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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近代现代)——舟伯牙

时间:2024-07-23 08:36:07  作者:舟伯牙
  这个答案似乎出乎了华亘自己的意料,她愣在原地,甚至没有来得及躲开姚芯的目光。
  “你看,柳树的枝条虽然柔软,但它也很柔韧,不会轻易地被风吹折,被雨打断,说明你是一个柔软又坚强的孩子。而且,柳树代表了艺术的潜能,什么叫艺术的潜能呢?就是说,你对画画呀,弹琴呀,都很有天赋——你以后可以当一个画家呢。”
  姚芯注意到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女孩的眼睛极其微弱地亮了亮,于是他又问:“你想成为画家吗?”
  华亘眼底的那一枚小小的光点还没有熄灭,她与姚芯眼睛里的自己对视,随后,她看到自己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147章 城墙
  面前的女孩用力地向他点了一下头,姚芯却感觉到自己扬起的嘴角传来阵阵酸涩。
  联想到华亘身上可能遭遇——不,是一定遭遇过的事情,他几乎难以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
  可为了不让华亘察觉出异样,姚芯几乎没有让自己停下来为她难过的间隙,他将笔重新递给华亘,道:“你叫华‘亘’对吗?是哪两个字,可以写给我吗?”
  女孩没有拒绝,她接过笔,一笔一划地在自己画的那棵柳树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握笔的姿势很别扭,写得也相当吃力,只能勉强认出这些松散的笔画所组成的字形是什么。
  “亘……”姚芯的指尖停留在在这个字上,轻轻点了点,对华亘道,“其实除了xuān,这个字有另一个读音,gèn。”
  华亘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
  姚芯拿起笔,在“亘”字上圈了一下,缓缓道:“‘亘者,之初文也’。意思就是回旋的水流,又通‘宣’。”说着,他在其上加上一个宝盖头。
  “如果在‘宣’字的头上,再加一个草字头,”笔尖在纸上划过一横,姚芯继续道,“就是‘萱’字。”
  见到这个字,华亘突然坐直了些许。孩子纤细的手指有些迟疑地在纸面上轻轻抚摸,随后又看向姚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姚芯知道自己也许是猜对了,他紧接着问道:“亘亘,萱萱——是谁教你写的自己的名字?”
  “……”华亘无意识地揉捏着自己过长的袖口,“妈妈。”
  “‘萱’的本意就是萱草。”姚芯在旁边加上了一个“草”字,又用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株盛放如五角星的花朵,“萱草能够使人心安神定,忘却烦恼与忧愁,所以也有‘忘忧’的意思。”
  “我知道。”华亘突然开口,她指着姚芯画出的那朵花,“我见过这种花……在我小的时候。”
  自提到“妈妈”起,华亘枯井一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除却警惕外的情绪。她的眉头蹙起来,像是梦游的人突然被叫醒,脸上乍然出现一种要哭的神情。
  “妈妈说希望我无忧无虑。”
  华亘突然用手捂住脸,压抑的抽泣声闷闷地从她的手心底传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抽噎着道:“可是我把妈妈教我的名字也写错了。”
  窗外传来树叶被风声拂动的声响,“沙沙”的音律和着不竭的蝉鸣汇成了这个夏日的底噪。姚芯坐在这个闷热的房间,注视着这个与他有六分相似的、幼小的女孩。
  一个孩子到底要如何才能长大成人?他心底蓦地泛起这个疑问。
  一个孩子的身体与心灵究竟能承受多大的痛苦?
  姚芯的眼前骤然浮现出某个身影。
  “亘字也很好。”他突然开口,提笔在纸上写下另一个字,“‘亘’作声旁,加一个‘土’,就是‘垣’。
  “‘垣,墙也’。在古时候,它指的就是用来保护城池的城墙。”
  年幼的孩子尚还听不懂他的话,那双泪眼茫然地朝他望过来。姚芯慢慢地靠近她,抬起手来,轻之又轻地拂过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那力道轻柔得像一朵云,或是一阵风,几乎让人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华亘却莫名从他的动作中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名字里就有这个字。”姚芯将自己的身体压低,再压低,直到与孩子的视线齐平,他轻声道,“就算是被打破的城墙,它也始终在那里,只要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那就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倒下。”
  华亘没有躲开他。她也许听懂了,也可能没听懂,她只是望着姚芯,很小声地道:“我不知道……要保护什么。”
  “保护你自己。”姚芯说,“保护你的心,不要让它轻易地碎掉。”
  说完,像是魔术一般,他的手心里突然出现了几根彩色的小皮筋。
  “你的头发太长啦,亘亘。”他微笑着道,“我帮你把它们编成辫子好不好?”
