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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路人甲泄露心声后(穿越重生 )——半只梨z

时间:2024-07-23 08:59:11  作者:半只梨z
  收拾完一切,楚辞和蔺喻并肩出了宿舍楼,昨晚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小雨,地面上还是湿漉漉的,清晨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有耀眼的光晕笼罩住灰黑色的大地。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中,算是驱散掉了堵塞在身体里的疲惫,楚辞目送蔺喻进了他的教室之后,才转身往楼上走去。
  他今天出门有些晚,进入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开始了,语文课代表站在讲台上领诵课文,楚辞猫着腰从后面钻了过去。
  走到座位旁,难能可贵地看见季宴礼埋着头,双手埋在抽屉里玩手机,手指啪嗒啪嗒在屏幕上飞速跳跃,就连楚辞走到身旁了他都没察觉到。
  楚辞看着他漂亮的侧脸,轻轻蹙了蹙眉,随后伸出手敲击两下桌面,试图引起季宴礼的注意。
  季宴礼迅速抬头,在看到楚辞后,眼底显然闪过一瞬诧异,对方的表情让楚辞莫名有些不爽,明明被坑的是他,怎么今天早上一个二个表现得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他瞥了下嘴角,冷下脸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边从书包里掏出课本,一边侧过脑袋摆明了不想理会季宴礼。
  “那个......”过了一会儿,身旁的少年突然开口,“你不开心吗?”
  楚辞薄唇轻启本能地想要回答,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是在生季宴礼的气,于是抬起一只手撑着脑袋,用后脑勺对着季宴礼。
  【呵呵,我就是不理你,你自己猜去吧。】
  季宴礼抿了抿唇,颈间的喉结滚动几下,他稍稍凑近了些,低沉的嗓音跟优雅的古典乐一样好听:“还是说遇到什么事了?”
  听对方这句话,楚辞稍稍转头瞄了他一眼。
  【季宴礼这小子又知道什么了?】
  【他开外挂了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不公平。】
  不过为了彰显自己是在冷暴力季宴礼,楚辞只冷哼一声,再次把头扭了回去。
  楚辞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脸颊,一只手拿着签字笔转来转去,余光时不时瞄向身后,想看看季宴礼接下来还会继续说什么。
  却不料,楚辞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温柔地揉了揉,修长的指节缠绕住柔顺的发丝,季宴礼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地留下了三个字:“我爱你。”
  ??
  楚辞一瞬间瞳孔紧缩,他猛地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季宴礼眼睛。
  接着,他的唇角抽搐几下。
  “季宴礼,你——”
  “中邪了?”
  季宴礼茫然地眨眨眼睛,他缓缓直起身子,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浅薄的绯红,无措地抬起手轻咳一声:“没有。”
  “那你......”楚辞狐疑地眯了眯眼。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过了几分钟后,才见季宴礼叹出一口气。
  “是蔺喻跟我说,你半夜想不开要寻死,他担心你,一大早跑来骂了我一顿渣男,哭哭啼啼的还说如果你没了就要让我去陪葬。”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季宴礼悄悄拿出手机递给楚辞看,还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知道我昨晚发的朋友圈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什么,他以为我和宋启辰在一起了。”
  楚辞瞪大眼睛翻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越看太阳穴跳得越厉害。
  凌晨四点半,蔺喻怒气冲冲激情问候了一番季宴礼的身体健康,附赠了几百个竖中指表情包,最末尾的一张图片,画面中恰好是楚辞昨晚睡着之后,没来得及关掉的浏览页面。
  最上方输入的一串文字是——如何有效快速地去死。
  楚辞:“......”
  他抿了抿唇,把手机还给季宴礼,然后两眼一闭,差点晕死过去。
  还是季宴礼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谢谢,这下成功让我社死了。】
  【别人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你是为兄弟插兄弟两刀。】
  【蔺喻,一款所有人都值得拥有的好丽友,好朋友。】
  楚辞艰难地睁开眼睛:“其实不是啦,他搞错了,我没想去死。”
  【倒也不是真没想,主要是一时半会确实找不到又不痛又爽的去世方法。】
  今早仔细想了一通,成功把自己代入原主后,楚辞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原主其中一个心愿是希望季宴礼喜欢他,那么其他愿望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再加上原主的原生家庭相当惨烈,楚辞立马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缺爱。
  原主是一个典型的缺爱小孩,说不定只要让他感受到自己被爱了,自己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有理有据还符合逻辑,楚辞觉得自己想的没有任何问题。
  就连小八都忍不住跑出来夸他机智。
  楚辞一面得意地挠挠后脑勺,一边把小八拍开。
  “被爱?”听楚辞解释完,季宴礼微微歪了下脑袋,“难道我还不够爱你吗?”
