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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07-21 09:12:10  作者:风烟挽
  苏词的神色逐渐复杂,声音也变得多了几分压抑和感慨:“他每年都要带上美酒好肉登上那座山祭拜,我偶尔也会跟着去。
  那衣冠冢祭拜的并不是我苏家的哪位先人。
  而是几十年前跟着我祖父征战沙场牺牲的将士们。”
  “其中不乏许多十余岁的少年人也被送到了军营送往了战场,彼时中原群雄割据,为天下太平的人少,那些王公贵族为的不过是自己的利益。
  而死伤最多的却是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战场上白骨露野,死伤的将士分不清敌我,只是挖个坑埋了。
  王公贵族们为了打仗征粮,老弱妇孺的丈夫、儿子、父亲还在战场上,很多人便吃草根树皮果腹,更有甚者会吃观音土。”苏词看向游离扯出一个笑来,“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太平日子啊,等到不打仗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吃饱饭,家中还有妻儿老母,我还想念书想当官。
  祖父说那些离开的人是他的兄弟,给他们立了个衣冠冢,背对青山绿水面朝长安的高山之上,也好见一见他们生前未曾见过的太平盛世。”
  “天黑了啊,游离。”苏词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淡淡的悲伤又像是感慨,温柔里带着点对未来的希冀,一只手指向了远方看向游离粲然一笑,“你看这万家灯火漂亮吗?”
  游离哑然,张了张口最后只说出来两个字:“漂亮。”
  “是啊,多漂亮啊。
  现在的世道仍是不公,天下大同是那样遥远不可实现的理想。
  但这样的并不完美的太平与繁华,也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
  我们觉得这并不完美的人间,是他们一生都没能看见的。”苏词的声音仍然不大却那样坚决,“除却这万家灯火,这世间还有许多美景,人生数十载本就短暂,既然来了就算是为了看一看这人间,为了那为数不多的快意,
  即便再难也要挣扎下去,不要觉得生死无所谓,你分明对这世间还有眷恋,那就尽你所能挣扎下去。”
  直至现在,游离才隐约明白苏词带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底翻涌,游离很想问一问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
  游离低头不语,只在心中喃喃道:尽我所能吗?
 
 
第15章 ,挑逗
  若说长安的白日里算得上迷人的话,夜色下的长安才算得上真正的繁华酥骨。
  苏词敢保证,这世上任何的一座城都比不上入夜后的长安,若等到一些特殊的无需宵禁的日子里,譬如上元节那才是真正的热闹非凡。
  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彻夜的灯火通明,护城河上承载着无数青年男女愿望的河灯,商贩们卖的元宵和各色的灯笼,以及那升腾而起化作点点星子的孔明灯和在夜空中绽放的火树银花。
  “若有机会的话,你真的可以来见识一下长安的上元节。”苏词看着摇曳着昏黄的灯却热闹的街市感慨,“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哪家小姐的青睐,促成一段良缘呢?”
  “不会。”游离想,我会尽我所能活下去,姻缘却二字是与杀手无关的。
  “未来的事,你怎么知道?”苏词莞尔看向游离调侃道,“你要是不这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我想应该有许多人想和你亲近的。”
  方才在状元楼上,游离整个人僵着,看似那样的不近人情苏词却从他的身上看出了无措。
  或许是一时的心意动,苏词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靠过去轻轻地给了他一个转瞬即逝的拥抱而后松开。
  看游离的模样似乎更僵硬了,耳垂微微泛了红。
  “怎么了?”苏词心中的恶劣心起,从前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嘴上说着只会杀人不分善恶的一副面冷心也硬的模样,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是这样不经逗的反应。
  游离摇了摇头,他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境,不喜欢吗?不是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更多的是一种无措。
  游离张了张口,最后说了句:“别碰我。”
  怎么这么可爱?苏词没有答应游离的要求,和他相处的越多就越发确认这杀手大人也是个十余岁的少年人而已。
  回到街市上,
  游离又固执地说了一句:“不需要。”
  这下轮到苏词发愣了,随后或许是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算得上是经历颇多但毕竟年纪尚小,还未开窍呢,等到再长个几岁却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