  上次编辫子是什么时候?
  她探寻着自己短短六年的记忆,却好像在一段长而漆黑的隧道里行走。她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酸痛不已的四肢在这个不被阳光庇护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地前进,令她害怕的黑暗那么浓,那么重,那么多——
  而那些快乐的,属于过去的,属于妈妈的记忆,它们到哪里去了呢?是被这些黑漆漆的东西遮住了吗?是被人藏起来了吗?
  她找不到,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就好像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到底该怎么写,忘记了上一次编辫子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她就要忘记了,妈妈的样子,妈妈的声音,妈妈是怎么用她温暖的手抚摸自己的头发,笑着说:“我们萱萱的头发真好呀,又黑又长的,多得一把都握不住,像白雪公主的头发一样。”
  “你看过《白雪公主》吗?里面说,公主的头发就和乌木一样黑,你的头发也一样。”
  她听见另一道温柔的声音,来自隧道的尽头,来自现在,来自她的身旁。
  “你编辫子会很好看。”
  华亘突然明白了自己先前的熟悉感来自何处,那像云又像风的触摸,像母亲的爱抚,像母亲的拥抱,像母亲的轻吻。
  “妈妈。”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淌了进来。
  临走前,姚芯对始终守在门边的老妇人说:“阿姨,天气热了,平时给孩子把头发扎起来,再换一件短袖吧。”说完,他没有看对方的表情,径直离开了这里。
  等他重新回到院子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孩子们大都去吃晚饭,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滑滑梯附近玩闹。
  姚芯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钱垣的身影。苏裕清撇撇嘴走上来,对他道:“别找了,他刚走。”
  “哦。”姚芯倒也谈不上什么失落,神色如常地点点头。
  他自认为自己的表情没什么问题,不至于情绪外泄得那么明显,却不知苏裕清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他走到一旁的小桌上整理孩子们的画作,苏裕清突然把一张画纸往他面前一拍,“喏。”
  姚芯疑惑,“干嘛?”
  “你今天不是给那群小崽子做什么人格测试,说画棵树就行——我刚画了一棵,你给我看看?”苏裕清笑嘻嘻地道,“我什么人格?”
  姚芯打眼往那幅画上一扫,哼笑一声,“自大狂。”
  “什么?”
  “说你是自大狂人格。”见苏裕清把耳朵往自己跟前凑,姚芯忍不住笑,对着他耳边就道,“自傲自负,不切实际,画的树都不着地,跟空中楼阁有什么两样。”
  “哎,”苏裕清也不管姚芯这是在暗戳戳骂他,揉了揉耳朵,道,“怎么没有‘姚芯男朋友人格’啊?我以为我多少和那个沾点边呢。”
  姚芯被他逗笑了,耳根红了一片,小声嘟哝一句:“去你的。”
  “那你呢?”
  “嗯?”骤然转换话题,姚芯一时反应不及,笑容还没收回来,抬起头来看向苏裕清,发出询问的声音。
  “你的树呢?”苏裕清望着他,问,“你的树是什么样子的?”
