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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近代现代)——舟伯牙

时间:2024-07-23 08:36:07  作者:舟伯牙
  抽的第一口,辛辣如火焰灼烧着他的喉管,他觉得难受,没有给这种令他感觉到痛苦的东西第二次机会,将那支香烟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从那之后他便对其失去了兴趣,可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一经三年,他还会有再次吸烟的时候。
  那是家里出事后,他搬进那个老旧破败的出租屋的第一天。他坐在逼仄潮湿的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正对着他,他的目光从头顶的蛛网落到墙角长出的青苔上,抬起手时,突然摸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有一盒不知何时放进去的香烟。
  在那一刻,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成了某种开关。他将其打开看了看,回忆着时间,好像放了一年两年,再具体的时间也无从寻起,只是里面的烟依然安静躺着,仅有一根的空缺,没有发霉。
  “我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烟和酒其实是一样的,放得时间越长,味道越好。”姚芯说,“所以我就想着,试试吧。”
  他不知从屋子的哪个角落翻出一个老旧的火机,没有任何的标识和设计可言,仅剩的燃油在暗黄色的壁身摇晃。他重新回到房间的角落坐下,动作生疏而笨拙地点火,在火苗燃起的瞬间瑟缩一下,像是生怕被燎着似的。
  然后烟就被点燃了。辛辣的感觉不比第一次少,他被辣得开始不停地流眼泪,痉挛的肺部挤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可他却在这巨大的痛苦中察觉出一丝绝望的快感。
  他肩膀颤抖着,自虐一般地猛吸几口,任由香烟在火舌的舔舐下迅速缩短,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又迅速哆嗦着点上一支,深灰色的烟灰抖落在他眼前深灰色的地面上,后来他跪在地板上用纸巾一点一点把它们擦掉。可是那呛得令他流泪的味道却依然在他身边萦绕了好久好久。
  那是他在家里出事之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像那样崩溃地哭泣。
  “……我讨厌抽烟。”姚芯喃喃道。
  苏裕清停顿了良久,最后轻轻地夺走了他还剩半支的香烟,碾没在身侧的雪地上,“那就别抽了。”他说,“睡吧。”
  “不能、不可以……”姚芯玻璃珠似的眼睛缓慢转动,他表现出难以想象的固执,好像放弃清醒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没事的,没事的。”苏裕清将手盖在他的眼前,缓慢而又坚定地融化着他对抗自身的力量,“休息一下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什么都不会发生。”
  姚芯的睫毛沉重地扇动着,最后轻轻地阖上,像是在海面上引起飓风的那只蝴蝶终于心甘情愿地停泊。
  苏裕清缓慢移开自己的手,目光从他微蹙的眉心描摹到他紧抿的嘴唇。睡着的姚芯所展现出来的是完全陌生的一面,他看上去如此忧虑,如此不快乐。
  他像个快要燃尽的烛芯,在无尽的永夜里微弱的发光,那点跃动的火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而他自己则化作烛泪一滴一滴地淌下来,静静地、无望地等待着黎明到来,自己熄灭的那一刻。
  一个人的内心可以承受多大的痛苦?苏裕清不由得思考起这个问题。他抬起手轻抚着青年的眉心,好像在透过他的外表,抚平那颗正在自毁的心脏上伤痕累累的褶皱。
  真正的姚芯好像和他平日里看到的姚芯并不相同。但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要喜欢他的全部,你不能只喜欢他漂亮的外表,不能只喜欢他的乐观开朗和乖巧听话,你还要喜欢他已经被打碎的一部分,再一片片地捡起来重新粘合。
  在这个无言的夜晚,雪山掩映着依偎的身影,无星无月,天地高悬,他们在背离世界的角落停留。
  苏裕清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敲击着他的肋骨,他却觉得自己和姚芯的心贴得从未如此相近。于是他缓缓俯身,再俯身,直到唇瓣轻轻贴上对方微凉的额头。
  万籁无声,他的坦荡在如擂的心跳下都显得不够纯粹。
  “好了,小少爷。”他与熟睡的姚芯额头相抵,“就一会儿,现在我是你的了。”
 
 
第67章 牵手
  如苏裕清所料,他们并没有在山坡下等太久——或许是因为他们掉下的距离本就不算远,只是在黑暗的掩护下才显得可靠,几乎是姚芯刚刚闭上眼睛,后脚他们就被找到了。
  “苏总监!你们没事……”来人打着手电筒匆忙上前,却在到达两人跟前时紧急刹车。
  他颇为震惊地看着两人此时的姿势,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念头。
  打头的人一停下,他身后的一大帮子人也站住了脚,此时都朝着那个方向暗戳戳地投来八卦的眼神。苏裕清在这样的注视下感到万分不自在,他咳嗽一下,正要出声,巧的是姚芯居然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从他怀里直起身来。
