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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gay没爱过直男(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4-07-23 08:46:49  作者:好雨知时
  江旭仰起头,像狩猎者利齿之下放弃抵抗、露出命脉的猎物。
  乔洲这才满意舔舔他喉结。
  乔洲没有同意分手,尽管江旭最终还是没拿到名次,他也没有同意分手。
  江旭没出息,这样便又感觉乔洲对自己的爱意还剩一线生机。
  这仿佛是道令人不堪重负的证明题,江旭永远在乔洲面前反复证明自己的极限——又反复刷新自己的极限。
  可破镜始终难重圆,哪怕是道轻微裂痕也禁不起敲打,越想擦拭它、越想打磨它,就越容易让它彻底龟裂。
  江旭即使想忽略,却也无比清楚,乔洲是“褒义的自私”。
  而后每一天,江旭都好像过得压抑折磨,他的印象模模糊糊,不记得从那之后他们有没有哪一刻完全好过。
  乔洲依然不满意江旭的工作,在撞见江旭手把手纠正学员握拍姿势时,试图让江旭去考教资换个工作,江旭不同意他就分手。
  江旭把人哄回来。
  乔洲突然对国际交换生项目感兴趣,江旭让他妥善考虑要去的国家,他就说江旭不支持他,要分手。
  江旭又把人哄回来……当然乔洲最后也并没有出国。
  甚至,乔洲先提出,交往这么长时间应该做到最后一步,江旭表示自己更倾向于做上面那个,乔洲脸都憋紫了,第一次没让江旭成功进去,又黑着脸要分手。
  江旭这时候哄人已经非常熟练了。
  他感觉——或说他明确知道乔洲就是在无理取闹,是在试探他包容的底线、让他给出“我爱你的证明”,仿佛乔洲曾挽回过他一次,往后他便要十倍偿还……确实还挺符合乔洲睚眦必报、自尊心上长了个人的风格。
  江旭以为自己彻底认栽,无论乔洲如何撒泼耍赖他好像都能纵容和迁就,用向内压缩的方式,预留出容纳乔洲脾气的足够空间。
  但后来江旭发现,他只是在面对乔洲时底线很低很低、能做很多很多让步,但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不代表他没有无可让步的东西。
  江旭像一团软绵柔和的气体,被挤压到一定程度,终于具备了爆炸的威力——
  这天,江旭收了一名新学员,少见是位成年男性,叫高冬。
  “男的呀,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很难再接受别人的指导咯!”代果是俱乐部女教练,三级运动员,她和江旭调侃,“还得是江教,谦虚得不像个男的啊!”
  江旭哭笑不得:“有这么夸人的吗!”
  教学期间,高冬确实表露出“不服指导”的态度,他总会对江旭的技术要领讲解或者训练安排提出个人见解。
  某次,高冬又在吹嘘他看过多少比赛、从中总结出多少经验,打乱了江旭的教学节奏,代果在一旁眼珠子一转,撺掇:“江教,要不你们今天改畅打环节吧,你俩对练,这不就在实战中磨练技术了吗!”
  江旭还没说话,高冬自信满满一口答应,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最后被江旭打得落花流水,喘得比八十老头上楼还不如。
  高冬从这场单打起,开始对江旭心悦诚服,一改昔日趾高气昂面孔,和江旭称兄道弟。
  代果背地里笑得前俯后仰。
  江旭无语:“这年头没点儿才艺还不能让人服气了呗?”
  又是一晚的课时结束,高冬出手阔绰续了二十节,人菜瘾大,江旭刚收了课时费,不好拒绝他的对练要求,就错过乔洲的电话。
  乔洲反正也是要去江旭家,干脆就到球馆找人,刚好碰见高冬被江旭虐菜的场景。
  高冬一边灌水一边牛喘:“旭哥,我每周要加一节课!加两节!你就说我练多久能练成你这样吧!”
  江旭习惯性转转手腕,忍笑:“悠着点儿吧,别伤了。”
  直到回家前江旭心情都还算不错,钱也赚了气也出了,哪怕被乔洲追问是不是因为陪高冬练球才不接电话,他都感觉乔洲是在撒娇。
  江旭解释时极尽耐心,脾气好得没边,把“高冬变脸”的故事娓娓道来。
  可江旭错就错在失口对乔洲说了一句:“他现在简直跟你高一那会儿一样,天天追着我打球……”
  江旭脸上本有怀念笑意,没想到乔洲脸色一冷,江旭笑容也下意识僵住:“嗯?怎么了?”
  乔洲问:“我高一那会儿?对你来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那会儿一样,是吗?”
