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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游离不由自主地念了出声,而后又问,“什么意思?”
  有些方面,眼前这人当真是一张白纸,苏词轻笑:“赠与你的,世子爷的字你可要收好了,总之是很好的意思。”
  “是吗?”游离喃喃。
  “是的。”苏词回答,他并不清楚游离是怎样的出身,又经历了些什么,挟恩图报是一回事,希望他好又是另一回事。
  之所以挣扎是因为还有要坚持的,自己如此,他或许也如此。
  这句诗便共勉之吧。
  “少爷不好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小从院外一路叫喊着跑了进来。
  “什么不好了,莫不是天塌了不成?”苏词对于苏小的大惊小怪总觉无奈。
  “老爷叫您回家,说是您再不回去,您院中的那一院花草便要被削秃了。”苏小喘着气道,“家中来客人了,谢公子从边疆回京,季公子他们也来了。”
  苏词额头突突地跳了跳,顿觉头疼,那个满脑子打打杀杀的谢瑾怎么回来得这样突兀。
  拂袖起身:“备车,我随后便至。”
  “是。”苏小躬身一礼,抬腿便走。
  “好好念书,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苏词看向游离又叮嘱了一句。
  他这是将自己当小孩哄了?游离觉得好笑,始终看不透眼前这人到底想的什么,等还了恩情也便再无瓜葛了,倒也不必懂。
  游离并未回答,苏词也不再多作停留,步伐不疾不徐地出了院子。
  镇国公府的奢华比王府更甚,坐落在这长安城中最好的地界,当初先帝是要给祖父封地的,只是祖父没有要,年轻的时候为先帝镇守边疆,父亲也是跟着祖父在北疆长大的,后祖父年迈回京养老,父亲便子承父业。
  在当今陛下眼中,苏家是先帝的臣子,是权臣,是功高震主,是他暂时拔不去的眼中钉,不论忠奸,皆是如此。
  只是祖父受先帝的知遇之恩,便生死都不会做背主之事,若是他能看透这一层,苏家的生路便会多上许多,苏词也不至于如此挣扎。
  到底还是要牺牲无辜,到底不能保全所有。
  铲除先帝的权臣,培养自己的臣民这是历朝历代大多皇帝都会做的,苏词也不能说什么,苏家并不涉党争才有了现在的陛下,可如今苏词却是不得不选。
  又有谁是能真正置身其外的。
  “爷爷呢?”苏词问府中的小厮。
  “小少爷,老爷他……有事。”小厮躬身回答。
  自己不思忠君报国,只想着附庸风雅,这件事让祖父气了数年,虽然气愤却是无可奈何,嘴上再怎么倔强,心到底是软的。
  几次三番将自己叫回来又不见自己,就算是见了也是板着一张脸随时要发怒的模样。
  一个愚忠到没有私心的倔老头,适合战场却并不适合朝堂,苏词想。
  苏词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去瞧瞧贵客。”
  苏词行至自己的院外,隔得老远便听见了兵器相接的声音和他们的吵嚷了,怎么达到自己家中来了?
  斟酌之下,苏词并不想被谢瑾追着砍,示意苏小在院墙边蹲下,苏词双脚踩上了苏小的肩扒上了墙头,瞧着院子里的景象颇觉心疼。
  我那棵桃树可是要结桃子的啊,苏词有些不敢看院子里的景象,
  谢瑾,字余景,乃定远将军之子,当然在自己祖父东征西战的时候,谢瑾的祖父还是老头子手下的将士。
  算得上竹马之交,在十岁那年去了北疆军营中历练,甚少回京。
  然而一回京便拿着那杆散发着寒气的银枪追着苏词刺,苏词只有仓皇逃命的份,原因则是他们曾在幼时一同立下誓约,要成为建立不世战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将军,要忠君报国。
  而苏词,违约了。
  想来那时候也觉得可笑,“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没见过战争满目疮痍的稚子才会想着打仗,想着再起战事,想着当那大英雄。
  和平来之不易,
  而那英雄的名号,却是无数的无名小卒用性命堆积起来的,一个兵卒的身后是一个家庭,老人失去了他的孩子,妻妾失去了她的丈夫,孩童失去了他的父亲。
  站在尸骨之上堆砌起来的,才是你英雄的名号。
  这不是苏词年岁渐长想通的,而是幼时将这个想法说与祖父听,被祖父家法伺候,躺在床上月余不得动弹又被逼着读了许多史书明白的。
