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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就好(近代现代)——江亭

时间:2024-07-22 09:46:37  作者:江亭

   忘了就好

  作者:江亭
  文案
  就算迷恋你的拥抱,忘了就好
  十二年前,李添进荔府酒家当学徒,宋裕明说他有天赋,要培养他当接班人。
  可是后来,他又不要他了,说他们不适合。
  李添回家里茶餐厅帮忙,娶妻养老,做正常人。
  疫期一来,家破人亡,欠一屁股债。
  他想,人生能有几轮?忘掉过去,重新再来吧。
  但他越是想忘,一切就像浪潮重新反扑上来。
  温馨提示:
  1. 温柔强大中年师父攻 X 情绪不稳定天才徒弟受 15岁年龄差;
  2. 三观不正,主角、配角均存在较为明显的性格缺陷,关系不健康,介意请绕道;
  3. 1V1, HE, 隔日更新,请假将在微博@江小亭 提前发布。
  标签:职业甜宠正剧HE市井美食现实向双向暗恋久别重逢师徒
 
 
第1章 享誉市餐饮业的名师高徒
  早上供应商来的时候,黄小凤刚好下楼。
  对方骂得难听,她就在楼梯上站着等了一会儿,直到人走了才慢慢地下去看儿子。
  李添在水吧泡茶,做饮料的茶汤要提前一天泡才够味道——以前是不用泡那么久的时间的,但现在的茶叶越来越次了,混三、四种茶叶也要泡上一天才能用。
  黄小凤去开打单机,李添低着头说:“没纸了,今天先不做外卖了。让红姐写单吧。”
  黄小凤噢了一声,把椅子搬过来拣菜。她背着儿子坐下来,豆角择了一半突然说:“要不算了吧。和陈经理说,我们同意卖楼。看能不能预支一笔钱,先把人工和欠人家的付了。”
  李添把茶桶放进冰箱里,擦了把手。
  “每天这样吵吵嚷嚷的,邻居之间听了也不好。我没关系,住哪里都是一样的。你不要考虑我。”她叹了一口气:“我昨晚也和你爸讲好了,他不会有意见的。”
  李添两只手撑在灶台上,用力点点头。
  干脆今天也不营业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帮工还要谈遣散。
  李添看了一下收银机里有多少现钱,全数出来给了对方:“卖房的钱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拿到手,现在也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等钱下来了人工肯定会补齐给你。”
  许英红没接那沓钱:“那你和凤姨怎么办呢?住哪里呢?”
  “先租房子,以后再换吧。”
  “真的想好了?卖了就真的回不来了,你爸一辈子的心血来的。”
  “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没生意,守着空楼没意义。”
  “唉,三年都熬过来了,还以为以后就会好。”
  李添其实没想那么多,三年时间足够他习惯形势,学会走一步看一步:“虽然现在价格不是很好,但能卖也不错了。换个小点的、新一点的,妈住着也舒服。”
  许英红担心他:“那你呢?总还要找工作的吧?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遍地都是失业的,我听说伟民找了五个月还没找到。”
  伟民是之前李家茶餐厅的厨师,五个月前被遣散。
  “大点的单位很多都停止招工了,后厨全部在俭省人手,连楼面都要托关系的。你现在保住这间铺头,至少每天还有点进项,出去找工真的说不好的。”
  “而且,你这几年简历也没什么添光增彩的地方。” 许英红说开了也不顾客气了,“小餐厅做点快餐,这样的经历人家认不认?要是之前能一直待在荔府,那还好,招牌喊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去哪里都不愁,可你都出来多少年了?人家不一定觉得你的手艺还在的。”
  说到这里,她才长长叹气:“早知道就不该从荔府回来。”
  李添被她说得有点烦躁:“以前的事,没必要再说了。”
  许英红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不好听,但她觉得这不是说好听的时候,已经到了谋生存的节骨眼,就算不好听的话也要说。
  她是李家的老员工,十几岁就在这里做楼面,见证了茶餐厅的兴衰,与这一家子感情匪浅,但面对这位少当家,她的评价是复杂的。他有本事、有天赋,就是可惜,运气永远差了那么一点。
  李添十八岁入行,在大饭店一步步从学徒做到主管,被送去香港进过修,拿过美食杂志的大奖。本来是前途光明的少年英才,后来却不小心得罪了上司,落得被开除的下场。回家里的茶餐厅来帮忙,又遇到三年疫期,加之李父久病,最终老人家没熬过去,餐厅也没熬过去。
  到头来蹉跎了一圈,人已经是三十岁的年纪了,事业家庭一无所成。
  本来男人这个年纪没有点钱和地位,出去了社会就是寸步难行的。何况如今世道越发艰险,要是还没有点紧迫心态,一味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以后可怎么好?
  许英红觉得李添应该早做决断:“以前的关系也是关系。你和荔府还有没有联系?能不能回去?总归以前做得还不错,之前那个上司说不定已经换人了呢?去打听打听也是出路。”
  “都走了四、五年了,哪还有联系?”李添不想说下去了,“工作总会有的,我又不是没本事。”
  “我不是说你没本事,你不要多心。我是觉得该求人的时候求人也不丢脸。”
  “荔府的状况你不知道,走这条路没意义。”
  “找关系没意义,守家业也没意义,那什么有意义呢?”
  “这不是在找工作嘛,又不是不找。你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你干嘛?我是担心你妈。”
  李添猛地砸了一下桌子,突然拔高了声调:“我们都不用你操心!”
  许英红吓了一跳,立刻闭口不说话了。
  李添意识到了失态,把钱塞给她:“钱你拿着吧,你也要用钱。这么多年,我替爸妈多谢你。”
  许英红也有点生气了:“阿添,我是当阿叔凤姨是我自己爸妈才跟你说这些话。你自己想想,你在荔府就待不下去,回了家也做不下去,你在哪里都不行,是不是自己的性格也有问题。”
  她把钱撂在桌子上就走了。
  李添收拾了店面关门,写了结业告示张贴在店门口,有熟悉的街坊经过想进来吃早餐,他用剩余的食材做好了给人打包带走,才转回来给开发商打电话。
