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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穿越重生)——甘汁若饴

时间:2024-07-22 09:47:44  作者:甘汁若饴
  这话一抛出来,傅君佩自然得接:“还去哪啊,直接留这吃呗。我让芦荟多做几个菜。”
  常太太自是要推脱:“这多不合适啊,大年初一还叨扰你们。我们本来也是计划着中午去孩子外婆家的。”
  傅君佩还是热情道:“哎,别折腾了,孩子都饿了。再说咱们也好久没聚了。多亏常副使沈沧才能做成这么大笔生意,我们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啊?您说是吧常副使?”
  “沈太太都这么说了,我哪有推辞的道理,”常副使笑道,又对着沈沧道,“这笔交易这么大,要没你大嫂同我媳妇之间的情分,我可不敢交给一个年轻人做啊。这单能成你得谢你大嫂。”
  沈沧与傅君佩对视一眼,笑道:“这是自然,要不是大嫂帮忙牵线,我哪里能认识您这么讲义气的大哥啊。待会这酒,常哥可不能推辞啊。”
  “沈小弟手下留情啊,我吃完可得上我岳母家拜年,若是醉醺醺的去,可得挨我老丈人一顿说教。”常副使也笑着起身和沈沧一同去了膳厅。
  沈家是从沈天佑这一辈开始发家的。沈天佑本是浙江吴兴县一渔户家的儿子,年仅十七岁时便做主卖掉了家中渔船,只身到上海开设棉花行,从事棉花出口贸易,并逐渐与怡和洋行有了业务往来。在前任买办的举荐下,沈天佑成了怡和洋行史上最年轻的买办。之后五年里,除了买办业务外,他还私人投资了三家钱庄,商业范围涉足茶业、丝业、矿产业等领域。直到沈泓束发之年,他才脱离了洋行,一手创办了隆燊银行。
  沈泓成婚那年,沈天佑便有计划开拓银行的商品交易范围。时局动荡,他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最有利可图的军火订单上,为此还带着儿子儿媳一同赴英考察。可惜造化弄人,他和沈泓一同死在了船上。
  等到沈沧接手银行后,他也开始重新谋划这步棋。不过这些订单需要大量的资金和过硬的人脉关系才能吃得下,还要和其他洋行比速度。沈沧作为一个医学生,自是摸索了许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自打他和傅君佩和好后,傅君佩也帮他做了许多人情功夫,所以才能三个月就钓上了常副使这么一条大鱼。
  席间众人自是觥筹交错,欢声不断。此刻吃的是芦荟的炒菜还是大厨的手艺对他们来说没有分别,喝酒维护情谊才是最要紧的。
  唯有沈满棠是发愁的。他是终于吃上饭了,可金朝却只吃了半块巧克力,现在还要帮着芦荟上菜。他有些想掉眼泪,却也记着正月里不能哭的规矩,只能把头埋在饭碗里才没被众人看出异样。
  常遇青使唤金朝倒是使唤得自然,动不动就把筷子掉地上要他拿副新的,喝汤缺个碗要他补上……偏偏语气又是彬彬有礼的让人挑不出错处,好像他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到了金朝。
  金朝腹诽,要不是上一世他与常遇青无冤无仇,他都要怀疑常遇青是重生回来报复自己了。
  就在常遇青盯着金朝的背影,眼睛又开始不怀好意地转动时,沈满棠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先发制人告状道:“伯母,常遇青在学堂挑食,只吃肉不吃菜,被先生批评了好多次。”
  “啧,常遇青,”常太太杏目圆睁,“你怎么回事?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吃肉。”
  “姐,大过年的,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遇青也不是胖,就是结实了些。”傅君佩忙圆场道。
  “不是,妹儿,”常太太拍了拍傅君佩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男孩子太胖不行,长大了他要怨我的。”她说完又附耳对傅君佩说了句悄悄话,把她说的面颊通红。
  常遇青有些恼羞成怒。沈满棠看着人畜无害,其实鬼精着呢,一句话就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如此坍招势。他气呼呼地咬着沈满棠夹来的菜,想揍他一顿却又下不去手。
  沈满棠看常遇青吃瘪,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心满意足地吃完了这餐饭。
  等到常家人走后,芦荟和金朝才终于闲下来,和其他几个佣人一起炒了锅粉干吃。沈满棠在一旁看的内疚,眼巴巴地盯着金朝吃饭。
  金朝看他表情,误以为他也想吃,便夹了一筷子伸到他嘴边。沈满棠并没有想吃,却习惯性地张开了嘴。
  吃完一口后见金朝还要喂自己,沈满棠连忙摆手,“你吃你吃,我吃饱了。”
  看金朝狼吞虎咽地吃着,想必是饿坏了,沈满棠满是心疼,看他有些噎着便赶忙去倒了杯水给他。
  “我还是喜欢跟你还有芦姐姐吃饭。”沈满棠生气道,“我下学期一定要考到十班。我再也不想看到常遇青了!”
