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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大家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怕大家闻出你真实的想法，真实的感受。你害怕这个。你害怕标记后我能察觉你…"
"你原来还有个缺点，外星人。"
Bruce回过头，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月光透过树缝在他脸上摇晃，"傲慢。"亮灯的建筑物出现在视野里，"揣测低等物种的想法，并用不可证伪的方式试探来确定自己的猜测，氪星人的传统娱乐之一？"
Clark强迫自己的去感受冰凉的夜风，Bruce在激怒他，并且快要成功了。
"我想说的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Alfred打开你专属的隔离舱。"Bruce嘶嘶地威胁。
第65章
原来他这次不用进隔离舱，这是Clark听见Bruce的威胁后才确定的一件事。实不相瞒，他很高兴，能在Bruce的卧室，即便主人的态度依旧很臭屁。
非要说，容易满足可以算他的一个优点。
男人脱去卸去身上的物件，风衣，衬衫，露出布满伤疤的躯体。Bruce准备用身体帮他而不是什么仪器设备，或者其他人，这件事已经让他足够满足了。
“你的热情和主动呢。”他开始解皮带，Clark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Clark吸了他进入宅邸后的第一口气。
Bruce侧颈斜方肌的前侧凹陷的洞孔被疤痕组织填满，形成一个凹凸不平的环形齿痕。转身间，Clark看见他背上斜亘的烧伤，像一条令人深陷的泥沼路，曲皱丑陋，在他满身的战伤里独树一帜。那都是他留在Bruce身上再也消不去的印记。
"我很抱歉。"Clark听见自己声音开始有点破碎，眼前的事物不受控制地穿层叠加，"我从来没想过要伤你。"
从没想过要伤仍何人，他一味地靠近进攻，理所当然地追求，好似在伸出援助之手，对退缩感到不解，他怎么从没想起对Bruce来说他是个危险，是个生理功能怪异的外星人，对这个地球，这个世界来说是个…
他能用来清楚思考，应对不良环境的热潮前期彻底过去了。
"我很…"
两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微凉地，捂住了四面八方灌入的话语嘶叫，同时截断了他的道歉。
"你很好，我说过了。"Bruce捧起他的脸，亲吻睫毛，让他剧烈收缩的瞳孔闭起，亲吻眼睑，"什么都别想。"
Clark闭眼大力呼吸着，闻见逐渐出现的新鲜的Alpha气味，一点点，依旧吝啬。他低头埋进Bruce的肩膀，没敢抱，握着拳的手在发抖，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手上的力道是多大。Bruce稍微接住了他，有呼吸喷在他头发上。
"我爱你啊。"Clark粗喘着，向自己感叹，制服里积攒着他的汗水。他闻到Alpha在领地上强调权力时会有的味道，里面好像有些其他的东西，他分辨不清。他小心地从Bruce身边退开，双臂越过头顶脱下上衣，信息素充满空间。
他喘着气让布料落到地上，弯腰，笨拙地挣脱下身的裹束，差点摔倒。恍惚间他看见人影，一个，好多。
他只闻到Bruce的一点气味就彻底陷入热度的沼泽，就连他暴怒的气味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他捕捉不到Bruce其他的心情，他不知道Bruce能不能明白他的。
"我真的…"他的嘴被夺去接吻，激素灌进口腔，他的五感和身体都剧烈回应着，从混沌中由腺体上的牵引拉回真实。
标记或许能帮助他们，可他们注定要一次次断开，无论如何努力。Clark曾为自身强大的能力感到骄傲，感到意义深远，但现在他只想当个普通人。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Omega明知感情不可能永恒，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永久结契。不是献身，不是忠贞，只是想在最渴望的时刻，得到对方的回答，无论好坏。
Bruce放开他，Clark看清面前的男人，在和他以同一个频率喘息。
他吻掉他方正下巴上的汗液，被拽到床上，看着Bruce拽掉他的靴和裤，欺身上来再次同他接吻。
他闻到了性，闻到了Alpha浓烈的欲望，他在确定Bruce身上没有新鲜伤口后，尝试着环上他，在凹凸不平的肌肤上流连，感受压上来的重量。Bruce对他来说是微凉的，脆弱的，像冰晶或雪花，握紧就会消逝的天降之物，可当他进入他湿淋淋的禁地，雷霆劈下，森林野火席卷而上，他彻底烧起来了。
"啊，天…"
Clark揪破了床单，大力蜷缩脚趾，以免控制不住合腿夹到Bruce，他整个内脏都为他的契入欢呼雀跃，跳动紧缩。
