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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O和金丝雀A(玄幻灵异)——木酒

时间:2024-07-23 09:07:42  作者:木酒
  岁岁想去玩科技馆最近新布置的游乐场,霍予安为他解开了缠成一团的鞋带,又给他系了个结实的蝴蝶结,放他找小林阿姨去科技馆玩。
  “现在有空吗?”
  病房门合上,霍予安拿起桌上的水杯正要喝,听见窗边徐乐颖喊他,指了指她对面的另一张藤椅,说:“来陪我坐会儿?”
  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但徐乐颖和病床之间似乎隔了一道无形壁垒,壁垒两岸互不冒犯,霍予安和徐乐颖说过的话没超过十句。
  她乍然这么邀请,霍予安的嘴抵在杯沿愣了两秒,才诧异地点头,因为迟疑而显得脚步缓慢,走到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两张藤椅中间配套的茶几上放着一些甜品,种类和分量不多,胜在精致诱人,是小林阿姨每天准备的下午茶。
  徐乐颖将一块蓝莓慕斯推到霍予安面前,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生硬,绝对称不上热络,但她的态度也没有刚相识时那么冷淡,说:“每天都没见你吃太多东西,身体容易受不了,吃一点吧。”
  “……”霍予安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也没有胃口吃这看上去发腻的蓝莓慕斯,可徐乐颖向他表达善意,他也找不到理由突兀地拒绝。
  犹豫了片刻,还是接来了小蛋糕和勺子,在边角上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很多不情愿的事果然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毫无意外,味蕾一接触到这甜腻浓稠的质感,他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面色骤然一变,他试过忍耐但最终还是失败了,拿来纸巾将蛋糕吐进去包裹好扔进垃圾桶,灌了几口水才勉强将那阵恶心压下去。
  徐乐颖递来一张纸巾,霍予安道了谢,接来擦嘴。
  “最近胃口很差吗?”徐乐颖问。
  霍予安摇了摇头:“还行。”
  “照顾小暮和岁岁,压力很大吗?”
  “他这么一动不动躺着,能给我什么压力?岁岁更不用说了,小林姐把他照顾得很好。”
  “工作压力呢?”
  “海哥关照我,除了一些特别重要的工作,其他可有可无的都帮我推了。”徐乐颖突然的关心,霍予安有些受宠若惊,逐一耐心地回答。
  徐乐颖凝视着他瘦脱相的脸,踟蹰地组织语言,纠结于委婉迂回一些,还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沉默半晌,徐乐颖说:“又是照顾小暮,又是要养岁岁,工作那边也要兼顾,压力大,我能理解。”
  “?”霍予安:“我没有什么压力啊?”
  徐乐颖:“但是哪怕压力再大,一些原则问题、高压线上的东西,我们也不能碰。”
  “?”霍予安:“我碰了什么?”
  徐乐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做的?”
  霍予安:“……我开始做什么?”
  徐乐颖把他的茫然当做了拒不坦诚和执迷不悟,有些急了,恨铁不成钢。
  “现在回头都还来得及,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自首,哪怕吃一点苦,也能早点戒掉早点挽回,不然到时候你被扫到,或者被粉丝发现,你这辈子都完了!”
  霍予安还在发蒙:“……啊?”
  徐乐颖严肃地站起来,将腿上滑落的毛毯搭在椅背上,站在霍予安面前:“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报警了,简暮绝对不能和一个吸|毒的alpha在一起,我不同意!这已经脱离了我的偏见的范畴,这是做人的底线问题!”
  “吸吸吸吸吸吸……????”这么大一口锅扣下来,霍予安瞳孔地震,舌头险些打结。
  徐乐颖真生气了:“你还笑?!”
  霍予安难以置信,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吸|毒?!”
  徐乐颖没吭声,但她凝肃的目光给了霍予安肯定的回答。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污蔑人!”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你忽然暴瘦、面黄肌瘦、两眼无光、食欲不振,还有你的手臂上……”
  在霍予安毫无防备之时,徐乐颖一把抓起他的手,挽起他的袖口,指着他手肘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些流脓血的烂疮,这些都是证据!”
  徐乐颖放下他的手,有些痛心疾首:“这样的人,我在国外见过太多了,他们最后在街头发烂发臭。虽然我……但我也不希望你变成他们那样。听阿姨一句劝,去改过自新吧,你未来的路还长。再者,如果小暮醒了,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自甘堕落……”
  两个人陷入了僵持,徐乐颖单方面地认为她和霍予安在空气中交汇的目光在噼里啪啦地闪烁,充满了对峙和拉扯的火药味。
  然而霍予安蓦地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你误会了。”
  他站起来,走到外间的客厅里翻了柜子,很快拿着一袋东西回来,放到茶几上。
  “我变成这样,是因为吃了这些。”
  这是配合治疗岁岁腺体发育不全的药,昨天刚去一院的儿童分院开了新药,还没拆包装。霍予安胡乱把一大袋子的药倒在茶几上,茶几上放不下,掉下去了几盒,他俯身捡起来扔回桌面。
  “这么多药?”徐乐颖随意拿起一盒,是她从没见过的药物,“你得了什么病?这些是吃什么的?”
