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霸总O和金丝雀A(玄幻灵异)——木酒

时间:2024-07-23 09:07:42  作者:木酒
  果然——
  徐乐颖在他面前站定,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叛徒,尽管温白从未选定过她的阵营,他们之间也从未有过明面上的阵营划分。
  徐乐颖在他面前站定时,温白后背已经冷汗如注了。
  她质问:“你和简暮来接我?你要以什么身份?简暮的丈夫,还是普通朋友?”
  没有开空调的客厅,在这滚热的夏夜之中气压低迷,如坠冰窖。
  温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阿姨,我……”
  “你们究竟是感情破裂,还是一开始就联起手来欺骗我?”
  温白:“……”
  他退,徐乐颖追,他插翅难飞。
  温白想咆哮,简暮人呢,怎么就放他妈一个人出来咬人啊!
  他和简暮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个向父亲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劲的平台和跳板,正好还可以挡一挡父母那边的催婚,而简暮需要为他在陇峯中用身份地位镇压墙头草和敌营的人,同时需要为孩子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他们一开始就是互利合作共赢的关系。
  但这是能说的吗?
  温白见鬼说鬼话,但他不擅长在长辈面前,特别是对着亲近的长辈撒谎。
  他如鲠在喉的表情给了徐乐颖答案。
  徐乐颖笑得讽刺:“果然在骗我,全都在骗我,全都把我当傻子。”
  “阿姨……”饶是再巧舌如簧,温白也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合,特别是对象还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半个疯子——在交心之后,简暮就把他家,包括他妈的情况都告诉他了,毕竟还要联起手来对付简钺诚兄弟二人,总不能让温白什么都不知情就两眼一抹黑往前冲。
  “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徐乐颖骤然发难,她把温白往门口推,“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是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滚!”
  大门砰一声砸在温白脸上。
  -
  再一次醒来,门仍然没有被打开。
  大脑是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清明,似乎把这辈子的觉都睡清醒了,身体的潮热也已经褪去,原本仿佛被打断了全身骨头的钝痛也消失不见,除了后颈皮肉连带着腺体经久不散的疼痛外,简暮感觉自己好像重新变回了一个正常人。
  从袋子里随便拿了个面包,就着矿泉水囫囵吞咽,许久没有运作的咽喉和肠胃陡然受了刺激,简暮难受地咳嗽干呕,又被他生生忍住,艰难地咽下去。
  靠在身后的纸箱上,趁着大脑仍然清醒,简暮目光放空,缓慢地梳理思绪。
  毋庸置疑,他的身体肯定出问题了。
  从发烧那天开始。
  不,或许在更早前,从他开始嗜睡,无论睡多久,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开始,他破败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是腺体病变了,简暮想。
  这些天的非人折磨里,他所有的痛苦都发源于后颈,从腺体出发,向全身输送。
  每当他自毁,自虐一般掐入自己的血肉,让自己痛的死去活来之时,却是他全身上下最轻松的时候。
  可能是阻断了腺体的运作,中毒进程中断,让他得到了些许喘息的间隙。
  此时此刻,无论是记忆还是思路,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想起了庄驭曾经对他的警告,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他的腺体会发生恶性病变,这个会自主产生□□的器官将会用毒液渗透入他的血脉。
  他会慢性中毒。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光返照?