  “他们来了,我们可以上去了。”苏裕清见搭在他身上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便伸手帮他拢了拢,道,“把衣服披上。”
  姚芯的脸色依然不好,失去血色的唇紧抿着,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始终低垂着眼皮,像是筋疲力尽一般,对外界的刺激都难以作出反应,自然没有留意到站在众人身后的莫虹声,也没有发现他在看到自己与苏裕清时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
  众人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处能勉强供人安全滑下的坡道,在安全绳的借助下到达底部,这才找到他们。此时在手电的照明下,他们列成一队原路返回,只有打头的几人偶尔说几句话,大半路程上只听见风雪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山路本就崎岖,再加上层层积雪,更是难以行走,稍有不慎甚至还有再次坠落的风险。
  苏裕清走在姚芯前面,走过三分之一时,他微微侧过身,犹豫几番后朝后伸出手,触碰到姚芯拢在袖口中的指尖。
  在感受到他的触碰的那一霎,那只手像是触电般飞快地向后瑟缩了一下,但苏裕清并没有因此收回手,仍然固执且耐心地令其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感受到一片微凉的皮肤放在了自己掌心,他立刻收紧自己的指节,将那只手紧紧牵住。
  终于从坡地安全回到最初坠落的地方,酒店大门就在目之所及的不远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在距离大门还有两百米的距离时,众人突然发现有两道身影正朝着与他们相对的方向而来,在看到他们时,那两个身影先是一顿,而后其中一个像是突然加快了速度,等那张熟悉的面孔闯入他们的视野,众人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程湛。
  “程总……”
  员工们难掩自己讶异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只见程湛眉头紧皱着,轻轻朝他们点头后便迅速掠过他们,大步向后走去。
  这样的神色他们从未在程湛脸上看到过,这位年轻的副总似乎永远都是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此时此刻,像是面具被撕破了一角,那张总是毫无波澜的脸上浮现出清晰可见的焦急与恐惧。
  只听见轻微的声响从后方传来,他们回过头,只看见程湛的背影,男人宽阔的肩膀将他怀中拥抱的那人牢牢挡住,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与窥探的视线。
  姚芯毫无防备,被程湛紧紧拥入怀中,他几乎踮脚,上半身倚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微微怔目,但熟悉的气味与温度先一步包裹了他。
  后知后觉的恐惧随着热气上涌,先前强作的冷静与坚强一瞬间被打碎了,他的眼眶传来一阵酸意,几乎要趴在程湛怀里哭一场——直到现在,他才感到真正的安全。
  程湛的手环在他腰间,隔着苏裕清的外套,他抱得很紧,但姚芯知道这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因为他同样也在克制自己。
  良久的沉默之后,程湛问:“有没有受伤?”
  姚芯摇头,像是找回了一些支撑身体的力量,然后轻轻推开了他,“我没事,”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谢谢程总关心。”
  “程总”这二字落下,程湛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退一步,手也从他的腰间撤了下来。
  “苏总监和我一起下去的。”姚芯低声道。
  这件事情程湛自然知道,但闻言他也只是抬眼,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旁边站着的苏裕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姚芯伸出手,说:“嗯,回去吧。”
  姚芯望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印象中这是第二次。他微不可察地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苏裕清,但后者早已把脸撇开,叫他读不见他脸上的情绪。
  姚芯的手指在袖中蜷紧又松开,最终,这一次他没有拒绝程湛,抬起手,轻轻地放在程湛掌心。
  这场意外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寥寥几个公司上层了解过情况,确认无人员受伤,安抚过后这事便算过去了——但大概类似于八云岭的这种地方,往后都被京云排除在年会场地的考虑之外了。
  第二天中午,京云众人乘车离开之前,莫虹声拦住了姚芯。
  姚芯依然恹恹的,少见地没有对他摆出防备或是攻击的姿态。见到他这副模样,莫虹声张了几次嘴,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姚芯道,“我要走了。”
  莫虹声咬咬牙,说:“金小姐那边……”
  “我不会说的。”姚芯打断了他,“不需要我说——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金小姐一家真的毫不知情吗?”
