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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被迫沾花惹草(穿越重生)——王辞

时间:2024-07-23 08:53:46  作者:王辞
  塔纳托斯揽住他腰的手缓慢地加重,庭霖拍了一下没拍开,索性木着脸平静道:“我是想来求证一个事实。”
  血液顺着左臂流淌过掌心,吧嗒一声滴落在地上,庭霖淡声道:“菲埃勒斯告诉我,您有可能会在莫尔伦恩死后堕魔。”
  “我知道他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庭霖握着剑柄的右手微微发颤,“莫尔伦恩是龙族,祂是在近几百年里才飞升的。”
  “倘若天地之间的规则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那么,在莫尔伦恩之前——梅尔斯大陆上的魔是谁?”
  水墙外亡灵的呜咽与哭嚎若隐若现,庭霖冷若冰霜地掀起眼皮,抬手加厚了围墙:“菲埃勒斯跟我跟我说他母亲怎么样,他妹妹怎么样,甚至连小鸟卡罗琳怎么样都提过,却从来没有说过他父亲怎么样。”
  “当年那场人类灭绝之战,为什么人类会输的那么快,为什么最后一座城镇只坚持了不到五天?”
  空气一片死寂。
  任何种族的都有好有坏,包括人类。
  塔纳托斯缓慢僵硬地松开了手,听着他的母亲用无比疲惫地声音说:“因为,那个在教堂工作了几十年的,被菲埃勒斯和黛丽丝称为父亲的人,是人类的叛徒。”
  “而在我们费尽全力合力镇压他后,无数魔力释放出来被我们吸收,黛丽丝因为年纪小,在他的影响下变得再也不像以往的天真,菲埃勒斯稍微好点……但也没好到哪去。”
  庭霖记起了莫尔伦恩草原营帐内,菲埃勒斯端来的那盆水。
  他会避尘术,洗澡掐个诀就行,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地用软布擦身,所以,菲埃勒斯的那盆水不是为他准备的,而且为他了自己。
  如墨黑发间的白色发丝如针一样刺眼,只要用软布沾水,轻轻一擦,就能擦去其他头发上故意染上去的颜色,露出原来的发色。庭霖深呼吸两次才勉强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所以,菲埃勒斯的满头白发……和左眼,也是因此?”
  “……是。”
  庭霖面无表情道:“他现在还活着吗?”
  “死了,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挣扎了近千年才死,然后在同一时刻,莫尔伦恩堕落成魔,接替了梅尔斯大陆的魔位。”
  庭霖沉默了。
  身旁塔纳托斯自庭霖开口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偷偷摸到了庭霖的一片衣角:“庭霖同学,你听我解释——”
  “——噗!”
  长剑刺入心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庭霖右手抓着剑柄,指尖用力到发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塔纳托斯一剑穿心!
  霎时间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庭霖抽剑而出,垂睫站在原地,如玉脸庞上没有一丝感情,自上而下地冷漠地看着塔纳托斯捂着伤口,茫然地踉跄一步跌跪在了地上。
  亡灵没有血,只有浓稠的黑色死气从心口不住地涌出,庭霖这一剑又叠加了水元素与驱鬼净化作用,对亡灵来说更是致命。
  塔纳托斯无声地张了张嘴,手指死死抓着庭霖的衣衫下摆,幽绿眼眸将近涣散,眼睁睁地看着庭霖将右手无名指上的骨戒摘下,冰冷无情地半跪在他面前扯了扯嘴角,一根一根掰开攥着他衣衫的手指,掐着他的手腕,将骨戒物归原主一般地戴在了塔纳托斯左手上,冷笑道:“我说我不会杀妻证道,你不会真信了吧?”
  “四十三不是一个我喜欢的数字,你觉得凑个整如何?”
