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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可你若是带着这样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城,只怕是要流言满天了。”既然苏词决心已定,季子牧也无可奈何,只能替他出主意,“你城外不是有一处茅草屋,倒不如将人带去那里,等他醒了再带回国公府将养也未尝不可。”
  “那你替我将陆川带来为他诊治。”苏词安排着后续,“苏大苏小,你们替我将琴筑带回家,并且告诉爹娘,我今夜便住在外面不回去了。”
  仆从应下之后,苏词弯腰将人横抱了起来,血渍沾染上了月白色的衣裳像是雪里的点点红梅。
  分量倒是不轻,只可惜这一天的好兴致又被搅合了,苏词有些无奈只抱着男子朝山下走着。
 
 
第4章 ,果然是带了个麻烦回来
  黄昏时分,季子牧带着陆川策马而来,急切的模样倒像个天生的热心肠,在他们抵达之前,苏词为这位男子清洗了身子过后又浅浅地替人包扎了一下,否则只怕是陆川还未赶到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撒手人寰。
  男子的身材倒是不错,约莫十余岁的年纪倒未完全长开,五官锋利的模样哪怕是昏睡中也没几分温和,长得也不错,苏词想比京中那些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满脑子的骄奢淫逸的公子要好看太多。
  只是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新伤加上旧伤令人心惊,这样小的年纪又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活着走到了今时今日。
  在听见门口的动静后苏词才起身相迎,刚出屋门便听见了他们的吵嚷声。
  “这样急作甚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词命悬一线呢,要是被师父知道我又无故旷工怕是又要罚我。”陆川抱着他那个宝贝药箱同季子牧理论,方才骑在马上差点没颠掉他的半条命。
  “你师父是太医院副院判,无非是罚你抄写一些药理药性罢了,身为医者又岂能见死不救?”季子牧说着直接将人往茅草屋里扯。
  两个人的视线瞧见了苏词才停住了方才那争锋相对又稍显幼稚的行为论调。
  陆川同苏词打了个招呼抱着药箱进门:“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们在外面候着。”
  说罢便把苏词往外推了推,那扇木门也毫不留情地关上了,这是陆川治病救人的习惯,并不喜欢有人看着,也不习惯假手于人。
  不过这样的习惯也分情况,有些小病小症也就无妨。
  按着他师父的说法来说,是怕学艺不精在场的挑出他的毛病来令他无地自容。
  这栋茅草屋隔绝人世坐落在苍山脚下,临溪而建,而屋子的西侧则是一片苏词手植的梅林,苏词亲手打造了此处世外桃源,在冬日里总有三五友人在这看苍山负雪,赏红梅婵娟,或烹一壶清酒吟诗作对,或弹一曲雅乐寓情于景。
  此地的三春盛景,自与别处不同,斜阳黄昏下又是另一番滋味,
  不过季子牧却没有赏景的心情:“你可知我回去的时候,长安城中都闹翻了天了?
  大理寺少卿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毒手,一剑封喉当场不治身亡。
  凶手蒙着面只是孤身一人在数位侍卫影卫的围攻下身受重伤,胸口中了一剑,即便如此还让他跑了,只在现场留下一支袖箭。
  如今陛下龙颜大怒,长安城中布下天罗地网,势必要捉到凶手不可。”
  “然后呢?抓到了吗?”苏词看向季子牧,风轻云淡地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你是真的与世无争呢?还是如何?
  你当真是听不懂我的言下之意吗?
  你救回来的这个人重重疑点,身受重伤逃进了深山里,又是这幅打扮,他身上的杀气我都感觉到了,他很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我知晓你心善,可你贸然救下他会为自己招致祸患。”季子牧总要开门见山地说眼前这人才会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苏词即便再想与世无争也已经身在其中了,与其说他懵懂倒不如说他扮猪吃虎。
  “我有分寸,子牧,此事不会牵连你。”苏词并未多言,今岁春闱科考,陛下又为自己网罗了这天下的几十位贤才,陛下如此大的阵仗是为了大理寺少卿还是因为天子脚下,他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你说这大理寺少卿,是哪一派系的,又是何故非死不可呢?”季子牧叹息,不知从何时起他看不清苏词了,总觉得和他隔了一层什么似的,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明明那时他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我并不关注这些。”苏词又是一句话搪塞了回去。
  季子牧一噎,略带苦涩地一笑:“如今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了,竟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不过是醒来明月,醉后清风而已。”苏词在这人间最是风流富贵地长大,似乎长成了不谙世事的少年公子。
  季子牧摇了摇头,是该说眼前人想得通透还是纯粹到有些愚蠢?
