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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维修手册(近代现代)——三障

时间:2024-07-23 08:32:06  作者:三障
  叶行之这才反应过来,摸着带点湿意的脸颊爬起,觉得不对,又看向沈濯大腿处洇开的水渍:“刚刚头发弄湿了……”
  他下意识去摸那块水渍,还挺湿的,于是把沈濯手里的吹风机拿过来,很自然地说:“我帮你吹一下,还是我给你拿一条新的睡裤?不然一会儿睡觉不舒服。”
  叶行之的手还搭在沈濯大腿上,正准备捻起裤子帮他吹干,下一秒手就被沈濯按住。
  “……别摸了。”沈濯听上去有点无奈。
  叶行之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热风不会烫到你的,或者你脱掉裤子也行。”
  “你是真不懂还是?”沈濯叹口气,“你是去洗了个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脑子也洗掉了。”
  “不吹就不吹怎么还拐弯骂人……”叶行之想把手撤回来,指尖却无意蹭到质地坚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立刻收手,还顺带往后坐了坐。
  沈濯今晚第二次在心里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给他下套的意思,原本只是想在他家住一个周末,好不让他和那个拉美男人厮混,而已。
  但叶行之那张逐渐红起来的脸过于可爱,沈濯起先只是想逗他一下,等到两个人唇舌交缠赤裸相见的那刻,没有人记得谁先挑起的这一切。
  叶行之又在这张床上被顶得失神,仅存的理智只在沈濯啃上他脖颈的那刻显露,他推了推沈濯的脑袋:“这里不行……我明天晚上还要出门。”
  沈濯却啃得更凶,往上咬了一口他的下巴,虎牙尖蹭过时引起一阵颤栗,然后叶行之高潮了。
  “行之,原来你喜欢我咬你。”沈濯狡黠一笑,身下动作没停。
  他的舌尖顺着下颌舔下来,落在叶行之胸前:“脖子不行,那这里呢?”然后舌尖一转,又用牙轻轻磨了磨乳尖。
  叶行之的理智消失殆尽,最后被沈濯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被沈濯抱过去的。
  一被放到浴缸里,叶行之就靠上冰凉的边缘,虚弱地说:“绝对不可以再做了,我没力气了。”
  沈濯此刻像把人精气吸干的妖精,面色红润地给浴缸放水,笑眯眯地说:“好好,不做了,我给你洗干净。”
  叶行之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他给自己擦洗再抱回房间。
  熄灯之后,两个人相对侧卧,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呼吸和心跳声。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叶行之莫名知道沈濯在看他,因为目光有重量。
  过了很久, 久到他以为沈濯快睡着了,才开口:“沈濯,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怎么了?”沈濯不正面回答,只是用一个问句绕开。
  “我在想,成年人……是不是朋友之间会做爱也很正常?”叶行之听起来很严肃,沈濯却被气笑了一声:
  “叶行之,你是觉得我会和每一个朋友这么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行之有点百口莫辩,“留学的时候Andrew感觉和他的每一个朋友都睡过,当然除了我,感觉他们就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行之。”沈濯喊他名字时,尾音又放得很轻,让叶行之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回答,但他还是说了: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
  黑暗中的沉默突然变得很稠密。沈濯问他:“你的意思是,会上床的朋友吗?”
  叶行之又哑然一会儿才说:“如果你想的话。如果你之后遇到别的喜欢的人,跟我说就好了,我们就做回普通朋友。”
  "这样啊,"沈濯的声音变得很平静,他向前一点,脸几乎贴住叶行之的,“和我做炮友的话,就不可以和别人做了。”
  “怎么又是炮友了……”叶行之小声说,似乎是想争辩,又想不出理由,“好,你开心就好吧。”
  夜已经很深,而厚重窗帘依然不留情面地阻断了一切光线,不论是来自月亮还是城市光污染,因此眼前才黑得这么沉。
  沈濯琢磨不透叶行之的心,不明白他为什么只想一口咬定“朋友”关系。叶行之和他之间,好像隔着比这道帘还厚的屏障。
  他的手盖上叶行之的眼睛,没再说什么,只是两个字:“睡吧。”
  那么近,差一厘米就能接吻的距离,也就随之撤开。
  这里纠结的东西后面都会解释的!两个人还会稍微再拉扯几章(……我确实很喜欢这种阶段),但总之先过上成年人的生活(
 
 
第17章 青桔
  你想拒绝我吗
  第二天晚上出门前,叶行之又只能换上高领针织衫,沈濯在床上趴着看他,语气像古代闺中怨妇:“和谁出去,今晚还回来吗?”