  即便之后自己去宫廷中当了乐师,祖父都未曾这般气恼过,藤条一下一下地往小苏词身上招呼,颤抖着声音告诉苏词:“我朝的百万大军是为了守这山河无恙,天下太平。
  打仗是被逼至绝境,只得破而后立,为的也是这天下太平。
  你知道打仗的时候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百姓吃不饱饭,又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这战功有何用,这名垂青史又有何用,你大伯跟着我东征西战,离世的时候也不过弱冠,可这死去的少年还有不计其数。
  这太平是用人命填起来的。
  你想当将军,我很欣慰。
  将军应当做好随时能战,且战必胜的准备,但万不该想着这些……”
  苏词一声声地告饶,老将军也没有停手的准备,或许真的是气急了,想着要给苏词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直至苏词被打晕了过去。
  彼时苏词觉得祖父心狠,后来想想那时候最疼的其实还是祖父。
 
 
第10章 ,赔钱
  “娘子,救我~”季子牧凄厉的叫声喊破了天际。
  而那身着红白色圆领袍,青丝用发冠高高束起手持一杆重达几十斤的陌刀与谢瑾相斗的女子正是季子牧的娘子李文妍。
  一寸长一寸强,他们的武器都算不得短,李文妍手持的那两面双刃的陌刀更是霸道。
  “季子牧,男子汉大丈夫站在女子身后算什么本事。”谢瑾与李文妍兵器相碰,争锋相对之下惹得季子牧发颤。
  “这话你说过数次了,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妍妍这样厉害,又是我娘子,她保护我有何不可?”季子牧瞧准时机又往安全的地方退了十数步。
  “你……”谢瑾语噎,半晌方才说出一句,“窝囊。”
  “人与人擅长的不同,我这又怎么算是窝囊了。”季子牧急忙反驳。
  ……
  而趴在墙头看院中景象的苏词看着这番景象只觉得头疼。
  这个杀千刀的,本世子的碎月!那丛墙角的幽兰就这样被踩烂了。
  在这长安城中,李文妍与众不同,季子牧也足够特别,这样的人都被自己认识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按理来说,这谢瑾还是李文妍与季子牧这段姻缘的月老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那年的上元佳节自是热闹非凡的,
  年轻男女出门游玩,火树银花,灯火阑珊间,两人相遇或许就是一眼万年。
  长安城中的上元节更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也促成了多少小姐公子的姻缘佳话。
  与寻常男女不同的是,季子牧和苏词并没有去猜灯谜放河灯之类的,而是被正月里回京祭祖的谢瑾追着揍。
  二人被追得到处乱窜,而恰在此时谢瑾被李文妍拦了下来,
  清脆的女声中带着寻常女子少有的豪气:“阁下习武只是为了欺负书生用的吗?还是自恃武功甚高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谢瑾停下了脚步。
  而季子牧与苏词也同样停了下来转身,
  街市上灯火如昼,人群来往的声音喧嚣,那女子也在人群之中与谢瑾对峙着,两人空出了一块不小的地方。
  一袭红衣罗裙,三千青丝如瀑,头上珠钗摇曳,明明是寻常世家小姐的装扮,只一个背影却硬生生地瞧出了几分侠气:“路见不平,便不能与我无关。”
  那时候的季子牧瞧着李文妍的背影喃喃出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季子牧连那手中持的装了屠苏酒的青瓷壶也碎在了地上,石板的路面上碎瓷片透着光,醇香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词觉得,季子牧或许是醉了。
  上元节的佳话不少,苏词亲眼见过的,却是这么一桩。
  那女子和寻常女子并不同,按季子牧的说法便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喜欢上的人自是独一无二的。
  季子牧是儒士书生,或许连李文妍的那杆陌刀都提不动,那时候苏词觉得这二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季子牧却说:“妍妍若是男子,自有许多人赞誉她,如今或许当了小将军也未可知。
  仅仅是因为女子便成了这不该那不该的吗?
