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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路人甲泄露心声后(穿越重生 )——半只梨z

时间:2024-07-23 08:59:11  作者:半只梨z
  他的手指纠结地把长在泥土里的枯草一根一根拔出,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草根勒到通红的指节,季宴礼缓缓垂下眼眸,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浸湿了一整颗心脏。
  好嫉妒。
  楚辞的眼里好像没有他了。
  眼底晦暗的情绪一扫而过,而蹲在前面一点的楚辞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他站起来甩了几下蹲麻的双腿,下一秒又被晃过的人影吓得连忙蹲了回去。
  周围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再加上夜色慢慢愈发浓郁,黑夜里仅存的一点照明灯根本无法驱散所有的黑暗,楚辞本能地紧张起来,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他下意识想要去找身旁的另一个人:”季......”
  “楚辞,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楚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季宴礼打断,他一瞬间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略微不安地询问道:“什么?”
  他转过身,季宴礼的脸藏在黑暗里,楚辞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能听对方语调平平地开口:“我发现——你好像知道了一些还没有发生过的事。”
  “换句话说......你是不是能预知到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将楚辞砸得脑袋一懵,他飞快地眨巴眨巴眼睛,心虚地回答:“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我又不是、不是神仙,怎么会预知……”
  结结巴巴地语气倒是显得更加不对劲。
  楚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所以在这一瞬间,心声也跟着不淡定起来。
  【我靠靠靠靠靠!哥们儿你别吓人啊!】
  【不是他怎么知道的??!我也没暴露啊??!】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惶恐地埋下脑袋,直接一口气把手下的杂草拔了个干干净净。
  耳边响起“啪嗒啪嗒”草根断裂的声音,季宴礼挑了下眉,在黑暗里轻轻勾起唇角:“我只是想到了上次,你费尽心思把我骗到酒店,目的就是为了救被下了药的蔺喻。”
  “那这一次呢?”
  “你又知道了什么?”
  楚辞看不见季宴礼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周围的黑夜将他紧紧包裹,在这一刻,楚辞觉得最危险的,好像是自己身旁的季宴礼。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季宴礼说完后闭上唇,耐心地等他回答,可楚辞迟迟没开口,频率飙升的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楚辞看了一眼对方的身影,紧接着迅速挪开视线。
  他死死咬着下唇,刺骨的寒风从衣摆钻进去,惹得他头皮发麻。
  【受不了了,要不然杀人灭口吧。】
  【怪就怪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楚辞眯了眯眸,正这么想着,冲季宴礼慢慢伸过去一只手——
  “出来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楚辞将将伸过去的手立马拐了个弯。
  他刻意地清清嗓子转过脑袋看过去:“哪里?”
  季宴礼朝外指了指。
  楚辞抬眼往赌场门口看,果然,蔺喻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杂乱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几句“别跑”“站住”,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只见蔺喻跟逃窜的兔子一样从自己面前跑过去,剩下的几个保镖紧紧跟着穷追不舍,楚辞慌乱地站起身:“这是怎么了?”
  季宴礼明显也没料到这一出,他摇了摇头,拉住蠢蠢欲动的楚辞:“我去追他,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顾忌着楚辞的心脏病,临走前安抚性拍了拍楚辞的肩膀,随后迈开腿跟在了那群人后面。
  楚辞从阴影里走出来,望着季宴礼逐渐远去的背影,手指胡乱地缠绕着衣服下摆,脚下的泥土已经被他碾平了。
  说实在的,蔺喻的这段剧情在原文中根本没有发生过,以至于楚辞有些慌了神,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想出任何解决方法。
  在外面待了太久,再加上一整天都困在紧绷的情绪之中,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疲惫,脑袋里的思绪搅成一团乱糟糟的浆糊,除了干着急之外,楚辞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突然,身后再次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楚辞转过身,只见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和蔺喻一样,他的身后也跟着几个膀阔腰圆的保镖,但那个男人逃跑的速度显然不如蔺喻,楚辞为了避免被发现,迅速躲回了刚才蹲人的地方。
  外面传来一阵肉\体摔在地面时发出的轻响,楚辞屏住呼吸,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抬起头朝外张望着。
  是刚才的男人摔倒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导致他迟迟没法从地上爬起,跟在后面那几个高大的保镖把他团团围住,男人狼狈地往地上一跪,不断朝他们磕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欠钱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我保证、我保证马上还钱!!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他怕得要命,完全是在哭嚎着求饶,语气里夹杂着控制不住地颤抖和绝望,男人的额头重重地往地上砸,愣是将柔软的泥地砸的砰砰作响。
  “我、我家里还有儿子......我不能死!!”男人浑身颤栗着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裤腿,在他昂贵的西装布料上留下脏兮兮的污痕。
  好熟悉的声音。
  楚辞睁大眼睛,又抬了抬头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只是周围光线太过昏暗,怕惊动那几个保镖,所以楚辞不敢轻举妄动。
  “啊——!!!”
