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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穿越重生)——墨西柯

时间:2024-07-22 08:55:33  作者:墨西柯
  旁人开始大笑起哄。
  纪砚白从泡池里起身,将沐巾在腰间系好,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全部都拢到了头顶,便朝着屏风后走去。
  在他起身后,旁边的人便注意到了,此人身材高大,头顶竟然高过了定制的高屏风。
  他们可以看到此人的头顶移动,越过屏风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场面一静。
  高大的男人,身上是结实的腱子肉,高低起伏,如同线条优美的沙丘。他的身上还有几处疤痕,想来是征战沙场后留下的痕迹,彰显着曾经的腥风血雨。
  他的腰间虽然缠着沐巾遮挡,依旧能够看到轮廓,让人震惊。
  结实有力,又长到离谱的双腿都要超越他们的认知。
  他站在那里,赫赫巍巍,如同突然耸立的山岳,让所有人安静又惧怕。
  浴池被他独占,这些人泡在浴桶中,浴桶却被纪砚白一脚踢翻。
  似乎觉得他们狼狈倒地,爬出浴桶的模样还不解恨,走过去踩在了一人的头上问道:“吵吵嚷嚷的,满嘴污言秽语,倒是连市井无赖都不如了。”
  这边闹了起来,一直守在外间的昙回赶紧跑了进来,也不劝阻纪砚白,而是走过去给那群人一人一脚,急切地说道:“少爷莫要动怒,我替你揍他们。”
  旁人只当是昙回狗仗人势,跟着主子欺负人。
  其实昙回是最大程度地减轻伤害,如果纪砚白不解气继续殴打这群人,怕是这群读书人都得躺上半个月,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昙回出手,他们还能伤得轻些。
  而且纪砚白这人,在他盛怒时不能阻拦或者忤逆他的意愿,不然他会越来越疯。
  这般行事,之后惹事昙回可以揽到自己身上,他挨个板子,也省得国公爷收拾少爷,再让少爷发疯。
  昙回这么做,反而是最适合纪砚白的处理方式。
  昙回打到气喘吁吁,才回身去寻纪砚白:“少爷,我们不和他们在一块,免得看到他们心烦,我们走。”
  纪砚白看着他们狼狈倒地的模样,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跟着昙回离开。
  纪砚白在国子监惹事,都无人敢旁观,生怕也招惹了这位爷。
  在这边闹起来后,不少监生不敢阻拦,纷纷提前出了混堂,快速地穿上衣服,逃离了此处。
  他们出来时周遭也算安静。
  昙回帮纪砚白擦干发鬓和身上的水珠,给他披上了衣服。
  整理稳妥了,他们才离开了这里。
  出去之后呼吸了新鲜空气,纪砚白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朝号房走的路上询问:“俞渐离当年是什么情形?”
  其实昙回与他说过,但是他当时并不感兴趣,只听了一个大概,今日才想听听详细。
  昙回一脸的愁苦,不知道今日这事他得费多少力气才能解决,却还是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在我看来,当年就是胡三公子一个人的单相思,趁着俞公子家中有难,想要做点什么让俞公子从了他,可惜没成功,还害了两家人。”
  “胡三公子……男的,对俞渐离单相思?”纪砚白停住了脚步。
  “嗯,之前与您说了,您也没记住?”
  “嗯。”
  纪砚白此人听昙回的啰唆,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一个七七八八,能记住的也只后两成。
  也怪昙回嘴太碎,什么都说,没个重点,纪砚白才会有这样的毛病。
  只是今日他突然想要了解一下俞渐离的过去了。
 
 
第22章 拿人
  想到当年的事情, 昙回也不免感慨地长长叹息,接着说了起来:“当年啊,俞公子和明知言非常出名, 不过俞公子因为容貌引来了不少麻烦,便鲜少外出。
  “胡三公子最开始还伪装成和他们结交,只是做朋友, 与俞、明二位关系也都不错,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后来闹出了中书省那件案子, 牵连甚广,重罪的杀了头, 家眷都发配边疆。其实明家和俞家只能算是被牵连, 可事情太大,拔树寻根, 有些牵连都会被连累。沧海横流自保都难的时期, 这两家只能也跟着被贬官。
  “国子监的山长疼惜人才,老人家到处奔走, 才算是保下了几名监生。长辈官职被贬, 孩子依旧留在国子监。”
  纪砚白安静地听着,只是随便地“嗯”了一声。
  昙回继续说了下去:“俞、明二人在国子监又留了两个月的时间,俞公子被请去了右侍郎府上, 到了第二日才被送出。
  “送走了俞公子,胡三公子像是非常开心似的,赏了府中所有下人银钱,还遣散了院里的通房丫鬟。
  “府中下人得了赏赐都议论纷纷,事情逐渐传了出去, 说是俞公子与胡三公子有那些事情,后来愈演愈烈, 胡三公子的婚约也因此取消了。”
  纪砚白不懂后宅那些破事,听完一阵疑惑,甚至没理解其中意思:“这怎么了?”
