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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病弱美人不能打[无限]——乌弦歌

时间:2024-07-23 08:55:57  作者:乌弦歌
  血液里为什么会有头发?
  “我好疼啊!我好疼!我都道歉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不放过我!”鸭舌帽被林夜的液体包裹着却看得出来他的肢体已经断得七七八八。如果没有支撑,他会散在地上。
  极致的疼痛让鸭舌帽气若游丝,沙哑着嗓子一会儿哀求一会儿惨笑,一会儿说着对不起,一会儿神经兮兮地说我没错。
  他身体里的血液顺着公交车后门的缝隙流出去,这人眼看就要失血而亡。
  司念不知道应该怎么救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眼睁睁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这么多年,女鬼的同处,不停的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司念,他无能为力的让一条生命消失。
  小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够高,才无法把妈妈从那根粗粗的绳子上救下来,他抱不动妈妈。
  如果他是一个成年人,比妈妈个子高,力气大,一定能阻止那场自杀。
  可看着鸭舌帽就这么痛苦扭曲地接受死亡,帽檐阴影下绝望的眼睛缓缓静止,呼吸完全停止后,司念忽然觉得,原来自己长大了,够高了,有力气打死怪物了,却依旧没有任何能力阻止一个人的死亡。
  他不知道,鸭舌帽到底因什么而死。
  是黑雾吗?
  触感像温热水流又像温柔的风的黑雾,究竟怎么做到把鸭舌帽的脖子割破了一圈?
  鸭舌帽已经死透,林夜收回自己的液体。
  他像一摊腐肉,倒下去。
  “他!疼死了!”有人捂着眼睛不敢看,低声哭起来。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怕自己也会这样痛苦地死去。
  司念摘了鸭舌帽的帽子,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青年的头发秃了一部分,头皮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毛孔,渗着血。
  他能清楚地看见,已经死去的鸭舌帽,头发仍旧缓缓回缩,进入头皮,最后从脖子上的缺口中随着血液流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死法!”金丝眼镜有些崩溃,他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面容扭曲。
  鸭舌帽死了,可血还在流着,司念情绪异常压抑。
  当年妈妈上吊后,尸体在房间里摇摇欲坠挂了五天。
  初春的天,万物复苏,大地回春,欣欣向荣之中,唯有司念哭得撕心裂肺,失去了他的全世界。
  发臭的尸体让司念一边呕吐一边抓着妈妈的脚踝哭闹。“撕拉”一下,已经有些腐烂的皮肤被他抓下来一大块,年纪尚小的他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他只是很害怕妈妈为什么坠在半空晃来晃去不再跟他说话。
  他把妈妈抓伤了,跌跌撞撞去抽屉里拿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踮着脚胡乱往妈妈腐烂的脚踝涂了一层又一层。
  “妈妈,念念不是故意的,妈妈你疼不?妈妈你为什么好几天都不跟念念说话?妈妈,念念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了,念念饿得肚肚疼……”
  妈妈始终没有回应,就那么在半空中晃啊晃。
  直到第十天,妈妈身体开始出现更加令人作呕的味道,司念拿着一碗又一碗的水给泼在妈妈身上,给妈妈洗澡。
  一条又一条肥大的白蛆从妈妈腐烂的伤口中顺着水流掉在地上,扭曲着,挣扎着。
  “妈妈,这些白白的米粒为什么会动?”
  “妈妈,你说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可念念好饿好饿,我能吃这些会动的米粒吗?”
  忽然,几个保镖闯进来,看到吊死的女人,和已经饿得站不稳的小男孩,愣了一下。接着粗鲁地抱走司念,拖走了皮肉散落的妈妈。
  后来小小的司念才知道,妈妈早就死了,十天前就死了。
  死了以后,尸体会发臭,会腐烂生蛆。
  那是他再也不想回忆的痛苦。
  司念看着脚下死亡的鸭舌帽,后退几步,不想碰触能开启他阴影的开关。
  【下一站是咝咝啦啦,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报站声响起,司念麻木地抬头去看窗外。
  密密麻麻无限延伸的鸭舌帽人头皮已经不见,车窗外是浓烈黑雾,缓缓消散。
  杀了鸭舌帽就离开吗?
  司念静静养着黑雾,问:“为什么杀他?他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
  鸭舌帽死不瞑目,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
  【真可惜呢,如果他能想到自己错在哪,真心实意地道歉,或许不用死】
  声音出现,透着对生命的玩弄。
  司念觉得很累,不单单是身体上的透支,还有经历过短暂死亡唤起心中阴霾的疲累。
  他慢慢走到公交车最后一排,坐下。
  他问声音:“车里,所有人,是不是都犯过错,想不到自己哪里错了,都会这样死去?”
