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国子监留级生(穿越重生)——墨西柯

时间:2024-07-22 08:55:33  作者:墨西柯
  他当了一辈子的匠人,忙的时候还需要亲自上阵,可比一般的读书人有力气。
  这般几棍子下去,也是打得旧友头眼昏花,哀嚎声传得老远,引得不少人聚集了过来,前来看热闹。
  俞井何像是发了狂,将人连打带骂地轰了出去,最后干脆关上了院门,再不接待外客。
  *
  “俞渐离的病情很严重?”国公夫人听到消息后再难坐住,起身朝着门外走,“我现在进宫,让初儿派来御医给他瞧瞧。”
  “母亲,您且慢。”大少夫人扶住了国公夫人的手臂,劝说道,“您上次跟皇后娘娘闹翻,如今还没和解,您去提这件事,皇后娘娘难免又提起之前的事情,还会为难您一番。您先联系信任的大夫过去,这期间我进宫去求她,她不会为难我的。”
  “也好,我再看看库里有没有合适的草药也一并送过去。”
  “草药不必看了,过年时白白险些将库里搬空,能送过去的早就送过去了。”
  国公夫人叹息了一声,道:“你先进宫吧,我带洛儿去俞家看看。”
  “好。”
  国公夫人得到消息后,便在府里忙碌起来。
  大少夫人很快出了府,国公夫人则带着二少夫人穿戴整齐,乘坐马车前去俞家。
  因为走得急,还是难得两手空空出门。
  她们到的时候,俞家大门紧闭。
  国公夫人正在纳闷,有邻居过来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好在守院子的是她们之前送出去的雨澜,很快帮她们开了门。
  邻居看着门口华丽的马车忍不住询问:“这是谁家府上的?怎么来看望的都是女眷?”
  有知情的此刻已然躲远,同时小声说道:“国公府的,没看马匹不一样吗?国公府上的护院都去边境了,只能女眷出门了。”
  “国……”邻居吓得不轻,这可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国公府的怎么会来看这家人?他们连亲戚都没有吧?”
  “他儿子不是从边境回来的吗?算是慰问吧。”
  “可惜了,刚得到重视人就要没了……”
  “唉,别说了。”
  国公夫人要比大夫先到的俞家。
  她们进去时,屋子里依旧狼狈,俞知蕴却能放下药碗,得体地过来迎接。
  俞知蕴眼眶微红,此刻却是平静的,毕竟她不能带着不好的情绪照顾哥哥。
  俞井何从厨房匆匆赶来,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了。
  国公夫人被二少夫人扶着,目光落在俞渐离单薄的身体上。
  上次见面时,俞渐离还是谪仙般的人儿,如今憔悴又过分纤细,面无血色。
  俞渐离的衣襟和被角还染着血迹,倒是和他惨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俞井何只能歉意地说道:“屋中狼狈没来得及收拾……”
  “无妨,我们都是去过边境的人,打打杀杀见惯了,这点血腥不算什么。”国公夫人说着,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了俞渐离的手,“只是这么好的人此刻虚弱成这样,我心疼得厉害。”
  “他一直体弱多病,多亏了纪小将军照顾。”
  “他救了很多人,我听说了。”国公夫人移开目光看向俞井何,眼神里尽是骄傲,“他第一次出征,便护下来了四百多难民。”
  俞家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俞渐离在边境的事情,听到之后一阵错愕。
  俞井何重重地点头,话语里尽是骄傲:“他一向厉害。”
  这时大夫匆匆赶来,国公夫人主动让开位置。
  他们去外间不打扰大夫诊断,不久后大夫出来,面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是怕他救不了会被问责。
  其实看到大夫的模样,众人也有了猜测。
  国公夫人做了一个深呼吸,道:“你且说吧。”
  “情况不妙……可以勉强施针,让他能喝下去汤药以及流食,还能……”还能多活几日。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大夫立即回身进入里间为俞渐离施针。
  国公夫人不放心,又在俞家静坐了大半日,宫里才愿意派出御医来。
  这已经是破例了,若非国公府请,怕是很难请来御医给俞渐离这样身份的人医治。
  可惜御医给出的答案,和之前大夫给出的答案几乎一致。