Bruce啃咬他昂起的胸膛，不是吮吸，舔弄，而是整个吞噬性啃咬大捧的乳肉。Clark颤动着低头看他，好似在不解Alpha为何把印记的欲望发泄在他的胸上。他伸长脖子，一只心甘情愿被肢解的白羚羊。
Bruce嘶哑地发出一声咆哮，摁住他坚实的腹部猛烈冲撞，把在热潮中迷失的Clark晃地更加头晕。
"Bruce…啊。"他害怕地呻吟，在加速的冲击里喊叫，"……我看不清，你…还好么…"
颠簸渐慢，信息素的源头笼罩下来再次亲吻他的眼睛，眉角，唇皮软而粗糙，像是按摩的抚慰。Clark发现如果他处在发情期，并有着Bruce的标记，男人就会对他异常温柔，像在放纵又像在忏悔。
他的手臂被从床铺上拿起，放到男人肩背。
"不，万一…"
他害怕他又失控。
"没事的。"Bruce吻他，重复，"没事的。"
Clark呜咽着埋进Bruce的脖颈，在重新开始的袭击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呼喊爱的人的名字。Bruce过于熟悉他的身体，每一次结合他都这么觉得，明白如何让他安静，如何让他无力，如何在他天雨路滑的穴道里找到令他弹跳疯狂的点。
啪啪作响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拍击，同时发出，又杂乱无章。
"不要再顶那里了…"他扒着Bruce的背，用男人的肩颈稳定被快感灼烧到短路的脑袋，他不确定自己的手有没有刮伤Bruce。他终于能吐出完整句子时，他和Bruce的身体之间黏糊了一大片，都是他的精液，睾丸仿佛接到了来自肠道的告知存货无用的通牒书，丢盔弃甲地开始抛货。
"不要再…"
"难受了？"Bruce停下来，扶着他的胯问。
Clark摇头，把两只手在Bruce背后交握，这让他们挨得更紧，让皮肤毛孔之间都能交换激素。
他贴在耳鬓，吻着汗，汲取其中的苦辣，吐出他在令人恐惧的连绵高峰上忽然生出的忧虑。
"你是不是想把我干晕，然后走掉。"
Bruce用令人哑然抽搐的深度回应，仿佛在告诉他之前他都没开始认真。
"呃啊，Bruce…"
Clark松开手，坠进被褥，趁尚有一丝清明捧过Bruce的头，他的指尖在耳廓里碰到一个硬物。
"…通讯器？"他摸索着寻找答案。
Bruce拉下他的手顺势俯身。
"Tim和Dick是不是让你操心…"
Bruce封住他的嘴，穿刺翻搅，Clark在舌苔最后能把控的温柔缠绵中把身躯的支配权交了出去。
"你什么都别想了，Clark。"
在被轻唤一声名字后，彻底将自己抛进名为Bruce的业火，就算挫骨扬灰也不希望有人来救。
第66章
他不知道Bruce什么时候退出他的身体射出来的，只记得自己在耀眼的白光里呆了过长的时间，长到感觉有人能在他失明失聪期间毁灭地球。
当他挣扎着把自己拽回来，Bruce又在他体内了，比先前的小一些，但依旧很硬，然后在他有神志寻找男人心跳和五官时重新摩擦胀大，堵住他淋漓的体液。
他大抵是睡过去了，在被Alpha的信息素彻底满足包裹之后，这种睡眠比他自己强制休眠降低耗氧和血液反应舒畅多了，体内残留的激素足够他扛过整个白天。
他撑起身，感觉自己是正常的，除了体内延续不退的酥麻，他哪里都很好。他移动了一下，一声闷哼从他掌下传来，赶紧拿开，Bruce扯下被单，从白色的皱褶里冒出头。
"醒了？"他问Omega。
他皱着眉捂眼，不太适应中午高日强烈的光线。
Clark愣愣地看着他，他以为他走了。
"唔…"男人翻身，坐起来，发出酸痛的呻吟，Clark看见他身上散布着前一晚还没有的淤痕，都是手指大小，紫红色，在肩膀手臂和腰腹上，使他看起来更加体无完肤。他在床头摸索，找到了按键，玻璃逐渐模糊，将大部分日光反射回去。然后他看见Clark，又摁了下按键，太阳光重新洒在Clark身上。
"你关上没事的。"
Bruce扶着额头坐到床边，晃了晃头，好像在缓解宿醉，然而他们并没有喝酒。他伸手捞过餐车，上面Alfred已经摆好了食物和水。Bruce把玻璃杯递到Clark嘴边，Omega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Alpha不满地继续倾斜杯子逼迫。
"我不会脱水，我不是…"水漫上嘴唇，Bruce根本没打算让他说完任何一句话。
"你多喝也不会中毒。"
Bruce又不容分说地塞了他些蛋白质食品，鸡肉鱼肉，Clark没有食欲，但Bruce戳到他嘴边的他都会咀嚼着吞下肚。
Alpha给他食物，他本能地感到幸福。他听说Alpha最直白的表达好感的行为就是塞食物，用狩猎来的猎物把心上人的屋子塞满。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Alpha，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毕竟他从前是个Beta，Lois也是，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他们不会深入接触Alpha，Beta有自己群体，甚至表现得有些排外，被高社会层的Alpha无形地掌控着。Bruce符合传言中高阶的某些品质，但又在某些上完全相反。他也搞不清Bruce。
"你要去上班么？公司？"