  “不!我不要!我知道我哪里错了!我不该偷我妈养老的钱去赌博!不要让我这样死!我不想死!”有人听到司念提问,瞬间崩溃。
  不等声音回答,他哭喊着赎罪:“我错了,请给我一个机会跟我妈妈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嘻嘻嘻……】
  声音发出诡异冰冷的笑声。
  【没错,车里人的错误很严重,很严重,想不到错在哪就要接受惩罚哦】
  司念“嘁”了一声:“多此一举。”
  怪诞们想杀人,就会否决车里人每一个想到曾经犯下的错。
  如此拙劣的规则。
  “不公平。”司念说,“我有什么错?我压根没有机会去犯错。”
  五岁多他就被关在司家的鬼屋,会有什么可以致死的错误?
  “反倒是司晨轩……他犯的错,不值得你们把他拉进来好好折磨吗?”提到这个同父异母的相差几个月哥哥,司念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真是个好主意】
  声音同意。
  【感谢不断犯错还高高在上的无知人类,我们怪诞世界才会得以长盛不衰,嘻嘻嘻……】
  司念手指蜷了蜷,恢复面无表情。手背抵着唇,轻轻咳了几下。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鸭舌帽流了那么多血,车厢里竟然没有丝毫血腥气。
  每次司晨轩在司念面前活活打死那些动物的时候,哪怕是小小的一只仓鼠,房间里都会立刻充斥刺鼻的血气。
  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动物们,司念的手指又蜷了蜷,脸色渐渐阴沉。
  他一定会为那些动物报仇。
  司念抬头,看着车头挤在一起的惊慌不已的人们,不知道他们都犯过什么错。
  但是他从声音的总结中知道了,被拉入怪诞世界的人,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
  包括自己。
  没错,他整天都想杀了司家全家人。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不会做好人。
  所以被拉进诡异的怪诞世界,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原来你们在阻止我犯错?那我岂不是要说句谢谢?”司念冷笑两声,忽然恶狠狠,“谢谢你们给我锻炼怎么杀人的机会!我想我在这里杀光所有的怪物后,再去杀时司家人,一定……非常……轻松!”
  他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像凌厉的刀子,卷着透彻的悲伤愤怒也带着谁也奈何不了的狂傲。
  【嘻嘻嘻……好好闯关吧。司念,我已经为你破例了,要知道,没有人能看到站牌】
  声音带着嘲弄消失。
  “站牌!站牌上的字一定是能闯关的方法!”络腮胡很激动,“司念你怎么可能不识字!你是不是想独自闯关!你怎么这么自私?”
  这个年代还有人不认识字,很难服众。
  大家觉得络腮胡说的有道理,指责司念。
  甚至有人骂出来难听的脏话。
  只有齐刘海女孩咬着下唇轻轻反驳,“很多大山里的孩子就是没读过书,司念看起来不像撒谎。”
  “你胳膊肘往外拐?”金丝眼镜推搡了一下齐刘海,梁子航赶紧接住她。
  “对待女孩子这么粗鲁?”他把齐刘海带到自己身后,不满道,“指望着司念闯关还各个凶巴巴?”
  方正刚看了梁子航一眼,上一关,梁子航对司念不也是这个态度么。
  可他不敢吭声。
  “我凭什么要带你们闯关?”司念却毫不犹豫承认他们的话,他撇眼去看亡者鸭舌帽,冷冰冰地说,“谁死谁活,跟我没关系。”
  “你!”络腮胡暴怒。
  “他说得没错!”齐刘海有梁子航护着,壮着胆子对络腮胡喊了一句。
  她早就看呼来喝去把自己当领导的络腮胡不顺眼了。
  车里的人就这样一分为二,好像划清了界限又不得不绑定一起。
  司念懒得和这些不知所谓的人纠缠,他扭头去看车窗外,眼神沉得吓人。
  静静伫立的蓝色站牌上,落着一只颜色极为鲜艳的不知名鸟类。
  巴掌大小,一双眼睛漆黑无比,却又亮得吓人。
  它的爪子上挂着一条条腐肉,肉上黏稠的血很像融化的蜗牛,顺着蓝色站牌上白色的字往下滑着。
  站牌上的字到底是什么?
