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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太监,皇帝竟能读心(穿越重生)——林若有

时间:2024-07-23 09:02:26  作者:林若有
  “啊?”
  原本只是调侃的宋扬诧异地抬起眼睛,和李瑾玉深邃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第62章 功过相抵
  “启奏陛下,臣等认为,驸马与蔺贼血脉相传,虎父无犬子,未免发生变故,应将驸马,杀之。永绝后患!”
  “驸马爷在剿灭山贼中立下大功,又亲自擒拿了蔺军副将,劝蔺军投降,如此作为,怎可因父获罪?!”
  朝堂上又吵作一团,照例,反贼是要诛九族的。
  但由于驸马和公主成婚,又从未参与过造反一事,还屡次立功,所以驸马的去留引起了大臣们的争议。
  “今日陛下留情,来日他若心有余恨,防不胜防!陛下!蔺贼九族不可留!”
  站在李瑾玉龙椅右前方的宋扬幸灾乐祸的想:
  【怎么说话不打草稿呢,现在蔺家九族里可有小皇帝。】
  等朝臣们吵够了,李瑾玉大手一挥,宣布散朝。
  早朝散去后,宋扬在乾清宫门目送各位大人。
  他们看见宋扬手上缠着白得发亮的布条,都上来关切一番。
  “宋公公对陛下真是尽心尽力啊。”
  “宋公公真是辛苦了。”
  “是啊是啊,见宋公公如此,我等真是惭愧。”
  距离反贼攻进城已经过去两日了,这两日宋扬都待在宫内,虽然李瑾玉没让他干半点活,但也不许他出宫,说是担心他玩疯了伤口又裂开。
  所以闲得发慌的宋扬没事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散朝后,殿内又只剩下李瑾玉和一堆太监。
  有小太监见宋扬无聊,上来讨好地问道,“宋爷,要不要去小酌一杯?我那有个干妹妹前两天给我送了一壶酒,特别香。”
  宋扬爱酒的事已经众所周知了,不管是谁想投其所好就用酒来诱惑他。因此李瑾玉也看得特别紧,他小喝几杯还好,一旦喝醉了就要罚他月钱。
  现在这两天,宋扬都被拘在李瑾玉的视线范围内活动,被人邀请着去小聚,他抿着唇偷偷看了一眼李瑾玉,想趁他不注意就溜掉。
  没想到李瑾玉在去御书房前,还特地叮嘱了宋扬一句,“该换药了。”
  宋扬只好悻悻地朝小太监摆摆手,“爷不去了。”
  他沮丧地弓着背,有气无力地跟着李瑾玉往御书房去,身后的小太监却一脸艳羡地看着他的背影。
  “宋爷真是太受陛下爱重了,每日都派太医给他换药。”
  “可不是!”
  宋扬趴在小榻上,今天伤口刚刚结痂,痒得不行,好几次他都忍住了,今天把布条揭开,那种痒得想挠的感觉又来了。
  “张院使,你先别包上,我先挠一挠,受不了了。”
  “欸!不可!”
  院使毫不客气地把宋扬的手拍掉了,“公公且忍一忍,熬过今天便不痒了,若是结的痂被挠掉了可得流血,还会结疤。”
  “结就结吧,男人怕什么结痂!”
  两人一人伸手一人制止,几个回合后,在龙案上批阅奏折的李瑾玉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李瑾玉把太医赶走了,宋扬以为自己胜利了,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手刚要伸向伤疤,被李瑾玉叫停。
  “别碰。”
  宋扬抬起头,见李瑾玉正抓起一根没用过的毛笔,又用剪刀剪去了一大半的毛笔须,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随后,就看到李瑾玉抓着毛笔,蹲在宋扬身侧,用毛笔在他伤口处上下扫动着。
  “这样扫,还痒吗?”
  宋扬摇摇头。
  但李瑾玉的动作让他颇感不自在,他伸过手想拿过笔自己来挠痒痒,却被李瑾玉躲过了,“伤在手臂右后方,你够不着。”
  李瑾玉万金之躯,那双手就没沾过泥尘,此时屈尊来给宋扬挠痒痒,还蹲在自己面前。
  这让宋扬心里有种怪异感,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蔺军溃败那日,当时李瑾玉忽然冒出了一句话,宋扬还没来及的说什么,就有人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宋扬也一直没敢再提。
  此时,宋扬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那日你说……说若是我,你可能会做出失控的事……”
  他说完,看李瑾玉没有任何波动,又补充了一句,“您是因为,感激我为您赴汤蹈火,所以才说的那些话,做了这些事吗?”