  “嗯,那明天开始接着补课吧。”金朝埋头干饭间欣慰地说道。
  “补补补!”沈满棠本来还因为过年起了点惰性,常遇青的出现就像给他敲了个警钟,震得他精神抖擞,浑身都是干劲。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收藏评论o(^▽^)o
 
 
第19章 往事
  芦荟听着沈满棠对常遇青的抱怨,有些忧虑地问:“上次在学堂打了元宝的就是常小少爷吗?”
  沈满棠捶着桌子,义愤填膺地道:“这是他!他就是恶霸,特别坏!班里的同学都怕他。”
  芦荟有些心酸,她摸着金朝的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刚刚伺候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常小少爷有些针对金朝了。只是金朝本就是下人,被怎么使唤都是应该的。怪只能怪自己没用,让孩子在学堂被人看不起。
  “芦姐姐,你别哭啊。”沈满棠慌乱地跑过来给她擦脸,“过年不能哭的。”
  “姆妈,我没事。我现在在给小少爷温书,等开学考完试,我们应当就能分到别的班了。”金朝拍拍芦荟的手,宽慰道,“我会避免再和常小少爷起冲突的,姆妈你别担心。”
  三个月相处下来,他与芦荟已亲近许多。只是到底前世没怎么相处过,重活一世他又已是成人心智,自然是难以像沈满棠一般向芦荟撒娇寻安慰。何况这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桩小事。
  “姆妈不是担心你和常小少爷起冲突得罪他,姆妈是怕你受委屈。”芦荟反握住金朝的手,叮嘱道,“你受委屈了一定要同姆妈讲,别自己憋着。姆妈是没本事,比不过人家高门大户,但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自己孩子被人欺辱。”
  沈满棠借机告状道:“平常常遇青欺负元宝,元宝都不准我告诉你。”
  金朝真想让这小孩闭嘴。果不其然,芦荟哭得更伤心了:“上次我说要去学堂找先生评理,你偏不让我去,还说是打闹间一时失手。你怎么挨了这么久欺负都不说呢。”
  金朝忍住朝沈满棠翻白眼的念头,沉下心来解释道:“常遇青顽劣跋扈,不找我麻烦便会骚扰小少爷,烦人的紧。小满性子软,遇上这种无赖才真的会被欺负,就是不被欺负也会被他带坏。姆妈,我不可能放任他招惹小满。他招我没事,我招架得住。”
  芦荟知道金朝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可他的懂事却令她更加心酸了。她怜惜地抚摸着金朝的脸,将他拥入怀里。
  “那你要得跟姆妈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跟姆妈讲。”芦荟吸了吸鼻子,“是姆妈对你的关心不够,让我家元宝受委屈了。”
  金朝拍拍芦荟的背,轻轻“嗯”了一声。
  其余几个佣人不愿打扰这幅母子情深的感人画面,轻手轻脚地收拾餐桌准备离开。只有沈满棠不识趣地抱了上来,表忠心道:“芦姐姐你放心,以后元宝在学堂出事了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再也不会听他骗了。”
  金朝情难自禁地把刚刚忍住没翻的白眼翻完了。
  芦荟破涕一笑,也将沈满棠抱进怀里:“好,小少爷帮我监督元宝。”
  抱着两个小子摇晃了会儿,芦荟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回房间拿来两个红包。
  “这是给你们俩的压岁钱,一人一个,收好啊。”看到金朝推脱,芦荟故作不悦道,“里头没多少钱,就图个吉利。昨晚姆妈忙着收拾厨房没空给你们准备,今天大年初一给你们补上。”
  沈满棠倒是接的很开心:“谢谢芦姐姐!祝芦姐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年年有余,岁岁安康。”
  金朝不像沈满棠这般能说会道,只是真诚地说了声:“谢谢姆妈,新年快乐。”
  从前在金家,过年是令他害怕的日子。他爸平日里喝了酒就会打人,除夕这夜只会喝得更多,打得更狠。最开始是打芦荟,等芦荟走后就打金朝。每年除夕他都会守岁到天明,因为被藤条抽打后根本无法入睡。他就隔着窗子,听着隔壁屋的叔婶给他的堂兄弟们发红包,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围炉守岁。
  即使后来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也一直保留着守岁的习惯。每到除夕他便感觉那些绽开过的皮肉又在隐隐作痛,折磨得他辗转难眠。
  只有昨晚是个意外。沈满棠太爱讲话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竟让他起了困意。金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在听到沈满棠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放心睡去。
  金朝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在除夕这天睡个安稳觉,还能收到母亲准备的红包。或许判官批生死簿时垂怜他前世过得太苦,才会给他从头再来的机会。
  沈沧中午和常副使喝了太多酒,下午宾客来访,他实在无力招待,只能先回了西厢楼补眠。他松开领带,晃悠着上楼,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快步拐到一楼的起居室,猛地推开了房门。
  丁香正在给曹锦和念报,被沈沧突然闯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慌乱起身喊道:“二爷。”
  “嗯。”沈沧随意瞄了一眼报纸,轻笑道,“你识字倒快,还能读报了。”
  丁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仰视着沈沧:“我现在基本都认得了。”
  沈沧没多言,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了药瓶,将药倒在手里,忍着头疼细心数着。
  “二爷,您这是?”丁香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曹锦和用药都是她服侍的,沈沧只会按时补药,并不会亲自检查。
  沈沧呼吸深重,努力抵抗酒精带来的晕眩感,在脑海中计算着药的余量。数量上并没有出错,可曹锦和如今的头脑未免也太清醒了。
  他把药倒回药瓶,缓缓拧紧瓶盖,眼神凝滞地看着曹锦和的背影,终于说道:“明日起多加一粒药吧。”
  丁香有些吃惊,咬了咬唇问道:“一直以来都是吃两粒,突然加到三粒,老太太的身子会不会受不住?”