  “我没病,我好得很,生病的是岁岁。”
  那口蓝莓慕斯的甜腻仍然在嗓子眼里作怪,霍予安去桌上倒了一杯柠檬水压味道,说:“岁岁的腺体发育不全,需要我的信息素来刺激腺体发育,我一直在吃药,配合他的治疗,已经一年了。”
  从去年四月在节目中突发意外确诊到如今,满打满算差不多已经一年时间。
  “这些药的副作用,就是你现在看到我的样子。”他把袖子放下,遮住手上的擦伤,“这道伤不是你以为的毒疮,只不过是我昨天走路没注意,在路上跌了一跤。”
  “什么?!”徐乐颖满脸诧异,显然不知道这回事,不过也对,没有人和她提起过,“岁岁生病……为什么会这样?”
  “还能为什么?”霍予安笑得讥讽,“我在简暮的孕期缺席了,简暮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孩子的腺体缺少父源信息素的补充,发育不全的概率很大。”
  他没有指名道姓地骂,语调和表情都风平浪静,但他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棍,暗含的针对、控诉和指责,话语中隐藏的遗憾和恨意,统统能让徐乐颖一字不落地签收。
  “我……”徐乐颖耷拉在身侧的手颤抖了一下。
  “事情已经这样,说什么都没用。”霍予安收起桌上的药品,“岁岁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不管出于我身为他父亲的责任,还是因为他是简暮的孩子,或者是我身为父亲对他本能的爱,我都会尽我所能让他重新变回一个正常的孩子。”
  又谈到了过去那些旧账,霍予安的心情骤然跌到了谷底,他不愿意再与徐乐颖多言,拿着药袋子走了出去。
  只丢下一句:“不谈值不值得被原谅,伤害已经造成,能做的只有弥补。”
 
 
第156章 
  一段难堪的旧事重新提起,往往有两个结果:要么彻底说开,从此握手言和、冰释前嫌;要么缓和的关系重新回到剑拔弩张。
  面对徐乐颖,霍予安显然是后者。
  他无法心平气和与拆散他和简暮六年,如今又让简暮昏迷不醒卧病在床的罪魁祸首,更提不上什么原谅。
  之所以能忍受着她,没有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是因为哪怕他再恨,他也无权插手与操控简暮与他母亲之间的恩怨。
  在简暮醒来做出最后的定夺之前,霍予安能做的只有把徐乐颖当成透明、不存在。至于简暮最终会如何选择,原谅与否,既往不咎还是断绝母子关系,霍予安都会尊重简暮。
  简暮昏迷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努力。
  温白驱逐了老一辈势力的毒瘤和蛀虫,彻底将陇峯稳定下来,牢牢把持在手里,并进一步扩大了了陇峯的规模,将业务推广到更远的海外,只待简暮归来,与他共享一个更加宏大的商业帝国。
  在陇峯的磨砺和摸爬滚打之中,简睿迅速地成长起来,从隔三差五要跑到哥哥病床前哭坟的半大小屁孩长大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坐镇陇峯,事情做得有模有样。
  霍予安则增加了身为艺人的工作量,由于粉丝基础扎实,作品拿得出手,加上队友在各自领域发光发热,尽管消沉了这么久,他仍然很火。
  从半隐退状态回归圈内,圈中新人已经又换了一批,但他仍然是炙手可热、无法替代的顶流,发布的单曲《摇篮曲》拿奖无数,被各大音乐节目和网络歌手翻唱。
  但无论多忙,他仍然按时吃药,每到抽取提炼信息素和带岁岁复查的时间点,永远风雨无阻地带孩子去医院复诊。
  ——简暮不知何时会醒来,但在简暮醒来之时,他要扫清所有阴霾,让他最爱的人一睁眼就看到最平安无虞的光景。
  父子二人积极配合治疗,加上发现病症的时间早,岁岁正处于黄金治疗期,治疗两年整,医生检查完毕后,宣布岁岁痊愈的喜讯。
  尽管在上一次复查时,医生就告知岁岁的身体已经基本没有问题,但当笼罩在头顶已久的愁云、藏在心底的不定时炸弹终于烟消雨散的这一刻,霍予安还是喜不自胜,牵着岁岁的手连连向医生道谢,当场在网上下单了一面锦旗要送给医生。
  走出诊室门,岁岁牵着霍予安的大手,细嫩的手摩挲着父亲骨感分明的手,仰头看着他形销骨立,棱角分明却不见美感,让人只觉瘦骨棱棱到触目惊心的脸,第一反应是:“爸爸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
  霍予安与周围艳羡的病患家属互相慰问,又向遇到的相熟的护士道谢,闻言愣了愣。
  吃了两年的药,从精壮瘦到单薄,他的眼窝比从前深很多,但含着光的眼睛里藏不住也退不去喜悦。垂下眼眸,从岁岁的眼睛里读出了对他的心疼。
  爱意从来都是双向奔赴的,霍予安在做什么,岁岁都看在眼里,并且无法不心疼,他也拼命地想让自己好起来,尽管每次都很疼,但他从来不逃避那又粗又长的金属针头,不浪费爸爸的付出。
