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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穿越重生)——墨西柯

时间:2024-07-22 08:55:33  作者:墨西柯
  那人未讨到好,讪讪地并未再回答。
  之前看俞渐离躲在明知言身边,模样唯唯诺诺的,还当是好欺负的,此时看来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
  主要是俞渐离说话不急不缓,态度也没有明知言凌厉,挑不出什么错处,对人笑时更是温柔到如沐春风。
  这种软绵绵的人反而更让人恼火,继续挑衅也只会显得自己尖酸刻薄,俞渐离则越发楚楚可怜。
  俞渐离的注意力却在别处,心中想着,是不是可以回去寻明知言讨要一些功课的心得批注?
  他如果表现出来对学科不熟悉,会不会被明知言发现?
  伴主角如伴虎啊……
  实在不行就装晕吧,谁让他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呢。
  *
  夜里,俞渐离拎着两桶热水回了自己的号房。
  他来国子监已有三日,依旧除了明知言外,没有任何人与他接触。
  好在没有交新的朋友,也不再有其他人来招惹他,他也乐得清静。
  朋友少些,在他离世时也能少个伤心人。
  当然,没人招惹,却没能躲过被人围观的命运。
  尤其集体晨课时,山长在台上授课,其他监生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有些人只是好奇,有些人则是单纯的爱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还有些议论纷纷的,他也权当没看见。
  吃饭有明知言陪伴,洗澡却成了他头疼的问题,好在他今天找到了解决办法。
  他进入号房先将热水桶放好,再仔细检查门窗是否关好,这才脱掉了外衫,接着将长发全部束起,进行洗漱擦身。
  途中,他听到了隔壁的声音,下意识地动作放缓,生怕自己这边的水声都会让隔壁心烦。
  他这边小心翼翼,那边却很是吵闹。
  “少爷,您就算是心疼一下小的,明日跟着小的回府,不然夫人责罚下来小的可承担不起。”
  “回去?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絮叨时就像成百上千的苍蝇围着我飞,烦都烦死了。”
  俞渐离听着对话,擦了擦脖子。
  被那么多苍蝇围着,那纪砚白是什么?
  他皱了皱鼻子,这人说话时考虑真不周到,急了连自己也骂进去。
  “您只是被批评几句,秦小侯爷可是断了腿啊!”
  “只断了腿?”纪砚白似乎很是嫌弃,“这小子命还挺大。”
  俞渐离听着这对话沉默,又觉得诡异的合理……
  “哎哟,这要是没了命,咱们也不能这般安生地在这里。您也是,寻常的世家子弟踢一脚就够他们吃不消的了,您还非得拿长枪,若不是十个侍卫齐力拦着您,怕是真闹出人命来。”
  “他活该!”
  “是是是,他活该,可咱也算是多管闲事了……”
  俞渐离擦着手臂时思考起来,这位爷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惜没控制好力道,把人家腿打断了。
  想来那位小侯爷就是明知言口中活该的人吧。
  “放你娘的屁!”纪砚白暴躁地吼了一声,也不知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导致屋舍中间的隔断都跟着一颤。
  为了洗漱方便,俞渐离将其中一桶水放在了靠隔板的桌上。
  这桌子是俞渐离用木板自己拼出来的,应急用一阵子。
  承重没有问题,但由于材料和工具都不齐,导致桌子不是很稳,这般剧烈震颤,水桶倒了下来,水洒了一地。
  俞渐离吓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想去扶桶,可是他的身体实在不够灵活,根本没能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那一瞬他的想法只有:不能让水流到隔壁去。
  这一处临时打理出来的号房是整栋建筑被隔开了两间,建筑内部由木板隔断间隔。
  这也导致号房并不算很隔音。
  这里的确要比集体号房宽敞一些,还没有同屋的舍友。
  但是,中间这个间隔着实简陋,隔断的墙根下还有些许缝隙。
  俞渐离看着水顺着缝隙流过去,有一瞬间心灰意冷。
  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书中世界。
  希望纪砚白能给他一个痛快,他这个小身板还有旧疾,死得快。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听到了响动,紧接着,就看到隔断木板中间被人推开了一扇小窗,接着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
  号房中间的隔断之间……有窗?!
  片刻的震惊后,俞渐离开始慌乱地去拿衣服,匆忙地披在身上。
  纪砚白手臂搭在窗口看着他,有些不解,语气懒散又低沉:“都是男人,你慌什么?”