  大抵是被戳中了心事,莫虹声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
  “只有这些吗?”姚芯反问。
  当然不止这些。莫虹声心说,可他望着姚芯的眼睛,却觉得后者好像已经将他看透了——而这让他的开口变得更加困难。
  但姚芯这次没有开口催促,在彼此沉默过一会后,莫虹声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对我……”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可惜他鼓足勇气地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传来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姚芯!快点,我们要走啦!”宴雁从车窗探出头来,朝姚芯招手。
  闻言,姚芯回过头去,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回应过宴雁后,转头面对莫虹声时,却又恢复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莫虹声的目光停留在他唇角,刚刚那里有一个梨涡,但现在它消失了。而他的勇气也随之消失了。
  所以当姚芯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时,他只是干巴巴地回应道:“没什么。”
  “我……没什么要对你说的了。”莫虹声道,“再见。”
  姚芯点点头,转身离开之前,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再见了。”说罢,他将莫虹声留在原地,朝反方向走去。
  他不想再和莫虹声再见,不想在和过去的那些人再见。
  或许,也应该彻底和过去告别。
  莫虹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随着车辆的驶去在天际线浓缩成一个小点,他的疑问永远无法问出口,也永远无法得到姚芯的回答。
  为什么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你从不对我笑,从不会对我的存在投以多余的目光,你甚至不知道我在你光芒万丈的身后度过了二十几年的人生。你也不知道,我讨厌你,同时又渴望你。渴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发现我的存在,对我笑一笑,对我这个你的影子一般的存在投以平等的光芒。
  可能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莫虹声转过身,他的司机已经在不远处等他。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注视着雪地上被自己踩出的脚印,它们很快就会被白雪重新覆盖。如果可以,我们相识的十几年,会不会变成人人羡慕的过往?
  可惜没有如果。
 
 
第68章 我恨你是块木头
  年会结束,距离春节只剩下短短几天,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上已经挂上了圆圆的红灯笼,京云大厦内部也在装饰物的点缀下被烘托出了过年的氛围。
  但对于还需要在办公室坚守到除夕夜的打工人来说,就算春节已经掰着指头就能数到,但假期却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就在众员工重回岗位工作的第二天,HR部门的员工得知了苏裕清病倒卧床的消息。
  “什么?”
  站在休息室的姚芯闻言猛地一噎,差点被呛进气管里的小饼干谋杀。他望向身旁双手捧着咖啡气定神闲的宴雁,压低了声音,又问道:“他真的生病了?”
  “不知道。”宴雁耸了耸肩,“或许只是领导的借口啦,毕竟这都快过年了,这破班搁谁谁想上啊……”
  宴雁放下咖啡杯,碎碎念着自己要不也找理由请个假,她念叨了半天才发现姚芯反常地没有一句回应。她偏过头,朝姚芯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只见后者紧蹙的眉心中写满了忧虑,甚至还闪过一丝心虚——
  他心虚什么?宴雁微眯起眼,毕竟姚芯脸上的情绪太好懂了,她绝不会认错。于是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姚芯果然像受到惊吓般向后一缩,“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道。
  姚芯脸上的心虚更甚了,迅速泛起粉红的脸颊像是被吹鼓的气球,轻轻一戳就要破掉,他的瞳孔有瞬间的放大,随即立刻偏过头去,闪躲着宴雁探究的眼神,“哦,没想什么,就是……苏总监可能是真的感冒了吧,嗯,八云岭还是挺冷的……”
  说完,他抛下小饼干转过身去,只含糊地留下一句“我回工位了”,便快步走开。
  宴雁这下也不喝咖啡了,盯着姚芯匆匆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他走得太匆忙了,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慌张的味道,甚至差点平地摔一跤。
  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姚芯一脸胃疼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连中途碰上想和他说话的钱垣都没顾得上搭理。
  得知苏裕清请病假的消息,他的大脑里一瞬间闪过许多那天晚上的画面——那件被苏裕清脱下来披到自己肩上的外套,那个亲密至极的拥抱,那支点燃的烟,那句苏裕清轻声对他说的话,还有……那个落在他额头上的吻。
  姚芯再一次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办公桌上,两只手捂着脸。
  苏裕清生病了……很严重吗?不严重的话应该也不会请假……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把衣服给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他一下?
  这个念头一经诞生,便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姚芯伸手在自己的桌面上摸索着,将手机打开在自己面前,手指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划来划去,就这样过去了足足三分钟,他才鼓足勇气,点进了与苏裕清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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