  国公夫人听完身体晃了晃,有片刻的眩晕,二少夫人赶紧扶住她安慰。
  国公夫人低声道:“白白不在京里,我若是不帮他照看好了,他回来定然会怪罪我。”
  “我们再想想办法。”
  “嗯。”
  此刻两个人都在思考要不要将消息传给纪砚白,都颇为犹豫。
  *
  俞渐离病重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对于这位归京的才子快速升到国子学,又到了油尽灯枯的情况,不少人议论纷纷。
  有些人幸灾乐祸,似乎并不觉得俞渐离可怜,而是觉得他早就该死了。
  有些人是有些惋惜,总觉得俞渐离的结局不该如此,那么惊才绝艳的人,应该继续发光,彪炳千古,垂名竹帛才对。
  在他在世的时候非议他,质疑他,仿佛他所有的优秀都是走了捷径。
  在他即将离世时,终于肯承认他的优秀,甚至开始传说他。
  自然,更多的人觉得俞渐离此生值得了。
  在他生命最后的阶段,他独自回京,为自己证明了清白,他的父亲也能顺利归京,还置办了一处房产。
  又用最后的余力,得到了国公府的赏识,让国公夫人亲自去看望,也是为家中争取了一丝庇护。
  俞渐离的一些好友,比如国子学马球队成员,太学的顾琼华、小胖,司天台的韩遇和吕君期,都曾尝试登门看望,可惜都被婉拒了。
  此时的俞渐离已经无法见人了,家中的人也没有精力招待他们。
  留松来了几次,都是送来些必用的东西,也不用家中人出面,留下东西给雨澜后又匆匆离开。
  或许真的只有这种时刻,才能看出旁人真正的情谊来。
  俞知蕴虽然不说,却还是暗暗记住这些事情,待哥哥醒来,她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哥哥。
  另一边。
  施淮岐这几日都不安分,吃饭食不知味,睡觉也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睡得不安分。
  他并未被牵扯进去,没有被禁足,干脆去寻了贺楚。
  贺楚也不意外他会过来,在府中逗弄着自己新买的鸟。
  施淮岐很是焦躁不安地道:“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俞渐离?”
  “你去看了他也好不过来,如果真心里过意不去,派人送些补品就是了。”
  “我总怕纪砚白还没回京,俞渐离已经没了,那纪砚白得多难受,俞渐离算他第一个好朋友吧?”
  贺楚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鸟,听到这里依旧没有什么神情变化:“纪砚白是战场上长大的,经历的生死离别很多,怕是比我们的内心都要强大,怎会受太大的影响?”
  “怪可惜的……”
  “明知言注定是被舍弃的那个,他的好友一同离开,他们两个人的传奇也能被世人传下去。”
  施淮岐表情变得有些难过:“曾经那么看重明知言,第一个舍弃的也是明知言,以后我们俩会不会……”
  “能怎么办?我们是被家中选中送去崇文馆的,这一生已经被安排好了,只能谨言慎行,你还想去看望俞渐离?自己的处境都没好多少。”
  “你说得也是。”
  “我打听过了,也有其他人去俞家看望过,都没进去门。”
  施淮岐起初没反应过来,很快苦笑道:“你还劝我呢,不也暗暗打听?”
  “俞渐离和明知言……”贺楚终于不再逗弄那只鸟,叹息道,“的确可惜。”
  *
  七皇子得到俞渐离的奏章后,也是绞尽脑汁,最后干脆用了最歪的法子。
  他命人将这份奏章夹在了其他的奏章中间,递到了圣上手里。
  圣上身边的公公有七皇子的人,一直盯着奏章的状态。
  若是这个法子不成,只能偷偷取回奏章再换其他的方法。
  第二日夜里,圣上终于看了那篇奏章。
  他起初很是疑惑,特意全部展开查看落款,想看看是谁递上来的。
  又去看奏章的内容。
  一旁的公公眼睛余光瞧着,大气不敢喘。
  宫殿内也安静到落针可闻。
  圣上展开奏章,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搭在几案上,看到后来手指轻点,还真的认真阅读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看完了,圣上冷笑了一声,将奏章合上后丢到了一边。
  奏章落地,宫殿里齐齐下跪,所有人战战兢兢。
  圣上环视四周,站起身来在宫殿里踱步。
  因为跪着,只能看到圣上在走动,无人知晓圣上的情绪。
  突兀地,圣上蹲下身,歪着头看向一个公公,低声问:“那个叫明知言的,已经杀了吗?”