  一骨白一银白的戒指猝然相碰,声音清脆,塔纳托斯合上眼,身体前倾死在了庭霖怀里。
 
 
第102章 证道
  夜晚,莫尔伦恩草原上圆月高悬。
  月圆之夜对狼人序列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黄道吉日,每当到了这天,他们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就会变得更加暴躁,像仓鼠过冬那样窝着的窝着,通过厮杀折磨猎物来消耗精力的消耗着精力,热血上涌春心萌动发情的发情,一言蔽之,各有各的不适。
  自庭霖认识厄喀德那以来,除却极个别情况外没有在月圆之夜缺过一场席,新上任没多久的狼王喜欢趴在哪,庭霖恐怕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正式入秋后,数尺高的比鲁斯蓝草青蓝交错的叶片边缘已蜷缩发黄,直愣愣朝天长的叶茎也不情不愿地弯下了腰,庭霖踩倒一路杂草,无视掉秋风寂寥中灌满了风的营帐,自化成原形四散的狼人群中越走越远,最终在草原与森列接壤的如绵云般茂盛的悬崖边草地的半山坡上找到了厄喀德那。
  通过空气中淡淡的血味来判断,他应该受了点伤。
  粗重的喘息与兽类特有的高热体温近在咫尺,庭霖缓步走近半蹲下身,伸手撸了撸狼人毛茸茸的粗大尾巴。
  厄喀德那动了动,从前爪臂弯里露出紫色兽瞳看了他一眼,狼尾抽出一甩缠上了他的手腕,紧接着懒洋洋地腾出一只爪子塔在了他的腰上,微微用力便轻松把庭霖按在了地上。
  庭霖面无表情地任由厄喀德那俯首向下,抬手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你的部落内部,安全吗?”
  “那么多狼,肯定有不甘愿臣服的和信仰莫尔伦恩的,毕竟我们这里叫莫尔伦恩草原,是莫尔伦恩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地方之一。”厄喀德那不耐烦地回首横扫一眼,霎那间躲在草丛中影影绰绰的鬼影僵直在原地,狼王引颈仰头对着圆月长啸,震耳欲聋的狼嚎极具穿透力地蔓延百里,原本蠢蠢欲动的狼人瞬间冷静了下来,伏在地上一步步后退。
  厄喀德那翻身化作人形,大掌一揽将两人间的距离化作零,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右臂大大咧咧地紧贴着庭霖同样染红的上衣,低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不满地嗅了嗅,笃定道:“是亡灵死气的气味,还挺重,塔纳托斯快死了?”
  庭霖压着厄喀德那后颈向下压堵住了他的嘴,漫不经心道:“还好,跟你差不多吧。”
  厄喀德那有些诧异,因为庭霖主动索吻一般没好事,上次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掐菲埃勒斯脖子的时候,但贴上来的双唇柔软而微凉,狼人忍了两秒,狐疑且熟练地撬开庭霖的唇齿回吻,直到五分钟后才被掐着尾巴推开。
  庭霖起身拉着他坐在悬崖边,借着月光观察他右臂的伤势,白皙皮肤和如画眉眼被墨黑长发和鲜红血迹在皎洁月光下衬托得愈发清晰,半晌后,他松开手仰头望了一下月亮的位置,单手撑着草地侧身注视着厄喀德那:“为什么会喜欢悬崖?”
  “其实不喜欢,是我昏昏沉沉间无意识来的这里。”厄喀德那示意庭霖向下向远处望,在这个莫尔伦恩草原的制高点极目远眺时,甚至能隐约看见斯普林霍尔州最繁华地带的夜灯。
  庭霖已经伸到狼人背后的手凝滞了一瞬,顺势召出无名剑抽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厄喀德那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可能是从这个角度看,斯普林霍尔州还似千年以前吧。”
  “庭霖同学,”厄喀德那低头看着剑刃划破咽喉,听着自己的声音一点一点地破哑:“我们还能回去吗?”
