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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路人甲泄露心声后(穿越重生 )——半只梨z

时间:2024-07-23 08:59:11  作者:半只梨z
  过了几分钟,季宴礼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简单的替楚辞测试了一下生命体征后,楚辞连忙被转移到了急诊室里。
  在躺上床的那一刻,楚辞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就从来探望病人的人变成了病人。
  冷冰冰的心电监护仪“滴滴滴”地响着,床旁的医生盯着屏幕上不太规律的心跳,眉心一点一点蹙了起来。
  季宴礼一只手握着楚辞,一只手帮楚辞擦干净额角的细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依旧在轻声安慰楚辞:“别害怕,会没事的,我在这里。”
  楚辞眼前的画面一下一下的发黑,在双眼合上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会一直陪着你。”
  -
  楚辞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他眼皮一颤,缓缓掀开眼帘,迷茫地扫视一圈周围。
  急诊室里很安静,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去,屋内白炽灯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病房,玻璃窗户上倒映出楚辞的影子。
  楚辞的视线一寸一寸向下移动,最后停留在身旁的季宴礼身上。
  少年趴在床边,脑袋埋在双臂里,脊背轻轻起伏着,看起来似乎是睡熟了,不知他在这里陪了自己多久,一向柔顺的黑发变得有些凌乱,甚至还调皮地翘起几根。
  楚辞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撑起身子,胸口的疼痛减弱的很多,但还是萦绕着一股闷闷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左手上还挂着点滴,楚辞只能伸出右手,去触碰季宴礼头顶翘起的几撮头发。
  发丝随着他的戳弄轻轻摆动,楚辞垂眸看着季宴礼熟睡的侧脸,没忍住笑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动静太大,季宴礼皱皱眉,顿时从梦中惊醒。
  他抬起头,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压痕,脸上的表情懵懵的,毫无防备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虽然和季宴礼住在一起,之前也一起睡过几次,但季宴礼每次都起得比他早,所以楚辞从没见过睡懵的季宴礼。
  【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嘛。】
  【反正没之前那么讨人厌。】
  像是害怕被季宴礼察觉到什么,楚辞迅速把手收回去藏在身后:“那个……我睡了多久啊?”
  季宴礼悄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抬头看了眼墙上悬挂的时钟:“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楚辞一下子瞪大眼睛,“我们明明是来看蔺喻的,怎么反而我先躺在这里了?!”
  季宴礼见他一脸焦急,伸出手拍拍楚辞的肩膀:“没关系,我已经去看过蔺喻了,也跟他说了你的事。”
  “他没别的事吧?”楚辞问道,“就比如说什么突然得了什么绝症啊,身上莫名其妙流血啊,或者是做噩梦总觉得被脏东西跟着啊……”
  季宴礼听他这么说,歪着脑袋皱皱眉,接着条件反抬起手碰了碰楚辞的额头。
  楚辞声音一顿。
  【这人什么意思?】
  【把我当神经病了?!!】
  楚辞一把拉开季宴礼的手:“季宴礼,我没在开玩笑。”
  季宴礼眼底的神色柔和下来:“好,我知道。”
  “蔺喻他也很好,什么事也没有,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别担心。”
  楚辞抿着嘴唇,直勾勾望着季宴礼看了几秒,确定他没骗自己后,才松下一口气。
  “那就好。”
  看来改变剧情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季宴礼是主角的原因。
  毕竟这本书的故事是围绕着主角的,所以主角做任何事都合理。
  蔺喻的安然无恙,算是了了楚辞最近的一大心事,压在胸口的巨石消失了,他一下子像是泄了气一般,浑身软绵绵地靠着身后的软枕。
  楚辞仰起脑袋看向悬挂在支架上的输液瓶,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入下方的滴管中,在顺着导管流入自己的体内,与血液混杂。
  “季宴礼。”
  楚辞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再次开口。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猝不及防的问题明显让季宴礼没及时反应过来。
  少年薄唇轻启,难得的忘了回答。
  见季宴礼不说话,楚辞回过头,目光聚集在少年的脸上。
  他很少见季宴礼露出这样的表情。
  担忧,愧疚以及后悔。
  紧接着,在季宴礼开口之前,楚辞的余光察觉到了床头柜上一张薄薄的病例单。
  他眼神一凛,伸出手刚想去抓,可季宴礼总是比他快一步,他抢先拿起病例单,灵活地躲过了楚辞的袭击。
  楚辞皱了下眉。
  “给我看看。”
  心脏跳动得格外用力,连带着呼吸都不太顺畅,楚辞举起手想去抢,却始终抵不过没有束缚的季宴礼。
  “为什么不给我看?”
