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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red的离开像是一只大象的行为。那天他忽然拄着拐杖离开新建好的Wayne城堡，走进幽暗的森林，小Bruce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森林，他发现了在一块大岩石上坐着仿若小憩的老人。他坐在旁边铺满落叶的地上陪他，在其他人因为他俩长时间的缺席匆匆跑来，男孩才哭出声。
小Bruce是个奇怪的孩子，毋庸置疑他是家里最小也是最得宠的，但任性跟他毫不相干，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这个名字的重量，人们无偿献给他的爱不单单是因为他本身，他不知道人们印在他幼小躯体上的是谁的灵魂。
他说话油嘴滑舌，像极了Bruce在人前的模样，行为举止彬彬有礼，是Alfred最得意的门生。乐于助人和表达的性格俨然是从Clark身上拓印下来的。他笑起来天真可爱，小酒窝能融化一片人，但做事却有一种同龄人无法理解的执着狠辣。
出乎意料地，Jon对此泰然处之，甚至还有点欣赏，反而Damian在想尽办法让他改。
“6岁就明白怎么骗开歹徒，并且打断他们的腿？这令我非常不舒服。”滴水兽上，Daiman喉癌般地在面具后发声。
Jon盘腿漂浮在他头顶的左上方，往下递汉堡：“我以为你会喜欢呢？他已经够格当你的罗宾了。”
往后的岁月里，人们陆续离去，Wayne家的人一半长寿一半如白驹过隙。Clark在长寿者里首当其冲，纯正的外星血统给了他和Diana一样的神格。
葬礼上有人默默流泪，有人哭天抢地，Clark默默地让最悲伤的人靠在自己身上，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可没人见过超人流一滴泪。这让他的温柔看起来浮于表面，同时又如立地圣柱般令人安心。
Diana说：“你适应得太快了，我都至少花了两百多年。”
Clark一边给Bruce的空坟上花，一边清理杂草：“他一直都在教我这个，我不能让他失望。”
超人的好脾气尽人皆知，无论人们怎么诋毁辱骂他，依旧不会被排除在保护名单之外，超人不只一次降落下来，为针对他的游行队扑压大火和烟尘。后来人们意识到，这不是因为软弱或慈悲，只是有些东西他们真的无法撼动。
而他不一直都是宽容温和的。
在超能力者不断增加的时代，超能力者是否该摄政这件事让两派打了起来。在两派都聚有他子孙的情况下，他们逼迫超人站队。
超人真的生气了，他说一旦闹过火，他会降罚于所有人，包括名字里有Wayne的人。
这次骚乱让那一代的英雄对超人出现了疏离感，直到有新生子降临才得以缓解。
一个男孩站在哥谭古厦的尖顶上，等待超人。
"怎么了孩子？"
背着棍的男孩抱着膝盖，保持着微妙的平衡，Grayson的血脉在他身上显露无疑。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外星女孩，女孩寿命未知，没有性种，却有着黑颈天鹅的习性，一生一人，至死不渝。作为一个人类Alpha，他不知道能不能选择她，该不该选择她。他不敢跟任何其他人述说，怕被指责嘲笑。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剥夺她的选择权并不是爱的一种。”
Clark轻轻推了他一把，正在思考的男孩猝不及防地坠落，橙色皮肤的女孩飞速冲来接住他。
“你这样是要吓死我！”她不满地冲超人尖声嚎叫。
从此Kal-el其实是个无情的坏家伙，别去找他谈论感情问题，他会不耐烦地把你丢下高空的谣言不胫而走。
可来找他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有的并不是真的存在困扰，就是想让在意自己的人紧张一下。这种幼稚放在超人这里会变得容易接受，人们变得轻松，毕竟超人看起来也很享受他们无伤大雅的任性。
“我们伤心了能来找你，那你伤心了找谁？”
小小年纪的极速者抓着超人的披风哭完鼻子后，团在超人怀里等刚骂过他的父亲来接他。
“我一直都很开心。”Clark拍拍他的小屁股。
“哼。”极速娃娃不服气地揉着眼睛，疯狂掩饰自己的丢脸，“那你是没见着人！我见着你之前也是不会哭的！”
Clark认为孩子一向是对的。
所以当意外穿越时空蝙蝠侠重新出现在在他面前时，他终于将所有的，沉积的，浑浊的，压缩到尖锐的悲痛一倾而出。他哭得犹如初生那日一样畅快，尽性，毫无顾忌，撕心裂肺。冲破一切雾障，嘶吼他最本真的存在。
一时间他感觉又活了过来，从得到失去、相熟诀别、新生无望的周而复始中又活了过来。
他认为爱Bruce耗尽了他的生命，因此再也感受不到死亡。此后的想念温情都是这一记短暂耀眼又震耳欲聋的爆炸的回声，残留的星火，和由此衍生出的他的宇宙。
所以当度过他数不清的岁月，走到他宇宙的尽头，白色侵占他的眉毛，死神要求他悠远正直的生命献祭时。
他感到这一刻来的过于晚又过于荒谬，过于偏离他的期待。
他问它，他的朋友们都被送去了哪里。这一刻他回想起了所有人，每一个人的容貌，每一个人的笑容，每一个人同他说的每一句话。
死神回答，一个不是天堂的地方，因为他们信的都不是上帝。
“但他们都被送去了同一个地方是么？”
死神点头。
“那就是天堂，快些带我去吧。”
他遗留的残骸前不需要恸哭，他的离开并不意味着终结，是他终成奠基后崭新的开端。他希望记得他的人们为他的离去欢笑，为他的无怨无悔，他的心安理得，他的得偿所愿。
朝阳，第二天照常升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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