  昙回耐心地解释:“和胡三公子这种有婚约的人有了浪荡的传闻,自然名声不好。
  “右侍郎素来也有政敌,得知此事故意做文章,将小事情扩大成大事情。右侍郎是吏部的,便说俞公子为了中书省事变做出了出格的举动,讨好右侍郎家。中书省的事太过敏感,果然引起了圣怒。”
  纪砚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甚至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发展得那般厉害:“不就是去了右侍郎家里,怎么会传成二人有染?”
  昙回回答:“俞公子当年说的是右侍郎夫人寻他过去,理由是想要翻修府中院子,让俞渐离帮忙看看,出一个设计图。俞公子和胡三公子是好友,自然答应去了,忙到了夜里,右侍郎夫人硬是留着他过夜。
  “我猜胡三公子是那一日被俞公子拒绝了,之后便想出些龌龊法子,让俞公子不得不和他一起。俞公子当时在京里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于是他有意给了府中下人赏钱,加上遣散通房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胡三公子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应该没事了,结果还是被有心人扯出来,被人添油加醋,说成了俞公子想要周转此事,彻底害了俞公子。”
  纪砚白“咝——”了一声,再次打断:“可就是去过了个夜而已。”
  “流言猛于虎啊我的少爷,旁人怕是无碍,可俞公子着实俊美,胡三公子又是真的有意,甚至默认了前期的流言蜚语没有解释,还同意退婚!
  “退婚可真是……最让人作呕的一步,这般操作让他们有了传闻,还让女方家里恨上了俞公子,到处传他不知廉耻。
  “传出谣言容易,想要洗脱就难了,仿佛嘴巴一张一合,再做些模棱两可的事情就能毁了一个人。
  “胡三公子当自己能得到俞公子了,却害了两个人。吏部右侍郎被弹劾,也是豁出去了,说自己孩子无辜,是俞公子有意勾引,他们罚了自家孩子,他甚至没见过俞公子。
  “右侍郎这般为自己脱罪,包庇孩子,只有俞公子被舍弃了。明明是胡三公子暗算在先,俞公子是最无辜的一个,最后却只有俞公子一个人离开了国子监,回了老家。”
  纪砚白停住脚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会气愤不已,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
  昙回也不急,站在纪砚白身边等待,同时继续说了下去:“本以为俞公子会这般跌落进泥里,再难翻身。没想到他还能有勇气重回国子监面对所有非议,还想重振俞家,看似柔弱,实则强韧得很。”
  纪砚白听到这里垂下眼眸,想起俞渐离柔弱的样子,以及练箭后累得晕倒的憔悴模样。
  再想到他久病缠身,怕是会命不久矣,莫名的一阵心口揪紧。
  “此事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过去了?”纪砚白问。
  “可能在旁人眼里只能是过去了,我看着俞、明二人并未真的放下,只是他们现在没有翻身,还不足以与那些人对抗,只有他日真的位高权重了,才有能力为自己证明清白吧。
  “但是有人怕呀,吏部右侍郎怕,他的那位政敌怕,诋毁过俞公子的人怕,他们都怕俞公子翻身后报复他们,所以他想翻身更难了。”
  纪砚白站在夜里许久未动。
  昙回一直站在他身边不离开,还会挥手帮纪砚白赶走蚊虫。
  这群加害者惧怕被伤害的人翻身,怕他自证清白,只能继续打压,这样就不会威胁到自己。
  真相永远掩埋,他们就可以表面上做个好人。
  等到纪砚白重新移动了位置,昙回才给纪砚白引回号房的路,同时可怜巴巴地道:“少爷,我去领罚之后您记得去捞我呀,我还想跟着您。”
  “知道了。”
  “少爷您真好。”
  “赏你一百两。”
  “您更好了。”昙回重新有了精神,之后的惩罚也让他觉得无所谓了。
  *
  明知言起初并不愿意参与马球这件事,真的去了,难免遇到太子一行人。
  可山长亲自来寻明知言,三句话之内明知言便同意了。
  若说能让明知言态度柔软的,俞渐离算一个,山长也算一个。
  明知言加入了队伍,纪砚白和陆怀璟也在队伍中。
  起初纪砚白嫌国子监的马匹都是老马,又不方便从国公府带马过来,这在陆怀璟参加之后发生了改变。
  陆怀璟非常想参加,但是模样看着又有些瘦弱,他便提出他可以提供上好的马匹。
  这一条件着实吸引人,纪砚白都破例答应可以培训陆怀璟一段时间。
  陆怀璟看着不学无术,旁门左道却多,不仅仅熟悉京中各种铺子,还知道从什么渠道可以得到上等好货。