  他们这一栋楼有开发商想买下来改成青年公寓,之前召集了所有业主谈过多次,李家一直没答应是李添怕变卖了祖业让母亲难过。好在现在卖也不算晚,对方给的价格还算公道,毕竟是三、四十年的老楼,又不在中心商圈,如今哪怕是周边的新房尚且要跌一跌的。
  只是房款需要等量了房子估算完总价签了合同再统一支付,没办法预支。
  李添一边和开发商谈一边投简历,白天面试晚上就在屋子里翻电话号码本,能打的电话都打了。翻到了最后“Z”字头,他想了想,还是挑了一个名字打过去。
  周作盛倒是很爽快地接了,约他在“和悦”的酒吧见面。
  “和悦”是周家产业,虽然这几年酒店业也受重创,可毕竟是本地“老字号”,口碑家底厚实,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周家少爷周作盛和李添算是同门,两人曾在荔府酒家后厨共事,周少爷比李添晚进去几年,他当学徒的时候李添已经是炒锅了,被分配到李添手下,李添带过他一段时间,所以周作盛喊李添师父。
  后来两个人又因缘巧合同时离开荔府。一样是回家“继承家业”,周少爷是潇洒辞职,李添则是被扫地出门,走的时候不好看,共处多年的同事没一个来送的,身边只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周作盛。
  为了这份“相互扶持”的情谊,李添没把周作盛的电话删掉,但后来也没再联系过对方。周作盛压根不是干后厨的料,人家少爷志不在此,估计看不上他。
  要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李添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
  周作盛见到他反而很热情:“早就应该跟我说的,师父,你这是看不上我。”
  “我也没把你教出来,算不上什么师父。”李添握着酒杯很不好意思。
  周作盛和他说实话:“你也知道,现在不景气,我们这两年都没做社会招聘了,而且这方面我也不当家作主,”他指了指天花板,“我爸现在还在位子上。”
  李添知道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抬头猛地灌了一口酒:“我理解。没事。”
  “不过你的忙我肯定是要帮的。”周作盛揽着他的肩膀,“你要多少?钱我还是有一点的,你先拿去急用。工作的事情呢,你可能要给我点时间,慢慢和我爸提,就不是那么快的了。”
  李添在心里掂量着这钱借不借的好。
  “我们俩的交情,我不收你利息。可以吧?”周作盛和他碰了碰杯子。
  李添把酒喝干净了,请酒保再加:“其实也没那么急。我自己想办法吧,不麻烦你了。”
  周作盛亲自给他倒酒:“你就说多少吧。跟我客气什么?”
  李添不想说,只是闷头咬杯子。
  “其实我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周作盛很意外,“我以为你第一时间肯定会去找宋裕明的。工作的事情不就是他一句话?他那么喜欢你,荔府总有你的位置的。”
  李添这几天听“荔府”这个词听得多了,实在难受:“他喜欢我?那他开了我做什么?”
  周作盛也没想明白。他是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的:“我也奇怪啊,那时候又不好问你,我看你心情那么差。你们之前关系多好啊,他那么赏识你,你也那么敬重他,大家都是知道的啊,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呢?”
  酒劲上来,李添故作神秘地笑:“那你要问他了。我真的不知道。”
  周作盛不相信。
  当年的李添和宋裕明,是享誉整个市餐饮行业的名师高徒。
  宋裕明荔府酒家当家、总厨,桃李满天下,往粤菜赛道输送了无数骨干,荔府还是国家指定的粤菜粤点培训基地,上门求着拜师的能排到珠江入海口,有很多甚至是已经有了不俗成绩和经验、在原单位已经做到主厨的,托关系送礼物过来重新开始,请他提点指导。
  李添是唯一一个宋总厨亲自发话当接班人来培养的徒弟,从零基础开始,手把手带教,两年学徒,三年炒锅,第五年就被送去香港Mandarin Oriental总部进修,24岁拿下《Global Delicacy》年度最佳创意主厨,也是创刊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回来就是热菜部主管,在被开除之前,李添都已经准备升副厨的。
  好歹是从头带了七年的得意门生,如果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周作盛不相信,宋裕明会铁了心把人开掉。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就不仅仅是开除了,该是警察上门了。
  周作盛在荔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大少爷别的本事没有,玩是最拿手的,一身花花肠子没白长。宋裕明看李添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师父看徒弟的眼神,他打包票这对师徒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从李添联系他开始,周作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和悦”上个月卫生检查那个事情,要不是托了宋裕明的关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的。他正想着怎么还这个人情。
  酒保这个时候把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推到李添身边。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了。”周作盛给李添续上酒,“师父,钱你先拿去,这里估计够应付一段时间的。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
  李添头有点晕,他觉得自己喝得太急了。但是酒劲上来,他觉得放松些,也不是那么想拒绝这个信封了:“谢谢。我一定会还你。”
  周作盛要的不是钱:“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小忙,怎么样?”
 
