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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几日，柳云岚日日都睡到日上三竿。
这个蛇环便是昨夜情事结束时，祁景给他套上的。那时柳云岚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因此没有制止，只迷糊感觉腿根处一直被束缚着。
早上醒来时，他才发现那蛇环紧紧缠绕在自己的腿根，尺寸刚好合适，一看便是专门为他打造的，估计祁景离开京城前便做好了。
他尝试了好久都没有把它摘下来，只好作罢。本想等祁景回来，令他给自己解开，却没成想先等到了祁昱。
此刻祁昱正跪在地上，一只手环着他的腿，另一只手则慢慢地摩挲着蛇环两侧的皮肤。
柳云岚骨肉匀称，腿根与臀肉处生得丰腴白嫩，如同米糕，如今被暗黑蛇环一箍，更显情色。
“左不过是个装饰的玩意儿，不碍事的。”柳云岚以为祁昱在担心自己，轻声安抚道。
“都红了。”祁昱声音反常的冷静。
柳云岚低头看去，果见蛇环挤压处的皮肤微微发红，但他并不觉得疼痛。
他身子向来这样，只轻轻按压一下便会留下痕迹，且许久才会褪去。
“没事，又不疼。”柳云岚轻轻挣扎着，试图将腿收回来，“……你先松开，好不好。”
感受到了腿上的桎梏有些松动，柳云岚便尝试着将腿往回收了回来。还没等他松一口气，突然感觉腰被搂着，身子则腾空而起，他下意识惊呼，又想到门外的守卫，连忙自己捂住了嘴。
待平稳下来，他小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祁昱冷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大踏步向床榻走去。
柳云岚这几日看到床都腿软，忍不住抓住祁昱的胳膊，道：“我不要去那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先生把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处理掉。”祁昱慢慢道。
他把柳云岚放在床上，自己则单膝跪在他身前，开始研究起那个蛇环。
“还是罢了吧，我试过，此物套得有些紧，特别难摘。”
祁昱没有听他的，双手握住蛇头与蛇尾，使劲向外掰着。因着蛇环的位置尴尬，祁昱掰动时，头恰好顶在柳云岚的小腹处，粗重的呼吸则喷洒在腿根，那更为敏感的肌肤处。
柳云岚感觉有些别扭，但又怕轻举妄动会影响到祁昱，只好双臂撑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后仰。
两人此时的动作，倒像是祁昱在用嘴服侍柳云岚一般。
祁昱掰了有一会儿，他十分用力，手背暴起青筋，然而蛇环纹丝不动。
“算了吧，”柳云岚见祁昱力竭，有些心疼，“它留在这儿，也不妨事……等等，别！”
话音未落，柳云岚的嗓音陡然变了，尾音勾起，婉转又难耐。
在他身下，祁昱已经改变了策略，他低下头，舌尖绕着蛇环打转，蛇环周遭的皮肤瞬间裹上了一层水光。
柳云岚腿根处的皮肉霎时间绷紧了，缓缓沁出粉色。
祁昱有个猫似的舌头，舌面粗糙，扫到柳云岚的皮肉上，磨得有些麻，麻中又透出一丝痒。
“别、别这样……”这滋味有些难耐，柳云岚怕被守卫听到，屈起食指咬在口中，声音仿佛被揉碎了。
“祁昱……”他低声唤道。
祁昱头也没抬，声音低哑：“先生等一下，我把它弄下来。”
两道刻意压低的声音溶在空中，交杂缠绵，暧昧异常。
营外，祁景刚结束一场战事，马不停蹄地回营，风尘仆仆的向营帐走来。
走近时，门口的守卫齐声向他行礼。
祁景摆手让他们不必多礼，便直接掀帘而入。帐内，柳云岚倚着枕头，正坐在床上。他下半身盖着被子，被子上方横放了一张书案，书案同床的宽度相仿，正好将被子收拢住。而柳云岚正手持书卷翻阅着。
祁景一边卸着身上的铠甲，一边向他走来。
“不是嫌闷吗，怎么不去窗户边坐着了？”
柳云岚头也没抬，语气冷淡：“整日闷在这小小的一方营帐，窗边与床榻又有何区别？”
祁景闷笑一声，靠近他，狎昵地掐了一下他腮上的软肉，道：“那先生很快就不必如此烦闷了。”
祁景的手掌冰凉，柳云岚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他品读着祁景方才的话，有些不可思议道：“难道你，决定要放我出去了？”
“也可以这样说，因为——今日我们大获全胜，大军不日便会启程了。”祁景把玩着他的后颈，心情愉悦道。
“大获全胜，那……”柳云岚想到了祁昂，祁景胜，那祁昂必然是败了，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危险，柳云岚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由得脱口而出，“祁昂呢？”
祁景眉心一蹙：“先生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呃！”