  不出三日,陆怀璟便牵着马匹来了训练场地,大手一挥道:“这些马虽然不如战马,也不如太子那一匹神驹,但是绝对和崇文馆其他人的马匹不相上下。”
  纪砚白纵身跃下观看台,走到了马群中,逐一去看那些骏马,最后跃上了最为高大的一匹上面,试着骑了一段。
  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控制马匹的能力自是一流,策马扬鞭,卷起烟尘一片,转瞬已经绕着场地跑了一圈。
  陆怀璟站在看台上朝着下面喊道:“这马不错吧?你这大个子骑之前的老马,就好像黑熊骑狗似的,给马累得呼哧带喘的。”
  纪砚白骑着马停在了看台下面,仰头朝上看,目光不善:“再废话让你骑狗练。”
  陆怀璟大笑了一声,朗声回答:“您是师父,这几天听您的,我定然寻最好的狗来。”
  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的俞渐离和明知言,思考了一会儿才问:“俞渐离,你会骑马吗?想不想试试看?这好马难得一见,比赛结束后我就要还回去了。”
  俞渐离摇了摇头:“我不敢。”
  “我教你,保准没事。”陆怀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个时候纪砚白已经下了马,纵着轻功上了看台后说道:“人还没马高呢,马都牵不住吧?”
  陆怀璟不服:“嘿!我是让着你,不意味着我会惯着你!”
  “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着对所有参加的队员说道,“全员选马,上马练习。”
  陆怀璟虽然有些不高兴,却还是朝着楼梯走过去,临走时还嘟囔:“纪砚白要是欺负人,我就去国公府门口哭,看谁丢人。”
  俞渐离安慰道:“这样的话都挺丢人的。”
  “也是……”陆怀璟说着,还是下了楼梯。
  明知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身劲装,对俞渐离交代道:“若是等得烦了就回去看书,这边蚊虫多,你皮肤娇嫩会受苦的。”
  “好,我知道了。”
  陆怀璟显然十分喜欢马球,明知道纪砚白这人严格,还有些看他不顺眼,还是愿意跟着一起训练。
  俞渐离就算站在看台上,也能时不时听到陆怀璟的大笑声。
  明知言却不太积极,直到陆怀璟过去踢了明知言的马屁股,明知言才开始追着陆怀璟收拾。
  纪砚白骑着马观看全局时,似有意又仿佛无意地朝俞渐离这边看过来。
  俞渐离立即站直,表示自己在认真观察,努力能再纸上谈兵一回。
  没想到没一会儿昙回就小跑着过来了,对他说:“俞公子,我们少爷让我提醒您坐着看,他怕您累坏了。”
  俞渐离很是乖巧地坐下了。
  没一会儿,昙回还给他送来了一些水果、果脯和糕点,让他看的时候不会太无聊。
  俞渐离生怕上面会落上灰尘,都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盖子,取出一样又重新盖上,坐在看台一边吃一边看,倒不觉得无聊。
  这时他看到斜对面的看台上出现了一个人,起初他没太在意,直到看到那个人是林听。
  林听也穿着国子监的服装,身材高大,就算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都很吸引人的目光。
  似乎是也注意到了俞渐离,林听和他遥遥对视,接着点头示意。
  他也施施然回礼。
  看来林听已经在月试结束后,到国子监了。
  不过陆怀璟来寻他时,很少带林听过来,这二人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要好。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他也不用去和林听交流。
  只是想到林听这个毒蛇正在看着纪砚白,他就浑身不舒服。
  他这般写同人文对不起纪砚白,临死前得想办法提醒纪砚白这边,小心林听的暗算才行。
  这样也算是和纪砚白扯平了。
  *
  十日后休沐,俞渐离已经写了一个故事的雏形开篇,还写了开篇部分简略的大纲,便揣着文稿去了集市。
  他先是在集市里寻了一位老翁,去除宅子院落中的杂草。
  谈好价钱,将人带过去后,俞渐离又独自去了木材的铺子,按照自己的设计图订购了一些材料。
  他在买房的那一日便已经量好了尺寸,去成品店看了样式和结构,回去自己画了图纸,按照自己需要的尺寸和要求,交了定金后约定十日后送到他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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