  在遇见妍妍之前,我想要一位贤惠得体相夫教子的女子,这世上大多数男子都是这样想的。
  但遇见她之后,或许那些词与她没有分毫关系,可我就是喜欢了。”
  他说:“妍妍不止武功高,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的。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后人对孔老夫子的曲解。”
  他说:“妍妍是将军之女,曾在草原上看过星河万里,看过那成片盛开着的格桑花,曾策马扬鞭,乘风而行。
  却因为是女子,被送回了这长安城中教养,被束之高阁,这不该那不该,千不该万不该。”
  他说:“其实无论男女,若从小便被束之高阁读那三从四德,都是一样的。
  又怎么只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妇人。
  妍妍的见识比我广,在许多方面,我就是不如我娘子。”
  他说:“我只想要她一个。
  我管不了天下人是如何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对的。
  那在我这里,她随心而动,做自己想做的事便是对的。”
  李文妍不通女工刺绣,季子牧却绣了个鸳鸯锦囊赠与他的娘子。
  季子牧被谢瑾说作窝囊文弱,李文妍却觉得她的夫君算得上是立于天地之间的大丈夫。
  他们相知相许,也真的做到了随心而动。
  在这世家贵族之间,这样的感情已是难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更是难得。
  苏词也明白了他们为何选择选择了彼此,到底是心向往之。
  恰在此时,李文妍的一刀没有劈中谢瑾,却将院墙劈了个洞出来。
  “妍妍,小心些,今日又要赔苏词好大一笔钱了。”看起来季子牧对于此也是颇为肉疼的指责谢瑾,“谢余景,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你为何每次见我都是喊打喊杀。”
  他不是对你喊打喊杀,是对我,苏词心道,自己违约了,也不想当那将军了,成了附庸风雅之徒,没了当年的心气和傲气。
  谢瑾不甘也是不解,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或许觉得我同你厮混久了,是近墨者黑了。
  “李小姐,让开。”谢瑾又道。
  “是季夫人。”季子牧不甘心地强调了一遍。
  “季子牧,我瞧你倒像是李夫人。”谢瑾又嘲讽了一句。
  “是应当这样的,妍妍是我的娘子,我也是妍妍的夫君。
  季子牧的娘子,李文妍的夫君。”季子牧也不觉得气恼,还颇为高兴地自说自话。
  “窝囊。”谢瑾又是一句。
  扒着墙头的苏词忍俊不禁,他倒是明白季子牧的意思,这世间女子出嫁以后她们便失去了自己的姓名,世人对她们的称呼只有某某夫人,成了男人的附属物一般。
  季子牧只将其当做标记所属的标签,他们是夫妻,也是独立的人。
  你是李文妍也是季子牧的夫人,我是季子牧也是李文妍的夫君,仅此而已。
  苏小有些承受不住苏词的重量低声叫着小少爷。
  苏词无奈,只能从人的肩上下来,理了理衣衫过后又恢复了那副玉树临风的儒雅姿态,继而抬着步子朝院内走去。
  站在门口低咳了几声:“你们是来镇国公府拆家的?”
  谢瑾调转攻击方向:“苏词吃我一枪。”
  “文妍,救我~”苏词觉得,危急时刻,他同季子牧都是一样的。
  谢瑾也及时收了手,似是无奈:“算了,不打了。
  李小姐好武艺。”
  “谢公子客气。”李文妍也收了陌刀微微颔首。
  “说了是季夫人。”季子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疾行至李文妍身边用帕子替她擦拭着额间颈处的汗珠。
  “苏允之,舍得回来了?”谢瑾嗤笑了一声,“听说你最近救了个很漂亮的少年?”
  苏词并未回答谢瑾,只淡淡开口:“苏小,拿珠算来。”
  “是。”苏小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在意这种俗物起来了?”谢瑾看了一眼苏词的院子,虽然觉得有几分心虚面上却是不显。
  “世人都爱孔方兄,你只听那些文人雅士说得冠冕堂皇。”苏词手持折扇粲然一笑,“可若是没有这等俗物,也撑不起你想要的风骨。”
  “你们来找我,晚上吃什么?”苏词又问。
  “要我说去状元楼怎样?”季子牧建议。
  “怎么?”谢瑾看着苏词,眼底带着几分深意,“镇国公府的东西还比不上状元楼吗?”
  “那还真的比不上。”苏词的目光同样投在了谢瑾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剑拔弩张。
  “那便去状元楼吧,我也许久未尝过长安的食物了。”谢瑾原本冷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最后竟冲苏词笑了笑。
  经年未见,季子牧看着这幅光景恍惚间觉得今日的日头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与此同时,苏小拿着苏词的黄金算盘过来了,
  “民间有句俗语,算盘一响,黄金万两。”苏词取过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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