  李瑾玉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既然你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就等你知道了,再来问我。”
  说完便收回目光,专心地用毛笔给他挠痒,一副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模样。
  宋扬:【可恶的谜语人!】
  问不出答案的宋扬迫于权威不敢再问。
  他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自己的伤口,其他地方包括手臂上都恢复得很好,只要不举过重的东西就没事。
  整日闷在宫中实在无聊,为了伤口更好愈合,每天还只能喝粥再搭配清淡的蔬菜,腻得慌。
  他又试图与李瑾玉谈判,“陛下,你看,我已经好很多了。我能不能出宫待几天……我不会喝醉酒也不会胡来的!”
  他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了,谁知李瑾玉还是不为所动,一点不松口。
  宋扬焉了,他表情怏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问道,“陛下是因为蔺丞相已经解决掉了,所以不需要奴才来往宫内外递消息,所以才不准我出宫的吗?”
  【我的福履轩……是不是也不属于我了……哎。】
  比起宋扬的质问,他的腹语尽是悲愤。这让李瑾玉很诧异,没想到宋扬会这么以为。
  他摇摇头,认真道:“我允许你出宫玩,不是为了让你牵制蔺丞相。或许一开始是,但后来,我只是觉得,你在宫中呆久了会烦闷,才偶尔给你放放假。”
  宋扬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丝毫没有被安抚到。
  “哪怕蔺丞相已经解决了,福履轩也依然是你的。”李瑾玉又补充了一句,“等你伤口完全好了,再让你出去玩。”
  哄小孩一般的话,居然瞬间哄好了宋扬。
  他睁着眼睛又快速眨了几下,不确定问道,“真的吗陛下?”
  “真的。”
  宋扬又重新挂上了笑容,“陛下,你对我真好。”
  李瑾玉看着他那冒傻气的笑,心里又忍不住骂他傻,手下的动作也停了,问道,“还痒吗?”
  宋扬摇摇头。
  “伤口结痂就不包扎了,免得被蹭掉痂皮流血,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宋扬点点头。
  “朕拟了旨,你待会儿和谷荔一起去公主府宣旨吧,但你要和谷荔一块回来,不许逗留,不然等你伤好了朕就不放你假了。”
  “好耶!陛下真好!”
  宋扬差点要蹦起来。
  【小皇帝真的对我太好了吧!】
  公主府内
  李昭安正一脸着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昭儿,别晃了,我相信陛下会有公允的决断,你且安安心吧。”
  蔺承寅眼下一片乌青,他从蔺家造反一事到现在一夜未睡,一闭上眼,就是父兄惨死的情景。想也知道那些老头在朝上会如何痛骂他,以往和父亲关系越好的大臣,肯定也批判他批判得更加卖力。
  母亲和姐姐都已自刎,他在这世上唯独剩下妻子一个亲人。
  他在宋扬的警告中,及北方山城一行时魏则刚的忠告里,都已猜测到自己父亲意图造反。
  他原本打算回京以后劝诫父亲一番,但是接连发生毒酒与软禁等事,让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条路走到黑。
  李昭安在蔺承实入京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事,等她知道后都恨死蔺承实了。
  但她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己的丈夫,父兄的孤注一掷害死了全家,还害他受了牵连,朝上商议了两天还没有结果,她时时刻刻揪着心,生怕皇兄会下旨把他杀了。
  等到了下午,皇上的圣旨姗姗来迟。
  宣旨的是谷荔,身旁跟着宋扬。
  李昭安和蔺承寅跪下听完旨后,宋扬才笑着把圣旨递给了蔺承寅。
  “陛下念驸马有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虽委屈了些,但陛下看重驸马,万望驸马趁这些时日好生歇息,将心情调整好,往后陛下会重新为您安排差事的。您大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李昭安连连朝两人道谢,蔺承寅也终于能放下心来。
  “微臣不委屈,多谢陛下明察秋毫,不偏不倚。”
  得了好消息,公主府连日来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为表感激之意,蔺承寅非要留宋扬下来喝酒,他家里还有蔺家酿的酒,宋扬还没来得及开口,谷荔怕他动心,赶紧替他拒绝了。
  谷荔说:“陛下不许宋哥在宫外呆太久,马车还在外等我们回去呢。”
  此话一出,蔺承寅和李昭安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陛下不许……?两人交换了目光,什么都没问,李昭安表情复杂地回了一句,“哦……这样啊。”
  宋扬也只好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原本他也打算小喝两杯再回去的,但两人一听是陛下的吩咐,哪还敢留他下来。
  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宋扬长长地叹了口气。
  马车上,宋扬看了看谷荔,又看了看窗外,肚子里一堆疑问,忍不住想找个人问一问。
  “谷荔,你有没有觉得,陛下有点……奇怪?”