 
第2章 为什么刚好是他?
  李添没听清楚后来周作盛讲了什么。他晕得厉害。
  他看到那是瓶12年的芝华士,难得有机会能喝到这样的好东西。而且,他自己也想喝多一点,求人借钱这种事,喝点酒总是更好开口的。
  奇怪的是这么快就晕,威士忌他也常喝,没晕成这样过。
  两个人扶着他离开酒吧,他隐约听到周作盛对酒保说了“房间”、“伺候”、“快点”之类的词。“和悦”是大酒店,他想,借他个房间睡一晚上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他躺在床上,床单和枕头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甚至有点刺鼻。空调嗡嗡地响,他觉得暖气开得有点大,这时候酒保过来把他的外套脱了。他是想说一句谢谢的,嘴没来得及张开已经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没能睡安稳,他听到有人进门来,稳重的脚步,这脚步有点熟悉,他没记起来。床往下一塌,有人覆上来,他烦躁地哼了一声,被捉住了手,连挣扎都来不及,双腿一凉。
  接下来完全就是一场施暴。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他大脑震颤,他清醒过来,吓得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挣扎是微弱的,酒精让他四肢发软无力,根本不是施暴者的对手。
  他怕得哭出来,后悔得要命不应该联系周作盛,心里已经把这头白眼狼撕得粉碎,终于反应过来了,酒里面有东西。
  他神魂破碎,发出悲鸣声,绝望地求救,喊出口的称呼不经大脑,只源于本能。
  师父。师父。宋裕明。
  黑暗里他哀求。男人冷冷地把他的脸摁到枕头里,让他闭嘴。
  他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了。
  是的,那个人不在,这里没有他的有求必应的师长。
  他哭得嗓子哑了,觉得自己可能会死过去。期间可能真的昏过去了一阵子,但很短的时间内他又醒过来,身体泡在热水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男人在小心翼翼帮他清洁。
  他吓得去推人,终于在灯光下看清楚了抱着他的是谁。
  宋裕明脸色也不大好:“乖,别动,好像有点裂了。让我看清楚。”
  李添脑子里都是空的。宋裕明要把他捞回怀里,他连连后退:“您出去吧,我自己来。”
  宋裕明深深看着他。
  “您出去吧!”说着要哭了。他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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