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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至于唐临渊,那便是旧识了,数年后再相逢,原先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如今成熟稳重了许多,倒不是说他与蓝楹吵嘴,只是说他的为人处世言行举止都比以往要更圆润了。
  唐临渊拱手作揖:“苏世子,许久未见了。”
  “唐公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安好?”苏词回以一礼。
  “你们还是旧识啊?”蓝楹好奇。
  “当年我欠了苏世子一份情,那时候游离给我的那枚梅花镖本是我给苏世子的信物。”唐临渊毫不避讳的回答。
  “如此算来那当真是缘分。”蓝楹略带几分兴奋拍了拍唐临渊的肩头,朝人挑眉,“今夜我下厨,叫唐临渊去买女儿红,我们不醉无归。”
  “算了,你下厨能吃吗?”唐临渊一脸不敢置信。
  “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蓝楹不满地反问。
  “可以让蓝姑娘试一试,我给你打下手。”苏词莞尔。
  “我今儿个非得做给你尝尝,苏允之都答应了,你有意见也没用。”蓝楹略带几分自得。
  这几天家里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只是各自都有各自的人生,到底是要分别的,热闹过后便是寂寥。
  他们有他们的江湖,临安城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后来啊,在苏词他们心生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陆川回来了。
  放弃是苏词提的,苏词不忍心,躺在那需要人去喂药喂流食,伺候洗漱沐浴如厕的那个人这样活着其实是很难受的吧?无论是身还是心。
  “我没有找到黄泉谷。”陆川一路风尘赶至江南,背着一大堆的行囊都是他沿途的收获,“但是我去了一趟苗疆。”
  可以预料的结果,苏词倒是没有太失望,几个人聚在游离的房间里商量着接下来的事宜。
  “结果如何?”苏词问他。
  “差点死那了。”陆川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那里的环境天气简直是天然培养毒物和蛊虫的器皿。”
  “不过我在那里发现了一种赤红色的小蛇,其中所带的剧毒正是游离所中毒雾中最厉害的一种。”陆川从行囊中拿出几个瓷瓶几株干草来递给了林羽,“万物相生相克,毒蛇频繁出没之处,有一种毒草,名曰一息。
  要是不小心误食其草,一息之间便可毙命,但当地人却用其来解这种蛇的毒。”
  陆川看着苏词的目光担忧,却是真诚地建议道:“事已至此,不妨一试。”
  林羽打开那几个瓷瓶瞧了瞧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凝聚到了床榻上,塌上的人躺在那仿佛睡着了一般,瘦了也白了,却是不健康的白皙带着点病态。
  眉目不同于寻常的凌厉,柔和了不少。
  “不妨一试。”苏词垂眸重复了一句陆川的言语,而后抬眼看向屋内的众人,换上一抹笑来,“那就试试吧?”
  “那我去配药。”陆川起身,医者惯见生死,相较于旁人的不舍,他总是理性的那个,理性并非无情。
  “我一起去。”林羽也跟着出了屋子。
  屋内便只剩下了三个人,游渺渺有些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苏词的模样有些担忧,其实他同游离很像,心里有事总喜欢藏着,在旁人看来总是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模样。
  “允之哥哥,你说哥哥他还会醒吗?”游渺渺试探性地问了句,其实这样久的时日过去了,如今的她早就不是以往的悲恸,这样的生活让她过得有些麻木和绝望,即便如此却还是不想放弃,仅此而已。
  “他啊,他会醒的。”苏词笃定,还有许多答应我的事未完,又怎么能够放你离开。
  没过多久,陆川就配了药过来了,那药是穿肠毒药,在喂人吃下之后,每隔一刻钟林羽便忍不住要为人诊一次脉。
  后来变作了一个时辰,游离既未死去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几个人就这样轮流守了他几日几夜,都觉得希望渺茫,生活许是还要继续的,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虽然桃李花开了,却是春寒料峭,入了夜带着点微凉,灯芯许久未剪,烛光也跟着黯淡了下去。
  “琴声很好听。”
  他们的初见恍如隔世却又是那样清晰,苏词久久难以入眠,遂抱来了七弦琴,依旧是《阳春白雪》,心境却不复往昔。
  一曲毕,苏词望着塌上的人出神,也不知是期盼太久了,竟然出现了幻觉,恍惚间瞧见塌上的人睁了眼。
  苏词并未动作,就这样四目相对一时间忘了呼吸,心跳声清晰可闻也不敢闭眼,指腹勾入琴弦,强烈的刺痛感让苏词痛呼出声。
  塌上的人复杂的神色在那一瞬间转为了担忧,挣扎着想要起身。
  苏词这才反应过来仓促着起身碰倒了七弦琴也恍然无觉,跌跌撞撞地行至床榻前坐下,一双手反握住了游离伸出来的一只手,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却被堵在了喉口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前所未有的酸涨难以言说。
  倒是游离勾了勾唇角,张了张口似是说话还有些艰难,食指在苏词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你怎么来了?
