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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伸出爪子要去够手机，碰到前被章鹤捞起来扔出浴室，“一会给你弄吃的，真是越来越上脸了。”说完离开卧室，算是默许这只小野猫待在这所房子里。
浴室门就这么被关上，小黑猫蹲坐在门口，喵喵叫了两声后开始挠门，门纹丝不动。
章鹤正在楼下做早餐，他怕柯衍没法联系他会直接回来取手机，干脆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不过去，准备在家等。
拿手机无望，要不干脆先跑回去，等晚上再过来？
二楼的落地窗是锁着的，其他房间它也打不开，小黑猫只好踩着无声猫步去到一楼，然后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小鱼干！
猫耳朵动了动。要不吃两口再走吧？小黑猫拐了个弯，闻着味儿凑到蓝色的盘子跟前，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鼻子还挺尖。”章鹤咬了一口吐司，坐在沙发上，一人一猫安安静静吃饭。
等猫吃完了，章鹤端起它的盘子又倒了点水放回去，自己上楼了。
就是现在！小黑猫舔了两口水，飞快朝门口跑去，地板太滑差点撞上大门，果不其然，谁无缘无故会把大门敞着。
在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有一处可以出去的地方，小黑猫终于急得嗷嗷叫，冲上二楼找到章鹤，照着他的小腿咬了一口，当然，只咬了裤子，然后脑袋甩得跟蹦迪似的，问就是生气！
章鹤不知道这猫闹什么，就是觉得好像一天比一天粘他，反正这屋里就他一个人住，养一只也不错。
说干就干，章鹤捏住它后脖子将它提起来，小黑猫，跟章鹤脸对着脸，立刻不动弹了。
“先给你洗个澡。”
说着将它拎进浴室放进浴缸，浴缸壁太滑，它怎么都爬不出来，认命般地喵喵叫。章鹤觉得这猫脾气大了点，但既不挠他也不咬他，还挺知恩图报，估计也是想被收养的吧。要是柯衍也能跟这只猫一样粘他就好了。
试好水温，章鹤举着花洒一寸寸打湿猫毛，小黑猫安静地待着，直到章鹤顺着肚皮往下摸到它的……
小黑猫嗷一嗓子跳开，又被章鹤抓回来：“哟，是个公的，再不老实就阉了你。”说着又掀起他的尾巴搓了搓后面的小菊花，它全身的猫毛都炸了起来，但是不敢再动。
这之后小黑猫任他摆弄，听话地都让章鹤开始怀疑它是不是一只猫，不过章鹤毕竟只是给他洗个澡，没什么奇怪的举动。
洗干净后，章鹤又耐心地给它吹干毛，直到它变得又黑又亮，章鹤才揉了揉它的脑袋，“这多好看。”说完想起什么，问：“哎，你早上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出去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有病，在心里估算柯衍回到店里发现手机不再又折返回来的时间。
房子没有出路，小黑猫被迫跟章鹤待在一起，它不知道章鹤为什么一直不出门，只要开门，它就可以趁机溜出去，然后刚才它观察了浴室，浴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它可以从浴室跳进来，叼走手机离开，回去换好衣服再去店里，章鹤也还是能找到他。
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章鹤出门。
可是左等右等，章鹤甚至午饭后睡了一觉又起来做了会运动，就是不出门。
眼瞅着时间接近下午四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黑猫想了个办法，它溜进厨房，伸出尖利的猫爪，将刚才吃的那袋猫粮连挠带咬扯了个稀巴烂，等章鹤听到声音过来的时候，厨房满地都是猫粮。
快把我扔出去！小黑猫想。
然而章鹤非但没有管地上狼藉一片，反而拎起它抱在怀里：“我看你是鸡鸡不想要了，阉了就没这么狂躁了吧？”
再次被威胁，小黑猫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脖子，爪子张开，习惯性踩奶。这是撒娇呢？
章鹤心情好，懒得跟一只猫较劲，自言自语道：“反正我有柯衍了，你要是不愿意待在这就走吧。”
他先去楼上换了身衣服，终于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大门一开，小黑猫嗖的一下蹿了出去，章鹤也不可惜，心想估计饿了还得来。
小黑猫见他走远，溜到屋后，顺着水管三两下爬上去，窗户的缝隙刚够它钻进去。
手机还在原处，它花了点时间和力气才找好角度叼进嘴里，一看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落山，糟了！
可能是太过紧张，今天的感觉出现得比平常要早，等它意识到已经来不及的时候，浴室门被推开了。
章鹤去而复返就是为了拿手机，他怕柯衍会主动打过来问手机是不是在他这，所以准备随身带出去。
他回到家直奔二楼，先是听到一声巨响，推开浴室门的瞬间，看到全身赤裸的柯衍摔坐在地上，双腿有些滑稽地叉开，腿间一览无遗，呆愣愣地望着他。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把手机咬在嘴里？