  江旭脑瓜子疯转,试图理解乔洲的心理,他猜乔洲是不是又觉得他独一无二的地位被撼动了,就如同“我洲”那个称呼。
  江旭赶紧让最爱“占据高地”的乔洲坐在他身上,一遍遍说:“不是不是,没人能跟你一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洲哼声,低头在江旭脖颈间细细密密啃咬,江旭都怀疑乔洲是真想把他给吃进肚子里。
  江旭本以为这事儿会以他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结局告终,却事与愿违——
  那段时间乔洲大四在外地实习,乔洲虽然学习能力强,但生活能力欠缺,江旭和他半同居状态,对乔洲再了解不过。江旭一听说乔洲要在外地租房独居,就知道乔洲肯定照顾不好自己。
  于是江旭坐一小时高铁,专程过去帮乔洲找出租屋,租好后又帮乔洲打理卫生。
  只要江旭有空都会去看乔洲,但毕竟大多时候分居两地,两人只能通过视频聊琐事。
  这天,乔洲问江旭晚上有什么安排,江旭如实说:“晚上和学员一起吃个饭,据说和女友分手了,苦闷得很。”
  乔洲立马不悦:“是不是那个高冬?他分手关你什么事?”
  江旭解释:“人家在我这儿买了万儿八千的课,我得经营好和学员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不知戳到乔洲哪根神经,他反应激动:“江旭,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就吃这套?一开始不服你的人后来服你了,一旦对你示好你就眼巴巴凑上去?对我这样,对其他人也能这样,一点儿不挑,是吗?”
  江旭听了个稀里糊涂,好半天才闹明白乔洲在介意什么,顿时哑然。
  乔洲威胁:“江旭,你再这样跟高冬没边没界的,我就跟你分手。”
  江旭揉揉眉心:“洲洲,这是我的工作,高冬也不喜欢男人。”
  乔洲轻嘲:“谁知道。”
  江旭那天还是赴约,乔洲也说到做到,又一次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跟江旭提了分手。
  江旭几乎麻木,破例喝了点酒。
  乔洲嘴上说分手,但十点多还是给江旭拨电话,可接通后发现江旭还在和高冬喝酒,乔洲瞬间炸了,不仅再次表达对江旭工作的不满,而且又强调了一遍他要分手。
  江旭疲惫不堪:“如果你真想的话。”
  乔洲沉默片刻:“好啊,终于忍不住了是吧,你早就想了。”
  江旭对乔洲这种指责哑口无言,无从抱怨也无从辩解,只感到深深无力。
  乔洲挂电话后两个礼拜杳无音讯,江旭没有找他。
  但江旭只是累极了,想给自己一点恢复元气的时间,他本打算找个休息日去找乔洲当面哄人,可在那之前,乔洲先联系了江旭。
  乔洲没有服软,大概是气不过江旭这一次略带决绝的、长时间的冷淡,就变本加厉威胁。
  他给江旭拍了一张出租屋的照片,照片里的女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沙发上。
  乔洲在语音里说:“江旭,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和别人试试吧——我本来也喜欢女孩儿。”
  沙发上的抱枕、女生擦头的毛巾,都是江旭细心专门给乔洲准备的,出租屋还算整洁,也是江旭上次过去时替乔洲收拾好的。
  那瞬间江旭体温都冷了,像是倦怠的心脏无法泵出充足血液。
  乔洲就这样一脚踩在江旭最后一道底线上,也终于突破了江旭最后的心理防线。
  江旭没回乔洲信息,照常上班,罗文扬发现他不对劲,问他是不是和乔洲吵架。
  江旭多年压抑的分享欲被迫砸出一道缝隙,他想反正罗文扬也知道他和乔洲的关系,没忍住和罗文扬倾诉几句。
  罗文扬也干脆对江旭出柜,笑说:“但我不谈恋爱,喜欢玩儿,晚上有个局,要不你跟我一起吧,就当发泄。”
  江旭头脑一热,答应了。
  那晚罗文扬带江旭去私人会所,是披着休闲娱乐皮的声色场合,江旭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后来恍惚感觉有小男生凑过来趴在他腿上,一手在嘴边比着“OK”,暧昧地吐了吐舌头。
  江旭狠狠皱眉如梦初醒,他厌恶地拽着那人头发把人拉开,起身整理好被扯乱的下摆,头也不回离开。
  尽管大脑被泡在酒精里,江旭却觉得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刚才差点做了什么?他以前可能允许自己这样混乱吗?
  这都是爱情的副产物吗?
  乔洲用以爱为名的牢笼囚困住江旭的自我,江旭猛一阵耳鸣,终于听见“自我”如困兽般撞击囚笼的声响。
  ——池戎喝了一口焦糖咖啡:“所以你是发现这段感情让你过于迷失,才下定决心停下的?”
