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居然笑了,当然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比哭更难看。我咧着嘴说:“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韩其野没说话,他的脸色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是李曜云告诉他的?没有这个可能,从头到尾我都在,李曜云已经没有能力告诉他了。
我看着韩其野,眼眶阵阵发涩:“韩其野,你应该巴不得我去死,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给你哥偿命。你不该说信我,更不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森然笑出声,眼里却一片死灰:“你以为我会感动?韩其野啊韩其野,我就说这么多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当年你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对不对?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明知道是李曜云害死元沧的,却什么都没说,你包庇完他又来包庇我,老子不稀罕。”
我从床上跳下去,穿上鞋拿着手机就往外跑。门口的保镖拦住我,我连打他们几拳,他们还是像铜墙铁壁一样堵着。我破罐子破摔,索性大声说道:“老子就是杀人了,喊警察来抓我,或者让李家的人来索命也行。”
我打不动保镖,转身对着韩其野拳打脚踢,边吼着:“我刚才就是撒谎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吃药,为什么去死。我现在告诉你,因为睡着了就能看见元沧,我想永远睡下去,永远和他在一起。”
韩其野眼里一片血红,他把我抱起来摁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大义灭亲?我告诉你,再来一次,我一样不会那么做。同样,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你想死?逃到阎王爷那里我照样会把你抓回来,我把你养到现在,不是为了给你收尸。”
韩其野擒拿学得很好,我一动都动不了,气得拿头去撞床板。韩其野冷声道:“撞不死的,顶多又撞得痴痴傻傻,那也比现在好,至少随我摆什么姿势想怎么操都行。”
我气得大叫:“放开我,你这个帮凶,杀人犯,你不弄死我,我早晚送你去见李曜云。”
说完手臂一痛,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给我打了镇定剂。我逐渐松弛下来,只听医生说:“说了不能刺激他,当真好了你就拿他当正常人,医学史上这病就没有痊愈一说……”
再然后我就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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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接着35的,36-42都是抱着圆小团睡着之后穿越加上回忆的内容,吧啦吧啦写了这么多。忘了的同学回35看一下就记起来啦。
第16章
这次是强制式穿越。
也好,那一针不打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
只不过睁眼就在课堂上看到韩其野,这种感觉真是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我能怎么办,只能默念他不是我身边那个韩其野,甚至他还没有成年。
又或者他是李曜云,我又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门玛尼玛尼哄。不管是谁都与我无关,老天爷让我穿越回来,是让我找元沧的。和李曜云的恩怨早已结束,和韩其野的,也就留在原本的世界吧。
我现在不仅晚上想溜出去,连白天都想翘课。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还没出去透口气就被韩其野堵在座位上。
“你作业没交。”他公事公办的语气像是和我毫无关系,确实也没什么关系,被我强吻一口而已。
“我作业?”我怎么知道作业本在哪里又是哪门作业,我正心烦,站起来推开他,“不交了。”
韩其野追出来叫住我:“陈期。”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叫爸爸干吗?”
他走到我面前,说:“快交作业,我昨天看到你写了。”
我脑袋嗡嗡的,感觉韩其野就像是我眼前的苍蝇似的。本来就精神分裂,看着他稚嫩的脸庞,我感觉马上就要发作了,他还不知死活拉着我不让走。
我用力甩开他:“至于么,不就亲了你一会儿,你不也亲回来了吗?别盯着我,当我隐形人行不行。”
韩其野皱着眉,看着我的眼神我很熟悉,和我还住在精神科时很多人看我时的一样。
“听不懂?你是李曜云?”声音随着火气不自觉加大。
韩其野的耐心告罄,问:“谁告诉你的?”
我被这对相像的双胞胎弄到要崩溃:“你是不是?”
韩其野摇头说:“不是。”
曾经住过几年医院我都觉得自己没病,现如今我是真觉得我或许得了某种癔症。我用力搓了搓脸,尽可能平和的问道:“好,韩其野,我问问你。”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们俩亲过吗?”
韩其野平静回答:“没有。”
我追问:“就是接吻,接吻你懂吧?”
韩其野冷冷地说:“懂。”
我提醒他:“就是那次下晚自习,我跟在你后面,那天月光很亮,你不记得了?”
