁的回答,就跑出了小院。
  此时消失一段时间的大鹅终于铩羽而归,撵着邵超耀离去的尾气,嘎嘎嘎地往外面冲,然后在院子门口戛然止步。挥了挥自己雪白的翅膀,昂首挺胸地阔步回到岁岁身旁。
  -
  晚霞逐渐被深蓝色的夜幕所替代,钱邵哲回到吊脚楼内时,天已经黑了大半,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一楼没有灯,他刚走到二楼准备伸手开灯,面前的房间门里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吓了他一大跳。
  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踩空摔下去。
  但是从房间里出来的那道漆黑高大的人影反应比他更快,在钱邵哲扶着栏杆险险站稳时,人影干脆利落地伸出一条笔直的长腿。
  “嘭——”一声闷响,钱邵哲被那条腿横扫下楼梯,重重跌进了一楼猪圈里。
  钱邵哲“啊”地惨叫。
  吊脚楼的原主人还算勤快,据导演说每天都会来清理和喂猪,但猪圈终究是猪圈。钱邵哲整个人坐在了猪还没吃完食物的石槽里,他反应过来,连忙向后撑着地起身,却摸到了一地粘腻恶臭的软滑物体。
  意识到这是什么,钱邵哲当场就吐了。
  木质楼梯传来嘎吱的声响,钱邵哲猛地回头,楼上的灯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了。
  那人逆着光,闲庭信步慢悠悠地踩着楼梯下来,姿态优雅闲适,像是在出席某个高级晚宴,雅逸从容的气质让这个脏乱的吊脚楼都蓬荜生辉起来。
  那人走到一楼,转过身,摔得眼冒金星的钱邵哲终于认出了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喊出名字。
  “霍!予!安!我就知道是你!”
  “诶!喊你爹啥事!”霍予安扯着嘴角笑嘻嘻地应声,借着楼上不亮的白炽灯,欣赏自己的杰作,“不错不错,正中靶心。”刚好坐在石槽里,他盲踢哑踹的准头还算不错。
  “霍予安,你他妈想干嘛,找死吗?!”
  钱邵哲飞快从地上爬起来,霍予安见他浑身脏污,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近,骂了声“卧槽”,高喊“你不要过来啊!!!”,然后本能地伸出脚,再次把钱邵哲蹬飞。
  面对此时全身挂满污秽的钱邵哲,可怜弱小无助的他实在怕极了,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直接把钱邵踹进了猪睡觉的茅草堆上面,这次是扎扎实实全身滚满了排泄物,像摔进了X坑里。
  钱邵哲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连续两次被打倒在地,他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洁净不染一丝尘埃,好整以暇站在猪圈外欣赏他的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气声仿佛一只旧风箱。
  “霍予安,要是我把你打我的事说出去,你就完了!”
  “你说呗,我还怕你不成?”霍予安冷笑,“不过既然你都要去找人告状了,不如我先打你打个够,也算回本了。”
  说完,他就撑着猪圈的围栏,作势就要往里面翻,钱邵哲被吓得连忙叫停——笑话,霍予安从小练散打,要是真动起手,钱邵哲一点赢的把握都没有。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霍予安反问,“我认为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就只是单纯地想揍你。”
  霍予安翻过围栏,一步一步向钱邵哲逼近。
  “钱邵哲,说你人渣都是抬举你了,为了博眼球挣流量,你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啊?前面的栾夏柏、荆歌、杜玢我都不说什么了,摊上你这么个垃圾是我们活该,和你做前队友是我们家门不幸,但你竟然有脸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下手?”
  “你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当着几百万网友的面,冤枉岁岁把你儿子推倒。他这么小一个孩子,被你当众指责针对,百口莫辩,你到底哪来的脸做出这种事?这件子虚乌有的事要是影响了他的一生,你对他的未来负责吗?你天灵盖里面长的那东西难道是肿瘤吗?”
  他步步紧逼,钱邵哲惊恐地不断后退,但后背很快贴到了墙上。
  不过霍予安在距离他还有一米多的地方停住了。
  原因无他,钱邵哲身上实在太臭了,他有点顶不住。
  霍予安强行绷住。
  “今天这顿打是我替岁岁和队友们揍的。接下来再让我发现你和你儿子欺负岁岁,我发现一次就来揍你一次。”
  “对了,你不是最喜欢告状吗?如果你又想和粉丝告状,你尽管去,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这个穿鞋的,我看到底是你欺负小孩、抢队友资源更光彩,还是我行侠仗义、为民除恶更大快人心。”
  “你好自为之。”
  -
  邵超耀离去,全程精神紧绷的圈圈还没松懈一秒,再次警戒地望着院子篱笆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带有警告意味的低吼。大鹅浑身僵了僵,身子朝后侧了侧,随时做好拔腿就往回跑的准备。
  岁岁察觉到不对劲,从邵超耀带来的莫名其妙之感抽离出来,看向圈圈全神贯注盯着的方向。
  透过院子并不十分密集的篱笆墙,他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外面。
  岁岁眼睛亮了亮,跑出去。
  “我认得你,你是我在镇子里看到的那个人!”