  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命令,那些保镖不再继续给男人求饶的机会,毫不客气地捏紧拳头,狠狠地一圈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男人控制不住往后一摔,整张脸猝不及防落入光晕里,嘴角顿时溢出几滴鲜红刺眼的血液,而楚辞就在离他不过半米的地方,勉勉强强看见了对方的长相。
  下一秒,楚辞感觉自己的心脏滞顿一秒。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父亲。
  他一双眼睛惊恐得似乎要瞪出眼眶,手脚并用地朝前爬,还不等他挪出几厘米,后方的保镖便拽住脚腕,毫不留情地把他拖了回去。
  紧接着,漆黑的夜晚徘徊着男人痛苦的嚎叫,拳脚落在肉|体上的闷响一遍一遍传入楚辞耳中,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什么都看不见,空荡荡的心脏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渐渐的,男人的声音慢慢消失,那些保镖见他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嵌入耳中的耳机闪烁几下,他们顿时停下手,转身回到了赌场里。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过后,周围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嘴唇上的刺痛直袭大脑,楚辞这才回过神,他抬起手抹了一下唇角,刚才情况太过紧急,恍惚之间,他竟然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温热的舌尖舔舐过那块破开的伤口,楚辞艰难得咽下一口唾沫,掀起眼睫,他望着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对方的喉咙中发出几声奄奄一息的气音,楚辞皱着眉头,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涌得格外厉害。
  就在刚才,他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东西。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随着时间渐渐延长,楚辞继承了属于原主的记忆。
  他看到了小时候被囚禁在笼中几近被饿死的原主,看到了身患绝症却要匍匐着身子将他保护在身下的母亲,看到了男人高高举起的酒瓶,再落下时飞溅在四周地面的锋利碎片。
  还看见一时之间差点被活生生掐死的自己。
  这个男人丝毫不值得同情,甚至在刚才的某个时刻,楚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
  ——希望他能去死。
  楚辞不知道他的结局如何,他只想知道原文中的原主不幸离世后,他的父亲有没有产生过愧疚?
  哪怕一点点?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亮起的荧光划破浓郁的黑暗,楚辞低头一看,是季宴礼发过来的消息:“上车,我找到蔺喻了,司机会把你带过来汇合。”
  他抿着唇角,回复了一句,接着熄灭屏幕,周围的黑夜再次侵蚀。
  楚辞缓缓起身,他揉了揉自己酸胀发麻的大腿,然后一步一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哀嚎的声音愈发减弱,楚辞埋着脑袋,强行忽略掉了这些声音。
  他一口气回到车内,在司机启动引擎时,楚辞才拿出手机,慢慢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路边的树影开始倒退,浑身上下的血液极速流动,唤回混沌的思绪。
  他将手机凑到耳边,薄唇轻轻嚅动几下:“你好,请问是警察局吗?”