韩其野突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不是不记得,是没有过。”
我依旧不死心,说:“可你说……”
说什么呢?我想起那晚,虽然我叫韩其野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可他确实没承认过什么。
韩其野说:“既然你都知道李曜云了,那或许是他吧。”
“不,不是他。”我喃喃自语,“最后你亲我那一下,只有韩其野会那样亲我,只有韩其野,不可能是别人。”
或许我来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又或许我永远被这对双胞胎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不要紧,我不断安慰自己,我来这里与双胞胎无关,我本不该再招惹他们。随便这个世界怎么样吧,这里有元沧,对于我而言就够了。
看见我要走,韩其野抓住我,只是一时又没说出话来。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韩其野怕是真要把我当成疯子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倏地笑了:“那可能我认错人了,你们真的好像,怕是你们爸妈都认不出吧。”
我真没心情再和眼前的人掰扯,我举双手投降:“韩其野,我说真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话已至此,骄傲如他当然不会再纠缠,我得了十分钟清净。
回到座位上,我问同桌有没有觉得我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同桌白眼翻得可灵活,说我哪天都这样,没有特别帅。我就知道从他嘴里是听不到什么好话的。
拿出英语课本的时候,我忍不住在扉页写下一段话,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写给16岁的陈期的。
我将我不能说的秘密,以及我的疑惑都写在上面,我诚恳地写道,希望他看到后可以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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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大家都疯狂,提前说一下他们那天是亲了,亲的也确实是韩其野,但为什么韩其野否认,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很快陈期就会自己探索出来。
第17章
镇定剂没让我睡上几个小时,醒来后我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上了约束带。虽然我没有那几年的记忆,但是我知道他们给我绑的是给躁狂症发作时的精神病人用的。
这一点哪怕是个正常人都难以忍受吧,我在床上大叫起来,但没有人进来看我一眼,
医生护士甚至保镖,我知道他们都能听见,但是可能知道我动不了也掀不起风浪,所以没人理我。
如果没有韩其野的授意,谁敢这样。
直到暮色四合,那扇我叫死都没有动一下的门终于开了,韩其野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我明明懒得再看他一眼,可一见到他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韩其野放下饭盒替我擦眼泪,却越擦越多,用掉半盒纸巾后,他投降了。
“好久没见你这么哭过了。”他的语气非常无奈。
我却在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哭过呢。但是眼泪流多了脑瓜子疼,喉咙也喊哑了,一张口破锣似的吓人。
刚看过16岁时的他,那时他冷冰冰一张脸,都不拿正眼瞧我,如果没有李曜云的出现,我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所以我一直没想通,也懒得纠结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到今天。
然而今天之后,我还想这么过下去就得装糊涂了,装作韩其野不知道一切事情,装作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装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早该日久生情。
可我从来就装不了,和李曜云演的一场戏已经穷尽我一生的演技。
浓重的鼻音加上破掉的嗓子,现在的我简直惨不忍睹,但我还是费力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韩其野,恐怕谁都想不到我们两人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过了这么多年。我有罪,你也不无辜,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
听完我的话,韩其野的脸色何止用难看形容。“没名没分?你想要的话就直说,我带你去法国登记。”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登记?和我?你怕不是疯了吧,你爸妈首先就不会放过你。”
韩其野说:“他们管不了我了,何况我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继承人了吗?”
我被韩其野绕糊涂了,但很快清醒过来:“重点不是没名没分,而是分手。”
“对,分手。我们不能再过下去了。”我又强调一遍。
事到如今韩其野反倒恢复了常态,只是双目赤红,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能把我烧成灰烬一样。我的纽扣像被烫化了,一颗颗松开,韩其野冰凉的手从我的胸口滑到小腹,在我的肚脐眼那里一圈又一圈,边画边说:“我有没有说过,逃到阎王爷那里也会把你抓回来,你却妄想和我分手。”
不知是冷冰冰的触感还是韩其野威胁我的话,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其野摸到后轻蔑地笑了下:“你在怕?你也知道怕?”
我抖了一下,说:“我为什么不怕,你留着我不是想给李曜云报仇难道还是因为喜欢我?”
