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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说罢指了指身旁的游离:“无碍,他会保护我们的。”
  店小二不敢苟同,那人的神情冰冷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他可是从两个人之间挑了一个和善的人来搭话的。
  游离不语,也只是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熟悉,看苏词饶有兴致的模样,游离也愿意留下来陪人看戏,所谓的江湖哪有说书人描绘的那样好,不过也不差就是了。
  如果可以选的话,游离倒想过一过店小二的人生,可如今他不这样想了,因为他所经历的一切,让他遇见了苏词,便抵消了过往所受的所有苦难。
  当真是刀剑无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袖针向游离的方向飞去,被游离及时接住了。
  苏词起身袖中的飞刀一转,掠步上前去刀刃抵上了罪魁祸首的喉口,脖颈上渗出了一抹血迹,那人也不敢动作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算是投降:“大侠有话好说。”
  苏词是笑着的,笑意未达眼底,唇瓣张合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你们如何打斗与我无关,但武器应该长眼睛才对,不该伤及无辜。”
  那人一脸茫然:“我伤到谁了?”
  “你猜?”苏词的笑意加深飞刀调转了个方向直接往人的肩膀刺了进去而后拔出,“刀剑无眼,我是无辜的。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身在江湖也不是你随意伤人的理由。”
  苏词突然的行径让本在争斗的两帮人分了神,同仇敌忾似的针对苏词这个外来者:
  “我们之间的事与你这个黄毛小儿有何干系?”
  “现在的年轻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伤到哪了?”
  “死不了。”
  “今天,我非得叫你留下一条命不可。”
  ……
  店小二看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有些讪讪,心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公子果真和善,这地儿没有一个好惹的人物。
  方才闲聊的心思已经没有了,一溜烟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苏词又怎么会留下来同这些人纠缠,只是有人不长眼动了游离而已,虽然伤不到他,但这并不妨碍苏词的不悦。
  苏词飞身到游离的面前将人拽了起来朝人喊了句:快逃。
  游离抿唇不解其意,眼里的神情表达了他此刻的愉悦,任由苏词拉着他的手随着跳出了窗子,在房檐树梢之间跳跃,逃出去好长一段路。
  苏词额间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他用的那柄飞刀是当年的信物,如今沾了血被握在苏词的手中,苏词拿出帕子擦干净了血迹再又收了回去,将帕子随意扔了。
  “方才动手的时候有多张狂,现下逃的就有多狼狈。”苏词开玩笑似的言语。
  他又不是打不过那些草莽,游离摇头否认,评价道:“很潇洒,第一次有人为我出头。”
  一瞬间的愣神,苏词只觉得有些胸闷,而后凑过去吻了吻游离的唇告诉他:“以后我会一直为你出头的。”
  “我也是。”游离回答,犹豫过后似乎有些话要告诉苏词,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江湖其实没他们说的那么好,也有勾心斗角,动辄生死。”
  苏词看向天边的云霞,微微眯了眯眸:“我知道啊,就算站在阳光下也是会有影子的,但也没那么差。”
  游离偏着头看向他,苏词整个人笼着一层浅金色的光,如他所说苏词即是苏词,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是高高在上还是跌落尘埃。
  很久以后,苏词告诉他:王公贵族也不是生来就是王公贵族的,他们并不高高在上,反而沾染着浊气,我也不是。
  即便我比他们好了一些,也是因为我受的教养,你们惋惜我失去了世子的身份,我却觉得我挣脱了枷锁。
  我就觉得你是淤泥中开出来的菡萏,游予怀即是游予怀,我眼光这么好,是不会错的。
  “回去吧。”游离道,“明日还要赶路呢。”
  “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苏词朝人伸出了手,其实游离过往的经历会让他没有安全感,自己的出身曾经又是那样的显赫,人的固有思维无法改变。