  姚芯一时愣怔。
  苏裕清目光认真,携盛夏傍晚的余晖落到他的身上,先前打趣时脸上的玩笑意味渐渐收起,转而变成一种柔和的专注。
  “我,”姚芯却在这样的注视下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随后又抬起脸来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已经知道这种分析方法的原理,画出来的树也不是我心里本来的那棵啦。”
 
 
第148章 探视
  姚芯第二次站在北区监狱的探视区门外,心情复杂。
  距离他上一次站在这里仅相隔半年时间,他却恍惚间觉得已过去很久,关于他即将探视的那个囚犯,有关他的过去的一切记忆——似乎都变成了遥远且不可捉摸的回忆。
  半年前走出这里时,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呢。
  姚芯颇有些自嘲地笑笑,随后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短短几个月间,便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再让姚芯回想起当时的心绪已不大可能,对于姚之明复杂的感情——那些短暂存在过的埋怨与恨意,已被更长久更本能的亲缘之爱重新取代。
  只不过他这次来,却不是出于重温父子温情的目的。
  姚芯拨开面前拥挤的人群,向狱警递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材料,随后便在对方的引导下前往对应的位置。
  在被玻璃屏障一分为二的空间里,姚之明坐在最侧边。
  虽然姚芯提早一个星期就打过电话进行探监预约,想必姚之明也肯定早就接到了通知,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相对而坐后默默无言了半分钟。
  旁边站着的年轻狱警忍不住好奇,暗戳戳地瞥了这对氛围古怪的父子好几眼,纳闷地心想——
  这老登,前几天听到他儿子要来看他,脸都快笑烂了,现在怎么又装上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姚芯茫然地注视着对面有些陌生的父亲。
  上次离得太远,仅仅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他来看”这个行为本身比他“看到了什么”更重要。因此,姚之明原先只有几缕的灰白发,现在已如同短青茬一般密密仄仄地生了满头;过去总是被他下意识忽略的细纹,原来也已同烙印的河流般存在于父亲的眼角——这些他上次都没有注意,然而现在他却看的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于是他在这场莫名的角力中率先泄了劲,喊了一声“爸”。
  姚芯在观察着姚之明,姚之明同样也在观察着他。
  瘦了,头发长了,脸上少了点气色——是没好好吃饭还是没有休息好?
  姚之明心里的复杂一点也不比姚芯少,介于对孩子的思念与长久身为上位者的自傲之间——事实上,当听到狱警告诉他姚芯要来探视自己时,他几乎是受宠若惊了。
  “有什么事要问我?”
  为了不损伤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或许已经被损伤完了),姚之明选择直奔主题——但似乎有些太直了,一点应有的寒暄也没有,听上去他们就像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谁能看得出姚之明之前是一个听到孩子抱怨学校伙食不好就打算把食堂包办下来的爹?
  姚芯显然也愣住了。
  他视线四下游弋,手指尴尬得在自己大腿上乱弹琴——这么一看自己好像一个不孝子,父亲入狱一年也没来看过几次,这唯一一次严格意义上的探视居然还是因为有求于对方。
  ……但姚之明应该不会怪他吧?
  他觑了眼父亲的神色,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往常自己央他买什么东西时一副模样,这种熟悉感让他顿时放松下来。
  反正爸爸不会怪我。
  于是,怀揣着这种在外人看来似乎相当恃宠而骄的念头,他朝电话那头轻声道:“是关于宋斯的事情。”
 
 
第149章 死路
  “宋斯?”
  听到这个名字,姚之明眯起双眼,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老板椅,后面并没有靠背,于是他很快又稳住了。
  “你要查他?”
  姚芯微微一怔,觉得姚之明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点了点头。
  “要查他的什么事?”姚之明又问。
  姚芯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其他的含义,于是试探着问:“他……还有什么事?”
  闻言,姚之明的眼神往身旁的狱警身上移了移,轻轻摇了摇头,说:“他身上可以查的事情多了去了——能不能查到才是问题的重点。”
  “意思是……”
  “意思就是,姚姚,和宋斯接触过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他有问题。”姚之明身体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玻璃直视着姚芯,“就像我们这些商人,没人能保证自己清清白白的。”
  “……”听到这话,姚芯张了张嘴,却好像意识到什么,又有些不情愿地把嘴闭上,没有言语,只是等着姚之明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吧,宋斯可能在很多方面——你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地方,都有势力,或者说,他都‘有事’,只是没有人知道全部,知道了也没有证据,就是这样。”
  “那你还——”姚芯抿了抿嘴,像是在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小声说,“那你还和他关系那么密切,你还总让他到我们家来……”
  姚之明没有因他这听上去像是小孩子抱怨般的话生气,他笑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不?姚姚,他的钱、权、势力——都可以为我们所用,所以为什么不呢?而且,他不是对你也很好吗,你小时候明明和我说你很喜欢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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