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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大门第一次打开，他指着正中央的那把宣布超人是联盟主席。吃惊，必然的，毕竟只要说过几句话你就会发现蝙蝠是一个有着变态控制欲的人，非常Alpha，不过把这想成对超人的缅怀或期望，也不是不能理解。Barry一度把蝙蝠划到超人死忠粉的同列中。
直到他发现超人是个Omega，又清楚地知道Bruce是个高水平的Alpha。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和伙伴们被当作成求偶的礼物，早早准备好，打个了大大的蝴蝶结。
接着，他察觉，蝙蝠似乎，完全没有追求超人的意思，他甚至表现得非常拒绝。在庆幸尊严和友谊幸存的同时，他彻底搞不清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了。
“你是我们的主席啊？你一直不知道？”
Clark张了张嘴，他以为这个联盟是Bruce的，毕竟是他组织，又那样强势。而他，只是晚来太多的帮手，来做客，并尝试能不能被这个聚满Alpha的团体接纳。
“那他是什么？”
“据他所说———临时顾问。是的，别这么看我，他自己说的。”
“…是什么时…”
Clark嗫嚅着没说完，他们耳机里同时传来Diana微哑轻媚的女声。
"嘿，男孩们到了么？大家在等你们了。"
打开会议室的门，银白背景的圆桌旁站立好几个人，都穿着色彩各异的制服，他们转过头来看着超人。
"Barry，别把你迟到的毛病传给我们的主炮。"黑绿色制服的人走近他们，在闪电的肩上拍了一掌，向超人伸出手，"你好，Hal.Jordan，绿灯侠，这片宇宙扇区的守护者，能搞定一切麻烦。"
"Clark.Kent。"他微笑伸手。
"绿箭侠，海王，和。"神奇女侠扶着剑挨个介绍。
背着剪筒的人类，以及长发的亚特兰蒂斯人投来审视的目光，Clark仅在一瞬间就确认了他们的性种，举手投足间都在说———Alpha。
"嗨，哦！太想不到了。"排在最后黑色连体衣，两肩间有一个横亘胸口的蓝色蝙蝠，带着多米诺面具的男孩打断女神的介绍，挤上前来，"你这一身，看起来跟我家像一个系列的。是不是老头。"男孩回头去问，蝙蝠立在他身后，黑色顺着他肩膀滑到地上，在周围形成他人踏不过的沼泽，白色的会议室里他既显眼又隐蔽。Clark在看见他的一刹那收住了浑身动作。
男孩伸手，却没得到回应："顺便，我是夜翼，Dick.Grayson。不是联盟成员，但偶尔会来串门。很高兴见到你———超人？"他看向Barry，闪电越过堵着他讲话的绿灯对Dick比出拇指，指指超人，又比了个拇指，用整张脸生动演说：没错就是他。
"放低你的声音，夜翼。"蝙蝠转过身，一只手搭到椅背上。
Clark回过神，走到中央没有人占领的椅后，拉开。所有人都走到自己的座位后，拉开，看着他。他坐下。英雄们才陆续坐下。
他真的是这里的主席，一群Alpha的，领头？他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定义，Clark眼里是桌面恍惚的反光。
一只针剂被扔到光滑的台面上，蝙蝠病变的声音响起。
"这是托米西汀。"
"什么东西？"有人问。
"毒品。小丑的新毒品。"一只蝙蝠镖订在针管上，玻璃破碎，透明液体缓缓铺开，夜翼弹出一点发红的火药，桌面腾起一小片火焰山，在几分钟里逐渐衰弱。"易燃，非常好销毁，钢骨。"
Victor展开手掌，圆桌中央的上方出现滚动的画面，"这是两个月前的我们能追溯到的最早的爆炸案，在Wayne集团的汽车厂。"
Clark眼皮一跳，他记得，Bruce放任他的职员被烧死的那一次。
"接下来陆续在各地发生了许多爆炸袭击，雇佣兵所为，我们阻止了一些，但主要的外包装厂家和药剂厂还是遭受了损失，小丑趁机利用厂家把毒药混进了抑制剂。这药在与抑制剂中的一些成分混合前是不显阳性的，造成了许多注射抑制剂的Omega的反常。"
钢骨调出密密麻麻Omega家暴失踪的报道和案件记录。
"总的来说，一个既难检测，又难追踪，还难取证的针对Omega的毒品。"绿箭侠摸着他挂在扶手上的箭袋说。
"不仅针对Omega。"蝙蝠否定他，"对其他性种的也有效。"
"那怎么只有Omega这样？"绿灯摸下巴的手向外一摊。
"因为这个。"钢骨调出小丑箱的图片，草丛中图案夸张的方形盒子往外冒着紫烟，"这里面有针对Omega的神经毒素和催情药物，大多数Omega在有反常发情症状后会第一时间注射抑制剂，当然，就Boom。"