锦被下，祁昱本贴在他的腿侧，放缓呼吸，只等祁景离开，可是就在柳云岚提到祁昂的那一瞬间，祁昱突然偏过头，再次舔舐起柳云岚的腿根。
“怎么了，先生？”祁景低下头，关心的问道。
“无事。”柳云岚强忍着痒意，说道。
祁景有些狐疑，上下打量着他：“真的无事吗？”
“真的。”柳云岚默默咬紧了下唇。
祁景却突然欺身而上，掐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祁景吻得热切，侵略性十足，牢牢占据他的唇，舌头勾着他的舌尖，一只手则托着他的后脑，让他无处可退。柳云岚被迫抬起头，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而他的身下，祁昱亦步亦趋地舔弄着他的腿根，夹杂着时不时的轻咬，激得柳云岚一阵阵颤抖，身上潮红泛滥，从含泪的眼尾到湿红的腿根。
“唔唔……”够了。
柳云岚挣扎起来，手臂捶打着祁景，双腿也忍不住动弹，却被祁昱轻松压制。祁景倒是停了下来，舔了舔唇角，痴迷地抚摸着柳云岚的侧脸。
柳云岚缓了缓，心中还是牵挂着方才的事情，无心与祁景周旋，抓着他的小臂，担忧袒露无遗：“祁昂到底如何了，他好歹是你的亲弟弟，我只是担心你们骨肉相残……”
祁景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他死了。”
这句话响在柳云岚的耳畔，不啻惊雷。他的表情瞬间凝固，过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在骗我，对不对？”柳云岚死死盯着祁景的眼睛，不死心地追问道。
祁景对柳云岚的反应有些惊讶，他和祁昂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阴暗慢慢在他心里滋生，他坏心眼的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先生。是他没用，被我们一箭击落马下，此刻，恐怕无力回天了。”
“为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
“亲弟弟又怎样？”祁景压低了身子，迎着柳云岚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皇家无兄弟。”
柳云岚的眼神慢慢灰寂。
“先生，不要这样看着我。”祁景道。
柳云岚突然嗤笑一声，眉目饮恨：“若是我手边有匕首，我定会把它插入你的心口。”
“为什么？”祁景怒极反笑，“就因为我杀了祁昂？那先生先解释一下这个吧！”
他说着，便将书案狠狠掀翻，一把揭开了被褥。
第56章 决裂（上）
“果然是你。”祁景咬牙道。
又看向柳云岚：“解释一下，先生？”
柳云岚有条不紊地下床，挡在祁景身前。
他抬头正视祁景，坦荡道：“我需要解释什么？我们父子共叙天伦，有什么不可以吗？”
“共叙天伦？”祁景不可思议，他看向柳云岚的腿根，那处的布料已经被扯烂，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嫩白的腿根处，原本盘在那里的蛇环随着柳云岚的站立缓缓滑落至脚踝，徒留一道湿红的痕迹，泛着水光，一派淫靡的色彩。
祁景气的手指都有些哆嗦，指着柳云岚的腿根，道：“哪家的寻常儿子会……我看你们这是罔顾人伦！”
柳云岚哂笑：“你自己心中龌龊，就不要把所有人都想象的和你一样。”
“先生怎知，三弟不是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呢？”
祁昱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眼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祁景，口中悠悠说道：“我与先生血浓于水，皇兄却连我都容不下，非要恶意揣度我与先生的关系。”
柳云岚眉头蹙起，脚下一踢，蛇环便被甩了出去，“若不是你非要跟我套上这个东西，我们怎么会出此下策？”
祁景皱眉：“先生若是不愿意戴，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摘下便是，不必拿这个作借口。”
“我告诉你，你便会帮我摘下吗？你从来都是罔顾我的意愿，锁着我，囚禁我，现在又装出一副开明的样子，真是虚伪。”
祁景气结，一时无言。他看向柳云岚的背后，祁昱正仰视着柳云岚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病态的迷恋与占有欲。察觉到祁景的目光后，他挑了一下眉，回望过来，眼神挑衅。
祁景怒从心起，指着祁昱道：“先生，他看你的眼神分明不清白！”
柳云岚回头看去。祁昱眼神赤诚，无辜道：“皇兄切莫再血口喷人，不知弟弟我是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污蔑我？”
“你——！”祁景怒气冲冲上前。
“你到底想怎样？”柳云岚挡住他的去路，崩溃道，“难道你非要让我身边再无一人吗？”
