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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被迫沾花惹草(穿越重生)——王辞

时间:2024-07-23 08:53:46  作者:王辞
  庭霖眼神没有焦距,虚然落在面前人鱼的脸上,半晌才缓慢凝实,沙哑地咳嗽了一声:“漂到哪了?”
  “离亚科斯学院十二千米的一处海域,中午之前可以回去。”海卫向着远离亚科斯学院的方向游去,“但今天周日,我们先不回学校。”
  海卫曼妙的歌声飘荡海上,温情的小调萦绕耳畔,再加上庭霖过于强悍的体质,没等游过一半,庭霖体力就恢复了八成,立刻松开海卫踏上剑身,朝着斯普林霍尔州北部的一座海岛飞去。
  看似孤零零的海岛上竟有一座庄园,海卫轻车熟路地摸进去,立刻有候在门口的仆从上前引着庭霖入内,不过片刻,海卫已经吃完药洗完澡换好了衣服,推开庭霖的房间门直接扑在了床上。
  庭霖刚刚沐浴完,疲惫得一句话没说,喝完海卫送来的一剂魔药后直接裹着睡衣入睡,直到将近日落西山才缓缓转醒。
  身体在海里泡了半夜,灵魂又跟那个神对峙了半天,还受了伤,庭霖从内到外都觉得累,宛若跟顶级大魔打了三天三夜。
  身侧,海卫还在睡觉,庭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颈,侧脸注视着呼吸平稳的人鱼,轻轻起身,将全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到海卫身上。
  这条人鱼刚刚成年不久,醒时一脸的懵懂无辜,睡着时更显安静,乖巧地躺在床上,银白长发披散与庭霖散落的三千青丝纠缠得难舍难分,浑身都彻底松解了下来。
  庭霖动作尽量轻缓地下床,扯开窗帘一角,透过明净的窗户望向室外,大体确定了一下时间。
  海卫睡前让他喝的那剂魔药起了作用,被教堂钟声震得头昏脑胀的症状大大缓解,体温也稳定下来,庭霖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走到门边搭在门把手上,忽地身后传来悉索声,海卫眨眼间挪到了庭霖身后,两只胳膊紧紧搂住庭霖劲瘦的腰身,埋头将脑袋埋进了肩窝。
  庭霖衣服扔在角落,现在身上穿的这件是庄原仆从提供的丝绸睡衣,十分单薄,在磨蹭间不住下滑,没过多久就露出了半个右肩,海卫顺势在白皙的肩头印下一个吻,含糊道:“做什么?”
  “去……等等,你手往哪放!”庭霖“啪”地拍开海卫的手,“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呢。”
  “这里是以我龙族身份置办的一个庄园,”海卫不甘心地收回手,重新扣在庭霖侧腰,黏黏糊糊地叼住他脖颈处的一小块皮肉反复蹭磨,“很安全,放心。”
  庭霖挣开海卫,严重怀疑他是当吸血鬼时间太长了留下的毛病,动不动就想咬人。
  “我龙族身份长得很漂亮的,有时间一定会主动拜访,绝不会令庭霖同学失望。”
  海卫不眠不休了多天,先是和班级一起远赴深海,杀了一条巨型的里克乌贼和一条独角魔鲸,又马不停蹄地游了三十千米,把差点陷入海草丛的庭霖捞出来,接着游了十一千米来到这座海岛,同时还要和神瞎扯、监视着王宫内外和亡灵秘境内的情况,回来后又照顾庭霖直到彻底退烧后才放下心入睡,本来也该多休息一会。
  庭霖按着海卫的肩膀把人鱼按在床上:“别惦记着什么身份了,再去睡几个小时,晚饭叫你。”
  “不了。”人鱼摇摇头,“独角魔鲸的角我托同学带回亚科斯学院了,现在我画个设计图,下次回学校的时候刚好动手做剑。”
  人鱼眨了眨眼:“庭霖同学,我在神面前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庭霖摸了摸海卫毛茸茸的脑袋,目光却顺着人鱼赤/裸的身躯下滑,用力扣住人鱼肩膀,将他翻了面脸朝下按在床上,海卫立刻面露惊恐:“庭霖同学,等等等等,我觉得有些事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
  “嗯?商量什么?”庭霖疑惑地抬眸看了一眼,指尖顺着人鱼后腰一道四五寸长的伤口按压了一圈,颦眉道:“被鱼刺刮出来的伤吧……都发白了,没觉得疼吗?”
  “啊,是有点。”海卫怔愣一瞬,自然地由紧绷放松下来,“感觉像有人拿烧红的刀子反复割肉,顺便往刀口上洒了盐,又有许多蚂蚁啃咬的那种疼。”
  狰狞的伤口被水泡的边缘外翻,连血都流不出了,庭霖眉心越皱越紧:“这座庄园有精灵【奇迹】吗?”
