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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gay没爱过直男(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4-07-23 08:46:49  作者:好雨知时
  和乔洲碰面时,江旭已经重新收拾好心情,乔洲也和往常一样,会给江旭讲许多学校里的趣闻,并且直来直往提出他的期望:“江旭,我几天没见你了,你有想我吧?我晚上要睡你家。”
  江旭在外面没法和乔洲牵手,就揽着乔洲肩膀,轻轻摸他头发,仿佛指尖柔软触感仍能缓解他心里愈来愈沉的疲惫。
  进到商圈,乔洲一心惦念烤肉,江旭说给他买杯水再上去,乔洲就叫江旭不要磨叽了。
  他们坐的直梯,从拥挤的空间出来之后,乔洲忽然对江旭说:“旭狗,你看到刚才门边的那个女生了吗?身材真的很好啊。”
  乔洲是发自内心欣赏和赞叹的那种语气,并不像某些猥琐男掺杂下流之意。
  江旭明明清楚乔洲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漂亮姑娘的直男。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感到心尖酸痛。
 
 
第8章 我一直很想你
  江旭与乔洲的相处过程像边玩手机边充电,除了日渐影响电池状态之外,至少还维持着消耗与补充的微妙平衡,甚至能慢慢恢复满格。
  当江旭感受到“电池需要维修”,就是这段感情开始失衡的时候。
  起因,是江旭受伤的手。
  江旭他们俱乐部老板一直想做大做强,在招到江旭这块金字招牌后,老板持续招揽专业运动员,不久,俱乐部就拥有了包含江旭在内两名二级、两名三级的教练配置。
  不仅如此,老板还谈下新场地,做足了扩大规模的势头。但扩大规模意味着增加成本,只有盈收起来,才能收支平衡并创造更大的利益,于是老板开始在各种羽毛球赛事上动脑筋。
  老板召集所有教练开动员大会,说当下有两项赛事鼓励大家参加,一是某某杯羽毛球公开赛,二是本省即将大力举行的羽毛球文化节,如果在比赛中拿到名次,不仅能冲击主办方的奖金,俱乐部内部也会做出表彰。
  老板说:“我们要靠赛事成绩打出名声,这样才能招揽更多学员,尤其是想要考运动员证书的青少年。这两个比赛呢,前者是全国大赛,后者是省级,但后者的瞩目程度在本市也不亚于前者。报名没有积分要求,你们作为教练,要代表俱乐部踊跃参加,我还打算让学员组成一支业余队伍去冲团体比赛,大家回头记得多多动员啊!”
  那天晚上下班,江旭和俱乐部新招的二级运动员罗文扬随意在聊比赛的事,最后罗文扬说:“我应该会报名公开赛,江教你呢?你状态好的话,和我一起报个双打?”
  江旭转转手腕,还没来得及回答,乔洲来接江旭下班,正好走近:“你最近有比赛?”
  以前江旭有比赛,总会第一时间告诉乔洲,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潜意识感受到无法满足乔洲期待的时候——他在乔洲面前说起比赛总会格外头疼。
  罗文扬是新来的,把乔洲当成江旭的学员,笑着说:“对啊,我们江教这两天被老板卷得不行。”
  乔洲眼神一冷:“是吗,‘我们江教’怎么没跟我说呢?”
  “……”江旭头皮开始麻,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不是之前没考虑好吗。”
  乔洲杵在原地不动:“现在考虑好了吗?”
  江旭知道,不把话说定肯定是走不出这个场馆的,就微微叹气:“罗教,我现在不喜欢强度太大的比赛,就参加文化节吧。”
  罗文扬不勉强:“嗯,也好,那我问问张教愿不愿意跟我组个男双。”
  乔洲皱眉问:“文化节?”
  江旭不得已只能向乔洲讲解,没想到乔洲当场变了脸色,当着罗文扬质问:“文化节算什么比赛?你肯定得去报名公开赛啊!”
  罗文扬一愣,江旭沉默片刻,忽然有种“想坐一会儿”的疲惫感,就真的坐下来,胳膊肘撑在膝头,视线落点并不在乔洲脸上:“文化节也是正规赛事。”
  乔洲说:“可它不就是个业余比赛吗?”
  江旭不想去看罗文扬不知所措的表情,平静回答:“我是注册运动员,除非退役后满五十周岁,不然一般不能参加业余组比赛,哪怕是文化节,我也会去公开组,对手一样会有省内优秀的运动员。”
  乔洲不理解:“那你直接去参加公开赛不就好了吗?那儿有全国各地的优秀运动员!江旭,一直以来我都想说你,你有点志气行不行啊?”