  “好好,你说不需要便不需要。”苏词语调宠溺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早就听说苏允之前段时日救下一人,本王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何等姿色,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好巧不巧,在这样的夜里还能遇见齐王林悯,是陛下的三皇子也算是和苏词相处最多的一位皇子。
  林悯站在似乎才从赌坊中出来,身后跟着成群的小厮,身边还揽着一位面容姣好的美人。
  有些的人多情是风流,而有些人则是下流,好巧不巧,在苏词眼里林悯属于后者,诸皇子中苏词最了解眼前的这位,也心知他是怎样的人。
  若说林悸是面善心狠,心中自有谋略也有帝王之志,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表现他想表现出来的一面。
  林悯看似像个好色的草包,动辄打骂下人,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可能在皇家平安长到今时今日的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货色。
  偏偏这样的林悯颇得陛下的宠爱,说是直爽率性。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一位皇子也不知是夸他还是贬他,偏生林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而实际上,真正的那个林悯却是更狠,高高在上且不愿伪装,自诩为出身高贵没有多少同理心,除却和他身份地位相当的人愿意认真对待几分便只剩下了奴才,生死皆在他一句话。
  这样的人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定然是暴君,怕是离亡国也不远了。
  正是因为了解他,所以才不会选他。
  苏词并不愿意和这类人有过多的交往,可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得熟稔亲近的模样。
  “齐王殿下,能在这里遇见殿下当真是缘分。”苏词脸上难掩喜色,迫不及待地朝林悯走了几步躬身一拜。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私下里不必如此生疏。”林悯作势要去扶他的时候苏词已然起身。
  “情分是情分,殿下是皇子,是君,君臣是君臣。”苏词看向林悯微微一笑。
  这句话似乎大大地取悦了林悯,只笑着摇着折扇要苏词给他介绍苏词身边带着的这位冰美人。
  游离跟在身后被苏词握住了手,掌心的温度让游离有几分晃神,只听苏词说:“此人名唤游离,出身低微生长在那闭塞之地不识礼数,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即便是再不识礼数,好好调教一番即便再凶的虎也成了猫,只是允之温柔心善,怕是驾驭不住。
  本王最近倒是空闲,可以替允之好好调教一番。”林悯丝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游离,一副轻佻的模样。
  皇家的人大多生的好看,又是那样的地位,即便风流也有许多人想要投怀送抱。
  王公贵族之中不乏闲来无事寻求刺激之辈,豢养娈宠男女不忌,上了床更是玩得开,即便是把人弄死了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死了个奴才而已,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爽快,恰好林悯也算得上那类人。
  前个两年瞧上了乐坊里的一位长得还算清秀的琴师便将人掳了去,所谓你算什么东西,伺候本王是你三生有幸,奴才便不算人了吗?贱籍的都是牲畜。
  那琴师被林悯带走的时候才十四岁,苏词并不常在教坊中,等知晓了这件事却也是有心无力,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位少年,想必是解脱了吧?
  苏词万般懊悔没能救下他,可那时候即便是自己在现场,也只能救下一时而非一世。
  王公贵族中许多这样的人,偏偏苏词还要笑着同他们打交道。
  林悯的言辞低俗不堪,察觉到游离的情绪变化,苏词牵着游离的手紧了紧,几乎是死死拽着的人,若不是这样只怕游离要对林悯动手了。
  苏词眉眼微弯,侧身另一只手搭上了游离的肩头,一点点地靠近游离,唇瓣到了游离的耳畔。
  轻佻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咬上了游离的耳垂,唇齿碾磨吮吸,苏词苦涩地想:我也心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调戏一个少年却也是不得已。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也保不住你。”苏词低声用彼此才能听得见的音调告诉游离,看着游离泛红的带着点晶莹的耳垂移开了目光看向林悯,“谢王爷好意,只是不必了,他在我这里很乖。”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游离怒意上升而后又僵在了原地,耳垂不自觉地发烫像是害羞似的死死盯着苏词的目光似是娇嗔。
  苏词却是心中一阵胆寒,林悯只是言语轻佻,而自己可算得上是真正的调戏了,虽说苏词自认为现在和游离的感情不错,也盼着游离明白自己这是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的无奈之举
  只是这么一闹,怕是回去祖父那里才是最难过的关。