  苏词不知该如何向他诉说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这件事,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是被自己所需要和依赖的,偶尔的服软和脆弱也是必要的,他总想惯着自己,苏词也不介意在游离这里做一个骄纵的纨绔子。
  游离眼底带上了几分无奈,弯腰一只手绕过苏词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从未被游离这样抱过的苏词一瞬间的错愕,转念又觉得这个姿势不错,顺势双手勾上了游离的脖颈。
  二人就这样回到了客栈里,也未走正门是跳窗进的。
  用了晚饭过后就去了顶楼赏月,盛夏的晚风吹过,白日里燥热的心境才平复了不少,苏词手摇折扇,枕在游离的膝上看这漫天星辰,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苏词的语调缓缓:“那是织女,那是牛郎。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苏词的手指又换了个方向:“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天璇和天枢星延伸过去那颗就是紫微星了。
  其实蓝楹他们的长庚,朝为启明,暮为长庚,是同一颗星,出现的时间不同,却同样明亮……”
  “我其实还会看一点星象,是不是很厉害?”苏词忽然坐起身看向游离,朝人伸出了手,“把你的埙给我,我教你五音十二律。”
  游离摘下了腰间的埙递给了苏词。
  苏词接过试着吹了几个音又道:“其实万物相生,音律也很玄妙的。
  五音即是五行,十二律对应十二地支。
  在医师那,五行还可以对应五脏。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春夏秋冬,十二月,二十四节气。
  星象是很玄妙的一门学问,我们的前人当真不得了。”
  “五音是宫商角徵羽,十二律是: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对了,五音还有二变是变宫和变徵。
  九九八十一以为宫。三分去一,五十四以为徵。三分益一,七十二以为商。三分去一,四十八以为羽。三分益一,六十四以为角……
  这就是三分损益……”苏词滔滔不绝地说着又用埙给他演示一遍,回头再去看游离的神情显然没有自己的兴致。
  苏词哑然:“乐理是不是很无趣?”
  游离否认:“我只是没你这样喜欢。”
  “我小时候学琴棋书画,学诗词歌赋都是从最基础的开始学的,那时候是真的无趣。
  就像你练武要从锻炼体魄开始。”苏词感慨又像是怀念,“你不用跟我学击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便好。”
  或许有些事物被遗忘总有他的理由,是人力所不能更改的。
  游离摇头否认:“我想学的。”
  “来日方长。”苏词起身朝游离递出一只手,“现在该同我回去安寝了。”
  游离伸出手借力起身,
  二人载了漫天的月与星光进入了梦乡。
 
 
第50章 后续(4)
  游离是被苏词的动作弄醒的,他是杀手,五感本就高于常人。
  游离睁眼的时候与苏词四目相对,苏词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尴尬,一只手还在游离的胸膛抚摸着,讪讪道:“你想象一下,清晨美人在怀,你又有稍许燥热难耐的欲望,你会怎么办?”
  游离自动把那个美人替换成苏词,在心中稍加联想了片刻,欲望逐渐上涌,喉结滚动声音微哑:“把人肏醒。”
  苏词:……
  你可真会举一反三。
  游离一副了然的样子:“那下次,我可以装睡。”
  苏词有片刻的无奈,起身下榻将游离的衣裳扔给了他:“今日除夕,还有的热闹呢,不要将这样好的晨日浪费在床榻上。”
  他们二人一路上不紧不慢,于数日前才抵达长安,到了长安便往家里奔去。
  苏老爷子在看见苏词的那一刻说不高兴是假的,却是板着一张脸告诉他:“回来得这样晚,可没有吃的留给你了。”
  苏大去替苏词提行李,苏小说着我去给少爷做点吃的便一溜烟地跑了。
  苏词牵着游离的手将人拉到苏老爷子面前笑道:“爷爷,我的心上人,把他带来见您了。”
  苏老爷子原本不虞的脸上瞬间挂上了几分笑意,朝游离招了招手:“来,坐爷爷这来,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做什么的?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游离求助似的看向苏词,
  苏词扶额:“游离,姑苏人氏……”
  苏老爷子倪了苏词一眼:“我要你答了吗?”
