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令你这么不快么？！因为我是Omega，还是因为我是外星人？" Clark质问。
Bruce抬手示意停止这个话题，Clark这回没听从，他摁住男人的大腿让他无处可退。
"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我以后都听你的。可以么？"如果Bruce想要个顺从乖巧的Omega，他会努力的，各种方面。
"你很好，我不需要你这样。"Bruce靠着椅背让自己远离超人，气味收得干干净净，仿佛不想和对方有什么瓜葛。
"那为什么？！"这个举动伤到他了，他以为他们至少能和平相处了，他以为Bruce至少有一点接受他了，而一切又被打回原点，"如果你讨厌我，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准备房间和食物，为什么照顾我妈的农场，为什么让我进你的领地，为什么担心我，为什么帮我？为什么吻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他快被自己噎死了。
许久，沙哑的，"我，对不起你。"
"……因为我死的事？因为那柄绿茅？"Clark的整个喉咙都在痛，"所以那些都是补偿？"
Bruce默认。
"仅此？"
Bruce平淡地望向窗外。
"……我知道了。"Clark松开手，颓然地站直身子，"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咬着自己两颊内侧的肉，几乎是局促狂躁地扳弄指节，低头半晌，他说，"但我还是选你，既然我们没什么情感可言，那你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不是么。我可以选你。"
"这次之后，我会另找他人的。"这是他最后的挣扎，"我的暂时标记很短，也没法被永久标记，我不会用这种手段缠着你的，放心。"
Clark屏着呼吸等Bruce的回答。
"就当帮朋友个忙？"Clark故作轻松地骗自己，他甚至控制自己微笑了。
Bruce看了他一眼，阂上眼，仿佛上帝正对他降下惩罚："你下班了等我。"
"好。"Clark飞快地答应，飞快地从Bruce办公室退出来，砰地合上门，生怕男人又改主意。他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用氧气缓解情绪，穿着裹臀裙的秘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给予一个非常熟练的安慰眼神。Clark突然意识到，到头来他也只是Bruce拒绝的众多Omega中的一个。
于是他回以一个微笑，乘电梯回到底楼，他没回咖啡馆，而是先到楼外透透风。他卡在狭窄的小巷里，靠着墙不让自己蹲下去，旁边垃圾箱上的堆成小山的烟头还飘散着尼古丁的气味，他前头或许也有个伤情人。此时他想给母亲一个电话，但又不知道接通后说些什么。
猛然一个麻袋圈套住他的头，几条绳子围上来五花大绑，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抵住Clark后腰。
"跟我们走。"那个故意压低的声音说。
第58章
Clark看得见前面的小径，他的双手被背捆着，随时能捏废腰后小巧的手枪，但他没有。因为他也清楚看见劫持绑架他的是三个接近成年但还差点的青少年，两男一女，闻起来都是Omega，其中高一点的男孩非常接近Beta，但估计会有轻微的发情症状。
"真的是他么？"女孩凑到矮个的男孩耳边，"你确定？这么大只？"
"真的是！"男孩被问恼了，收紧了Clark身上的绳子，"我和Alec都看见了，他们在车里接吻，就上个星期吧？是吧Alec！"
高个的Alec举着枪点头："八天前。"
"八天…"女孩踌躇着拖慢脚步，"那个Alpha估计已经不要他了吧？毕竟那种有钱的A换情人都很快。"
"不会的！传闻Bruce.Wayne对标记了的Omega都很上心，他不随便标记的！"男孩争辩，为自己的计划寻找立足之处。
"他被标记了？！"女孩跑到前头踢开一只易拉罐，在羊肠小道里开路，"我怎么没看见？而且我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啊？你会不会搞错了。"
"烦死了，闭嘴八婆！"在后面钳制他的男孩气得跺脚，"就是他，那天我看见咬痕了，这么大只的Omega你会认错么？！"
"嘘，少说点话！"Alec喝止他们，抓着绳子让Clark转弯。
Clark一副被挟持找不到北的模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被绑架了！什么都不要问！"男孩压低声音呵斥，"是这样说么…"他说完后底气不足地问Alec，高个悄声说你就不该说话！