  苏词仰头眨了眨眼,克制着落泪的冲动而后看向游离微微一笑:“你太久不来见我,我就来找你了。”
  “我说了我会活着,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嗯?”苏词微弯眉眼温柔的语调哄着游离。
  至于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又经历了什么,都不必再谈了。
  游离眨了眨眼在苏词的掌心写下:苏词。
  “写我的名字做什么?”苏词莞尔。
  游离又写:曲子。
  苏词有些哭笑不得:“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日,这就是你想出的曲名?”
  游离的神情似是有些委屈:想不出别的。
  “你喜欢便好。”苏词无奈。
  游离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苏词按了回去:我自由了。
  游离又继续写:折镜丢了。
  见苏词不语,游离的指腹继续画着:我心悦你,我想同你白头偕老。
  苏词到底是红了眼眶,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摩挲上游离的脸颊,哑声道:“我也自由了,折镜丢了便丢了,我属于你。
  苏词心悦游离,想同他白头偕老。”
  游离一只手握上了苏词的手腕,脸色还是苍白,唇瓣张合声音哑的很:“我想接吻。”
  苏词喉结滚动,弯腰低头,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苏词忘记了呼吸,最后在游离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一触即分。
  游离看着苏词的模样略带几分不满。
  “我只能给你这个。”现在的游离这样虚弱,能清醒多久都不知道,至少此刻苏词是不会退让的,“剩下的,等你身子好了自己来拿。”
  苏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说过,下次由你来。”
  游离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低声回了句:“好。”
  这一次,不会再分开了吧?苏词想,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了一句话:“好久不见,游予怀。”
  游离神色微动,一只手勾着人的肩终于将人抱进了怀里:“好久不见,苏词。”
  天上的星子闪烁,屋内的烛光熄灭了,晚风温柔得只剩下了絮语……
 
 
第47章 后续(1)
  游离苏醒过后,家里又重新修缮了一遍,将茅草换成了青黛色的瓦片,墙也重新粉过。
  趁着春日里季节正好,苏词在院子里栽了一株海棠和一树琼花。
  这个季节里雨水不断,就这样一颗颗地从瓦片上落下在窗前串成了珠帘,春日里抽芽的柔软的枝叶在斜风细雨中摇曳着。
  这样的日子里,连呼吸都觉得舒适。
  苏词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推开了家门,游离就这样站在门口撑着油纸伞,冷着一张脸看着苏词。
  苏词讪讪一笑,将手上的篮子递给游离看:“今日我去山上挖了竹笋,还采了杜鹃花。”
  竹篮里装着的是一柄锄头,几枝杜鹃还有几块竹笋,竹笋是生活,杜鹃是他的风雅……
  游离神色微动,看着苏词的神色复杂,低声说了句:“你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
  苏词恍若无觉地放下篮子,摘下斗笠脱了蓑衣,整理着衣衫问他:“为什么?”
  “你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游离坦然道。
  苏词一愣,视线移向游离,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丝难过与心疼?