  简暮好笑地想。
  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点水,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能量。
  他回望一眼大门的方向。他无力与这扇纹丝不动的门做任何斗争,不打算和门较劲,那只会浪费时间和体力。
  简暮没有时间了。
  他好像听见了倒计时的声音。
  撑着身后的箱子踉跄地站起来,揉着太阳穴缓过久未起身的眩晕,简暮借着适应黑暗后勉强能看见轮廓的视线,摸索着在阁楼中走动。
  他顺从着隐隐约约的印象,在属于简睿的某个箱子里,找到被弟弟心血来潮买来但从来没有用过的手摇手电筒。
  大约是简睿读高中的时候,迷上了徒步和露营,刚开始买设备,结果就从新闻上看到徒步驴友的一百种死法,惜命的高中小屁孩果断放弃了这个爱好。
  简暮尝试着摇了摇几圈手柄,打开开关。
  好消息是,简睿当年斥小几千巨资买的手摇电筒质量不错,落灰这么多年仍然完好,还能用。
  坏消息是,简暮太久没见光了,手电筒骤然迸发出的亮光差点把他眼睛闪瞎。
 
 
第148章 
  双眼刺痛无比。
  睁开眼,在被灯光照耀得苍白的眼前画面中炸开了一朵朵黑色的花。
  简暮逼着自己适应,直觉告诉他,他快要没有时间了。
  他又摇了几圈手电筒,补充电量,从箱子堆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其中之一。
  打开,里面是他高中时用过的课本、作业本和笔。
  他从箱子里抽了一本作业本,从笔袋里拿了一支笔。
  席地坐下,将手电筒放在一旁,立起来照着天花板,这样不会刺眼。
  他翻开作业本,一眼就看到了光面封皮背后写着三行字。
  京大体育系
  等等我
  我来找你
  简暮愣了愣,再翻回来看一眼封面,才知道随意抽的一本作业本竟然是高三冲刺时的强化题册。
  他咬着圆珠笔的笔盖,盯着这三行字出了一会儿神,眼角骤然荡开一个摄人心魄的温柔笑意,结合着脸侧不知何时蹭上的斑点血迹,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凄厉美感,像雪山悬崖之巅盛开的一株嫣红梅点。
  沾着干涸血迹的手翻过扉页,在页脚留下暗色的血痂,他找了一页相对来说空白干净的纸张,撕下,再对着三次,撕开成八份。
  在阁楼的这段时间,意识迷迷糊糊之中,他偶尔会看到有一缕光亮从某个地方传递进来,清醒后仔细研究过,那是墙角的一条裂缝。
  估计是当初工程质量和建筑材料不过关,在日晒雨淋之下,墙缝连接处裂开了缝隙,本来应该去找房开投诉,如今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借着光源,他在每张纸条上写上“救我,我在阁楼”,然后一张一张地顺着缝隙塞进去。
  纸条脱离缝隙,带着他的希望飘向不知名的地方。他不知道会不会被徐乐颖捡到,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每个动作都牵扯到颈后的伤,他疼到呼吸都带着灼热,面色苍白。艰难地重新坐回到手电筒旁,又撕了一张纸。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垫着作业本,思索两秒,他神情专注,在泛着黑色斑点的视线中,开始在印有题目的纸页上写字,死寂的阁楼中响起笔尖极快摩挲过纸面的沙沙声。
  “其实不知道写什么,但时间来不及我把内容考虑完整了再落笔,只好想到什么写什么。”
  “霍予安,我是不是说过要‘和你不分开’这样的誓言?对不起,可能我要失约了。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算是失约,毕竟我加过前提条件,有生之年,我不愿意和你分开。”
  “等你看到我这张信(姑且称它为信吧)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属于‘有生之年’的范畴里了。”
  “或许这次重逢,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谎言,是我一直把你蒙在鼓里,对不起。”
  “我的腺体撑不了多久了,我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预告书,不甘心于带着遗憾离开,于是处心积虑让你回到我身边。到时候一走了之,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快乐,人生中的最后时光能有你相伴,这是我此生最无悔的事。”
  “六年前和你分开不是出于我本意,我爱你,从高中到大学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止过,我有一半的生命都在爱你这件事中度过。”
  “嘶……”一阵针扎似的痛感如同电流一样从腺体出发,在全身流窜,简暮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死白如纸。
  眼前忽明忽暗,心脏抽痛。
  简暮握着笔的那只手探向颈后,可这次无论如何抠和抓,都只是隔靴搔痒。
  当笔尖没入血肉,眨眼就扎进去大半根的那一瞬间,简暮的大脑暂停了一秒,他的脑子没反应过来在剧痛之下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但那些触感很快顺着呼吸和额角渗出的汗水蔓延开来。
  “啊——”这样的非人能承受的痛苦在自己身上上演,简暮捂着渗血的伤口痛呼,拔出笔杆,血流如注。
  意识短暂地停滞,铺天盖地的剧痛像是战胜者一样占据了所有感官。他瘫软躺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身下汇聚了一小滩血液,痛觉麻痹了他的感官,简暮浑身颤抖着翻过身,趴在地上,重新拿起被他丢开的笔。