  “我……我……”俞渐离狼狈地披上衣服后,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这具身体因为相貌太过俊美,引来过不少麻烦。
  上一次被逐出国子监的事件也是因此而起。
  也是因为这些事情,他才会被安排在单独的号房,就连洗澡都只能独自拎水回来洗。
  集体沐浴,那就是大型围观现场。
  俞渐离没能回答出个所以然,纪砚白也没气,反而轻笑出声:“我还当你胆子小,见到我就吓得小脸煞白,没想到是全身都白。”
  纪砚白房中的昙回似乎也想凑过来看看这边是怎么回事,却被纪砚白大手一推,将他推走了:“人家害羞,你滚远点。”
  自己却没挪开位置。
  俞渐离闹了一个大红脸,只能调整好情绪道歉,用最平稳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擦身体,水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会碰倒。”
  “哦……我脚欠踢了一下,是我惹的祸,不怪你,你道什么歉?”纪砚白又朝他屋内看了一眼道,“我让昙回去你那边收拾一下。”
  他赶紧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
  “小爷没跟你客气。”纪砚白原本要退回去了,想了想后又道,“对了,我叫纪砚白。”
  俞渐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犹豫片刻后只能跟着自我介绍:“我叫俞渐离。”
  “咝——不对啊,你不是叫这个吧?”
  “您是指字吗?我很少与人说我的字,我字方长。”
  纪砚白开始怀疑是自己记错了,也没怀疑自己认错了字,随口问道:“为何很少说?”
  “因为……有个成语是来日方长,听起来不太吉利。”
  纪砚白不愧是纪砚白,果然没听懂。
  但是这群读书人说不吉利,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没再追问。
  书呆子说话就是难懂。
  纪砚白并未继续跟俞渐离闲聊,关上窗便回了自己的号房。
  俞渐离也开始快速穿好衣服,收拾自己这边。
  没一会儿,昙回还是来敲门了,俞渐离没能拒绝成功,昙回很是热情地进来开始和俞渐离一起收拾。
  收拾时,昙回还自来熟地跟俞渐离介绍:“您有所不知了吧?这里原本是分发物品的屋舍,我家少爷那边是库房。
  “在此之前是一个人在那边守着,有人来这边敲窗,里间的人开窗将物品递出来,所以中间有扇窗,至今还留着。”
  俞渐离还真不知道,此刻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只能不知道装知道。
  “哦……”他含糊地回答。
  纪砚白到底是从军中回来的,一点也不娇气,对住处不挑,听说国子学的荫监号房要比他们住的环境好很多,还是有很多人住不惯。
  纪砚白住在库房改的号房里,也没见他抱怨什么。
  昙回还能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显然是一个嘴贫的:“我家少爷睡眠轻,他还是练武的,耳力极佳,听到有人打鼾都要去揍人,只能寻来这么一处地方单独住着。好在你睡觉安静,这几日也没听少爷抱怨。”
  “这样啊……”看来以后得更轻一些才行。
  “您不必太过担心,我家少爷只在睡眠的时间挑剔些,平日里您都随便,他不会在意的。
  “毕竟在军中的时候那群人操练、喝酒的,还有些骂架、打架的,他都没在意过。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丑时到寅时安静就可以。”
  “好的。”这睡得也够晚的,书中世界熬夜不能看手机,还能干些什么?
  昙回又看了俞渐离好几眼,笑得嘴角险些咧到耳根:“您生得可真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您更好看的人。”
  “你嘴挺甜的。”
  “哪呀,都是实话!之前还瞧着陆怀璟长得俊,如今也觉得不如您。其实我家少爷也俊,只是粗犷了些。”
  “嗯。”俞渐离应了一声。
  在俞渐离的心里,纪砚白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所以根本不敢招惹,甚至没敢直视过纪砚白,至今不知道纪砚白究竟长什么样。
  他印象里,纪砚白身材极为高大,皮肤是浅烧过般的小麦色,想来是在边塞时晒出来的肤色。
  收拾稳妥后,俞渐离送昙回离开,接着一个人坐在木板床上。
  纪砚白好像确实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身边有昙回这么吵的侍从也没见他厌烦到把人打死。
  书中对纪砚白的笔墨并不多,他后期到底是因为什么逐渐开始发狂,变得没有人性的?