Clark被推搡到路口，塞进一辆后座座椅都被拆掉了的改装面包车里，驾驶座上紫色头发的女孩回头搭着椅背吹了一声口哨："Mike你真行啊。"
"嘘！我们在绑架，你们能不能别互相叫名字了！"Alec用枪抵着Clark的手臂，拿过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殊不知最先暴露的就是他。
女孩蹦上副驾驶，在紫发姑娘的侧颊上亲了一口。"爱你，我们走吧！"
他们在贫民区的一栋废楼前停下，Clark被用枪抵着脑袋推进地下室，在一张铁椅上重新绑了个结实，明显畏惧他的体型，青少年们至少用了四根麻绳两根铁链。
"我说要准备这么多吧！"
"闭嘴Mike。"
Clark终于重见天日，顶着一头乱发用肉眼看这四个孩子时，他们都带上了威尼斯面具，各种古怪夸张的形象。晃动的诡异人脸让他想到小丑夜，不知道是谁的手帮他正了下歪斜的眼镜。
"我说他没有咬痕吧！"女孩指着他的后脖跳起来。
四个人瞬间聚到Clark背后，悄声嘀咕："真的没有。""你不是说你看见了么？！""我看见了啊！当时好明显的！""你就是个白痴！""你们真的是够了。""你再说一遍？！是谁最想弄钱的来着！""明明是你一门心思想进组织！"
"呃，你们。"Clark无力地仰了仰头，不想他们再在自己的痛处跳舞，"是想找Bruce.Wayne么？"
"你是他的情人么？"先前开路的女孩单刀直入地问。
"朋友，比较恰当。"Clark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而轻松，"你们哪里来的枪？"他记得无论是Omega还是未成年不可能拿到持枪证。
"Caro姐唔…"Alec捂住她的嘴，用枪指着Clark，"我们需要钱，你的朋友肯为你出钱么？"
昏暗的地下室，从角落牵线到屋顶垂钓下来的一只白炽灯泡左右摇晃，黑洞洞的枪口对着Clark，透过浮夸的面具他看见男孩表情艰巨，板机上的食指抖动着。
"别这样Alec，他也是Omega，又不是敌人。"女孩抱住Alec的手臂往下压。
"他是那些有钱人圈养的Omega，和我们不一样！"Alec咆哮。
"听着。"Clark大概摸清了状况，"我之前是和他有些关系，但我刚刚被他甩了，非常绝情得。"太棒了，他完全没有撒谎。
"看吧！我就说他们换情人很快！"女孩像猜中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站在后面的Mike沮丧地坐到地上，扬起一片灰。紫发女孩吹出个泡泡，摆手驱灰。
"但我知道他的一个私人秘密。"Clark等着他们的眼神恢复光彩，"如果你们真的需要，我或许可以帮到你们。"太完美，他一句谎话都没说。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们？"Mike用手指在地上划着灰问道。
Clark在茧一样捆在他身上的麻绳里动了动肩膀，他的双脚也被铁链缠绕在椅子腿上，维持一个难受的动作并不把桎梏他的工具弄坏是一件很难的事，他用蓝得动人的眼睛望着男孩，"是的，如果你们的确需要的话。"
"不能信他。"Alec拦住站起身的Mike，"如果他真的知道Bruce.Wayne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Alpha就不会不在意他这个人，直接用他勒索就行，用不上什么秘密。"
"你们可以试试。"Clark用眼神指示自己的裤子口袋。
Alec拿着枪靠近，女孩拽住他的衣服，小声说："我们等Caro姐来吧…"
Alec甩开她，咂舌，"你怎么老想着靠别人。"他挪到Clark面前用枪抵住他的额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老旧的翻盖手机。Clark的手机没有密码，Alec很快从通讯录里翻到号码，他挪到房屋角落，对着一大块霉斑，咽了好几次唾沫终于拨通。
"我马上就——""你的——"
Bruce接得飞快，男孩因为紧张一接通就开了口，两人同时说话同时停住。
"咳，你的Omega被绑架了，立刻准备10万美元…"Alec振作了一下，回眼看为他打气的伙伴，压低声音说，还没说完就电话挂断，忙音充斥着整个房间。Clark抿嘴低下头，他倒也不是非常想笑。
"我们等Caro姐吧，好么？"女孩开始有点害怕了，紫发稍高点的女孩抱着她，塞给她一颗泡泡糖。
外头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四个孩子立刻抬起头，纷纷挤上门口张望，Mike直接跑了出去，Alec拿枪的手还指着屋内，但没有回头。
"你被绑架了？"Clark的耳机里Bruce用蝙蝠侠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算是…"Clark低声回答。
"被什么？"
"呃…"Clark打量自己，面前的地板和青年们，"麻袋，尼龙绳，一把枪和四个青少年。"