  游离的情绪向来不外露,苏词却有几分明白他的想法:“游离,我已经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了。”
  游离摇头否认,不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清风明月地抚你的琴,肩上不该沾风雪,心上也不该染尘埃。
  苏词莞尔:“游离,我并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即便是曾经,那也只是我的身份而已。
  苏词即是苏词,没有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有想不想做。”
  游离哑然,意识到方才的失言:“抱歉。”
  “你我之间,道什么歉呀?”苏词弯腰提起了篮子,将斗笠蓑衣留在了门口,钻入游离的伞下牵起他的手告诉他,“走吧。”
  “我确实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你要是心疼我,等你身子好了你养我呀,给我造个金屋藏起来,再找几个人伺候我的衣食住行,我每日做的最辛苦的事情就是同你在床上的鱼水之欢,你觉得好不好?”苏词戏谑地看着游离,指节勾了勾他的掌心道。
  游离似乎是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后的回答:“好。”
  苏词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说一句好什么好,却又忍住了,金屋藏娇或许也不错,因为自己心中也有这个念想。
  游离经历过太多磋磨,如今雨过天晴,苏词不想他再淋雨了。
  这段时日,游离一直都在喝药,即便林羽叮嘱他身体未曾痊愈前不要擅自运功,游离也有几分情不自禁的跃跃欲试。
  毕竟是能将江临泽逼迫到绝境的绝世高手,或许有些的行为是下意识的。
  游离清醒后,苏词就没再去酒楼勾栏里抚琴了,即便自己下厨他也会觉得不合适,何况那是自己坚持的,苏词并不想游离愧疚。
  如今的苏词装扮这样清贫加之外界对于长安的风言风语,有些的事苏词是掩藏不住的,既然掩饰不了,不如就由苏词自己坦白:“游离,我没有爹娘了。”
  苏词的声音轻飘飘的,那样风轻云淡的消散在了雨幕里。
  游离停了步子牵着苏词的手不容置疑,随后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抱着苏词的腰,不言不语只将身上的温度带给了苏词。
  分明是过去了许久的事情,苏词都险先以为自己不在意了,却在这一刻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勾结胡族,功过相抵,贬为庶民。
  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他们想要我活下来,可从来没有问过我这样活下来的方式我愿不愿意。”
  苏词看似贪财在意的却从来都不是那些富贵荣华,游离从来都清楚:“苏词。”
  游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唤着他的名字。
  片刻过后,苏词挣开了怀抱,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依旧温润的模样:“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去一趟长安。
  爹娘想要见你,祖父也是。”
  “苏词。”游离眉心微蹙,依旧带着几分担忧地看着苏词。
  “无碍,这样久的日子过去了,我早就释怀了。
  我就是想在我的心上人的怀里娇气一些,想要他哄哄我而已。”苏词莞尔。
  游离却不大高兴,心道:他总是这样。
  “好,到时候去一趟长安。”游离答应了下来。
  “回房了,再站下去我的衣裳都湿了。”苏词扯了扯游离的衣袖二人才又复朝屋内走去。
  苏词将篮子放在了门口的地上,进屋斟茶的时候,游离又说了句:“苏词,你可以教我击筑了。”
  苏词僵硬了一瞬,又饮了一口茶:“筑被收归国库了,这种早就失传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做的。
  杀手大人,我现在好穷。”
  游离哑然,忽然有些自责,苏词同自己在一起,可自己竟然养不起他:“我也没钱。”
  苏词忍俊不禁,放下了茶盏行至游离面前将人往塌上拉:“你需知道,我这个人呢,不会经商,但惯会敛财。
  贫困是一时的但不是一世的,我等你养我。”
  游离颔首,偏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词,一只手放在苏词的腰上,显得那样的不安分:“苏词,我想要你。”
  苏词讶然,看着游离炽热的目光总觉得有些耳热,伸手指节触碰上了游离的喉结,戏谑道:“方才,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那你答应吗?”游离反问。
  “我问问林大夫能不能行房事,她觉得可以了,我就答应。”苏词似乎是认真思考过后的回答。
  游离蹙眉,将苏词压在身下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她只说不能运功。”
  “那你碰碰我。”苏词悄无声息地运转内力将门窗关了,虽说林羽在城西开了个药堂,游渺渺去帮忙了,如今家里只有他们二人,但万一呢?总不能让人瞧见一些不合时宜的场景。
  苏词伸手去解游离的发带,三千青丝散落苏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问了句:“你是不是还未行及冠礼?”
  “不需要。”游离回答,犹豫过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长辈。”
  “那取字呢?”苏词又问。
  “予怀。”游离解开了苏词的衣衫,指腹划过他的胸膛。
  微凉的触感让苏词不自觉地颤栗,抬头去吻了吻游离的唇瓣,分明只是当年的一句戏谑之语,却被人放在了心上记到了今时今日,予怀啊,倒是不错的一个字。
  胸前的两点红樱颤巍巍地立起,游离将其含入了口中碾磨着,舌苔的湿润与粗粝感,偶尔吮吸偶尔啃咬,当真是又疼又痒。
  苏词的手掌覆在游离的发间,低喘着略带几分无奈:“什么癖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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