 
 
第4章 爬窗
  想来纪砚白还是回了国公府,第二日隔壁号房都安安静静的,到了第三日纪砚白才骂骂咧咧地回来。
  那时俞渐离正在看书,并且有些走神。
  穿书前他一直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不能参与一切运动,甚至不敢听节拍激烈的歌曲,不然心脏都会跟着音乐节拍加快律动,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导致他闲暇时间比其他人多。
  时间多了,他便喜欢看书。
  而且他的家里属于福书村,爷爷奶奶都是教授,父亲搞科研,母亲也是艺术世家的才女,后来是一名成功的舞蹈家。
  他的家里藏书极多,范围也广,从小他便泡在书海里。
  他不但看书快,还记得牢。
  家中长辈都疼惜他,见他爱看书,便寻来更多书给他。久而久之,他对很多方面的知识都略通一二。
  穿书初时,这具身体的原主其实已经殒了。
  原主因为家道中落,娇生惯养大的孩子承受了巨大的落差。
  再加上被人侮辱陷害,多重打击同时压迫,原主整日里郁郁寡欢,加上本就体弱多病,不久后便一命呜呼。
  原主在睡梦中离世,他在睡梦中穿进来。
  穿书前身体便不好,穿书后也不觉得这个体弱多病的身体有什么不妥,还总觉得能多活几日已经是幸运了,所以他总是很惬意地享受每一天。
  现如今,他已经在书中世界多活了两年。
  不过他这个身体状态,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明知言曾帮他问询过名医,也都说他时日不多,只是俞家人和明知言都没有放弃。
  隔壁暴力的关门声,打断了俞渐离回忆的思绪。
  昙回一如既往的啰嗦,跟在纪砚白身边劝:“少爷,抄二十遍家规而已,整个纪家祖祖辈辈就没有几个有文化的,家规才那么薄几页,抄几份怎么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自作聪明的军师偷偷加了好几条!”
  “加了也得国公爷审核,国公爷看了几条就没耐心了,所以也只加了几条而已,没多多少字,您就抄了吧!”
  纪砚白显然是气闷的,俞渐离甚至听见了纪砚白将自己摔在床上的声音。
  昙回能在纪砚白身边活到现在,估计也是有眼力见的,知道纪砚白被批评了一整天,还被罚跪了,不能再烦他,很快退出了号房。
  没一会儿,院落里昙回的声音便顺着未关严的窗户缝隙传了进来:“你们别站在门口守着,躲树上去,别被旁人发现我们国公府带人进国子监,参上一本。”
  “将军怕少爷闹脾气的时候乱伤人。”
  “放心吧,少爷顶多劈倒两棵树,我们少爷长大了,稳重了不少。”
  俞渐离听完暗暗分析,现在的纪砚白顶多对物件撒气,若是旁人没做错什么事,纪砚白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伤人。
  目前的纪砚白还是一个很乖的疯子。
  院落中有片刻的沉默,那护卫才问:“少爷劈树,那我们还躲树上去?”
  “少爷出来的时候你们立刻跑不就行了,这么点身法都没有吗?赶紧上去。”
  之后便没了声音,想来乖乖上了树。
  俞渐离吹灭了蜡烛,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去,生怕自己翻书的声音吵到了隔壁在生闷气的纪砚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敲窗的声音。
  俞渐离抬头看向两间房之间的隔断,从床上坐起身来小声问:“有事吗?”
  那边纪砚白的声音也挺小的,估计是不想被外面听到:“你写字是不是挺快的?”
  俞渐离很快猜到了纪砚白的意思,并未多思考便拒绝了:“这种事情被发现了不太好。”
  “放心,我这一生对得起忠义二字,绝对不会供出你来。”
  “可是……我……”
  “一份十两银子。”
  两个号房同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纪砚白似乎是觉得自己给少了,又补充了一句:“一份二十两。”
  二十两!他爹现在的年俸才四十五两外加二十二石大米。
  一份二十两,二十份就是四百两!
  国子监的山长德高望重,是被特别请来的,他老人家加上过节费等,一年也才一千多两吧?
  “有点多。”俞渐离终于出声。
  纪砚白松了一口气:“哦,那就是同意了?你过来说,外面的护卫耳力也好,我怕他们听见。”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病秧子的动作变得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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