备注：柯衍：喵~
第6章 : 1年前/10个月前
概要：他简直是作孽
两人像同时被按下暂停，直到柯衍腮帮子发酸，手机掉下来摔在地上，接着响了。
看是酒吧来电，柯衍习惯性要接，却被另一只手抢走挂断，接着腰上一紧，章鹤将他抱了起来。
“我的——唔”
身体刚一接触到柔软的床，章鹤就急躁地吻住他，与昨天不同，这个吻让他有点害怕，不温柔，不激动，只有……欲望。
章鹤在浴室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以为他是故意的，任谁发现喜欢的人脱光了在自己家，都很难不往这方面想，加上昨天忍了一晚，今天又等了一天，难得章鹤也有大脑空白，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
“给我好不好？”章鹤咬着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说。
双手被牢牢扣住，柯衍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小心蹭到章鹤的下腹，立刻被章鹤按住膝盖不让他动。
但紧接着双腿又被分开架在两侧，章鹤单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吻没有停，更没察觉到柯衍赤裸的身体开始发抖。
被强暴的记忆铺天盖地啃噬他的精神，他抖得越发厉害。那一晚他被撕裂，每一寸皮肤都是痛的，他只是在这个家无数次的妥协中试图抗争一回，就遭到了灭顶的报复。
虽然他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但那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离他远去，就连暗恋的人也变得像一场梦。
身为成年人，他很清楚章鹤此刻想做什么。他觉得自己没资格拒绝章鹤，章鹤待他那么好，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如果没发生意外，也许他们早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惧，任由章鹤的手在他光裸的皮肤上游走，可当碰到那个曾经被侵犯的地方时，他的恐惧还是不可避免地达到了巅峰。
然后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的尾椎骨一阵麻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奋力推开伏在他身上的人。
巨大的矛盾感让他陷入绝望，被强暴那天他忍着恶心和痛苦也没有哭，今天却哭了。
他这一下总算让章鹤恢复冷静，接着被眼前的画面挑动陌生的神经。
柯衍被放开后立刻蜷缩起来，泪汪汪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然而章鹤注意到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条从柯衍屁股后面延伸出来，横在床上轻轻拍打的黑色尾巴。
尾巴尖不听使唤似的摆来摆去，偶尔蹭到章鹤的大腿，就会贴着扫一会。
柯衍之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人的时候就是人，猫的时候就是猫，他也被这条尾巴弄懵了。也许是强烈的恐惧和紧张导致的。
众所周知，猫的尾巴敏感不受控制，柯衍只好将那条毛茸茸的东西握住，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不再碰到章鹤。他还是第一次摸到自己的尾巴。
他喜欢章鹤，猫也好人也好都不想跟章鹤分开，昨晚还在计划怎么坦白自己的状况，眼下就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节奏。
长长一条尾巴藏也藏不住，柯衍只好握在手里不让它乱动，低头小声说：“我和赵相言好像不太一样，他醒过来的时候是人，我……”
“你是那只猫？”章鹤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和抗拒。
柯衍抬头疑惑道：“你不怕吗？”
先不说已经有赵相言这个离谱的先例，连章鹤自己都去找过二条差点干出什么荒唐事，对世界的认知早已不复从前。他冲柯衍一招手：“过来。”
柯衍往他身边挪了挪，等一靠近，被章鹤再次拥进怀里，“早上为什么走？”
跪着的时候，尾巴在身后扭动，柯衍老实交待：“白天……会变成猫。”
章鹤伸手抓住乱晃的尾巴，怀里的人立刻哆嗦了一下，想抽出来。
“怎么收回去呢？”章鹤有些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你别摸了。”
黑亮的尾巴卷在手臂上，章鹤不听他的，一寸寸往下摸到尾巴根儿。
“就这么做好不好？”
再多问题眼下都顾不上，章鹤摸进柔软的臀缝，指尖轻轻揉压穴口，嗓音沙哑：“柯衍，我真的忍不住了。”
柯衍很知足，章鹤不怕他，不嫌弃他，还想跟他亲近，他怎么也不该拒绝才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他稍一点头，下巴就被捏起来吻住，章鹤心里急，动作却慢下来，脱掉衣裤，压着他重新倒向床面，又带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硬热的部位，柯衍害羞地往回缩了一下，又大着胆子重新抓紧。