  “你觉得能,那就能。”庭霖轻轻合上厄喀德那的双眼,收剑回鞘,转身毫不留情地站起任凭狼人的尸体轰然倒地,对不远处傻眼的巴克道:“找个棺材装着,别火化。”
  斯普林霍尔州南部,巍峨耸立与深山老林的吸血鬼教堂中一片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庭霖到的时候,赫尔墨斯正带着吸血鬼族群杀完最后一批不速之客,看上去还是少年模样的吸血鬼出手狠辣刁钻,却在看见庭霖后一愣,挥手吩咐其余人打扫战场,一改严肃正经的表情,蹦蹦跳跳地拉着庭霖拐进了教堂。
  赫尔墨斯满脸都洋溢着兴奋,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兴高采烈地搂着庭霖的脖颈往他怀里拱:“庭霖同学怎么有时间来敷衍我,不是有缘再见吗,我还想把这边料理明白后去找你呢。”
  赫尔墨斯不小心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庭霖没有戒指的右手,若无其事地别过脸继续黏黏糊糊道:“先前你说的话真的好伤人心,亏我还是和你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呢,居然连单独的一句话都不和我说,难道你如此纵容我仅仅是因为我是菲埃勒斯的一块灵魂碎片吗?”
  少年吸血鬼的话一向很多,自顾自地说了半天,见庭霖一句没回他,雀跃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
  赫尔墨斯死死攥着庭霖衣襟,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庭霖同学,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知道你杀了塔纳托斯和厄喀德那,现在赶来是为了杀我,但我的命又不值钱,你告诉我然后我主动送死好不好?”
  “不好。”庭霖斟酌了下语言,最终只是半垂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但显然这一贯敷衍的动作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火上浇油般戳到了赫尔墨斯某根敏感的神经与发达的泪腺。
  赫尔墨斯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恶狠狠地扣住庭霖咽喉贯到墙上,锋利的尖牙顿时刺进了侧颈的皮肉,力道重的像要想要他横死当场,但咬得却并不深。
  “你说你不会杀妻证道,”庭霖默然感受着侧颈上轻微的刺痛,正当他想问赫尔墨斯怎么不深入往里咬的时候,赫尔墨斯抬起头把眼泪蹭到了他的脸上,小声道:“庭霖同学,明明你才是妻。”
  庭霖:“……”
  庭霖一言难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挑眉道:“好吧,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正好良辰吉日也没到,给你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
  赫尔墨斯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我能马上风猝死吗?”
  “……”庭霖一声不吭地捂住了吸血鬼的嘴,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圆月在夜空是缓慢地挪动,旭日再次东升,晨光普照下,亚科斯学院倒塌成一片废墟的教堂旁,加菲尔德神情凝重地分析道:“四十三人,按照东方人的喜好,他应该会追求七七四十九,那么也就是只差六人。”
  “我们已经失去了庭霖的具体位置,最近一次是有人看见他返回了精灵之森,然后是亚科斯学院海边与龙族的皇宫……”加菲尔德语气沉重,“在这之前,他去过亡灵秘境、莫尔伦恩草原和一个古老吸血鬼家族的教堂。”
  莫尔伦恩眯起眼睛:“我们早该想到,现在梅尔斯大陆最有权有势的人中,也包括了菲埃勒斯的灵魂碎片,再加上因为关系密切,菲埃勒斯从来不会对庭霖设防,简直是大好的机会。”
  “所以,按理来说,现在四十九人已经凑齐了,怎么麦尔肯还没活过来?”莫尔伦恩暴躁地横眉怒视,“从刚有人死的时候,麦尔肯的棺材就有神力溢出,怎么到了现在死了那么多人了,还是只有那么点?不应该神力暴涨疯狂充满整个神殿吗?”