  “没有。”
  “其他会治疗的序列?或者魔药?”
  “没有。”
  “那你自己唱个歌?”
  “嗓子疼,不想唱。”
  “……那你扇自己一巴掌,流两滴眼泪然后咽下去。”
  “我现在很开心,怕是哭不出来。”人鱼翻身坐起,一手撑床,一手扯住庭霖睡衣下摆,抬眼望着庭霖浅笑。
  海卫恍若蓝宝石的眼睛清澈见底,“我刚成年没多久,很多事我都不懂……”
  “所以,庭霖同学,刚刚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第056章 默契
  “……”
  庭霖冷静地抽回睡衣衣角,后退一步:“不是,我只是怕你伤得太重,一不留神就死在我面前。”
  “不至于,我有数。”海卫拉住庭霖手腕让他坐下,状似随意道:“我还没问你怎么掉到海里了。”
  “塔纳托斯那边的亡灵来刺杀我,被我遛到了海边,还没等我大开杀戒,亚科斯学院教堂的钟声就响了。”庭霖揉了揉太阳穴,“那破教堂都快被烧塌了,钟倒是一点没耽搁受限,且钟声中暗含神力,活生生把我震晕了。”
  “再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座大殿和一座神像,那座神像还会说话,给我展示了一下你每个灵魂碎片在做什么,然后就把我放回来了。”庭霖避开重点,目光扫过海卫身上其他细小的擦伤,挣脱人鱼的桎梏,稍微活动了一下攥得泛红的手腕,起身站在床前,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海卫:“脱裤子。”
  “啊?”海卫一呆。
  此时,夕阳西下,火红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帘,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窗外微风不燥,缓缓吹拂掀起一角,带来远处园丁不真切的窃窃私语,床头一只银质镶钻的花瓶内含苞待放的花蕊颤抖着绿叶,缓缓绽开一片月白的花瓣,氤氲的淡香与东方留学生身上初雪般的冷香交融。
  庭霖半身隐没在阴影中,光影完美的勾勒出每一道精雕细刻的线条,左半边脸上,原本冷若冰霜的雪白肌肤隐隐可见微红,不知道是夕阳还是自内而外的由衷邀请。
  但他眼神太过清醒,丝毫没有云雨前的温度,宛若一支冰箭划破暧昧的氛围。
  人鱼沉默两秒,扯了扯穿得不甚规整的裤子,不动声色地支起一条腿单手撑住下颌,一秒切换到海卫状态,回以一个茫然的眼神。
  他想起了庭霖说过的一句话。
  那天也是一个傍晚,刚刚黄昏的时候屋内还没有点灯,两人坐在桌前,面前是残阳落日,一起埋头翻看着那些千年前的书信。
  被用特殊方法保存的纸页泛着微黄,晦涩难懂的文字连同墨香一齐被封存,塔纳托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辨认过去,最终在看完一行后,猛地抬头望向了庭霖。
  塔纳托斯心头一跳,迟疑道:“庭霖同学……”
  庭霖“嗯”了一声,转头看过来,“怎么?”
  塔纳托斯一言不发,将信纸推到庭霖面前,青白的指尖点了点其中的几句文字。
  这封依旧是梅尔斯大陆某个贵族对东方某个门派弟子与的寄出的信,塔纳托斯紧紧盯着那句写得格外认真的几句话,轻声道:“你对我就像旭日对于处于漫长黑夜中的人类,是我心中永远的追求,是我坚持着活下去的理由,是比我生命都要贵重的宝物。”
  “虽然突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郑重地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不论你是否对我怀有同种感情,我都爱你,哪怕我未曾见过你的容颜,未曾听过你亲口说出的话语,但你我的灵魂早已达到共鸣。”
  “希望,我有见到黎明破晓的那一天。”
  塔纳托斯幽绿的眼睛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错愕:“他们居然……”
  庭霖却展颜一笑,难得扬了扬唇角,心情愉悦地把另一封信推到亡灵面前:“巧了……”
  同样古老的纸页上,一向潇洒飘逸的字迹也正经了一回,清清楚楚地写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庭霖墨发披散于身后,穿了一身青衣,过度思考的疲劳一扫而空,耐心地解释道:“这句诗的意思是,身上虽没有彩凤的双翼,不能比翼齐飞;但你我内心却像灵犀一样,感情息息相通。”
  庭霖感叹道:“眷侣啊……”
  塔纳托斯一挑眉,只见庭霖又从一旁拿过几封书信,一篇一篇从中摘取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诗是用来表达,虽然我们不能相见,但只要感情真挚,哪怕天各一方也能长久。大概是对方抱怨过不能相见,我这位前辈才回的。”
  “还有这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有可能是两人吵了架,对方不再写信,于是他忍不住提笔,用来示好求和。”
  自从庭霖一笑把塔纳托斯晃了眼,塔纳托斯的心思就挪到了庭霖身上,反应过来后缓慢道:“这些表达都十分隐晦啊……真怕对方看不懂。”
  庭霖懒洋洋道:“我们东方人在感情方面的表达大多偏向于含蓄,少有直白炽热的大胆。”
  塔纳托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道怪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庭霖的一句“喜欢”或“爱”,或许东方人不愿宣之于口的感情都寄托在某些表达中,只是自己没听懂。