  霍予安笑着俯身,抱了抱窜高了不少的岁岁:“嗯,以后不吃药了,陪爸爸好好去吃一顿。”
  他要尽快恢复过来,脱去这一身狼狈,让简暮醒来时,看到他最完美的状态。
  -
  暮春初夏的日子天朗气清。
  人年纪大了,身体总是容易出现各种毛病,要么腰酸要么腿疼,徐乐颖算着日子,发现自己也有三四年没有去体检了,于是提前预约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体检。
  到了日子,脱下病号服,换上许久没有穿过的常服,和看护她的护士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去了一院。
  今天一院的门口热闹非凡。
  徐乐颖下车时,遇上一院门口停下了一辆大巴车,车门敞开,一些老人陆陆续续地从上面下来,几个护士正在门口接待和维持秩序。
  下了车,走近体检中心,徐乐颖看到中心门口挂着横幅“欢迎福禄养老院参加公益体检活动”。
  福禄养老院?
  看到这个眼熟的名字,徐乐颖怔了一瞬,很快回想起来,这是简暮当初流放发配简钺诚时,送他去的养老院。
  老人或坐着轮椅,或被护工搀扶着,或杵着拐杖,陆陆续续与她擦肩而过。
  徐乐颖一眼就看到了路过她的其中之一,那个从青年时代的英俊挺拔,到如今暮气沉沉的背影,无论时过境迁如何变化,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
  正顺着无障碍通道被护工推着走进体检中心大门的,是简钺诚!
  徐乐颖接受治疗一直十分被动消极,两年过去,她仍然不愿意让alpha医生近身,除了能和霍予安心平气和相处之外,任何alpha都无法得到她的好脸色。
  同楼层的vip病房曾经有一个出车祸住进来养伤的alpha富豪想追求她,出院那天拿着玫瑰花站在她的病房里正要向她告白,被她拿着水果刀砍了出去。
  今日毫无预兆再一次与简钺诚狭路相逢,长久以来的创伤为她塑造的自成体系的行为和情绪机制差点让她再次失控,从护工手中夺走简钺诚的轮椅,将他推进一院旁的江河里。
  但转眼间,另一道一闪而过的思绪占据了她的思维,仿佛被暮春初夏的惊雷劈中,她久久驻足原地,瞳孔紧缩,神情恍惚。
  将近三十年前,他们还在读大学时,千里之外的异地一场天降的灾难令举国震惊,地震灾民无数。
  一个护送着全班学生出逃,自己却被压在残垣断壁下的老教师在被救出时,用最后一口气朝记录仪的镜头说出自愿捐献遗体的遗言,便与世长辞。
  春蚕到死丝未尽,有些凋零的花朵仍然永垂不朽地流芳百世。
  青年人最容易为平凡的伟大而动容。
  那年受到老教师的激励,全国许多大学掀起了器官和遗体捐献的热潮,当时仍然无法自拔于理想浪漫主义的年轻徐乐颖也不例外,拉着与她热恋的简钺诚,一头热地参与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活动。
  回想起这些往事,如今徐乐颖只剩下讽刺。
  要不说她也不算眼瞎,怎么会一步步踏入简钺诚的杀猪盘之中,完全是因为这人足够豁的出去。明明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但偏偏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同意了她那些无厘头的要求,让她误以为这是一个胸怀宽广、值得托付的人。
  可是……器官捐献?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浮萍,一闪而过的渺茫的希望被用尽全力攥在了手心里。
  徐乐颖单薄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像是缺氧了一般,她的呼吸十分急促,闪烁的眸光在浓密的羽睫之下快速流转,负荷过载的大脑让她晕晕乎乎,扶着额头恍惚了一下。
  体检中心大厅中路过大门的护士发现她不对劲,关心地上前询问,被她摆了摆手打发了。
  缓过了这阵眩晕,徐乐颖猛地转过身,顾不上预约的体检,回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岛中墅。
  简暮住院后,尽管岁岁和小林阿姨仍然会在六号院别墅里过夜,但这座奢华宽阔的别墅庭院少了满怀爱意将它当成“家”的人,变得凄清了不少,院子里可能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专人来打理了,在暮春之际长出了茂盛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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