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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太监,皇帝竟能读心(穿越重生)——林若有

时间:2024-07-23 09:02:26  作者:林若有
  比起沈雪烟,还在疗养中的常至廷脸上愁容尽显。
  他这几日事无巨细尽数告诉了陛下,但他内心仍然十分担忧白秋漾,怕下次再见,就是她的尸首。
  他知道陛下让他同去皖南,是为了皖南盐田一事,但皖南也是白秋漾的故居,此行恐怕难以避免与她相遇……
  一边是效忠的国家,一边是爱慕的女子,常至廷闭了闭眼,只希望能有不动摇李朝,又保下她性命的两全之策。
  李瑾玉敲定主意后立刻让人去准备着。
  在这期间,李成玉还装模作样地劫了一次狱,那些人却很明显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喽喽,拿来献祭一般,很轻松就被抓住了。被抓之后一问三不知,想来是为了糊弄白秋漾好交差的。
  这让宋扬放心不少,若是李成玉不想救人,那在他们下江南后,无需再加派人手。
  启程当日,宋扬明显感觉到自己眼前发黑的次数变多了,持续时间也变得更长,这让他已经没办法在李瑾玉面前佯装无事发生。
  在宋扬第二次手下一松摔了一个茶壶后,李瑾玉当机立断就让人去福履轩喊上程岁和陆兰洲同行。名为伴驾,实为伺候宋扬。
  宋扬也乐于接受俩麻将搭子,再喊上谷荔,四人在出发当日就打了一下午的麻将。
  御驾出发前都要事先在官道上洒下又厚又细的黄沙,就怕有一颗小石子硌到了车轮,让皇帝在车上受到颠簸。
  再加上专门培训过的马儿,这一路上平稳得让宋扬感觉跟坐高铁似的。
  所以他们在御驾上打麻将,不仅麻将牌纹丝不动,桌上放了一杯水都没晃一滴出来。
  李瑾玉也是好性子,和他们仅隔着一张透音的帘子,听着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音,竟也丝毫没被影响到,就在帘子后批了一日的奏折。
  这和宋扬第一次下江南不一样。
  当时他只能坐在车夫旁边,车夫又不爱说话,和宋扬聊不上几句,整个路程又长又闷。
  麻将打到深夜,宋扬赢了一两银子,心满意足地让他们在下一站歇脚处买上一壶酒庆祝一下。
  但翌日,宋扬就笑不出来了。
  他在御驾上和李瑾玉一起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天还没亮,他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手在床的另一侧摸来摸去。
  【李瑾玉,什么时辰了?】
  “辰时。饿了吗?”李瑾玉还在看奏折,回头看了一眼睡意朦胧的宋扬,他正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两只眼睛定定望着帐顶。
  【辰时?外面下雨了吗?怎么这么黑?】
  李瑾玉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几步奔到宋扬面前,再细看宋扬双眼明显没有焦点……
  此刻御驾内一片清明,外面太阳都升起了,哪来的雨,天又怎么会黑。
  向来能言善道、一句话就能定生死的帝王,此时张了张嘴,竟哑然失语,一字都说不出。
  【李瑾玉?你在吗?】
  宋扬的手在自己面前摸来摸去,摸到李瑾玉的身影还笑道∶【不是醒了吗?怎么不说话?】
  “没……”李瑾玉声音干涩,满眼心疼,“没下雨,天亮着。”
  【那我……】
  宋扬眨了眨眼,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我彻底瞎了吗?】
  李瑾玉猛地将宋扬抱进怀里,也不知道是安慰宋扬还是安慰自己,呢喃道,“不会,一定会好起来的,不会瞎的,不会的。”
  李瑾玉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慌张,他也在害怕。
  【啊……】
  宋扬在心里长叹一声,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那……叫兰洲给我端盆水进来吧,我漱个口再洗把脸,对了,我早上想喝豆浆了,有豆浆吗?】
  宋扬的心声很平静,似乎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如喝水般的寻常小事。
  “……好,有。”
  李瑾玉喊人端来热水,他没叫陆兰洲,反而自己动手将温热的毛巾拧干,又将毛巾抖开,想亲自给宋扬洗脸,宋扬却摇摇头,自顾自接过了毛巾,和平常一样自己擦了把脸。
  两人都没出声,宋扬听见车内的脚步声离自己有点距离时,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昨天输了一天的陆兰洲仍然心情雀跃地摸上圣驾,准备再陪主子打一天麻将。
  可当他在上车后,听到李瑾玉说宋扬失明,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以往充满活力的主子,此时竟像丢了魂的布娃娃一样,失去了生气,坐在木椅上,木讷地呆坐着。
  “爷——”
  陆兰洲扑到宋扬膝盖上,语气哽咽,“您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宋扬点点头。
  【我只是瞎了又不是聋了。】
  宋扬知道李瑾玉肯定愁容满面,想逗逗他让他开心开心,却意外地没听见李瑾玉的笑声。
  李瑾玉似乎知道他在宽慰自己,叹了口气,问道,“我让陆兰洲给你念话本子,你想听什么?”
