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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是。”林羽躬身,“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等等。”江临泽叫住了林羽,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渺渺的糖,你替我拿给她。”
  “是。”林羽忍着心绪上前从江临泽手中接过了那个瓷瓶后退出房间。
  其实江临泽一直很信任自己,这“糖”林羽早就得到过一颗,只是再如何研究却也只得出这里面有几味材料不是中原产物的结论。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要得到答案怕是只待在这江南是没有结果的。
  林羽将瓷瓶放入自己的袖中,略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行至自己的房中研墨,用笔在宣纸上写下二字:“速归。”
  而后将纸张塞入了竹筒中唤来了海东青,将东西绑在了它的腿上便让它去了。
  林羽并非不想写更多的,只是若被有心人截去了,说多错多,何况游离认得的字也就那么些,多说无益。
  这海东青养了数年,识得游离身上的味道,哪怕是居无定所又身在天涯海角也能将人找着。
  林羽看向窗外的竹影,脑海中浮现游离与江渺渺的身影,一时间竟也觉得有几分绝望,只盼着所想得偿所愿吧。
 
 
第18章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公子,昨日院中飞来一只海东青,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是来找游公子的。”暗卫现身在苏词面前,半跪着禀报他监视游离所见所闻。
  “哦?”自那日同游离逛了这长安之后,苏词并不常见那人,一是因琐事羁绊,二则是怕再相处下去自己已经先后悔了,“他不是不识字吗?又怎么会有人给他写信?”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说谎,难不成还是真的错看了人,他比这长安城中的人更会装。
  “纸条上只两个字,速归。”暗卫摇头看向苏词,表示他也不清楚。
  若是装的话那装的也太好了,或许只是简单的认识几个字也无可厚非,苏词弯唇:“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公子。”暗卫没有动,似是还有话要说。
  “还有何事?”苏词开口。
  “游公子或许已经大好了,再跟着他,他会发觉属下。”暗卫的直觉敏锐,游离武艺高强,前段时间只是受了伤,并不易察觉这些才能一直跟着他,现在怕是不能了。
  “那就别跟了。”苏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既然已经大好,又收到了“家”中传来的信,只怕是不日便归了。
  如此只怕是自己再想躲着他,也不得不去见他。
  毕竟这段时日在他身上的心血总不能付诸东流。
  “是。”暗卫应了一声便迅速地消失在了院中。
  苏词抱着筑起身,这几日祖父一直将他拘在院中,看似祖父是生了气的惩罚,实则这样的事全靠自觉,既没有人守着又不会管你做什么。
  有时候连苏词也不清楚老头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小,我们翻出去。”苏词在这镇国公府的住处较为偏僻,既是附庸风雅之辈自然要择一幽静的住处,翻过院墙便出了这镇国公府。
  “是。”苏小搬来了桌案置于一侧的墙下,又替苏词将筑放进了屋内。
  苏词双脚踩上了桌案,身上的衣裳在做这样的事的时候总显笨重,将大袖往上捋了捋又卷了卷,一条腿才跨上墙头。
  从这里看他的背影有稍许狼狈,挣扎了几番过后才又跨过另一条腿,纵身一跃竟直直的跌在了地上。
  相较于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苏小的动作就显得灵巧许多。
  二人穿过街巷,一路行至苏词的那处别院中,
  游离坐在那屋檐之上把玩着他那柄折镜,那柄匕首反射着冰冷的光。
  今日的日头正好,游离却低着头,整个人背对着太阳,掩藏在阴影之中,苏词抬头望向他,分明瞧不见他眼睛,在这样暖和的日子里却莫名地感到了几分寒意。
  “游离。”苏词唤他。
  游离抬头看向了院中的人,露出了他的眉眼带着几分不解的疑惑。
  苏词仰着头,橘暖色的光映在他的身上,只见人绽开一个笑,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子,唇瓣张合:“带我上去坐坐。”
  游离看着苏词的模样一滞,犹豫过后还是飞身下来揽着苏词的腰将人带了上去。
  好细的腰,掌心传来的布料的质感勾得游离心口发烫。
  明明不该和任何人产生羁绊的,可为什么在不见他的时候会想他,在身子即将痊愈的时候会觉得惋惜,在收到纸条的时候会舍不得。
  游离站在屋顶上眸色渐暗,极力阻止着心口那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这段时日,他从三字经读到四书五经,在《诗经》中有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想来说的就是苏词这样的人,他不敢离得人太近,怕生了不该生的妄想。
  等把欠了他的还了便再无干系了吧?游离想。
  “想不到我家屋顶上也有这样好的风景啊。”苏词长舒了一口气,显然不知游离心中所想,只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兀自坐下了,抬头去看游离才发觉他还在发愣。
  伸出手去拽了拽游离的衣裳下摆:“坐啊,同我说说话。”
  苏词随性的姿态仰头含笑看着游离邀请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游离抿唇,明知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是有所图,可为什么会觉得心甘情愿?