  手上的疼痛感传来,苏词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面上却还要强忍着微笑。
  而在外人看来则是这二人在打情骂俏。
  林悯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玩味的笑来,只是善解人意地说了句:“倒是我逾越了,自己的人自然是自己调教的好。
  只是允之莫要太宠了,小心让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那是自然。”苏词表现举止都算是温文尔雅,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实在是手上连着骨头都疼,或许又要请陆川来看了。
  那庙堂之上的人对于苏词养了个身受重伤疑似杀害大理寺少卿的凶手的人众说纷纭,为的自然不是苏词这个人,而是镇国公世子的身份。
  若真的是凶手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苏词是乐师不沾染朝堂之事,苏家一脉到了苏词这里已是无用,再过个几十年只是有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罢了。
  思来想去或是想不通,再加上苏词经常出入花街柳巷之地,无端的揣测加上人云亦云,时至今日便成了长安城中的一件风流故事。
  “今日这般有缘,不如前往醉梦楼一叙?”林悯邀请苏词是必然之事。
  无论出于林悯的身份还是他们之间的情分,苏词都不好推诿:“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第16章 ,拿钱办事
  前两个时辰方才到过醉梦楼中看那异域舞姬,品那长安美酒。
  现下的阵仗却比之前要嚣张上许多,主要还是借着齐王的势狐假虎威。
  方才进了门,便被老鸨带着成群的姑娘迎了上来,一路迎上了楼上的雅间,林悯点了几个姑娘小倌进来伺候,有琵琶女弹奏的靡靡之音,但更多的则是随侍在林悯和苏词的身侧。
  屋内橙暖色的光摇曳,气氛更显暧昧。
  林悯怀里的姑娘虽算不上玉体横陈,但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任由林悯上下其手,脸上的红晕故作娇羞的姿态总能勾得人浮想联翩。
  其余的几个人都想同林悯搭话,往这位殿下身上黏去伺候着他进食,一时间百花齐放,风情万种。
  这般淫靡之状,又怎么坐的上那担着天下兴亡重责的位置。
  苏词似乎见惯了这般场面,若无其事地吃下了身侧那位姑娘剥好的用那纤纤玉手递来的葡萄。
  只是怀里的某位杀手大人在忍与不忍的边缘徘徊。
  “放松一些。”苏词拿了块糕点哄他,将人揽在怀里在他的耳畔低语的举动稍显亲昵,“大不了回去让你轻薄回来。”
  游离神色复杂的看了苏词一眼,显然对于苏词的说法不赞同,男人之间有没有轻薄一说尚且不论,游离也清楚苏词的逢场作戏,只是他并不习惯这样亲昵的举动,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且离得太近了,近的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交换着彼此的温度,这样的感觉既陌生到让人觉得无所适从又让人觉得温暖。
  “讨厌吗?”苏词眼含笑意地感受着游离的表情情绪的变化,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却又不得不应付。
  “烦。”游离第一次瞧这样不可言说的场面,耳廓微微发着烫。
  苏词伸出手去虚虚地盖住了他的眼睛:“不想看可以只看我,待一会我们就走。”
  “允之当真是无趣,每次约你出来玩都是端着的。
  允之清风明月,自然是理解不了我们这种凡夫俗子的乐趣。
  原以为你终于开窍了,难道还对一个男人动了真情不成,占有欲这样强。”林悯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略微觉得刺眼,忍不住出声嘲讽了一句。
  游离挣扎之下还真的决定转身看着苏词了,苏词的眼睛生的温柔多情,身上带着淡淡的皂香,在这样淫靡的场合下只有这一抹风景足够吸引人。
  苏词揽着游离的腰,感叹少年人吃什么长大的,才十六岁就生的这样高,再过一两年岂不是还要越过自己去。
  朝游离温柔一笑而后告诉林悯:“我的东西自然只能看着我。”
  何况男人亦或者女子之间也并非没有关乎风月的真情,所谓“山有木兮木有枝”,越人歌流传到了现在便是个例。
  即便是男女之间,又有多少真情了?看这皇城中的男男女女大多不都是谋求算计?
  说到底看的是个人而非男女。
  林悯大笑了几声:“也是,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美人儿,我也不想他看旁人,也想将人宠着藏着。”
  面上不显情绪有几分肆意的皇子却将脾气发在了姑娘小倌们身上,催促着他们跳舞,说着无趣又说他们穿的太严实了,跳起舞来不好看。
  他们也只能依言照做笑着去讨好这位尊贵的王爷。
  荒唐过后,林悯决定宿在这醉梦楼,方才的场景已足够淫靡,苏词还没有看人欢好的爱好,起身道别之后带着苏词出了醉梦楼。
  夜间的晚风拂过,才将人吹得清醒了几分,那地方待的太久了只怕是会疯。
  “抱歉,本来今日是带你出来玩的。”苏词瞧着夜色下依然挥散不去的愠怒的少年略感歉意。
  “没事。”游离嘴上说着没事,他的行为表现可不是这样说的。
  “别生气了。”苏词放软了语调哄着,“并不是什么事都要喊打喊杀来解决的,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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