投影里出现高谭小丑夜Omega聚集斗殴的新闻版面，Clark垂下眼帘，封闭空间里是思考的沉默。
"那有解药么？我是说，解决毒品这个问题？小丑箱的毒气我们已经找到中和的药物了。"闪电举手发问。
"托米西汀会随时间代谢掉，但它容易上瘾。"蝙蝠说，"而且企鹅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让它流入了黑市。"
"没错，布鲁德海文已经有了。"Dick抱着双臂捧场一般地说。
Bruce眯眼，危险得等待他的下文。Dick咽了口口水："呃，所以比起解药，麻烦点在于不要让他们再接触毒品了。"
蝙蝠微微点头，夜翼和闪电都松了口气。
"把有症状的Omega全部看管起来？"绿箭手指敲击着桌面寻求意见。
"他们也是受害者。"Clark对来自星城的Alpha皱眉。
"我知道。"绿箭抬起手向后靠上椅背，表示让步，"但我们总得想个办法，不然受伤害的也总是他们，而且还会伤到别人。"
"Omega会有他们的朋友家人负责，毒品有办法切断么？"Clark不由自主地望向Bruce。
"我收集了一些信息，如果能派上用处的话。"夜翼从腰带里掏出一个U盘划向钢骨，在对方接住后轻声补了句，"高谭的也在里面。"
"小丑呢？"绿灯忽然问，"我们不需要抓住他么，他听起来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习惯了在宇宙里擒贼先擒王。
"你们找不到他。"蝙蝠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底。
"用钱？或许能引出来？"绿灯契而不舍地。
"他从不为了钱。"
"那他对什么感兴趣？什么能引他出来？"
诡异的安静，夜翼的一半身子撑在扶手上，垂着头转向一边，仿佛在逃避这个问题。
蝙蝠缓缓抬起头："我。"
第48章
会议在超人表示可以离去后才结束，成员们纷纷站起，互相聊着对策赶向负责的辖区————绿灯贴在闪电后面，绿箭拉走了海王，钢骨准备帮助女神，但Diana笑着表示她希望分头行动。夜翼站在蝙蝠的旁边，等他从椅子上站起。
Clark也在等，他在蝙蝠站起向门口移动时发声："Bruce."
黑色停住转向他，Clark又产生了，被至少四个Alpha注视都没有出现的怯懦感，他下意识收紧肩膀，局促地看向桌面。
夜翼耸肩，他太明白这种‘我有话要单独说’的气氛了，虽然这次他是蝙蝠用飞机接来的，但他有自己存在这里的摩托，他双指并拢一点眉稍，“那我先走一步。”
会议厅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个黑色的身影。这并没让Clark放松，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抵着桌子，下意识性的防御动作。
“他们知道我是Omega么？”
“Barry知道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像是在责怪Barry的嘴不严实。Clark的嘴角轻松不少，肩膀也松散下来，呼出口气。
“他们听你的，只是因为你值得被听，而不是因为你的性种。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为什么让我…明明你更合适坐这个位置。”
“谁合适我说了算。”
Clark蹙着眉笑了。蝙蝠还是蝙蝠，琢磨不透的生物，"你准备的下一步？"他推开椅子站起身。
"我回高谭，大都会让夜翼帮你。"
"我觉得我不需要帮忙？"
"带着夜翼。"
Dick的坐骑停依在路灯下，反射昏黄的光。老头为什么不早一步说，这样他就不把摩托骑出来了。不过他在Robin时期就习惯了Bruce的独断专横，Jason走后程度更甚，现在能让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不是让外星人直接掠走他的车，已经令他很欣慰了。
Dick这么想，可当他转头发现超人悬在他头顶上方时，他依旧吓了一跳。
"哇！"这无声无息的作风。"蝙蝠是不是教了你什么？"他熟悉黑暗的突然降临，自己也精通，可从没有体验过在没有建筑物的空地被近距离凌空俯视。
"他叫我行动的时候动静小一点。"超人降落下来，宽阔的身型让Dick无法确信他是个Omega，他的靴子看起来是软皮的，不像Fox的手笔但他又熟悉这套制服给人的感觉。
"说是这么说，但我们家好像从没轻手轻脚做过事，我们对坏人下手一直很狠。"Dick再次伸出手，这次超人友好地握住了。