  游离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之间还隔着几寸的距离,苏词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靠近了游离几分,两个人挨得极近。
  “有没有人说你穿红衣很好看?”苏词偏头望向他,一只手搭上游离的肩头,一副认真的模样,“你的五官深邃得不似中原人。
  生的太漂亮了。”
  苏词说这话没有半分轻佻的意味,仿佛真的是认真的夸奖,游离也不自觉地看向苏词,苏词依旧是那副素雅的打扮,身上的缀饰彰显了他的出身不凡,干净通透的模样不似凡人:“没有人说过。”
  “啊?”苏词讶异之余又表示自己的遗憾,“那他们也太没有眼光了。”
  游离身上穿着的是苏词先前给他定制的衣裳,明艳的颜色很衬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像是行走江湖肆意嚣张的少年侠客。
  “我先前并不穿这样的衣裳。”游离解释了一句而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也评价了苏词一句,“你也很漂亮。”
  旁人夸了你,你要夸回去,这应当是林羽说的人情世故吧?
  “你也真有眼光。”苏词收回了手,有些懒散地坐着看向远方,马上就要入夏了,只是这酥山或许游离来不及尝了,他还未见过这长安上元节的灯火通明彻夜不眠呢。
  苏词略带几分感慨:“听说你已经停了药了,身子是不是大好了?”
  游离看着苏词的侧脸,张了张口:“是。”
  “那是不是要离开了?”苏词又问。
  “是。”游离又道,漫长的静默之下游离又复开口,“你该将我的东西还我了。”
  “什么时候?”苏词眼含几分温柔的笑意比那阳光还要让人觉得温暖。
  “这两日。”游离回答。
  苏词看向游离,四目相对:“那便后日吧,好不好?”
  温柔略带诱哄的语调问着游离好不好,近距离的脸庞是认真的神色,游离难以拒绝:“好。”
  “到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你自己离开便是。”苏词话锋一转,调笑道,“因为我舍不得。”
  游离移开了目光,哑声又是一句:“好。”
  舍不得吗?可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呢?真复杂。
  又是漫长的沉寂,
  苏词从袖中拿出一粒丹丸,略带戏谑的语调问他:“吃吗?”
  在游离讶异的目光之下苏词又补充道:“这是毒药,你须明白,你不吃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现在杀了我也离不开这里,无非是你死我亡。”
  “一年一解,也就是说你每年需得来见我一次,毕竟我怕我找不到你呀。”苏词看着游离的目光,心也有几分忐忑还有几分舍不得,只是再如何舍不得也得舍得,总归他并不想害游离,除非游离自己不想活了,“等你替我办完事之后我会给你真正的解药。”
  游离或许有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正如自己有不得不禁锢住他的原因:“此药性温,于身体无害,前提是不发作的话。
  还有就是,这药并不好解,你大可试试。”
  “苏词。”游离喃喃,心中略微发涩又觉得有几分庆幸,他是算准了自己不会同他鱼死网破,也应该明白他并不信任自己,庆幸的却是来日方长,以后是不是有了一年见他一次的理由?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这个毒永远也不要解了。
  活着哪怕一年只有一次也是好的。
  “我信你和我想自己掌握是两码事。”苏词看着游离的神色有那么一刻想去抱他,但还是忍住了,“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活得比所有人都要好都要自由。”
  苏词说话总是真假掺半,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说的话真心与否。
  “如果我有事来不了呢?”游离的声音干涩。
  “写信给我告诉我你所在的地方。”苏词伸手,掌心在游离面前摊开,放软了语调告诉他,“我让人给你送去。”
  游离看着苏词掌心的那颗药丸伸手捏过置于口中咽了下去:“好。”
  “怎么这么乖啊。”苏词伸手去抚摸游离的青丝却被游离躲开了,整个人一顿又讪讪地笑了,也是,若是自己被人这样对待只怕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只是自己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出任何的意外。