  叶行之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保领子能遮掉所有痕迹,才回头白他一眼:“和傅鸢,你要不要一起?”
  “那算了,”沈濯滚了一圈,钻进被子里安心裹着,一副很放心的样子,“我跟她不熟,但你不能和野男人跑了,我还在家等你呢。”
  叶行之神色复杂地拿出大衣,他还不适应和沈濯产生这种对话,以前那个还算可爱的沈濯到底是被谁吃了。
  见他没说话,沈濯抬眼:“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关心你,行之大人?”
  叶行之语塞,沈濯才笑起来,指了指手上的平板说:“是我们新游戏的角色台词。”
  “……媚宅又不是媚我,你闭嘴。”
  “行之大人的指令,我会贯彻到底。”沈濯掐了少女嗓继续学游戏人物讲话。
  于是叶行之出门前最后一句话变成:“为什么你们公司还没倒闭。”
  但被沈濯这么一闹,叶行之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在餐厅门口见到傅鸢时脸上还浮着点笑意。
  傅鸢今天穿得依然张扬,半边编发已经从红色换成蓝的,外套敞着露出一件亮粉吊带,一副不怕冷的样子。她眼睛很尖,看到他的高领衫就嘿嘿笑:“脖子遮什么呢,此地无银三百两,给前女友看看?”
  叶行之把她的手拍掉,说:“别,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没见的份上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傅鸢把手收回来,还不忘晃动五指示意他看,无名指上明晃晃戴着镶了碎钻的银圈。
  “订婚了?我是不是要开始恭喜了?”叶行之很识趣地捧场。
  傅鸢边往座位上走边说:“走流程开始恭喜随份子钱吧你,我们打算出国领证,婚礼在国内小范围办一个,应该就年底,具体日期还没定,这两天给你发请柬。”
  叶行之在她对面坐下想了想:“沈濯可以一起来吗?”
  “当然当然,哎——”傅鸢眉梢一动,眼神立刻八卦起来,“一起来吗?什么意思?你俩成了?我就说……”
  “不是,没有,没成,我就是替他问问。”叶行之打断她,恨不得去捂她的嘴,又注意到最后半句,“你就说什么?”
  傅鸢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刚刚是想说,高中我就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但我没告诉你——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男的。我是有一次看到他想亲你来着,你在睡午觉,他离你离得特别特别近,看到我来了就立刻撤开了。”
  她翻着菜单的手停下,对上叶行之的眼睛:“我觉得这算私事,不好告诉你。后来毕业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喜欢男生,我后来又听说你和沈濯上了一所大学,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毕竟大学还能上一块也不容易。”
  叶行之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又回忆起昨晚的触感。他只点了一道菜,剩下的交给傅鸢,然后才开口:“我当时不知道……他也没和我说过。但也都过去了,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也还是做朋友更好吧?”
  他说得有点迟疑,让这句话模糊在陈述句和疑问句之间。
  “我和她在一起……认识九年在一起八年,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在十六岁告诉她我的心意。”傅鸢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继续说,“虽然一部分原因是,高中生脑子比较简单,觉得喜欢就要说,如果不说就会遗憾终生,我才不要遗憾呢。”
  “你不会担心分手之后不好收场吗?”叶行之问。
  “行之宝贝啊,要是人都这么想,一场恋爱也不要谈了。恋爱的乐趣不就是在未知吗?你根本不知道能和眼前人走多久走到哪里,但是因为喜欢,你就有想去尝试的勇气。”傅鸢像是回忆起什么,笑了一声:“总之,这么多年到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我没有一天后悔过。”
  叶行之大概知道她说的“很多事”是什么。他和傅鸢已经好几年没联系,大二那年她突然销声匿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不再能联系到她。
  直到有一天他的手机被“傅鸢”拨通,电话那头是傅鸢的爸爸,问他知不知道傅鸢去哪里了,他们要把她带去性取向扭转治疗所。
  “明明以前和你谈过恋爱的呀,怎么现在又去喜欢女生了呢!”见从叶行之这里问不出答案,他抱怨了两句,“算了,就这样吧,有消息你打这个电话给我成吗小伙子,我女儿肯定不是个同性恋变态!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