  陆兰洲赶忙从桌上将笔墨都摸过来,忽然想起宋扬已经瞎了,字肯定也写不了,登时眼泪便落了下来,还没哭出声,就被李瑾玉那凌厉的眼神逼得眼泪差点倒回去。
  【幸好昨日带了七八本话本子上车,就念那本《俏寡夫夜会四大才子》吧。】
  李瑾玉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停在那本书上,又用了一根手指头将书抽出,“他想听这个,给你家爷念这本吧。”
  陆兰洲啊了一声,脸上还挂着泪。
  “爷,您要听……《俏寡夫夜会四大才子》吗?”
  宋扬点点头,脸上尽是赞同之色。
  他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探听到自家主子的心意,但好在能让宋扬有个消遣之物,暂时忘却眼瞎的处境。
  御驾里被垂帘隔开,分了里外两边,里面是宋扬和读话本子的陆兰洲,外面是李瑾玉和太医。
  李瑾玉这个御驾主人反而将声音压低,小声和太医讨论着宋扬的病情,太医院在宋扬失声这段日子里几乎翻遍了所有医书,倾尽毕生所学才堪堪将宋扬的病情压到今日才发生第二个症状。
  太医进去把过脉后才让出来禀告∶“宋扬公公脉象越来越虚弱,微臣等研究出的药方对公公来说已失效,请陛下容许微臣回去再翻医书——”
  太医没说话,就被皇上那充满怒意的眼神骇到,垂着头,惭愧道∶“微臣学艺不精,请陛下恕罪。”
  里面分神的宋扬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作为生病的人,心情难免推搡。想来李瑾玉的心情只会比他更悲伤愤怒,也不想李瑾玉去牵扯上无辜的人,变成独裁霸道的君王,给人留下话柄。
  【让他下去翻医书吧,孙太医一向医术高超,我相信他。】
  李瑾玉默了默,胸腔那一股对病情加重的无可奈何、太医上下都改变不了宋扬变瞎的愤然……种种情绪,随着宋扬轻飘飘的声音,忽然消散了不少。
  “下去吧。”
  李瑾玉回头看了一眼宋扬,发现他正若无其事地听着陆兰洲的声音,陆兰洲甚至都没发现自己主子分了一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
  【说起来我还算幸运,哑了快一个月了,临近要找到解药的时候才瞎,病症拖得这么长的时间,想来顺利找到解药的话,身体影响也不大。】
  知道他这腹语是宽慰自己,但李瑾玉没有回应。
  临近解药……若是张游北的老相好识相点,早早就将解药拿出来,宋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此行去往皖南,也不见得有十足的把握,要是那人压根没解药,只是想给张游北报仇的话,宋扬又该怎么办?
  李瑾玉眼里布满红血丝,再冷静不下来,勒令车夫停下,自己走出御驾出去散了散。
 
 
第85章 峄城
  宋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依然一片漆黑。
  【李瑾玉,你在吗?】
  他小声问道,生怕此时是深夜,自己声音太大会把熟睡的李瑾玉喊醒。
  “爷,您醒了!”
  没想到先传进耳朵里的是陆兰洲的声音,他激动地喊着自己。宋扬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睡久了一点吗?难道是一觉睡到了中午?正当他觉得奇怪之时,居然听到了陆兰洲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宋扬皱起眉,觉得哪里不对。他想坐起身来,手撑在床上居然松松软软的根本支不住,本想借力坐起来,但手上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白白花了力气不说,胃还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宋扬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饿得前胸贴后背,自己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宋扬明明记得自己睡前还吃了一碗炒面呢,怎么一晚上胃就饿成这样?
  “爷,您先别动,您昏迷五日了,太久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我去让御膳房熬碗粥来——”陆兰洲不让他起来,还给他盖好了被子。
  宋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难怪肚子扁成这样,一睡就睡了五天,这时候又没点滴,人没饿坏都算好事了。
  激动的陆兰洲给他捻好被角,又快步奔向了御驾外,躺在床上的宋扬都能清楚地听见陆兰洲朝外面大喊,“陛下,宋爷醒了!”