  江旭眼睛红红:“……嗯。其实我知道乔洲和那个女生没什么,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只是我冷处理他的时间太长,他感受到威胁,习惯变本加厉威胁我。我想清楚之后去外地找他当面说清楚了,我们郑重开始,也不能草草结束,算给彼此青春一个交代吧。”
  池戎平时不会刨根问底,这回却反常尖锐问:“你是累,还是不爱了?”
  江旭并不躲闪,叹息说:“不爱了。”
  半晌。
  池戎抬手捏捏江旭耳朵:“走吧,给你买冰棍儿吃。”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在周末,请病假哦TT
 
 
第10章 你不走了吧
  江旭抱着一桶冰淇凌,边吃边带池戎在商场负一层闲逛。
  负一层小吃居多,只要闻见香味,江旭就会像被牵住鼻子,身子往前走,脑袋转不回来,垂涎欲滴。
  勺子举在半空被遗忘,冰淇凌融化,池戎推着江旭的手,把勺子往江旭嘴边递:“眼睛回来,再不吃化了。”
  就在刚才,江旭还义正辞严拒绝池戎说不吃冰棍儿,还说这么大人也不能总像小时候那么贪吃,结果最后和池戎在超市溜达时,他还是没忍住选了最大桶的冰淇凌——池戎让他随便挑呢。
  江旭赶紧顺着池戎的动作把冰淇凌舔了。
  池戎转身往刚才的店铺走:“买点儿吧,出来晃半天饿了,我也闻着挺香的。”
  “是吧!”江旭眼睛一亮,“买点儿!”
  排队等待时,江旭感慨:“我好久没这么闲逛过了!”
  池戎抬眼一瞥,像试探,也仿佛只是平常对话:“你们平时不逛?”
  江旭一愣,能反应过来池戎是指他和乔洲。他有些意外,以前池戎对他倾诉的恋爱话题向来不感冒,都是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听,很少像这样主动提及。
  但江旭只是奇怪一秒,没往心里去,池戎既然开口问,他就坦诚回答:“他是那种做任何事都目标明确的人,假如七点半看电影,那七点二十他人一定得站在检票口,从不会花多余时间绕路去买别的。以前有一次我想喝一家新开的咖啡,取票后硬拉他去,结果因为刚开业人太多,排了很久的队,他陪我等得实在不耐烦,最后扔给我一张票,自己拿着另一张先走了。”
  江旭一顿,笑了笑:“我当时还不开心来着,后来换位思考,我的做法也挺令人生气的,明明知道他很期待那个电影还磨蹭耽误……那之后我都会提前把喝的准备好。”
  池戎脸上笑意微淡。
  换作少年时候的江旭可能没心没肺,捕捉不到这么细微的表情变化,可他被乔洲打磨几年,逐渐变得敏锐又敏感,当即蹭蹭鼻子说:“哥,是不觉得我有点儿肉麻,分手了还记这么清……”
  池戎打断:“江旭,你有事没事别总检讨自己。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我没有不想听你的心事,我其实很心疼你,只不过你当时内心渴望的、需要的,都不是我的宽慰,我哄你一百句,也比不上他对你勾勾手指,所以我才干脆省点儿口舌。”
  池戎的话凉丝丝的,却让江旭脸烧起来:“我哪有那样!”
  池戎抬眼捕捉江旭躲闪的视线,他的眼睛宁静又犀利,仿佛什么都能看透,又什么都不挑破。
  江旭奇怪一慌,总感觉池戎不大高兴了。
  池戎主动移开视线,表示:“我和他一样,看电影就看电影,不喜欢在排队上浪费时间。”
  江旭刚巧从店员手里接过“浪费时间”买来的盐酥鸡,一下就不香了。
  江旭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明显慌乱的样子让池戎一哂。
  池戎拿竹签从食袋里戳走一块:“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没关系,再怎么期待,那也只是电影而已——也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江旭怔然。
  池戎是在说,比起个人习惯,他的感受比较重要吗?
  江旭心跳微微变快。
  池戎以前很少袒露心声,特别是表达对他的看法或安慰,今天这是怎么了?
  三年后回国……即使面上不显露,心里也是想他的吗?
  江旭又小小开心起来。
  池戎没给江旭那狗脑子太多时间思考,他接过江旭手里的桶,缓步离开这家店:“我拿着,你吃吧。”
  江旭追上去,眼睛往池戎手里盯:“冰淇凌快化了哦?”
  池戎像糊弄孩子一样,拿唯一那只勺子舀了两口,江旭露出小虎牙,由衷笑:“我们换着吃!”
  江旭埋头干饭的样子有点孩子气,池戎的视线在江旭周身逡巡,他知道江旭在他离开后其实变了一些。
  但在他眼里,江旭还是“老样子”。
  江旭其实也意识到,他充当替人解决问题的那个角色太久,已经很长时间不向人撒娇,只有在池戎这里,他倘若刻意想要表现得稳重,反而才像小孩子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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