韩其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手在我腰上重重一捏:“为什么不能是喜欢你?”
我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只用单纯的喜欢或者厌恶就能够下定义的。我说:“我没说假话,你不把我弄远点,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我会……”
“会像弄死我哥那样弄死我?”韩其野揶揄道。
我没有否认,韩其野也没有退让,他笑着说:“那我等着那一天。”
第18章
我没把韩其野弄死,就先被他弄死了一回。那约束带倒方便他花样捆绑,我也没力气骂他,随便他怎么折腾。
弄完一回,韩其野打开饭盒,居然就这么赤裸着开始给我喂饭。这样的画面实在诡异,就算我们做过无数次,我也无法对着韩其野的裸体淡定地吃饭。
我晃动着捆在一起的双手不肯吃:“解开我自己吃。”
身体失去自由,连带人权都丧失了。韩其野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就像小时候你奶奶给你喂饭那样,满满一勺一下一下往我嘴里倒。
我都要噎死了,哪里还会和他硬抗,嚷着:“我要喝汤。”
吃完喝完,韩其野满意地给我擦擦嘴,说:“现在脸色好看多了。”他把我的腿一折,“再来吧。”
大概吃饱喝足了,我拼着力气合拢腿,两只分不开的手一起砸向韩其野:“不要了,平时没见你这么大瘾。”
韩其野唰一下解开解开约束带,又迅速分别扣在两边的床栏上,再不由分说重新分开我的腿:“平时?”
他往还松软着的小口里一顶,就听见“噗哧”的水声,之前他射进去的东西流到了尾椎那里,又淅淅沥沥滴在了床上。
给我喂饭时的温柔重新被冷酷取代,韩其野用力顶弄着,声音同样冰冷强硬:“平时我对你不好吗?我欠你的至少在尽力补偿,你呢?”
我?我欠韩其野什么?
没有答案,韩其野却起了莫名的火气,
他在我身上发泄着,把我弄疼了,陈小期没精神的耷拉下来。
顶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气声,随后动作就轻柔了许多。韩其野一只手包住陈小期,张弛有度地套弄抚摸,同时每一次撞击都准确往我的敏感处碾。
这样一来,我不得不屈服于身体的本能,沉入欲海沦陷在韩其野给予的快感中。
“小野。”我呻吟出声,除了反复念他的名字,我不知还能说什么。蜜糖与砒霜都是他给的,没道理只挑一样吃。
我欠韩其野什么,是血脉至亲,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怎么忍着痛苦仇恨补偿我的,还是这样让人沉迷其中的好本身就是慢性毒药,他不放我走,等着看我毒发身亡。
高潮喷发那一刻跟死了差不多,架在韩其野肩上的腿不住地抽搐,腰却还在往上送,身体里仿佛有万千蚁虫啃噬,唯有这根鸡巴是解药。
解药却不是良药。
韩其野欣赏完我的丑态,解开约束带,把我翻了个面又重新扣上。我像宠物医院被绑起来输液的狗一样,就差再戴个止咬器。不过没有必要,我从来都不是烈性犬。想必韩其野也深谙此理,他绑着我并不是怕我反抗,只是喜欢看我被他摆成各种姿势。
约束带可能触发了韩其野久远的记忆,他从背后进入,随着不疾不徐的动作破天荒和我说起了往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变态,没有绑着精神病做爱的癖好。”
我的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道:“和精神病人做爱本身也够变态了。”
我听到韩其野笑起来,在背脊上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吻,他的嘴唇一路往上,把我的脸掰向一边和我接吻。因为侧着头的角度太夸张,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嘴角流出。
分开时四片唇间牵出长长的银丝,淫靡的氛围让我都忍不住脸红,我扭头重新趴到枕头上。韩其野欣赏完后,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道:“你那么主动我怎么好拒绝。”
停顿了下,他又说:“有时还挺想念那个时候的你,小笨蛋一样。”
我茫然地听着,像听别人的故事那样生出些许好奇,我问:“是第一次吗?”
回忆戛然而止,回答我的只有背后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气声,还有皮肤和床单之间重复的摩擦声。乳头本来就肿了,每每从不算细腻的棉布床单上擦过都痛得让我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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