"介于上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你好像在盯着我父亲发呆，我重新来一遍。"
"你的父亲？"Clark睁大了眼睛，紧接为自己惊讶大声的疑问感到后悔，他早应该想到，Bruce高大富有且已饱览人事，他拥有妻子，甚至孩子都不足为奇。
"他没有和你提过？我以为————"他以为他的父亲终于开始接纳新的家庭成员了。"毕竟你都进过蝙蝠洞了？"Alfred在邮件里和他提起这事时，他失落的同时更多是高兴，即便是个外星人———他的接受度一向很高。
"………"
陷入尴尬的沉默，夜翼很快就积极地打断它，跟蝙蝠经历童年后他变成了这一方面的专家。
"养父。"他强调，"父亲他还没和谁发展过长久稳定的伴侣关系。"他又强调'还没'，看着超人明显缓和的表情和依旧因困扰拧在一块儿的眉毛，看来这的确是老蝙蝠的Omega。
"其他的我们路上说吧。"Dick发出愉快的声音。
摩托停在原地，夜翼被直接拉离地面。
＊＊＊
十分钟后，大都会边郊一个黑市窝点。
蓝色花纹制服的小伙身背短棍，蹲在一台计算机前捣鼓高科技。他的左侧腾起烟雾，一个拿着枪的黑帮被揍进墙里，黑色披风的男人走上前弯腰把人从瓦砾堆里揪出来，确认生还后拿走枪丢到一旁，反手拍晕把电击棍抵到他腰上的敌人，将所有人擂到一块儿。
"你看起来根本用不上帮助。嘛，不过蝙蝠既然开口了，我就得跟着你。"夜翼回头看了眼，"慢点大个子，我还没弄完。"
"是的，我的确不用，但你在我很高兴。"
Clark蹲在呻吟的敌人中间，用大众概念里算是麻利的速度把他们捆起来，然后运出去。他基本遵循了人类肉搏的格斗方式来解决这些人，免得引来太多关注，同时也给夜翼完成工作的时间。
"好了完成！"
夜翼收起他精巧的零碎，勾住头顶上方的楼梯杆，腰部一个柔韧的弧度向上，团身翻转过来握住超人凌空探下的手。
"除了收取证据追踪货源，你还有什么任务么？"超人确认消防车的鸣笛在不远处后，用热视线点着货箱，拉着夜翼隐没到夜空里。
"准确来说，还有几个。"夜翼单手操控手腕上的通讯设备，将下一个能推断出的窝藏范围展示给超人看，"避免你与媒体接触，避免你与大众接触，避免你和有症状的Omega接触————他怕你被发情潮同化，以及你有什么异样反常的话立即报告，免得伤到什么人。"
"听起来并不简单。"超人没有飞得很快，他悬停到一处，一只手臂横展，夜翼稳稳蹲踞在他的小臂上，像一只鹰，Clark正在研究他是怎么用人类的脚站稳的。
"你不生气？"Dick调整着地图，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为什么生气？"超人的眼睛反射着月光。
"你不觉得被提防被监视了？他不信任你，他对你做的每一步都是在想办法把你控制住，他把你当成威胁。"
Bruce的脸出现在他脑中，一直在，只是此刻更加清晰。他知道他可恨的独裁，暴戾的脾气，不近人情的手段，好像每个接近他的都是他的仇人，或者即将成为他的仇人。他生过气，但不是因为这些，他气的是自己没办法越过这些靠近他。当他发觉自己的手再努力些便能握住时，他再也不在意这些。即使会被割地血肉淋漓，他也不会停下了。
"我想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他总是担心过度？"
“………“
"Clark。"Dick忽然说，"我能和你聊一件事么？关于Bruce其实有两个养子的事。"
第49章
迎着晨辉，Clark落在Wayne庄园的湖面上空，他围着临湖的玻璃屋绕了一圈，没有人在，包括Alfred，至少不在地面上。这里是Alpha的领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是否被授权，在没有带领的情况下进入。
他停留在湖面上，安静地等待一个允许。可最终他还是由湖面扎下去，由偶然发现的一个水帘缺口飞进蝙蝠洞。他踩过地板，留下脚印，又被披风上落下的水盖去。这是一层停机室，空旷又压抑，他绕过这些沉静的黑钢怪物，看见控制层的光亮，他掠上去，轻轻着地，还是把依桌小寐的管家吵醒了。
"哦先生。"Alfred小声抽吸，掐着鼻梁把眼镜戴回脸上，拿起桌上的小型器械重新投入工作，他身上散发着疲倦的气息，连为客人倒杯水都是很久后才想起的事。
Clark没打扰他，走向屏幕连排亮起的电脑桌，男人坐在椅子上，穿着制服没有气味，头盔滚在地上。他撑着头，呼吸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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