  突如其来的情话惹得楚辞心痒痒,望着对方张张合合的红润唇瓣,楚辞总有一种想去亲季宴礼的冲动。
  他甩甩头,把这等龌龊思想从脑袋里赶走,仔细回想一下,觉得季宴礼确实对他不算差。
  “呃也许......也许原主还需要别的感情。”
  毕竟原主在世时,没有任何朋友,母亲去世的早,父亲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自己从小到大没什么存在感,就连最亲密的同班同学都想不出他的名字。
  简直是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人。
  楚辞忍不住同情他。
  身旁的季宴礼沉默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对上楚辞的眼睛:“别担心,我会帮你。”
  楚辞茫然地皱了下眉,没太想明白季宴礼会怎么帮自己。
  上课铃的声音打响,原本嘈杂的教室一瞬间回归寂静,楚辞一只手托住下巴,望着窗外枯黄的树叶发呆。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或许是时候做好永远也回不去的准备。
  想到这里,楚辞不由自主落寞下来,手心里紧握的笔尖一下一下戳刺着干净的课本。
  下一秒,另一只手伸过来,亲呢地覆盖住他的手背。
  温热的体温隔着皮肤钻进体内,很好的安抚了掩藏在内心深处的焦躁。
  楚辞的视线沿着对方白皙的手腕一路向上攀爬,最终停留在季宴礼的侧脸上。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班主任王贺打破了课堂上认认真真的气氛,他的一双手背在身后,满脸严肃地看着楚辞和季宴礼的位置。
  语文老师放下粉笔,走到门口低声和班主任说了几句什么,随后转身招了招手:“楚辞?出来一下。”
  全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楚辞身上,楚辞仓皇地收起和季宴礼牵住的手,某一个瞬间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骗人早恋还不小心被发现的心虚。
  他顶着这些直勾勾的眼神,一步一步”离开教室。
  晚秋清晨的冷风迎面吹来,班主任王贺站在走廊一旁,听到楚辞靠近的脚步后,转身看过来。
  “楚辞同学。”他上上下下打量楚辞一番,眉心之间的沟渠格外深沉,楚辞咽下一口唾沫,等着被班主任教育一顿不能早恋,没想到王贺看向楚辞的眼睛里夹杂着几分不忍,缓缓说道,“我刚才接到消息,你的父亲......”
  “昨晚不幸出了点事。”
  楚辞的眼睫颤抖几下,随后掀起眼帘,不知是不是自己眼中的情绪显得太过震惊,导致班主任王贺又深深地探出一口气,他闭了闭眼,面露遗憾,就连落在楚辞肩膀上的手都格外沉重。
  “他现在在医院情况危急,生命垂危,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第65章 还有我
  耳边徘徊着呼吸机滴滴答答的声响。
  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鼻腔,楚辞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有些厌恶这股味道。
  除了之前在医院晕倒后确诊心脏病之外,这股对医院的恐惧,反倒像是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也许和原主的母亲有关,大脑中的记忆隐隐约约会回想起那个女人去世时的场面,于是一踏进这里,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抵触。
  他坐在手术室外面冷冰冰的廊椅上,不知道楚志博是什么时候推进的手术室,总之等他赶到这里的时候,上方鲜红的灯持续亮着,一直到了现在。
  手臂上还有些隐隐发痛,楚辞垂眸看了一眼,消毒棉球下方沾着点点血迹,他给楚志博输了点血,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就是目前失血过多,生命体征在持续下降,血库那边也在把血转移过来,只是能不能抢救成功,机率并不大。
  针眼处的血已经凝固了,他将消毒棉球攥进手里,手指有些纠结地缠绕着皱巴巴的衣服,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格外缓慢,楚辞一时之间说不太清楚,自己此时堵塞在胸口里这股闷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说实在的,他并不想让楚志博活过来,这个男人说直白点几乎算得上是社会祸害,间接性造成了原主母亲的死亡,又将自己推到此时的境地,完全是他自找的。
  可为什么呢?