  叶行之把电话迅速挂掉,盯了屏幕两分钟,还是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那天晚上在酒吧再见傅鸢,叶行之想她这些年过得大概不太平顺。高中的傅鸢孤僻又怕生,而现在性格大变、能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傅鸢,应该是从什么事情里剐掉一层皮才换来的。
  叶行之问:“所以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你当年消失的时候我没联系上你,后来你爸给我打电话问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们想……后来我有点担心你,还问了一些朋友,但没有人知道你去哪了。”
  “休学了一年,和女朋友拿了打工签证去新西兰干体力活了。”傅鸢再提起这些事,语气已经很轻巧,“快回国的时候才知道,我爸在我消失没几个月之后就突发心梗去世了。我妈性子软,我爸一走她也不想管我喜欢男的女的,所以回国之后也没人再全国围猎我,想把我性取向扭转过来。”
  叶行之听她说得轻松,心里也知道几句话背后是多少苦头,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反而被傅鸢说是“小老头”:“好啦,干嘛这个表情。我回来之后和她一起复学把书读完了,前年才毕业,现在在做调酒师,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名气吧,在国外一个比赛拿了奖,所以现在也时不时在全国各个酒吧做客座调酒,生活还不错的。”
  “这么厉害,下次请我喝酒吧?”叶行之眉头舒展开,也轻快了一点。
  “那肯定的,我的招牌是‘栗子与青桔’,基酒是波本威士忌和乐富普洛赛克,材料还有栗子淡奶马斯卡彭加点质地,外加一个你肯定熟悉的,根据酒名猜猜?”
  “咸青桔?”叶行之没想太久就说了出来。
  傅鸢打了个响指:“对!还得感谢你当年带阿姨做的给我尝,我后来又回当地找了一些老人问方子,自己做出来之后加到酒里,效果特别好。哎,你过年回家吗,我那会儿正好去那边的酒吧客座调酒,我去给阿姨拜个年?”
  叶行之愣了一下,刚想喝水又把杯子放下,说:“我妈三年前去世了,你想的话可以陪我去扫墓。”
  傅鸢轻轻“啊”了一声,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叶行之摇摇头:“没事。但说起来,她去世之前还提起你了。”
  傅鸢投来惊讶的眼神,叶行之继续说:“她说,没想到走之前看见我谈过的唯一一段恋爱是当时和你,早知道她就不拦我们了。”
  傅鸢笑了一下,说:“阿姨挺开明,可惜我们没有可能了。”
  叶行之也笑:“谁说不是呢。”
  两人又聊了很久,互相分享这几年的生活,慢慢把一桌菜吃掉大半。
  傅鸢拎着打包盒和他分别的时候,先拉开车门,想了几秒,才用空的那只手挥了挥:“叶行之,能再和你说上话我真的很高兴。”
  叶行之弯了弯眼睛:“我也是。”
  “如果能看到你喜结良缘我会更高兴的。”傅鸢扶着车门和他对视,续上了他们开头未完成的对话,“要是喜欢他,就去让他知道吧,我们没有第二个十六岁啦。”
  说完她又大喊一声“拜拜”,钻进出租车里走了,留叶行之一个人愣在原地。
  直到走进小区门,叶行之还在想傅鸢那句话,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影。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面前踩着滑板的小孩显然学艺不精,刹不住车也忘了转向,看起来比他还慌。
  就在两人快要撞上的时候,叶行之余光瞥到沈濯飞速滑来的身影,但还是晚了一步,滑板对着叶行之小腿狠狠磕了上去,两个人都滚倒在地。
  “嘶……”叶行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对面小孩看起来一身脏土,比他摔得还惨,但来不及顾他自己,就爬过来问叶行之有没有事,一副很怕他死了自己要担责的样子。
  叶行之就算是有气,看着对方最多十二三岁的脸也没法发,只是好脾气地摇摇头:“没事,我可以起……”结果因为左腿完全使不上力气,一点没起来。
  沈濯跳下滑板先问叶行之有没有事,另外几个小孩也围过来,叽叽喳喳地问着,叶行之听得头疼,示意沈濯把自己扶起来,还不忘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对撞了他的小孩说:“下次记得看人,要是个老太太,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小孩都快被吓哭了,又疼又害怕,汪着眼泪对他道歉说他错了。沈濯看了看小孩其实没有太伤到,就让同小区其他孩子陪他一起回家,自己则架起叶行之准备带他去医院。
  叶行之被他的阵势吓到,赶紧说他真的没事:“应该只是一下磕狠了,骨头没事,回家就行,家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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