  “我要报警。”
  喧嚣的晚风击打着车窗玻璃。
  这最后的怜悯。
  仅仅来自唯一留存的血缘关系。
 
 
第62章 好羡慕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季宴礼的司机将车稳稳停在路边,下一秒,车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季宴礼推搡着一个少年进车,随后关上车门后,他冷着嗓音丢下一句:“走。”
  雨滴砸落在透明玻璃上,楚辞看了一眼上方溅开的一圈一圈小水花,路边的街灯一闪而过,幻化成几缕橙黄色的光斑,楚辞移开目光,慢慢将视线挪到身旁的蔺喻身上。
  少年缩着肩膀浑身颤抖,脑袋几乎快要埋进脖子里,他两只手紧紧抓着裤子布料,头发乱糟糟的,膝盖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看起来像是摔了一跤。
  “说吧。”车内寂静得吓人,半晌过后还是季宴礼开口打破了这段该死的沉寂,他微微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互相纠缠,“你去赌场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不过楚辞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季宴礼是有些生气的。
  蔺喻慌乱地眨巴眨巴眼睛,用力咽下一口唾沫,纠结一段时间后才压低嗓音闷声闷气地开口:“没、没干嘛。”
  他的音量细若蚊声,就连外面啪嗒啪嗒雨滴砸落的声响都能将他的声音轻易掩埋,季宴礼不着痕迹皱了下眉,不耐地“啧”了一下:“不说实话?那你敢不敢把刚才求我说的什么,对楚辞再说一遍。”
  蔺喻果然不吭声了,他紧紧抿着下唇,怯懦地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楚辞。
  楚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季宴礼,另一边的少年冷寒着一张脸,盯着蔺喻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楚辞连忙冲他使了使眼神:“你不要这么凶嘛,吓到他怎么办。”
  一句话出口,季宴礼原本蹙紧的眉心猛地一松,他略微诧异地望向楚辞,像是没料到他会首先选择指责自己。
  季宴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半句话,而后他的眼尾往下一撇,嘴巴轻轻噘起,做出一副受了冤枉所以异常委屈的表情。
  迎上季宴礼楚楚可怜的眼神,楚辞咋舌。
  这小子装柔弱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他强行无视掉季宴礼投射过来的、强烈寻求安慰的目光,伸出手轻拍两下蔺喻的肩膀,温和地安慰着:“别害怕,我是放学的时候看见你被张卓带走了,有点担心你才跟过来的。”
  “你在这里很安全。”
  细长的手指抚过少年瘦削的脊背,坐在身侧的蔺喻在听到他这么说后,颤抖得更加厉害,肩膀跟着耸动起来,片刻后,蔺喻突然直起身子往楚辞身上一扑,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死死抱住了楚辞。
  楚辞的手被迫悬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耳边传来蔺喻抑制不住的哭声。
  对方缩在他怀里,两只手固执地环抱住楚辞精瘦的腰,衣服布料硬生生被他揉得皱皱巴巴,眼泪和脸上的雨水汗水直接糊在了楚辞身上。
  而另一边的季宴礼看见这一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顿时瞪大双眼,下意识抬起手手就要去拽蔺喻的衣领——
  只是他的手才将将伸过去,就被楚辞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啪”的一声轻响在车内转瞬即逝,季宴礼跟只触了电的猫似地把手收了回去,他皱着眉揉了揉自己手背上残留的红色指痕,随后掀起密长的眼睫,望着楚辞的眼神愈发可怜起来。
  楚辞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
  死装的。
  他叹出一口气,跟安抚小孩一般缓慢拍打着蔺喻的脊背,任由对方的眼泪将自己的衣服打湿,他确实是被吓到了,跟只毫无反抗的小动物一样一个劲用脑袋顶住楚辞的胸口,毫无顾忌地张开嘴放声大哭。
  等蔺喻哭够了,楚辞才慢慢捧起怀中人的脑袋,手指摩挲过他哭得通红的眼角,替他擦干净脸上未干的泪痕。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他难得这么温柔,看向蔺喻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声音像一汪柔和的泉水,可以让胆怯的自己肆无忌惮躲藏在里面。
  蔺喻吸吸鼻子,望着楚辞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抖着嘴唇,下定决心似的抽抽搭搭回答道:“我......我妈她生、生了很严重的病。”
  “这段时间我很需要钱,遇到张卓的时候,我当时正好在学校外面找活干。”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我要赚钱的消息,那天跟我说,可以帮我介绍一个路子,活不累来钱还快,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就脑子一热答应了。”
  说着,蔺喻的眼眶又红了几分。
  “然后他把我带到了这里,说是帮里面的人送点东西出去,送一次给我两千块,一个星期来两趟就行。”他有些不安地拉住了楚辞的手,紧紧攥进手心,“我帮了一次,他们真的把钱给我了,所以这两个星期我都在往这边跑。”
  “但是今天......”
  话到一半,蔺喻害怕地快要说不下去,楚辞只好伸出手将他抱住,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一遍一遍安抚他的脊背:“没关系,别怕别怕,你说出来,我和季宴礼能帮你的。”
  虽然后者此时正臭着一张脸。
  蔺喻乖乖点头,努力冲楚辞扬起唇角:“谢、谢谢你们。”
  他努力稳了稳情绪,接着继续说道:“今天要送的东西,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张卓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本来在这之前他们是不会当着我的面检查的,可是今天好奇怪,我进去把书包放下之后,他们关着我不让我离开,还当面翻我的书包......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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