  这话也就宋扬敢问出口,谷荔都不敢回答,他迟疑着摇摇头,不明白宋扬的意思。
  宋扬想了想,又问,“陛下有没有管过你?”
  “有。”谷荔说。
  这话让宋扬小小松了口气,只听谷荔接着说,“自从我和国师通信被你和陛下知道后,陛下就一直管着我,不让我把太多的信息传给国师。”
  说完,宋扬又失望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宋扬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换了个问题,“陛下给你挠过痒痒吗?”
  谷荔转过头来,眼神非常不对劲,疑惑的问道,“陛下怎么可能会给我挠痒痒!?”
  “那,那有人给你挠过痒痒吗?”
  谷荔想了想,“我娘。”
  “没了?”
  “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为什么要别人给挠痒痒……”谷荔看了看宋扬,一脸奇怪,忽然又问,“陛下给你挠痒痒了?”
  宋扬应激似的坐直身子,否认道,“你别乱说啊,小心我告诉陛下!”
 
 
第63章 女扮男装
  十月初冬,寒衣节。
  宋扬在太医的悉心照顾下,伤口已经脱痂,一点疤都没留下,宋扬甚至感觉自己胖了几斤。
  可惜这时候没体重秤,确定不了。
  他从肚子上硬挤出一块赘肉说应该胖了三斤的时候,李瑾玉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又问他怎么算得这么精确,要不要让御膳房拿称来称一称——
  宋扬见过御膳房称半扇猪肉的重量。两个太监用扁担抬起一个竹篮,猪肉就放在竹篮里,然后再用两米长的称来量。
  所以当李瑾玉这么说的时候,他自动脑补了自己坐在竹篮里像猪肉一样被抬着,太有画面感。宋扬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是嫌弃地摇摇头。
  转过身还看见李瑾玉在那笑,宋杨举起拳头表示抗议——
  “再不让我出宫我就要变成猪了!”
  于是,寒衣节这天,宋扬为自己争取到了出宫的机会。
  当晚他就搬出了福履轩大半的酒,喝了一口他才想起李瑾玉的约法三章,他叫来宅内所有人,十分严肃地告诫他们:“你们要是敢向皇上说我喝酒了,饶不了你们!”
  大伙儿连道不敢,还没等程岁说什么,薄荷先伸出手指头警告他,“你要是敢告诉陛下,我也饶不了你!”
  陆兰洲有样学样,也指着他警告了一番,毕竟在场众人只有程岁有资格见到皇上,皇上有什么事也直接找的他。
  程岁被薄荷指着刚想反驳什么,对上陆兰洲的视线,他收回手,眨了眨眼挠挠头:“我不会说的。”
  宋扬没人盯着管着,就他们聊天这会儿功夫,已经醉倒在桌上了。
  嘴里还嘟囔着,“好喝,好喝,再来一杯!”
  薄荷赶紧抢过他手里的酒壶。
  陆兰洲和程岁两人趁机合力把宋扬扛回房间。
  简单给宋扬擦过身体后,陆兰洲看了一眼宋扬的手臂,受过伤的皮肤明显比周围白了一点,他满眼心疼与后怕。
  “那日太凶险了,若是我能在爷身边就好了,替他挡一挡箭,也不至于让爷吃这么多苦。我比爷高比爷胖,有我挡着爷就不会被刀砍中了。”
  程岁瞥了他一眼,上下大量了一番。
  陆兰洲已经不如刚入京那会儿壮硕了,现在身材反而匀称很多,比宋杨个头大,但也没大多少。
  “就你这小身板能挡多少箭?再说了,有陛下在。陛下会护着宋爷的,不会让宋爷受到太多伤害。”
  看到宋杨那恢复得极好的伤口,程岁又说,“这次,想来陛下也没料到。往后应该不会了。”
  程岁给宋扬盖好被子,拉着陆兰洲出去了。
  宋扬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他醒来的时候屋里没人。
  他随意地披上外袍,推开屋门,发现他们都在庭院中。
  薄荷和陆兰洲在比划拳脚,程岁蹲在石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
  不远处有两个姑娘在挑菜,大约是中午要煮的。而厨子小德扛着大勺,站在厨房后门也看着他俩比划。
  还是陆兰洲先注意到宋扬,他侧身躲过薄荷的拳头,一脸惊喜道,“爷,你醒了!”
  程岁和薄荷也都跟着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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