原以为一切都很顺利，连人变猫这么离谱的事都不是阻碍，在章鹤以为柯衍几乎要属于自己的时候，发现了柯衍的不对劲。
房间里不热，两人都还没开始，柯衍的身上就出了一层汗，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一点也不像享受的样子。
他试着分开柯衍的腿，一边观察柯衍的反应，一边沉腰抵在柯衍股间，果然，柯衍不安地躲了一下。
章鹤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差点忘了柯衍遭遇过什么。
他翻身坐了起来，努力平复欲望，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一走柯衍立刻睁开眼，在他身后慌张解释：“尾巴明天应该就没有了。”
说完又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想起什么补了一句：“你是不是介意我被强奸过？这个身体是、是干净的。”
章鹤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打醒，从相遇以来，满脑子除了想要得到这个人，柯衍经历的苦难他一点都没认真想过。
这一年多柯衍怎么过的，遇到过什么人，住在哪里，如何生活，回不了家也不能见自己的母亲，更误以为他和另一个“柯衍”相恋，然后被肮脏的记忆一遍遍折磨，甚至在他说停就停之后，反省自己是不是“干净”。而他却只想着做爱。
往日的痛苦顷刻间变得不值一提，他简直是作孽。
第7章 : 1年前
概要：大家都待我很好，像你一样。
章鹤半天不吭声，柯衍心被悬着，他试着揪了揪自己的尾巴，“嘶！”好痛，果然扯不下来吗……
“拽尾巴干什么？”章鹤自己套上裤子，又拿来柯衍昨天穿的T恤，沉默地给他穿衣服。柯衍乖乖伸手，也不敢提问，偷偷观察章鹤的表情。
穿裤子的时候两人都被难住了，柯衍不想给章鹤添麻烦，试图把尾巴卷起来藏进裤子里，章鹤摇了摇头：“算了，今天别去酒吧了。”
“可是老板……”
“我跟他说。”
章鹤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还是板着张脸。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柯衍盘腿坐在床上，漂亮的尾巴在身后摇摆，越发像一只猫咪了。
章鹤摒除杂念，坐靠在床的一侧，朝柯衍一伸手，柯衍就钻进他的怀里，长出尾巴，还真多了点猫的习性。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为什么？”柯衍仰头不解道。
章鹤忍住亲他的冲动，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不重要，以后不许说什么干不干净这种话听到没？”
“对不起……”柯衍又用脑瓜顶对着他。
“你道什么歉？”
“可能过几天就好了，我就是……有点害怕。”
章鹤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无声叹气，“是我不好，柯衍，不管是一年前还是今天，错的都不是你，如果你不舒服，多久我都等，你不用考虑我，你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说，柯衍心里更过意不去，“要不我用手……”刚伸出去就被章鹤握住，“行了别招惹我了，反正你今天不用去酒吧，要不出去转转？”
说到要出门，柯衍眼睛立刻亮了，不过很快又垂下眼皮，这尾巴可怎么办。
门也出不去，章鹤看他一脸沮丧，安慰道：“天马上黑了，晚上穿宽松点的衣服看不见，你想想我们一会去哪？买猫粮怎么样？家里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吃？”
柯衍沉默了几秒说：“想去看妈妈，不过她现在住进大房子，很难看到她了。”
章鹤不忍心看他失望，提醒他：“阿姨现在也是赵相言的母亲，我让赵相言想想办法。”
“不不，她住在那挺好的，比之前的地方舒服多了，我就是有点想她。”
“交给我，也不能什么好处都让赵相言一个人占完了吧？”
柯衍倒不觉得那是好处，毕竟秦沛容不是赵相言的亲生母亲，他担心赵相言不能像真的儿子那样去对待秦沛容，他甚至想约赵相言出来聊聊，告诉他母亲的喜好，身上的病痛，生活里的习惯等等，但他又觉得赵相言没这个义务，所以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章鹤能帮他多见几次秦沛容，他就很满足了。
“今晚我们就去。”
“真的吗？”柯衍跪坐起来，猫尾巴开心地晃来晃去，直晃得章鹤心猿意马，轻咳一声掩盖冲动，“嗯，我一会跟他说。”
“对了，你到底住哪？”
柯衍的尾巴咻的一下收了起来，有了这条尾巴，心思倒是变得更好看透，章鹤“威胁”他：“不许骗我。”
“租、租的房子。”
“在哪里，租金多少？”
柯岩开始答非所问：“白天比较自由，只有晨昏交界的时候会回去一下，不用很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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