  只觉此时和眼前人是相顾无言,倒不如静下心来赏眼前的美景,风声水声清晰可闻,偶有的雀鸟声总显俏皮。
  此处没有日晷水钟,便依着日月星辰判断时间。
  ·
  不知时候只依稀觉得时间过了许久,
  苏词的言语打断了这一寂静:“我总觉得身上有血腥气,这天气还有些凉,该沐浴的。
  子牧可带了吃食?
  今日我大抵是要宿在这里了,现下觉得有些饿了。”
  “你也清楚?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呢。”季子牧看了苏词一眼带着几分调侃,语毕便径直走向骑过来的那匹马从上面拎了个包裹下来递给苏词,“也幸好陆川细心,给你准备了些糕点包子之类的。”
  “谢过。”苏词接过包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蹲下解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梨木的食盒,打开之后挑挑拣拣找了几块糕点用以果腹。
  “明儿他要是不醒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再叫我给你送吃的来吧?”世子爷倒是嘴挑,季子牧想。
  “明儿苏大苏小会过来送吃的,用不着你。”苏词将食盒盖上又将包裹包好,柔软的月光洒在苏词的身上和他那件月白色的衣裳倒是衬得很。
  恰在此时,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陆川从屋内走了出来,抱着药箱咕哝:“奇怪,胸口受了一剑,失血如此之多又久未救治,应该是个死人了才对。”
  “如何?”苏词提着食盒朝行至陆川的面前问了句。
  “你还信不过我?如无意外不日便可醒来。”陆川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交给了苏词,“等他醒来或许还会很虚弱,你按着这个方子给他抓药,更多的还是补血益气的。”
  “如此便谢过。”苏词接过药方打开看了一眼又收好。
  “你今夜住在此地可要让暗卫守好了,此地荒无人烟的,夜里山上野物又多……”陆川忍不住叮嘱几句。
  话未说完,便被季子牧打断:“苏词又不是孩子,还要你说这样多?快些跟我走,家中娘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季子牧直接拽着人的衣袖往马匹那边走,
  “你家中有温香软玉,我只有终日与药材为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陆川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一路嘀嘀咕咕自说自话。
  苏词站在门口看着月色下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转头回了屋子里锁了门,屋内亮着昏黄的油灯,这间屋子说大也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床铺让这伤患给占了,看这样子今夜只能打地铺了。
  苏词放了身上的东西走近男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如此伤重却比想象中的要更顽强些,这样的年岁又到底经历了什么?苏词不禁好奇。
  那张方桌上是自己替他清理身子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拿出来的,除了那柄剑,还有置于腿间的匕首,藏于袖中的绵针和腰封里的飞刀,胸口藏着的几瓶药……
  身上带这样多武器,大多吹毛断发,听口音不是长安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是哪位皇子手中的刀?
  不,不像,他们不会用这样光明正大的手段去铲除一个官员,朝中人更擅长的是陷害或是栽赃来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并不会这般直接有目的性地只杀一人。
  那到底是仇杀?江湖中人?
  此人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苏词对其的好奇心也愈演愈烈,如此年纪便能在众多高手之中取目标性命而全身而退,假以时日又会成长为如何模样?
  苏词想着他什么时候能醒,如今的长安城中并不安全,可自己到底不能离开城中太久。
  今日救了一个人的事,也必然会被其他人知晓。
  苏词还有自己的考量,何况自己也并不能在这里待上太久,如此也便只能把人往城中带了,自投罗网吗?苏词坐在床边颇为无奈地看着这张脸,心道自己果然是带了个麻烦回来。
 
 
第5章 ,渔樵问答
  翌日东方既明,天空的另一边还悬着一轮惨白的月影。
  天色尚早还不甚明朗,镇国公府的马车已经来了,
  “你们来的倒是早。”苏词还未来得及洗漱,只束了发苏大苏小便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待公子踏上归途。
  “早也有早的好处,如今人少,公子回去也不会引人注意。”苏大倒是心思细腻,主子想做什么他也不问,只为主子做下最好的打算。
  “罢了,那便先回去罢,不回家,去我那处别院。”苏词理了理衣裳,他倒也是许久未出府吃过早点了,也有些想别院不远处的那家于氏汤包。
  不去国公府说到底还是带了一个祸患回去,在一切尚未明朗,而男子尚未苏醒前,苏词并不想惹人注目,也不想把危险往家里带。
  “是。”苏大应下便进了屋子将男子扛在身上带进了马车里。
  “公子,醉梦楼的花魁姑娘想在今夜戌时一听公子琴音。”苏小靠近了苏词低声道,说完便又后退了几步站回了他应该站的地方。
  苏词并未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是回了句:“知道了。”
  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拦截下来,毕竟谁又会想到疑似凶手的人还胆敢回去,更何况这是镇国公世子的马车。
  这个点开张的铺子也只有早餐店了,各式各样的味道勾得苏词心痒,等到了别院还来不及赏别院里那株盛开的琼花,只是让人伺候沐浴洗漱过后叮嘱了苏大一句:“你且好好照顾着他,我瞧着他还要上两日才会醒,记得给他上药。”
  苏词从袖中拿出陆川给自己的那张药方递给了苏大:“你按着药方去抓药,亲自熬了喂下去,这几日你便伺候他吧。”
  苏大细致,虽不知主子为何对这名男子如此上心却还是应下了。
  “苏小,用过膳了没?”苏词转头又问苏小,言笑晏晏地同人说道,“我想吃于氏汤包了,不如陪我一同去用上一些?”