  “还在狱里,刑期在六日后。”
  “哦,最近研究出什么新的刑法了吗?”
  “似乎……有。”
  “哦……”圣上再次起身,亲自捡起之前的奏章再次展开,口中骂道,“小聪明用到朕的头上来了……不过,不逼一逼,似乎也不愿意写像样的东西给朕。”
  *
  与此同时。
  又是一日的恶战,持续了这么多日,就算是纪砚白也有一丝疲惫。
  他将长枪交给昙回,回到营帐里短暂地休息。
  这时昙回放好了长枪,将京里传来的书信交给纪砚白:“是夫人派人送来的。”
  纪砚白擦了擦手后拆开信读了起来,同时嘟囔:“怎么这么多字?”
  他粗略看了一眼,快速在一堆字里寻找到了“俞渐离”三个字。
  这三个字他认识,毕竟曾经认错过。
  可后面跟着的字为什么让他觉得有些不妙,他只能叫来昙回问:“这两个字可是归顺?”
  昙回跟过来看,道:“好像是。”
  两个人都读不顺一封信,纪砚白只能吩咐道:“叫个人过来读信。”
  “是。”
  昙回出了营帐,叫来了军中负责战报的小兵,让小兵进来读信。
  昙回到纪砚白身边,帮纪砚白脱下铠甲,同时跟着听信的内容。
  “明知言因为参与变法,触犯了圣怒,如今被关进了狱中。俞渐离归京后病重,吐血不止……”小兵读到这里,听到了盔甲落地的声音,接是昙回慌乱整理的声音。
  纪砚白转过身来看向他,眼神阴霾,却吩咐道:“读下去。”
  “我请了大夫,你大嫂进宫求来了御医,皆诊断俞渐离时日不多,怕是撑不过十日。”
  之后再无内容。
  恐怕国公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纪砚白听完书信后,快步走出去道:“黄启呢?!”
  很快,同样刚刚归来的黄启啃着干粮朝着纪砚白跑来,回应:“末将在!”
  “你不是说俞渐离没事了吗?”
  “啊?对啊,我来时他确实没问题。”
  “京里怎会传来书信说他病重?”
  黄启一怔,他确实不知。
  昙回急急地追出来道:“少爷,信里说了明知言入狱,想来是这件事刺激了俞公子。”
  “之前还好好的,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就时日不多了?!”纪砚白难以接受这个消息,近乎咆哮着问。
  “少爷您……”昙回想要劝说,却发现纪砚白的神情有些不对。
  他突然想起了俞渐离之前的劝说。
  纪砚白双目血红,神态近乎疯狂,旁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纪砚白发狂了。
  他本就是会发狂的性子,昙回知道。
  只是他和俞渐离相识之后,逐渐变得平稳,险些让众人忘记了这件事情。
  纪砚白想到他们分开时,自己还怒斥了俞渐离,这些时日一直想着俞渐离当时委屈的表情。
  若那便是最后一面,他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黄启想询问,却被昙回按住:“去叫军师,快!”
  纪砚白依旧是愤怒的,双拳紧握,似乎随时都会发狂攻击旁人。
  昙回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回营帐,捧出来一个小盒子道:“这个是夫人同时带过来的,说是俞公子要交给您的东西。”
  纪砚白扭过头看到盒子,还是自己当初送出去的礼盒。
  他走过去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沓子文稿来,他拿在手中翻看,越发烦躁起来:“怎么这么多字?!”
  可看到俞渐离亲手写的文字,纪砚白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许多。
  这难道是遗书?
  读书人的遗书这么长吗?
  还是说,这些都是俞渐离说给自己的心里话?
  那是不是只能他自己来看?
 
 
第92章 赐官
  是夜。
  月朗星稀, 云被风吹散。
  空气有些干,许是树木干枯,总是挡不住风, 才会显得风在呼啸。
  有人突然敲响了院门,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雨澜不由得觉得惊奇,宵禁的时间, 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她很是谨慎,在院内询问:“是谁?”
  “东厂。”
  雨澜将院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侍卫样的人亮出自己的腰牌。
  雨澜出自国公府,见过些世面, 自然认得这腰牌, 赶紧大开院门,并且跪地行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