  加菲尔德眼睛亮得惊人:“神,这说明献祭的人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祭品,但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位高权重还该死的人活着了,庭霖想要继续,只能动手伤害无辜人了。”
  “也不一定。”莫尔伦恩嘲讽一笑。
  庭霖看着眼前的菲埃勒斯,抱剑道:“你不还没死吗。”
  菲埃勒斯没戴兜帽,染黑的头发也洗去了颜色,在尚且微弱的阳光下呈现出带着淡淡银蓝的雪白,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闻言只沉默地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拧动手腕置出长刀,见缝插针地掰过庭霖肩膀查探着他身上的伤。
  歪脖树下,庭霖前不久刚杀的人堆摞成满地残骸,至今还没有人收尸,草地遍布凝固成黑色了的血,偶有几只乌鸦飞过想要来吃尸体,又被突然散开的气势吓得振翅高飞。
  长刀凌厉地飞出,于半空自动分裂成无数碎片飞速旋转斜切进偷袭者的命脉,而后又转过一道大弯拼接成一体飞回了菲埃勒斯手中。
  庭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扰乱了节奏,菲埃勒斯接替这半秒地的空隙揽住他火速下腰,侧身以左拳为起始召出一条半丈长的火焰长鞭挡住一位水元素魔法师,不急不缓道:“最先死的是塔纳托斯,然后是厄喀德那……你按照序列顺序和通过某种方法计算出来的时间,卡点献祭了他们。”
  菲埃勒斯能看见同一时刻发生了什么,自然也知道庭霖做了什么,庭霖也懒得费劲瞒他,挣脱掉菲埃勒斯的手与他背靠背,合眼避开与【黄昏】的对视,凭借敏锐的听力直直削掉了一只狼人的脑袋,承认道:“是。”
  “……我原以为,你给我们的银镜会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原来其实是一样的吗。”菲埃勒斯长出一口气,眼神一凛,厉声道:“小心【歌者】——”
  这种连河都没有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鱼,菲埃勒斯话音刚落,庭霖紧接着就听见了人鱼【歌者】飘渺虚无又缱绻暧昧的情歌小调,眼前刹那间一花。
  菲埃勒斯七人的身影轮番闪现在眼前,有时候只有脸,有时候直接赤身裸体,庭霖麻木地从破破烂烂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铃铛摇了摇,巨大的叮铃铃声猛地盖过了一切声音。
  庭霖也被这铃声震得耳朵疼,把它挂在腰间后踹了一脚菲埃勒斯:“别废话,你们人类有什么技能快用,不然可能撑不到献祭时间你就死了!”
  莫尔伦恩难得聪明了一回,把剩下的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到了庭霖和菲埃勒斯身上,只要他们两人死了一个,献祭就必然会打断。
  菲埃勒斯无奈地拧断了一只吸血鬼的脖子,回道:“我也想,但我们真的和平了很久不擅长打架!”
 
 
第103章 飞升
  “军备废弛防务松解——”庭霖把剩下的“你们不懂得居安思危四个字怎么写吗”咽回肚子里,接过菲埃勒斯扔来的罗盘垂眸扫了一眼,下一瞬足尖点地飞身而起落在人群中央,无名剑脱手连连穿透数人的腹部溅起连串的血花,在众人察觉到他目的之前正中一只伪装成龙族的上岸人鱼的眉心!
  白花花的脑浆炸了半张脸,然后开始以他为中心,在场所有人鱼声带陡然撕裂,迷幻性的歌声倏地转调变得呕哑嘲哳,短暂扭曲后彻底没了声音。
  菲埃勒斯松了一口气,抬手止住了脚下运转不停的魔法阵,大步上前拽下了庭霖腰间的铃铛塞回了乾坤袋,足以刺穿双耳的尖锐铃声终于停止,菲埃勒斯捂着一只耳朵道:“阿佛洛狄忒在这边有一支八百人的护卫队,厄喀德那的狼群离这也不远,真的不能让他们来吗?”
  “不能,”庭霖头也不回地把罗盘拍在他胸口,“方圆百里不能有第二个活着的东西,让他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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