  江旭又沉默下来。
  一旁的罗文扬看不下去:“你不是江教的学员啊?嗳,咱们话也不能这么说,学体育的人那么多,大多数人都是糊口,能参加比赛,就打好每一场球,不参加比赛,就做好羽毛球推广的工作嘛。”
  乔洲一下来气:“你谁?我在跟江旭说话,你不觉得你一直插嘴很没礼貌吗?”
  江旭头皮一炸,当即去拉乔洲,谁知罗文扬也是个一点就燃顾不上场合的:“我是江教的同事,是体育从业者!你又是谁在这儿评头论足的?”
  乔洲蓦地抬高声音:“我是你们江教的男朋友!”
  罗文扬顿时噎住,江旭也一惊。
  江旭在外人面前一直小心掩饰他和乔洲的关系,毕竟直男对于“承认自己弯了”这件事都会有抵触心理,他从不期待能和乔洲大大方方以情侣关系示人,总是暗暗想保护乔洲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冷不丁被乔洲图一时之快坦坦荡荡承认,江旭一是意外,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三是……理智回归后被迫在职场上出柜的恐惧。
  “乔儿,回去说。”江旭起身想把乔洲带走,“罗教,不好意思,我今天先走了,比赛的事下回说。”
  可这时,罗文扬并未表现出对同性情侣的厌恶,他短暂惊讶,不仅没有退避,反而僭越对乔洲冷嘲:“你既然是江教的男朋友,那你为什么不为江教的手着想、为什么不知道他状态不好时打不了高强度比赛呢?”
  晚上回到江旭家,乔洲缄默不语,风雨欲来。
  江旭藏了多年的小秘密忽然大白,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别在意罗教的话,学体育的,谁身上没个伤病,不是什么大事。”
  “你在骗我。”乔洲说,“你还打算继续骗我。”
  江旭哑口无言。
  偶尔,他真的会对乔洲的敏锐感到无解。
  江旭本不擅长藏事,更难于对亲近的人说谎,让他哄可以,让他哄骗却不行,所以他最终还是开口,把那段难以启齿的青春情愫讲给乔洲听。
  怕再得到乔洲“肉麻”或“幼稚”的评价,更怕乔洲自责,江旭找补说:“我确实是在你谈恋爱后心情不好,不分昼夜泡在球馆,但也不至于两三个月就弄伤手腕,主要还是因为以前考级太拼,练得多,疲劳累积到一定程度,技术动作变形又急于发泄无心去矫正,才造成了运动伤害。”
  乔洲似乎没管那些,只喃喃:“那么久了,你新同事知道,我却不知道。”
  江旭早已习惯乔洲把关注重点放于自我,忐忑的心渐渐归位。
  他些许无奈:“我只是不想你内疚。”
  “内疚?”乔洲蓦然咄咄逼人,“我为什么要内疚?”
  江旭一怔,被问得茫然。
  乔洲步步紧逼:“我那时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是我让你天天加训的吗?你手腕受伤是我打的吗?”
  江旭牙根紧咬,下颌绷出一条与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凌厉的线,而后他松开齿关,颤抖着深深吸进一口气:“……不是。”
  乔洲盛怒:“既然不是,那江旭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内疚?辜负多年训练成果、断送大好职业生涯的人是我吗?是你自己!”
  江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他突如其来想起他第一次打包行李跑去池戎家耍赖皮的时候——
  池戎当时也质问他“做不好身体管理还当什么运动员”,他在沙发上坐了整夜,想了很多事。第二天一早池戎睡醒,见他还两眼发直缩坐在沙发一角,就刷着牙给他做了滑蛋吐司。
  他边吃边哭、越吃越饿,又瘪嘴让池戎给他煎了两根火腿肠、热了杯牛奶。
  像恢复了体力一样,他告诉池戎:“戎哥,我想了一晚上。运动员的价值在于打比赛出成绩,可学体育的人,并不都是为了那份价值才走上这条路的,比如说我,我文化成绩不好,从小就好动静不下来,碰巧身体素质不错,又觉得羽毛球特别有趣,顺其自然就学了。我靠这个走上一条捷径,被重点大学录取,但我也和别人一样,只想未来有个保障。在体育强国,超过十六岁连国家二队都没进,我那点‘天资’根本不够看,我现在就想做个知难而退、另寻出路的人,不可以吗?我走上这条路,一定要走到底才算有毅力、才算不辜负自己吗?”
  池戎蹙眉往他脸上糊了一张纸巾,正当他以为要挨训时,池戎说:“你上大学走了什么捷径?别人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精力,你难道拿去玩儿了吗?一路走来到底付出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一愣,眼眶又红了。
  他不是热衷宣扬个人付出的性格,他经历的苦和累连自己都不记得,可唯独父母和池戎永远都会看在眼里。
  池戎拍拍他脑门:“你感觉负累,不再开心,那么知难而退、另寻出路,有什么不可以?”