“没错。”祁景咬了咬牙，握着柳云岚的肩，不断靠近着，浓重的呼吸喷洒在柳云岚的脸颊，使得他厌恶地偏过了头。
祁景见状更是癫狂，声音像是毒蛇吐着信子：“我就是想让先生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只能依靠我。”
祁景说完，便作势欲吻。
祁昱见状翻身而起，像只豹子般冲了过来，拳头带风，朝着祁景脸上招呼。
祁景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时厮打起来，下手毫不留情，拳拳到肉。
柳云岚看着他们，没有出声制止，只觉得有些荒谬。从听到祁昂死讯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胸口像是破了个洞，风漏进来，整颗心都是冰的。
他泄了力，坐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柳云岚感觉自己的下颌被掐着，强制性的抬起。帐内已经没有祁昱的身影，只有眼前死死盯着他的祁景。
他面上挂了彩，唇角也破了，鬓发凌乱，看清柳云岚面容的一瞬，有些惊愕：“你，你怎么哭了？”
柳云岚恍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手上一片湿意。
祁景看着眼前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只一言不发的流泪，感觉一颗心都被攥紧了，酸涩难忍。他手忙脚乱的帮柳云岚擦拭眼泪，语气小心又温柔：“是我不好，今日吓着你了。”
柳云岚依旧默然。
祁景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了柳云岚，语气有些委屈：“先生，为何自打我从西南回来，你就一直躲着我？之前还和三弟一起逃跑了。你明白的，我不会伤害你与三弟的。”
“明日便是十五了吧？”柳云岚突然打断了他。
“不错。”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承诺道：“我这次一定寸步不离，陪你度过春华引的情潮。”
柳云岚突然笑了起来，道：“不必了。”
“先生，你不要怄气。硬生生捱过去，是很难受的。”祁景温声细语的劝道。
“你当初离京前给了我两枚解药，可是我去淇州时，不小心跌落水中，两枚解药也随之溶化，失去了效力。”柳云岚漫不经心道。
祁景愣住了。
柳云岚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反正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什么……办法？”
“自然是同你给我解毒一般，找别人来帮我解了。”柳云岚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什么寻常不过的事情。
祁景猛然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当初给我下毒时，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便宜了旁人吗？”柳云岚讥讽道。
祁景面色低沉：“你知道了。”
“当初与长公主合作要刺杀祁渊时，她曾经旁敲侧击地向我透露，还有一人会是我们的助力。我之前并不知晓他的身份，现在想来，那人是你吧？长公主允诺了你什么条件？是不是春华引？”
“……不错。”
“呵，果然。那当初那个蒙面人也是你了。”
“是我不错，但那是因为……”
“说啊。”柳云岚冷冰冰的看着他，“我听你要如何解释。”
“先生连同床共枕多年的爱侣都可以痛下杀手，如若我不用些手段，怎么可以让先生把我放在心上呢？”
“爱侣？”柳云岚讥笑着，“原来你们便是如此看待我与祁渊的。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他？”
柳云岚双目含泪，声声饮恨：“因为他欺我，瞒我，强迫我，将我囚于那一方宫墙，不得解脱——我自然恨他。而你，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与他如出一辙。你欺辱我，又装作救世主救我的样子，虚伪得让我恶心。”
祁景看着柳云岚充满恨意的双眼，一时间怔在原地，歉意慢慢浮了上来。他伸出手，尝试抚摸柳云岚的脸颊，却被躲开。
“你别碰我！”
“先生，我后来也后悔了，”祁景声音颤抖，“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后悔？”柳云岚冷笑，“你明明知道，春华引根本就没有解药。你给我下这个毒，是要把我栓在你身边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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