他看Bruce用长袍裹住身体，杯碗刀叉杂乱无章地堆作一团甩手不管了。
"我去一趟洞穴。"他抽走被气味汗液浸染的被单，从床下的抽屉里又拿出一条抛在Clark身上，"你别一热就把被子全堆我身上。"
他说着把大团的布料塞在餐车上，推到角落。这种收拾方式让Clark看着心惊。
"再睡一会儿。"
命令又像是在建议，走之前他围着卧室绕了一圈，留下了浓重的信息素，同时再次申明这里是谁的地盘。
Clark做梦一般倒了回去，来回抚摸自己的胃和腹。这回Bruce表现得太像一个Alpha了，新奇地怪异，又对劲。新的被单没有Bruce的味道，但房间里有足够的，他捞过旁边凹陷的枕头蒙到脸上，这上面也有。如果愧疚能让Bruce做到如此地步，Clark考虑着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再为人类献身一次。
他仍由生理将他拽入低潮期的休眠，他不是普通的Omega，不会因淋漓的性事脱水，不会在热潮时四肢发软，不会再低潮时筋疲力尽。往常他为了逃避找到了将自己的压进窒息的方法，现在，他只是单纯在空白的安心里小憩。
他睡的不深，Alfred的进入让他惊坐起来握紧了拳。非配偶的Alpha闯入让他Omega的警觉和防御全开。
"Alfred."他安慰又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
管家戴着隔离面罩，欠了欠身，推走了Bruce糟蹋成一团的车。
Bruce对他的潮期循环算得很准，当他开始无法抑制地想念时，Alpha已经坐在床沿，手抚在他汗津津的额上，身上有点外界的气味。看见他睁眼后低下头来吻他，揉搓他耳后让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咕噜声。
Bruce能轻易地将他推入高潮，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快，不过这次他抓住了Bruce射精的时机，沾了一掌舔舐，确定那近乎恐怖的激素浓度的确是他的。他颤抖着，被Bruce咒骂地摁进床里。
再次清醒，他又被Bruce固执地灌下了水和食物，拽着脚腕清洁身体。他被拉高了一条腿，男人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在他腿间动作。
"你像在给猎物剥皮。"Clark评价他的动作，快速高效又准确，毫无温情可言，且愤怒。
Bruce攥住Clark尝试收回去的脚，强迫他朝自己展露出腹部和最隐私的部位："还没剥完。"
"我可以自己来的，而且留在我身上也不会怎么样。"他指Bruce射在他大腿内侧的精液，他伸手去摸精斑，被拍开。
"闭嘴，老实点。"
他不管Bruce杀人的眼神笑出声，并开始享受他偏执狂的模样。
这回Bruce把乱糟糟的餐车推出了房门。
他现在是个高阶的Omega，如果硬要用地球的方式来表达的话，彻底度过热潮大概要四五天，在他能彻底掌握自己的身体机能之前。
大概是第三天，Clark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扎醒了，他模糊地回想日子。从被褥间坐起，看见Bruce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混在一团暖光里。
原来还是白天。他揉着疼痛的后脖，尝试运用了下透视，能行，他看见Alfred正用一种惊惧的姿势从椅子上站起，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Bruce？"
他困惑地叫道。
男人肩膀猛地一抖，像是夸张的抽筋，揪下耳朵里的通讯器捏碎在掌心。他转头，在致命的静谧中和Clark对视。Clark看见他颤动的瞳孔，狂跳的心脏，和停止的呼吸。
Bruce用近乎弹射的速度扑上来想摁住他，但非人类的速度显然更快，错位的空气间已经消失。
两声破空的音爆在Wayne庄园上空响彻。
他听见了，耳机里。
钢骨说，Martha的尸体。
第67章
在真的看见之前，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是Bruce耳机里的杂音让他听错了。
秋天的麦田是金黄色的，已经收割好了，巨大的麦卷四散在田里。母亲又开着只有她和父亲能熟练操作的搬运机来回跑了。旁边的玉米田则要去隔壁借另外一台大家伙，至于他们家的，母亲说在去年就坏掉了，Clark尝试着修了一下，还没试过能不能行。
他会在母亲一个疲惫的电话下立刻赶回来帮忙，多重的活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不会抱怨一句，只要母亲在最后夸奖他一句，再做一顿特制的晚餐。
他或许还会陪年迈的女士看部西部旧片，因为把零食撒到身上而被责骂，被指挥着收拾他的脏衣服和乱糟糟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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