  子弹头的笔质量不错,在遭受重击后还能出墨。
  简暮视线模糊地趴在地上写字,时间更紧迫了,意识逐渐朦胧,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
  笔尖飞快书写,字迹明显潦草许多。
  “不知道这次过后,还能不能再睁开眼见到你,如果能,我会信守承诺,再也不和你分开。如果不能,你带走岁岁,忘了我,重新开始吧,但不要告诉我,我这个人很自私,只想守着和你的回忆,不想看到你身边有了其他人,对不起。”
  “要是你不想带走岁岁……你把他交给简睿和小林姐,他们会照顾好他。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不怪你,我只会爱你。”
  “我发现命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对它希望满满,但它自始至终只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行,当你沉浸在无限的憧憬之中时,它给你最致命一击,让你痛不欲生。”
  “岁岁会有那样的病,你为了那样的病遭受无妄之灾,一切的起因都在于我,一切可能都是我试图反抗命运所造成的苦果。现在它要把我偷来的东西全都还回去了。”
  “霍予安,我好疼啊,对不起,这回可能真的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我和你说过,我会向你坦诚我的一切,现在大概是最后的机会,这次我向你开诚布公。”
  “我的母亲曾经也是很好的人,她过去和其他所有平凡但伟大的母亲一样,会为我擦拭眼泪,会替我撑腰,赶走欺负我的人,会送我上学,每天精心准备我爱吃的饭菜……”
  “但我的父亲辜负了她,我不愿意称那样自私冷漠、唯利是图、阴险贪婪的人渣为父亲。他逼疯了我的母亲,让她变得怨恨这世上所有alpha,她同样怕我受到alpha的伤害,所以对你我百般阻挠。”
  “她在我人生之初给予我太多温情,她病了,我无法恨她,也不怪她。我只可怜她。”
  “妈,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放过霍予安,放过岁岁吧,不要再让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
  “妈,我最后恳求你一次,用我的性命。不要再插手岁岁的人生,求你,这是我的愿望。”
  “小睿,我已经把我的财产分成了三份,在我书房中的保险柜里,你、霍予安和岁岁各一份,你的最多,记得好好赡养把我们养大的小林姐,万不得已的时候,帮我照顾岁岁。”
  “我好疼。”
  “我撑不下去了。”
  “霍予安,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痛感让简暮眼前阵阵发黑,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已经彻底看不见自己写了什么了。
  他把纸页小心翼翼地夹入作业本中,抚平,合上,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紧紧抱入怀里,用自己微弱的体温护着它,仿佛守护黑暗中那一抹微弱的信仰。
  腺体再次不死心地开始运作,细细密密的疼痛让简暮全身冰冷发麻。
  他颤抖着指尖在地上摸索,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再次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笔,盯着血液还未干涸的笔尖,破釜沉舟一般,眼睛一闭。
  锐器刺破血肉的声音在宁静的阁楼中细微地响起,单薄瘦弱的身躯倒地发出闷响。
  手摇电筒耗尽最后一丝电量,阁楼重新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
  京都野生动物园,霍予安指着假山上的猕猴,向岁岁介绍:“那是吗喽。”
  看着那只猕猴抠完皮燕子又把手指往嘴里塞,霍予安瞳孔地震,捂住岁岁的眼睛,嫌弃地直摇头:“这猴儿真不文明,咱什么都没看见,咱别学嗷。”
  站在一旁的小林阿姨笑得肩膀发抖,岁岁哪怕再小两岁,也不会学这种逆天的行为。
  可岁岁从早晨开始就兴致不高。
  精致的小脸上表情耷拉,哪怕霍予安使劲逗他笑,他也兴致缺缺,小小年纪就满面愁容,霍予安绞尽脑汁也没能想起来从昨天到今天,有什么事让小祖宗不开心了。
  此时面对他的逗弄,小祖宗只是转过头,小眼神可怜巴巴地瞅他一眼。
  忽然岁岁整个人震了震,莫名的惊慌从身体不知名的角落漫涌上来,陡然间不正常的心悸和害怕让岁岁的大眼睛转瞬漫上了泪水,豆大的泪珠子从眼尾滑落。
  霍予安一下子就慌了,把岁岁抱在怀里,心疼地抹他的眼泪,往其他方向走,嘴里还哄着:“宝贝怎么忽然哭了?是被吗喽吓到吗?好好好,我们不看吗喽了,爸爸帮你谴责这只变态的吗喽,我们去看熊猫,据说这里的大熊猫会越狱。”
  岁岁趴在霍予安的颈窝里,鼻尖缠绕着父亲的香草味信息素,让他不安的心悸缓解不少,但这还不够。
  小幼崽用浓浓的鼻音说:“我要爸爸,我想爸爸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岁岁从小乖巧,脾气又好,又聪明,很少哭闹,更别提哭得这么毫无预兆。他不是嚎啕大哭、用力挣扎的那种讨人嫌哭法,而是小声地啜泣,依赖感十足地抱着父亲,哭得眼睛水汪汪,鼻尖脸颊泛红,让人心疼的紧。
  原来是想爸爸了。
  可是,回家?
  霍予安和小林阿姨对视一眼,两个知情的大人的眼中同时划过苦涩的意味。
  他们也不想在京都耗着,无所事事地搜来旅游景点瞎逛,但现在哪怕回到安海,岁岁也不一定能见得着爸爸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