  他傻乎乎问:“戎哥,我以为你要说我没有没有竞技体育精神……”
  池戎笑笑:“你尽你所能打好了每一场球,尊重对手,尊重自己的实力,赢了会浑身痛快,输了仍会不甘心——竞技体育的精神难道是世界冠军的专利吗?能力和冠军有差距,就提都不配提?”
  江旭是在那个瞬间豁然开朗、坦然放下的。
  现在,江旭试图把十余年训练比赛的艰难困苦讲与乔洲:“洲洲,你听我说,我没有辜负……”
  “不用说,结果就是这样的。”乔洲冷脸打断,“你自己选择放弃,又承担不了这份结果,就想让我一起负责图个心里好过!哪怕不是我,你也会在别的时机,怪别的人……这就是懦弱!”
  江旭心窝被狠狠一戳,茫然更甚。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未察觉的、下意识的推卸,都被旁观的乔洲尽收眼底。
  “江旭,我真的一直很想你。”乔洲淡淡说,“意气风发,用一拍反手扣杀让我彻底服气的……那个你。”
  江旭指尖温度渐渐褪去,血液涌向双脚,仿佛身体替他做出了逃跑的决定。
  他不仅自我怀疑,还困惑当初池戎对他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又是在哄他开心。
  是啊,乔洲没做错,不需要内疚,乔洲只是在他最骄傲的时候与他相遇,就令此刻变得不合时宜。
  江旭对乔洲的讨好,从那时起变本加厉。
  他仿佛有所感觉,乔洲喜欢的不是现在这个他,而是从前某刻击中乔洲双眼和心脏的那个人。
  他既不想乔洲被记忆里那一瞬的惊艳困住,又自私,不想在自己走下坡时放乔洲去更广阔的天空,所以两相矛盾进退维谷时,他的眼睛越来越窄,窄到只留下一条“改变自己”的路。
  最后江旭没有去参加文化节,而是如乔洲所愿报名公开赛。
  江旭心里漏着个窟窿眼儿,面皮上却要圆圆满满展现出听君一席话、幡然悔悟的样子。
  乔洲倒是顺心了,挑眉要求:“就报男单,不要和那天的那个谁组队。”
  “行。”江旭不会在伴侣面前替他人多作解释,只是困顿说,“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既不喜欢别人说我好,又想看见我在比赛上出彩,你矛不矛盾?”
  乔洲微愣,但很快说:“有什么好矛盾的,你比赛成绩出彩,是我喜欢的样子。”
  江旭一边从“喜欢”二字里汲取踏实,一边寂寞地想:乔洲自己喜欢,优先级便高于一切,乃至于他江旭本人。
 
 
第9章 买冰棍儿
  江旭需要重新适应比赛节奏,备赛已经晚了,强度就得够,他不想重蹈覆辙,到时候输得难堪,又忍不住产生“是乔洲非要我来”这种把责任推卸出去的懦弱想法。
  比赛期间,乔洲哪怕学校有事都会请假来看,兴致勃勃一如高中。
  赛制要求一局31分制,江旭就业之后很难再像从前那样做体能训练,打得又累又艰难。
  江旭没抱怨过,这是他预见的情况,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保持打好每一拍的心态,不强求那个结果。
  挺过第一轮分组循环,在第二阶段交叉淘汰赛上,江旭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开局大分差落后。
  16分交换场地时,江旭擦着汗,不经意回头往观众席看了一眼。
  他向老板求来的观众票座席上空无一人,乔洲已经离开,好像把对他的期待一并带走了。
  江旭撤回目光,好像也不太难过,心底平静得像什么东西死了。
  人没有足够乐观的精神和足够旺盛的生命力时,就会动脑子活下去。
  江旭后半程打得沉着冷静,过硬的基础和技术、突然回到手里的球感,让他乘势而起一路穷追,连续得分追平,最后一拍反手扣杀惊艳观众杀死比赛。
  可惜的是,乔洲以为江旭必定会输,没能看见他多年心心念念的一拍。
  老板作为申报的教练员,罗文扬作为队友,都来拥抱江旭、祝贺江旭。
  他笑笑,转身离开场地借用休息区,他在角落弯腰撑膝,头上盖着毛巾,眼泪和汗水浸染成咸湿一片,不动声色,心底苦涩喧嚣。
  片刻后,他给乔洲发了信息,没有明知故问“你去哪儿了”,也没有汇报激动人心的胜利。
  他对乔洲提了分手。
  乔洲没回信息,也没再和江旭联络。
  江旭很抱歉,他结束得太草率,对不起当初决定在一起时的那份郑重。
  可预想中的结束并未成定局,几日后,乔洲晚上随心所欲打开江旭家门,在江旭无言以对的表情下,强行和江旭接吻。
  “江旭,我不准你跟我分手。”乔洲恶狠狠咬在江旭脖颈,理直气壮要求,“让我开心,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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