  所以,虽然眼下这个时机很好,这个气氛很暧昧,床也很软,庭霖同学穿得也很诱人,但这话说的有些太直白了,所要表达的意思绝对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种。
  果不其然,没等海卫开口问,庭霖疑惑道:“别磨蹭,快脱,我看看你的伤,别像阿多尼斯那样讳疾忌医。”
  有伤不治硬拖的精灵王子给庭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些纵横交错、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历历在目,庭霖不想再看见菲埃勒斯身上出现类似的伤痛。
  海卫心情说不上的开心还是不开心:“不用看,下半身没伤,只有双手和后腰被那些鱼蹭到了些,其他地方没事。”
  “真的?”庭霖不是很相信他,伸手摸向人鱼的脉搏:“我可提醒你,万一伤到了某些隐私部位留下了隐疾,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趁早治,极有可能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放心,真的没有,我觉得我很行,而且,就算受了重伤不小心死了,不还有阿多尼斯、赫尔墨……”
  海卫话说到一半,立刻被庭霖捂住了嘴,无辜地睁大凝望着他。
  庭霖抬手拍了人鱼的后脑勺一巴掌:“我发现你是人鱼的时候脑子是真不好使,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吗?”
  海卫十分委屈:“现在知道了,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我未来要走的路肉眼可见的漫长,艰难险阻无数,说不定哪天就会意外去世,或者寿命到期寿终就寝,毕竟无论是人还是其他序列,最终都会死,就连亡灵都会二次死亡。”
  “所以……庭霖同学,”海卫很想细致体验一下东方人委婉的爱意,“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伤心吗?”
  庭霖强行住把他揍晕的冲动,硬邦邦道:“你要是死了,我就回我的故乡认真修炼,然后打通阴曹地府把你的灵魂找出来。”
  人鱼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懂,但依稀能感觉到是句好话。
  虽然语气有点凶。
  庭霖不由分说地把海卫按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寻找庄园内的仆从,叮叮当当琢磨了半天,凭借在化学课上积累的经验,愣是在各种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几种魔药材料,勉强凑出了一味魔药。
  庭霖的担心并无不妥,等他拧动门把手推开门后,受了伤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鱼已经发起了高烧,原本仿佛珍珠质地的皮肤都烧得发红,裹着被子陷入了昏天暗地的沉睡。
  人鱼不比寻常序列,长时间脱离水会死,发烧更容易把自己烧到脱水而亡,庭霖脚步一顿,转身在浴缸内放满温水,把海卫整条鱼都扔了进去。
  本身把鱼尾变作双腿的魔药就有体温偏高的副作用,再加上海卫后腰那处已经红肿的血口,堪称雪上加霜,庭霖小心地控制着温水避开伤口,喂药却又半天没喂进去。
  海卫迷迷糊糊地皱眉拒绝:“苦,不好喝。”
  庭霖不想说话:“梅尔斯大陆没有一味魔药是甜的,将就将就,张嘴。”
  海卫:“你喂我。”
  “……我如果没有在喂你,那这只水晶杯是凭空飘到你面前的吗?”
  海卫睁开重若千钧的眼皮,整条鱼都脱力般像水底沉去,艰难地扶住浴缸边缘,虚弱道:“那我自己起来喝。”
  庭霖很想撂挑子不干,但对上人鱼可怜兮兮的眼神又不想把魔药掀他脸上了。
  海卫年纪本来就轻,还是个少年,且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父爱母爱的孤儿少年,人鱼序列又一向感情淡薄,海卫从小到大估计都没怎么被人照顾过,生了病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默默自愈。
  庭霖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我喂?”
  “怎么想都行?”海卫意识瞬间清醒,兴奋道:“这座庄园有一处湖泊,僻静优美,水温适宜,我们两个可以在水里,然后你含着一口魔药来亲我……”
  “……这是什么看望病人的专用礼仪吗?”庭霖谨慎地提出疑惑。
  “不是,但是一种表达喜爱的直白方法。”
  海卫托腮,突然道:“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听懂每一句弦外之音。”
  只有在嘲讽的时候才会阴阳怪气、暗放冷箭的庭霖不明白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眨眼间回想起了自己还在神界时,海卫绞杀独角魔鲸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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