  “没事,死不了。”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沈沧今日没多少耐心回应丁香的疑虑。
  “是我多嘴了。我就是担心老太太又像刚吃药那会儿一样,险些被呕吐物呛死,所以才多问了句。”丁香解释道,“二爷喝了酒就先歇着吧,我一会儿送醒酒汤给您。”
  沈沧揉搓了两下脸,沉思片刻后说道:“吃三粒估计就分不清人了,你照顾起来会更费力些,辛苦了。”
  “不辛苦。二爷待我恩重如山,我回报您是应该的。”丁香体贴地给沈沧倒了杯热水,又一次劝道,“二爷快回房吧,睡一觉头就不疼了。”
  沈沧接过水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先出去会儿,我和老太太聊两句。”
  丁香走后,房内陷入了一阵寂静。曹锦和从沈沧进门开始就没动过,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背对着沈沧一言不发。
  沈沧走上前去,疲惫地靠在窗前,挡住曹锦和的视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沉地说道:“如你昨日所见,我和佩儿重修旧好了。”
  曹锦和像是没听到一般,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今日天气很好,窗外本有些和煦的暖光洒进屋里,只可惜全被沈沧的身子挡了去。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孙儿的。”沈沧的困倦似乎过去了些,言语间满是挑衅,“我之前是不喜欢他,可他毕竟才叫了我爸爸,我也得有个当爹的样儿。你说是吧?”
  曹锦和这才有了反应,她呼吸急促起来,抬眼狠狠瞪向沈沧。
  “瞪我做什么?你不就是为了求我留他一命,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沈沧抬脚踩在轮子上,玩儿似的前后推动着,“结果我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你又不乐意了。怎么?生怕这孩子以后不给沈泓上坟?”
  看着曹锦和宛若淬了毒的眼神,沈沧满意地放下腿,冷笑道:“我之前留着你的命,就是想听你一句实话。我想知道一个母亲为何会偏心到,让一个儿子去娶另一个儿子的心上人?世上好女子多得是,你与沈泓不过见了傅君佩一面,为何偏偏要选她!”
  沈沧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接着又无所谓道:“但我现在不需要你的答案了。你这样偏爱沈泓,可如今家业是我的,沈泓的妻儿也是我的。你别说,你一手给他安排的人生过得确实很有滋味。”
  曹锦和激动地拍着轮椅,沙哑的声音尖锐地怒吼道:“你,不是,忆泓,父亲!”
  “忆泓?”他抬脚狠狠踹向轮椅,“还在做梦呢。你最爱的儿子死透了,他唯一的儿子如今得仰仗我活着!你若真爱沈泓,六年前何不下去陪他!”
  曹锦和的轮椅撞到了墙上,险些将她弹下去。沈沧却视若无睹,涨红着眼狞笑道:“如今你也没必要清醒着了。按时服药吧,早晚能见着你宝贝儿子。”
  沈沧借着酒劲发泄了一通后,只觉得脑门充血。他上了楼,刚坐到床上准备休息,就听见了敲门声,是丁香送来了醒酒汤。
  “二爷,趁热喝点吧,解解酒。”丁香恭顺地递上碗,待沈沧接过后又顺势蹲下为他脱鞋。
  沈沧避了避,又怕踢到她,只能由她去。
  一碗热豆芽汤下去,沈沧感觉胃里都舒服了许多,火气也降了下来。他随意问道:“你和赵丰年近来如何?”
  丁香不好意思道:“多谢二爷关心,丰年待我挺好的。”
  “那就好。现在有成婚的打算了吗?”
  “丰年说男儿应以事业为重,还不急呢。”
  “该急了。我只是介绍你和赵丰年认识,终生大事还是得你自己上心。你在中国也没个亲人,得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丁香摇摇头,恳切道:“我双亲早逝,流浪街头。若不是二爷收留我,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无论多远的将来,只要二爷需要,我都会陪在二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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