  司念看着站牌不由得蹙眉。
  没人注意林夜把鸭舌帽衣兜里被血浸透的车票悄悄收起来。
  那上面,模糊不清的痕迹已经变成了字。
 
 
第11章 我要跟着你【副本1】
  公交车开始移动,无声无息,景物倒退着。
  站牌上的白色的字越来越远,落在上边鲜艳非常的鸟似乎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表情,盯着无能为力的司念。
  司念不是完全不识字,一些简单的山水天云之类的字,妈妈有教他认过,也教他写过。
  只是站牌上的四个字他一个也不认得,笔画复杂。
  车厢里陷入沉默,大家都知道司念能看到字,却没办法从他那里得知字是什么。
  每个人都盯着他,这让司念很不舒服。
  他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带你们过关,怪诞给我的特权等于无用。”
  说完他合上眼。
  “那他的尸体怎么办?”金丝眼镜又怕又嫌弃,“尸体太脏了!他会影响我的健康!”
  司念不予理会,他跟尸体相处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别人的感觉与他无关。
  “我来处理。”林夜也不想看着鸭舌帽的尸体,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只见林夜伸出手,指尖化作透明液体,像绳子一样缠绕着鸭舌帽的手腕。
  接着离他最近的梁子航发出一声惊呼。
  而方正刚忽然明白了自己是怎么被林夜从小小的窗户缝里拉进来的了!
  “你!你竟然可以把他?”方正刚无比震惊!
  接着车内响起一阵阵惊呼。
  大家又开始新一轮地喊叫和拥挤,恨不得把车头挤破。
  因为鸭舌帽的尸体也变成了和林夜一样的透明液体。他被林夜推着,顺着公交车后门细小的缝隙,流了出去。
  “天啊!他一定会杀了我们!司念你为什么要带一个怪物上来!”
  “我现在怀疑司念也是怪物!不然他为什么要喊司念主人?”络腮胡眼里充满了惊恐。
  “对!没错!”
  “怪不得只有他们是从站台上走上来的,怪不得黑雾不攻击司念!他们是怪诞世界里最大的危险!还有那只狗!一定也是怪物!”金丝眼镜大声喊着,无比仇视。
  车内人的反应让梁子航和方正刚对司念和林夜的身份产生动摇。
  毕竟不熟,他们也害怕起来。
  梁子航拉着齐刘海女孩退了退,远离林夜,充满警惕,随时做好攻击准备。
  方正刚明白了,刚才林夜就是把自己变成液体,从小小的玻璃缝隙里拉过来的。
  只是速度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注意力也不在他和林夜身上。
  基于司念保护他们带他们闯关,而林夜对司念忠心耿耿的原因,方正刚对林夜怪物身份虽然有所忌惮,但没有真的觉得怕他。
  现在……在车内人一致认定林夜会杀了它们所有人的说辞下,他心理暗示太强,忽然觉得腿上发软,觉得林夜那张人畜无害英俊沉静的脸,十分可怕。
  林夜感觉到大家的害怕,觉得很奇怪。
  他不是按照车里人不想看到尸体的想法,处理了尸体?为什么做到了人类想要的结果,却被认定成了具有危险性的怪物?
  虽然他的确是怪物,可他并没有想让自己释放危险。
  迷茫的他,在嘈杂的喊叫声中,看向司念。
  司念烦躁捂住耳朵,他不懂人为什么遇到害怕的事一定要扯着嗓子大喊,他们嗓子不疼吗?
  耳膜都要破了。
  “能不能闭嘴!如果林夜和我要杀了你们,还有必要听你们在这叫个不停吗?”司念很暴躁,额头上清晰的青筋跳动着,“让我睡一觉,我很累!睡醒了我会想办法告诉你们站牌的字是什么!”
  他发着怒气,似乎牵动了孱弱身体各个不想工作的脆弱器官,不停咳嗽起来。
  又是一点腥甜涌上喉咙,司念狠狠咽下这口血,习以为常抹去掌心上的血沫子。
  惨白的脸因为剧烈咳嗽染上几分不正常的红晕,眼底也透着几根明显的血丝。
  “司念生病了!大家让他睡一觉吧!”齐刘海选择站在司念这边。
  “他睡一觉要睡多久?”络腮胡一分钟都不想在这辆无休无止前进又循环报站的车上浪费时间了。
  “你忘了每过十五个站点,如果我们没有闯关成功,就会有人受伤!是随机受伤!”络腮胡看着身上干干净净的齐刘海女孩,发出一声冷笑,“没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得意什么!”
  “我没有得意,我很怕疼!”齐刘海仗着梁子航一直用半个身子挡着自己给自己撑腰,很有勇气,“但我直觉上相信司念!”
  “直觉?直觉算个屁!”金丝眼镜唇角一抽,表情不屑,“那你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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