  他有些生气了,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季宴礼受不了他这幅样子,果真不躲了,只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要看?”
  季宴礼的尾音也在发颤。
  楚辞点点头。
  床旁的少年还是纠结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最终季宴礼还是决定告诉楚辞,他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
  薄薄的病例单落到了楚辞手中。
  白底黑字之间,唯一让楚辞注意到的只有这六个字。
  ——先天性心脏病。
 
 
第37章 谈恋爱
  楚辞恍惚了一瞬。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胸口处又开始隐隐发痛,像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被挖掘出来,彻底暴露在自己眼下。
  他早该想到的。
  原主家中房间的抽屉里压着一本陈旧的病例,上面病人的名字是原主母亲,如果当时楚辞愿意翻开看一眼,就会发现病历本的第一栏写着“死因:先天性心脏病”几个字。
  他半启的唇里呼出一口气,接着“啪嗒”一声轻响,一滴眼泪悄悄砸在了手中薄纸的纸面上,晕开了黑色的字体。
  楚辞吸吸鼻子,他不想哭的,可是他有些控制不住。
  是原主在哭。
  为什么呢?
  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病?还是……
  下一秒,病例单冷不丁被人从手里抽走,楚辞的视线下意识跟着移动,而后,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季宴礼突然伸出双手,环抱住楚辞的脑袋,手掌贴着后脑勺稍稍用力,让他的额头靠在了自己腹部。
  隔着一层布料的肌肉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着,覆盖在身上的香味钻进楚辞的鼻腔,他敛下眼睫,条件反射微微抬起脑袋,仔细嗅着这股让他安心的味道。
  他和季宴礼住在一起,每天待在身边的时间甚至占了大多数,他们用着同样的沐浴液和洗发露,所以楚辞身上不知不觉也沾染上了同样的味道。
  香味顺着鼻腔涌入身体里,浑身上下被紧紧包裹住,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刻上了季宴礼的名字。
  季宴礼垂首,盯着楚辞这幅小狗用鼻头拱人的模样,倏尔心里一软,抬起手轻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楚辞的发尾。
  “别难过。”他低声开口,说话时腹部的肌肉跟着震颤,“我会陪着你的。”
  季宴礼的声音宛如能让人安心的咒语,楚辞咬着下唇没说话,眼泪还在不断地往外涌,透明的泪珠打湿眼下的布料,会让楚辞产生一种把季宴礼弄脏了的错觉。
  原主的结局是意外死亡,作者并没有写明过他究竟是因为车祸还是车祸诱发的心脏病,但此时楚辞危机感十足,如果完成不了任务无法回归现实世界的话,那他现在又多了一条别的死路。
  【敢情横竖都得死啊……】
  【这到底是什么高危职业,系统在拉人进副本的时候都不买一个生命险吗?!】
  【天杀的,我一个路人甲就该死,主角团就该活着美美谈恋爱是吧??!凭什么!!】
  【……仇命了,希望活的比我长的都有事。】
  一边看着楚辞哭哭唧唧一边听楚辞恶毒诅咒的季宴礼:“?”
  楚辞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用扒在季宴礼腹部的手,防不胜防狠狠拧了一把对方紧致的肌肉。
  “嘶——”
  季宴礼被他这一下搞得手足无措,控制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由于疼痛,导致肚子上的皮肤也一同抽搐几下,等他缓过神再定睛看过去时,始作俑者早已藏起了自己的“作案工具”,依旧摆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季宴礼,我是不是活不久了?”楚辞小声抽噎着,闷声闷气开口,通红的眼眶看着实在是可怜,“怎么办呀……我、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过呢……”
  “我还没有中三千万彩票,还没有开豪车住大别野,还没有谈恋爱。”
  “还……”
  他突然顿了一下。
  【还没有在你和宋启辰婚礼上当撒泼打滚求回头的傻逼前任。】
  【还没有把花狠狠砸你脸上骂你渣男!】
  【还没有攻略你之后再把你甩掉,让你为我痛哭流涕一辈子!】
  说着说着,楚辞又开始委屈起来,嘴唇都在跟着颤抖。
  季宴礼:“?”