  宋扬好笑地摇摇头,心想陆兰洲还真大胆,居然这么大声朝小皇帝说话。
  在御驾外的李瑾玉正和太医商讨中宋扬的病情,听陆兰洲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了欣喜之色,简单和太医们说了几句便道:“你们随朕进去看看。”
  说完,李瑾玉率先一步快步走向御驾内。
  闻讯赶来的谷荔端了一盆热水,正在伺候宋扬擦脸擦手,又一五一十地将这五日的事告诉了宋扬。
  “宋哥,这五日把陛下都急坏了,马车一刻不敢停,陛下日夜兼程赶往皖南,今日好不容易停了一停,您就醒了……”
  宋扬听见了沉闷的脚步声,已经无法分神听谷荔的话了。
  【李瑾玉?】
  宋扬问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住,“是我,我在。”
  喋喋不休的谷荔闭上嘴,火速地端着热水垂着头出去了。
  李瑾玉把他脸上的发丝撩开,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眉峰,“你睡了五日。”
  【这么久啊……】
  “嗯。”
  【这五日你是不是没怎么睡?】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沙哑。
  “我,还好。”李瑾玉顿了顿,“睡了这么久,你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饿了。】
  宋扬的手摸上李瑾玉的脸。
  【感觉好久没看到你了,我摸摸,看还是不是我脑海里的样子。】
  李瑾玉没有别过头,一动不动任由宋扬抚摸着他的脸。
  挎着医药箱要进御驾的太医望见一角,忙垂下脑袋退了出去。
  “还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吗?”
  李瑾玉问这话时,宋扬的手刚好停在李瑾玉的脖子上,指下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宋扬晃了晃神。
  【是,陛下还是那么英俊。】
  他的手又摸到李瑾玉的下巴。
  【嘶——扎手,小皇帝你是不是五天没刮胡子了?】
  李瑾玉也摸了摸,似才发觉一般,“是很久没刮了。”
  宋扬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比胡子拉碴的李瑾玉更憔悴,他的唇色发白,昏睡太久脸上都没多少血色。
  李瑾玉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背,“让太医给你瞧瞧。”
  这才把御驾外等候的孙太医喊了进来,孙太医垂着头不敢乱看,就连皇帝拉着宋扬公公的手都不敢看一眼。
  孙太医掀开宋扬的眼皮瞧了瞧眼珠子,又看了看舌苔、脉象,而后太医才告诉李瑾玉,说宋扬公公越来越虚弱了。
  李瑾玉手上的佛珠差点被他扯断——那是他前两日经过一间庙堂时亲自下去求的,用以保佑宋扬平安无事,如今看来这庙堂也算灵验,待会儿得吩咐人回去添添香火用以还愿。
  “他还会昏睡吗?”
  “有可能,但陛下可以趁宋扬公公清醒之时,带公公出去透透风,可能精神头会好些。”
  太医给宋扬开了药,熬药的时候又给宋扬喝了点大骨汤熬的粥,特别烂糊,宋扬不需要嚼就像喝水一样直接就能咽下去,免得五日没吃东西的肠胃一下受不住。
  “爷,再喝点不?”
  陆兰洲喂了宋扬喝下两碗粥,见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想给他再添一碗。
  不料李瑾玉却摇摇头,“行了,刚醒来喝两碗就够了,等晚点饿了再喝。”
  药熬了一下午,离最近的山城还有半日的脚程,等药熬得差不多了,宋扬捏着鼻子喝完,刚好马车也驶到城边,李瑾玉让他们就地扎营休息,自己带着宋扬入城去了。
  此地叫峄城,临近皖南,也是一处热闹的山城,气候较京城更暖和些,穿着薄衫已足够保暖。
  李瑾玉入城后要牵宋扬的手,被宋扬避开了。
  【人多。】
  “没人,”李瑾玉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十指相扣,“我就带了程岁和陆兰洲。”
  陆兰洲下意识侧过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四名侍卫,在对上程岁警告的视线后,抿紧了嘴,一副绝不会说出去的模样。
  两人就这么亲昵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宋扬看不到人流,身旁的人也在护着他不被别人撞倒。他感受不到此地有多热闹,只能听到身旁闹哄哄的叫卖声、嘈杂声。
  宋扬一向不习惯在众人眼下和李瑾玉太过亲密,可如今的他别无选择。一个瞎子,没人牵着怎么走得动路?盲杖探路对宋扬来说简直天方夜谭,李瑾玉给他的安全感无人可比。
  他走得慢,李瑾玉的手就像他的拐杖一样,有力又备受他的信任,宋扬就这么任由李瑾玉拉着,朝他所没去过、没见过的地方走去。
  幸而此时没遇上什么节气,街上不拥堵,饶是李瑾玉前前后后明里暗里跟了不少人,也没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人又经过一家客栈时,宋扬忽然顿下了脚步。
  【里面是不是有人说书?】
  李瑾玉也停下一听,果然里面就响起了惊堂木的声音,客栈里的男人说话铿锵有力,故事说得曲折动人,李瑾玉见宋扬脸上好容易有了点生气,便问道,“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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