这听起来比他因为学会了帮Alfred焗土豆所以父母高兴地复活了还离奇。Bruce在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装作打电话走到窗前，插着一边口袋俯视高谭主道的车流："为什么陪他们玩。"
"我猜有人控制他们。"
"手表戴了么？"
"嗯。"Clark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声音，一面表达带了，一面示意他没法儿说话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Bruce不再多说。
————————
刚闹完矛盾又要合作，没错，我觉得他们就是这样的。
今天的Clark参加演员训练班了么？并没有。
老爷：从未接到过如此愚蠢的诈骗电话。
第59章
Alec已经回过头，听见奇怪响声："你怎么了？"
"你们绑得我太难受了。"Clark这句话也是真的。
女孩也回过头，她愧疚地看他，又抬头看向揽着她的紫发："Kira，我们给他松一点吧。"
Kira为难地看向Alec，女孩摇晃她的胳膊："没事的，他也是Omega，也说了帮我们。真的反抗我们还有药啊，可以用。"
Alec迟疑片刻点点头，两个女孩这才走向Clark。"什么药？"Clark问。
Kira蹲下解他脚腕上的铁链，女孩帮他松开一层麻绳："超人药啊？你是Omega你不知道么？"
Clark皱眉，他把小腿蜷曲的姿勾改为伸直。"就是打了后就能变成得像超人那样，虽然不会飞，但会变强壮，力气变大，这样就不用害怕Alpha了，也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们。"
"不是这样的，Lily，那是一种增强剂，会有副作用的。"Kira在下面纠正她。
"Caro姐是这样说的啊？也差不多。"
"不是的，这种药不能多用的。"Kria站起来用袖子擦Lily脸颊上蹭到的灰。
Clark确定了她们在说什么，语气轻柔地更正："那是一种毒品，会有很强的上瘾症。"
"那是因为外面的药不纯，纯的不会这样的。"Lily信誓旦旦，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最了解这事的人了，"外面那些人给假药就是不想让Omega崛起，等我们有钱了就能从Caro姐姐那边买到真药，然后就可以加入组织帮助其他Omega了！"
"什么组织？"Clark扬起一边眉毛，貌似很感兴趣。
"超人组织！超人是我们的守护神！他是世界上最强大的Omega。"Lily兴奋起来，她的两只手摁在Clark的腿上，金色的头发跳跃着，面具在Clark眼镜前摇晃，"我们是因为Wayne的媒体骂超人才决定抓它老板的情人的，对不起，你帮完我们就一起参加吧！你快头这么大肯定很有用的！"
"你喜欢超人？"
"最喜欢了！"
"他会保护你们的。"Clark微笑说。他想摸摸女孩的金发，Kria的手完成了他的想法。
Lily觉得找到了新伙伴正想把Clark身上的所有绳索都解开的时候，Mike领着一个穿着毛边短裙，手臂上挂垂风衣的女人进来了，也是Omega，混着浓重的香水味。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Bruce.Wayne的情人？"女人的高跟在地板上拧出花纹，和自己喃喃，但Clark听见了，"货色新颖，就是没什么香味。"
"Caro姐，他说他知道Bruce.Wayne的秘密，可以帮我们搞到钱。"Mike跟在她后面，所有人都摘下面具，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紧张。
Caro碾着细跟在Clark身边转了半圈，手里的烟也绕了半圈，一口尼古丁喷在Clark的侧颊上。啪卡，Clark手腕上的表掉到地上，女人低头，在孩子们看清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把表塞进了自己口袋。
“他当然知道。"女人得意地在口袋里摸索着表的质地，"他知道一堆阔佬们下面的秘密，也能很好得帮上我们。”她用红指甲的手扳着Clark的脸蛋用手机拍了几张近照，又走到门口转身拍了张远照，满意地走了，走前撂下一句“看好他，明天来接你们，你们合格了。”并塞给Alec三张钞票，Alec抽出两张交给Mike，攥着其中一张飞快地跑了。
“他去给他弟弟买那什么鬼心脏的药了。”Mike握着钱没有丝毫喜悦，他转过身来和两个姑娘说，其实不用，大家都看见了，“我还是我觉得我们应该…”他犹犹豫豫地没有说完。
“Caro说我们合格了！”Lily是唯一兴致高昂的一个，她飞快解开Clark的麻绳，扑在他手臂上给了个拥抱，仿佛他是什么幸运石像。
27/39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