  认真的吗?
  他伸过手指,无奈地谈下一口气,然后温柔地替楚辞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不会的,瞎说什么呢。”
  “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先天性的虽然听着吓人,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医治。”他认认真真地安慰着怀中的少年,“你想做什么有的是时间去做,我会陪着你呢。”
  “比如呢?”楚辞眨巴眨巴眼睛。
  “比如……”季宴礼难得噎了一下,从将才听到的楚辞众多不切实际地愿望中搜刮出一条,“——谈恋爱。”
  楚辞皱了下眉,疑惑的问:“我和谁谈?”
  季宴礼下意识想回:“和……”
  剩下的话被他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楚辞仰起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季宴礼,耳边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默契消失,过了好一会儿,楚辞才猛然回神,连忙错开视线,从季宴礼怀中钻了出去。
  他瞳孔紧缩着,一只手捂着胸口,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心脏差点让楚辞以为自己心脏病又犯了。
  真吓人。
  还以为自己只要说一句“要不要和我谈恋爱”,季宴礼就会立马回一句“yes,i do。”
  可恶啊!季宴礼的眼睛可会骗人了。
  明明比他本人还要坏!!
  楚辞偷偷地换着气,企图平复混乱的情绪。
  等最后一瓶点滴打完,季宴礼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楚辞步伐轻飘地下床,双脚着地的一时间还差点没有站稳。
  也多亏是旁边的季宴礼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不然楚辞就要给医生拜个早年了。
  “回去的时候多注意休息,避免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这些药的使用剂量和疗程都写在盒子上了,前几个月最好两个星期来医院检查一次。”
  临走之前,医生贴心地多叮嘱了楚辞几句,他拍拍楚辞的肩膀:“你还这么年轻,能治愈的机率很大,之前就应该早点检查发现才对,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还能及时干预。”
  “总而言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小朋友。”
  面对对方的苦口婆心,楚辞只敢点点头乖乖应下,他朝医生道了声谢,然后和季宴礼并肩往外走去。
  拎在手上装着药盒的塑料袋不重,楚辞却意外感觉自己肩膀上像是压住了什么,他抿着嘴唇,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踩下第一节台阶时,楚辞才抬起脑袋,低声吐出几个字:“这次……多亏你了,谢谢。”
  青涩的嗓音夹杂着夏夜的晚风,路边街灯的光晕眷恋地撒在他的肩头。
  季宴礼转过脑袋凝视楚辞,几分钟过去他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楚辞的额头。
  “谢什么。”少年轻笑一声,嘴角弯起的弧度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好看,“我们是朋友嘛。”
  “接下来我会负责监督你每天吃药。”
  面前的少年微微低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拜托有什么不舒服的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如果你要是出了事,我会很担心的。”
  微凉的冷风拨动季宴礼耳边的鬓发,楚辞薄唇轻启,轻轻回答一句:“好。”
  简短的音节意外的有些沉重,他垂在身侧紧攥的手指慢慢松开,压在肩上的重量好像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楚辞忽然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似乎还是有人愿意在乎他。
  这种在人心里占了一小块地方的感觉。
  好微妙。
  晚上的医院算不上安静,楼上窗口亮起的灯无法证明这是多少人又一个无眠的夜晚,屹立在门外的树显得格外萧瑟,就在楚辞和季宴礼走出医院的时候,一辆鸣叫着的救护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医生护士还是一如既往地匆忙,他们打开门从里面抬出急救平板床,悬挂在输液架上的生理盐水摇摇晃晃。
  “让一让!有病人需要抢救!!!让一让!!”
  嘈杂的声音逐渐减弱,楚辞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一闪而过的平板床上躺着一个青年,他没看到对方的模样,唯一映入眼帘的,只有对方显眼的金色头发。
  “在看什么?”
  身旁季宴礼的声音传过来,楚辞闻声回过头。
  “没。”
  他和季宴礼钻出路灯光晕的边缘,走进了漫漫无尽的黑夜里。
  -
  几日过后。
  楚辞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窗外暗沉的天空发呆,从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闷热,炎夏已经不知不觉步入尾声,雨季冷不丁侵蚀了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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