  还在镇子里时,岁岁瞥见一个和他同龄的女孩子站在一条小巷子里,但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
  她的脸不算白净,干瘦粗粝,好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耷拉在身侧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但是那双眼睛出奇的明亮,黑白分明,比此时天上挂着的繁星还要耀眼几分。
  岁岁疑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女孩的嗓音沙哑,不似同龄人的清脆叮铃,像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刚才那个人抱着你时,好像往你身上塞了点东西。”
  她路过这家院子,瞥见了下午在镇上遇到的那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便停下多看了两眼。
  无意之中发现另一个年龄更大一些的男孩抱起他时,手里攥着什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那个男孩在眼前这个小朋友看不到的角度,笑得不怀好意。
  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要告诉他这件事。
  “我被塞了东西?”岁岁疑惑道。
  被邵超耀抱住时,他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坦,没能分心察觉其他异常。
  岁岁摸了摸自己身上所有口袋。
  最终从裤子的左后侧兜里,摸出一枚金戒指。
 
 
第35章 
  晚上六点,简家老宅。
  名车蜂拥而至,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安海市,乃至全国都有头有脸的政客或是富商。
  门口宾客络绎不绝,管家和佣人张罗着来客的泊车和其他琐事。
  简暮还守着简钺诚,盯着护工给简钺诚喂药。昨天简钺诚着实被他气得不轻,凌晨还喊了医生来急救,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宴会的主角怎么能缺席呢?简暮让医生开了两倍剂量的能让简钺诚保持清醒的药。他让简钺诚从昨晚睡到现在,免得唧唧歪歪或者出去晃悠碍他眼,现在再喂他吃药,让他强制开机,出去见客。
  这里要看着简钺诚,简暮让简睿下楼待客。正好现在直播中断,简睿闲着没事干,爽快地应了。
  主人虽然还没露面,但楼下宾客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各自找到熟识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
  简睿游刃有余地和他们打招呼,遇到熟悉的,还会停下来多聊几句。
  他从小被简钺诚视为见不得人的存在,但自打他哥掌权后,简暮时常带他赴宴见客,简家二子逐渐进入权贵们的视线。
  虽然是私生子,但简睿丝毫不怕他们看不起他。
  他哥是他所有的底气,更何况按照简家的地位和他哥对他的疼爱,在场的大多数人巴结他都还来不及。
  花了点时间,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简睿感觉有些饿了,走到餐车前拿了块小牛排垫垫肚子。
  但也只吃了一小块牛肉,没有多吃。
  他哥说觉得简钺诚寿宴晦气,连带着食物都晦气,让他晚上少吃点,等宴会散了,他哥带他去大排档吃小烧烤。
  应酬是个体力活,简睿有些累了,走到角落的沙发旁坐下,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出去。
  他想看看岁岁的直播间恢复了没,自家孩子独自出门在外,唯一能知道孩子动态的直播间还被关了,他实在不放心的很,哪怕孩子是跟在他亲爹旁边。
  但是人家亲爹貌似不知道这是他亲儿子。
  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打算的,不过他哥不说,简睿就不打算过问,这不是他该考虑的。
  刚拿出手机解锁,他身后的餐车旁就围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沙发椅背又高又宽,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沙发后面还有一个人,一边吃餐车上的蛋糕,一边聊安海权贵们的八卦。
  简睿偷听得津津有味,但他们话音一转,话题忽然扯到了他身上。
  “你们说简家的小儿子简睿,真是私生子吗?我怎么越看越觉着是谣言啊?真有哪家正宫嫡子会对私生子那么好吗?”
  “其他我不知道,但简睿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当年他妈死后,他就被简钺诚带回家了,简钺诚的原配和简钺诚离婚,简暮被留在简家,和简睿一起长大。”
  “我碰到我母亲的私生子,要不是杀人犯法,我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把他捅了,那个杂种活着就是碍我和我妈的眼!简暮能和简睿相处成这样,倒是真稀奇。”
  “你们说,会不会是简睿他扮猪吃老虎,装疯卖傻博得简暮的信任,最后出其不意,把他哥扳倒夺权,自己上位?”
  “我靠,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当初简睿他妈就是被原配捉奸,被原配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别看简睿现在这么乖巧,但谁敢保证他心里完全不恨他哥?”
  “我恨不恨我哥,又管你们什么事?”
  餐桌旁三个人被吓了一跳,齐齐看向沙发后忽然站起来的那个清秀omega。
  简睿冷淡地望着那三个人,他们都是本地的富二代,家里多多少少和简家有生意往来,家中长辈有意带后代出来见识场面、积累人脉,所以今晚他们才会到场。
  “小……小简总……”那三个人干干巴巴地打招呼。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风凉话被简睿听进去了多少,背后说人被当场抓包实在尴尬,他们下意识地就要逃跑。
  “小简总,我们还有事,先……”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简睿一开口,三个人丝毫不敢动弹,后背冷汗直冒,心如擂鼓,僵直局促地站在原地,看着简睿迈步朝他们走来。
  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说说简睿闲话,实际上,简睿是被简暮亲自承认的简家二少爷,现在已经被安排进入陇峯学习,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真正轻视他。那些私底下的话,过过嘴瘾就算了,没人会往心里去。
  但他们中有一个脑子发昏的,可能是确实被家里的私生子刺激到了,不服气地轻声顶回去:“难倒我们哪里说错了吗?我才不信你真对简暮毫无芥蒂,难不成你失忆了,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同伴连忙拉了那人一下。
  “我有没有芥蒂,关你屁事。”简睿说,“至于你信不信,又关我屁事。”
  简睿道:“我不是圣人,但更不是傻子,身为当事人,我很清楚、也亲眼见证了那年发生的事。那是上一辈的事,是我妈、徐阿姨和简钺诚之间的恩怨。我只知道在我举目无亲的时候,是我哥给了我一口饭吃,给了我一个家。我的家人自始至终只有我哥和我外甥,除此之外,无论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这几个人不被简睿放在眼里,他没打算再和他们客气:“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也希望你们如果在外面听到诸如你们先前的言论,让那些闲着无聊搬弄是非的人闭嘴,要是实在没事干,哪怕去打螺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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