  “是。”苏小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苏词身后。
  苏词虽为乐师,但也是镇国公世子,不用日日去教坊,更像是挂个名一般,只在重要的节日排练一些节目而已,他也是教坊中那些琴师的先生。
  有时候,了解了他们你才知道他们的难处,这雅乐倒成了他们唯一的慰藉和执念一般,可偏偏又不得不妥协,放下自己的姿态演奏与那些甚至于不识音律的人听。
  他们贪图享乐又颇有权势,长得好看些的琵琶女即便被看上强占了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男子也一样。
  人生在世,不过是都想活的好一些罢了,可又有谁是真的自在的呢?
  “婶婶,给我来一笼蟹黄汤包,一碗豆浆,至于他想吃什么你让他自己说。”等到了地方,苏词笑着对那位在摊位上忙活的妇人说着话,那个他指的自然是苏小。
  “婶婶,一笼蒸饺便好。”苏小的声音放低了,颇为礼貌地说道。
  “稀客啊,世子爷可好久没到我这里来用过早点了,到底是庙小,今日怎么想着来了?”妇人抽出笼屉,笑着打趣苏词,“来,坐坐。”
  “苏小,你也坐。”苏词邀请着苏小同坐一桌,否则看着人站着吃总觉得不舒服,转头又同妇人道,“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婶婶的手艺便是宫里的也是不及的。”
  “那可不,这汤包啊,可是我们家的祖传手艺。”妇人掩唇笑道,“不过世子爷说的夸张了些,我又哪里比得上宫中的御厨啊。”
  “不一样。”苏词看着笼屉中几个晶莹剔透的汤包冒着热气有些心动,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这汤包是婶婶用心做的,这里有烟火气。”
  不像皇宫中那么多规矩和担惊受怕。
  “哟,世子爷可真会说话,我去给您打豆浆,您先吃着。”妇人说着便离开了桌前进了里屋,里屋妇人的丈夫一清早就开始磨豆浆做豆腐了,等早餐的时间段过了这里便是一间豆腐铺子,这么点生计养着一大家子人。
  也只有王公贵族才想着三妻四妾,长得略微平头整脸些的都被有钱人家娶作小妾了,寻常人家便是攒个十数年的银钱才娶得起一房媳妇,为的也不过是绵延子嗣,日子过便过了。
  像这户人家这般恩爱的已是少数。
  食物下了肚,周遭的铺子才一间又一间地开了门,小贩们的吆喝声和三三两两的人群,这长安城中也常见来往的客商和异国的使者。
  开国数十年,从断壁残垣也到了如今的盛世景象。
  早晨的阳光并不热烈,苏词给了妇人一粒碎银又在街市上闲逛了一番。
  他想,他是贪恋这人间烟火的,寻常却也不寻常。
  苏词回了趟国公府,又进了趟宫门,算着时辰才抱着那陪了他十余年的桐木琴去了醉梦楼。
  所谓醉梦楼,醉生梦死之地,秦楼楚馆而已,寻常却也不寻常,它经历改朝换代却屹立不倒,明面上是寻欢作乐之所,却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在全国各地皆有分楼,与江南的烟雨楼齐名。
  不过烟雨楼是全国最大的杀手组织,取自“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烟雨楼培养杀手,也发布悬赏令,烟雨楼的杀手有它的一套规矩,但悬赏令却没有。
  烟雨楼在长安没有,或者说江湖人不涉朝堂事,而庙堂之上的人也不会容许他们的地界会有越了他们的江湖门派存在。
  而这醉梦楼最开始却是庙堂之人设立的,历经数百年发展到了今日,号称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情报,只看你能不能给得起他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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