  当他签下那份手术协议书时,笔尖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签字笔的墨断了几次,落下最后一闭时他的肩膀跟着颓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楚辞抬手抚住胸口,耳边呼吸机的声音愈发刺耳,他下意识又抬起手遮挡住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不去面对眼前另一个人的死亡。
  思索一会儿,楚辞将这样的感觉归咎于是原主对父亲的不舍,即使他从未被好生对待过,但世界上总有一种微妙的感情,来源于这是他最后一个亲人。
  眼眶略微干涩,楚辞却没有哭,甚至可以说,除了将才的手抖之外,他此时的表情淡定得不太正常。
  手术室外的走廊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掠过的风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冷冽,楚辞缓缓眨动一下眼睫,又抬头看了一眼那抹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字。
  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机震颤几下,楚辞的睫毛微微一怔,而后拿出手机,垂下脑袋看了过去。
  是季宴礼发过来的消息。
  他说放学之后他陪蔺喻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接待他们的是有经验的老警官,听他们说完,再加上那家赌场有案底,所以警方很快就出动了。
  蔺喻被留在局里继续接受调查,周围有警察陪伴,所以目前不需要担心,季宴礼此时已经离开了,正在询问楚辞现在在哪家医院。
  楚辞没说什么,只发过去一个定位,很快季宴礼又立马回复道:“好,等我,我马上过来。”
  手指悬在半空中,楚辞没再继续回复,只呆愣愣地盯着最后那五个字,简短的一句话楚辞却似乎能听见季宴礼的语气,一定是温柔的,像是附在耳边轻轻哼唱的摇篮曲,想到这里,楚辞混乱的心率浅浅稳定了一些。
  没过多久,季宴礼如他所说的那般迅速出现在楚辞面前,少年大概是飞速跑过来的,柔顺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半启着唇喘气,白皙脸颊上覆盖着一抹薄薄的绯红。
  楚辞艰难地将涣散的目光一点一点聚焦在他身上,嘴唇嚅动几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紧接着季宴礼便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一把将楚辞搂入了怀中。
  溢到唇边的话被对方温热的体温堵了回去,季宴礼的手揉揉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上,隔着衣服布料,楚辞能清晰感受到下方肌肉起伏的弧度。
  楚辞以为季宴礼会会说点什么,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这么沉默着抱住他,柔软的指腹时不时揉捏楚辞的后颈,轻柔的动作总让楚辞产生一种他在蹂|躏小猫的错觉。
  被季宴礼抱够了,楚辞缓缓抬起脑袋,他望着季宴礼墨黑色的眼瞳,从他的瞳孔里注视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像是看到了一只无措迷茫的小兽。
  他轻启干涩的唇瓣,低声呢喃了一声:“季宴礼,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声音嘶哑,语调比想象中还要难听,每发出一个音节都会牵动到喉咙发痛,季宴礼的指尖轻轻触碰楚辞的眼尾,揉了几下,氤氲开一片红晕。
  “还有我。”他垂下眼睫,认认真真地看着楚辞,眉心之间略微蹙起,眼神中总夹杂着一股心疼,“你还有我。”
  楚辞深吸口气,强忍下内心深处翻涌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属于原主的反应,还是可以归为自己对死亡的畏惧,他摇了摇头,没选择正面回答季宴礼的话,只把下巴靠近季宴礼的手心里,他希望季宴礼能多摸摸他。
  最终,手术室上悬挂的红灯熄灭,戴着口罩的主刀医生走出来,遗憾地冲楚辞叹下一口气:“抱歉,您的父亲送来的时间并不算晚,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也的确尽力了,只是手术中他突然心脏骤停,我们进行了抢救,依旧没能从死神手中把他拉回来。”
  说着,他遗憾地拍了几下楚辞的肩膀:“节哀。”
  “只是可惜了,你还这么年轻。”
  他只留下了最后这几句话,又深深地看了楚辞一眼后,转身回到了手术间里。
  冷冰冰的大门缓缓闭合,上方镶嵌的蒙砂玻璃里偶尔闪过几道忙碌的影子,楚辞伫立在外面,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连忙撑住墙,才勉强没让自己摔倒在地。
  紧贴着墙面的手指弯曲,突出的骨节格外苍白,一旁的季宴礼伸出手迅速扶住楚辞,让他的脊背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楚辞的睫毛颤抖得更加厉害,眼角沾染的红晕似乎又加深几分,而后,他的眼角落出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最后无声无息地堙灭在空气里。
  他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但又格外熟悉的痛苦,内心深处深藏的声音在叫嚣,楚辞眼前画面一片模糊。
  他在哭。
  在为原主哭。
  为原主摆脱生不如死的禁锢哭。
  也为从此之后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别人清晰记得原主曾存在过而哭。
  躲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灵魂在悄然消散,楚辞一时觉得自己心底空空荡荡,素未谋面的那抹灵魂短暂一生中从未被人真正在乎过,像是一阵风,轻飘飘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突然,小八“噗”一声冒出,飞到楚辞面前晃来晃去:“宿主宿主!小八刚刚接收到系统发送的任务提示,宿主的下一个任务是需要调查清楚造成原主意外死亡的凶手是谁!”
  “对了,这个好像就是原主的另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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