  苏词哑然,眼底的神采渐渐地暗了下去:“游离,我并不想害你,我只想自救。”
  游离疑惑中带着几分不解。
  “罢了。”苏词微微一笑而后起身,“带我下去吧。”
 
 
第19章 ,罢了,你欢喜便好
  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便想出了许多打发时间的方式,相较于那些骄奢淫逸,苏词打发时间的方式或许有些与众不同。
  作画写诗或是雅乐弦音,亦或者是赏景或是下厨。
  “如果我不是乐师的话,应当也是一个很好的厨子。”苏词那双纤长白皙的手上面干净,既没有老茧也没有疤痕,养尊处优的一双手一手执刀一手拿菜,低头切菜的模样像是那么回事。
  苏词说今晚由他来下厨,遣散了跟随的仆从,厨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游离坐在灶台前烧火,锅中炊着米饭而苏词还在备菜。
  锅中的雾气升起,一点点萦绕进了游离的心里,烟火人间或许只为了这片刻安逸。
  游离并不了解苏词的厨艺:“你是国公世子。”
  “都说君子远庖厨,我的出身不该做乐师更不该是厨子,你也这样以为吗?”苏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问。
  游离不语,便算是默认。
  “我即便出身好也是祖上荣荫,实际上我并不高贵,我同你是一样的。”苏词漫不经心道,“不同的只是经历。”
  “游离。”苏词的顿了顿又道,“如果不做杀手的话?你想做什么?”
  “我生来就应该是杀手。”灶台中的火燃着,发出噼啪的微弱声响,游离的言语说的风轻云淡,苏词却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你喜欢吃辣吗?”苏词问。
  “不大喜欢。”游离回答。
  “我也没那么喜欢。”苏词莞尔,“但是游离,没有人是生来适合做杀手的,你也一样。”
  “你应该有别的选择。
  其实在我选择成为乐师之前,祖父也曾对我寄予厚望。”苏词恍然似是感慨,备了菜后又去瞧锅中炊着的米饭。
  灶台上一共有一大一小的两口锅,一口锅炊饭一口锅做菜。
  “后来呢?”游离往灶台里添了几块柴。
  “后来啊,我只是选择了自己想选的。”苏词舀干了锅中的水,等锅烧干后添了油,“所以啊,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摆脱桎梏,你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作为一个人,而不是工具。”
  “这就是我选的。”游离解释,这就是自己当初选择的路,选择跟庄主回去,选择活下去,选择成为一个杀手。
  “那是因为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苏词笃定,“没有人天生嗜杀成性,杀人不分善恶的。”
  游离抬眼,略带几分嘲弄的语调:“你认为你很了解我?”
  苏词不可置否,他并不了解游离的过往,只是觉得他并没有真正成为一柄丧失人性的凶器,他的情感内敛但并非不可察。
  两个人在厨房里倒腾了许久才做完两菜一汤,从落日黄昏到满天星辰。
  屋内已经掌了灯,
  厨房里的火光熄灭,两个人端着菜去了正厅品尝,桌子不算大,两个人对坐着隔了甚远的距离。
  一个炝炒白菜一个鲫鱼豆腐汤再加一个小炒肉,看卖相还算不错,比味道自然比不过那些专业的厨子。
  “味道怎么样?”苏词端着碗筷,兴致勃勃地等着游离的评价。
  “味道很好。”游离点了点头,心中酸涩,第一次有人特地做饭给他吃,味道比不上那些酒楼中的,却是家常的味道,也是记忆中的味道。
  游离想:眼前这个人即便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真的?”苏词看着游离大快朵颐的模样略带狐疑地尝了一口,也就那样,或许是许久未下厨了,厨艺还退步了不少。
  “真的。”游离认真地回答道,他的眼底倒映着烛光,那一点火光好似要将人点着似的。
  “那你多吃点,喜欢吃的话以后有机会再做给你吃。”苏词莞尔,或许是少年人还在长身体,食量总是异于常人,话虽如此,苏词却清楚这个以后有机会或许只是个渺茫的空谈,是没有那个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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