  老头子就是嘴硬心软,苏词只推了推游离要人过去,过了片刻,游离的状态才由紧绷逐渐变得自在了些,到了夜里,苏词才想起祖父给他的那对镯子,离开长安后便摘了下来一直收着,倒是忘了。
  如今找出来戴在了游离的手腕上方觉妥当:“祖父说,这是祖母留给我未来媳妇儿的。
  如今我给了你,这样你就是我们家的了。”
  苏词想,还是这样明亮的颜色比较适合游离。
  这几日,苏老爷子嘴上说着做这么多好东西给他吃做什么,但都由着苏大苏小两个人去做了。
  被褥也重新晒过比来的第一夜暖和上不少,家里不知从何多了些积蓄,给苏词他们各定制了一套衣裳,皆是红衣,最是少年意气。
  日子一晃,就到了除夕。
  苏词带着游离又去裁了两身新衣,说是新年要穿的。
  去买了红纸、爆竹、烟花、面粉和各式各样的糕点肉菜,两个人大包小包地提着。
  途径一家药堂的时候,苏词顺便买了一把相思子这才回到了家中。
  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还不急着做年夜饭,回到房中苏词当着游离的面拿了针和红线将红豆串成了一条链子绑在了游离的手上。
  苏词握着游离的手腕端详打趣道:“可不要什么时候饿了偷吃了,这红豆可是有毒的。”
  “红豆有毒?”游离不解。
  “这不是红豆糕的红豆,是药用的,又名相思子。”苏词松手替人拉了拉衣袖,目光灼灼地看着游离,神色认真道,“红豆有毒,却表相思,原是相思入骨,药石无医。”
  苏词长舒了一口气,继而笑道:“算是我给你的年礼。”
  游离隔着布料摸了摸手腕,像是描绘着那一串红豆的轮廓似的,而后从怀中拿出一条玉坠,坠子上是一只生动活泼的玉兔,玉雕水准显然比当年的那只小鼠要高出不少。
  苏词屏息,从游离的手上接过那一条坠子,手上的坠子一晃一晃的,晃到了苏词的心里。
  苏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兔子,弯了弯眼,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还记得呀?”
  “下次可以为我雕一个兔子。”
  不过是当年的戏说,却被游离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说不感动是假的。
  “嗯,算是年礼。”游离的语调依旧冷淡,他的情绪向来不显,心却跳的厉害。
  “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苏词将坠子放进了游离的掌心,一点点地靠近游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帮我戴上。”
  苏词微微弯腰,游离的指节在苏词的后颈弄得他有些痒意,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苏词人呢?叫他出来接客。”是谢瑾的声音。
  坠子戴在了身上,苏词将它藏进了衣裳里,起身推门,冲人喊了句:“谢余景,你当我是醉梦楼里的小倌呢,还接客。”
  “呦呦呦,你可比醉梦楼的小倌水灵多了。”谢瑾调侃的语调朝苏词走来,模样相较于当年的少年公子,如今更像个将军。
  只是一开口,总是和苏词不对付。
  久别重逢,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尽在不言中。
  苏词给了他一个拥抱,拍了拍他的后背,似乎比当年还要结实,而后松开笑道:“你当是地里的大葱呢,还水灵。”
  苏词将游离拉过来给人介绍:“喏,我夫君,英俊吧?
  你们曾经见过的。”
  谢瑾看了眼游离,又看了眼苏词,一只手指着苏词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还真给自己找了个男人?”
  “你……”谢瑾神色复杂,看着游离又觉得面善,想了想自己自幼听说过的那些王公贵族的秘辛,结合苏词的性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他为何是被压的那个,又看了眼游离,看他木讷乖顺的模样,长得也不错,虽然看起来高大了些,但其实他才是下面的那个?
  在世人眼中,男女之间互相吸引,阴阳调和才是常理,谢瑾甚至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对上眼的,思索了半晌,罢了,他们两的事与我何干,左右苏词还是苏词。
  于是乎朝游离一礼:“在下谢瑾,字余景。”
  游离抱拳还以一礼:“游予怀。”
  “这个时候,你怎么回长安了?”苏词好奇。
  “左右回长安过个年不成吗?”谢瑾不满苏词的态度,“我又不是战死沙场了,还不能回来了?”
  苏词道:“这可不兴胡说。”
  “有什么好忌讳的,听说季子牧也回京了,想来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谢瑾感慨。
  “他不是被贬谪了吗?”苏词反问。
  “如今你当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左右这里才是他的家,还不兴他回来一趟?”谢瑾言语未毕,说曹操曹操到。
  庭院中来客了,
  “苏词,我和妍妍来找你过年,还带了许多好玩的,投壶,陀螺,围棋……”季子牧的声音骤断,“这么热闹?看样子,今夜有得玩了。”
  虽然幼时的许多好友都不再交往,但是最好的几个至交基本上全在这儿了。
  苏词莞尔,朝二人招了招手,笑着打趣道:“文妍来了就成,你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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