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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谢誉拿起酒杯,掩住了话语:“我并不觉得是这样。”
  罗胤超朝他这边偏了头,便听谢誉又轻道:“他必然不只是来送礼,三殿下也必然不会只是收礼,你回去以后把鸿胪寺里有关本次阖国来使朝贡的所有记录都给我,包括三殿下代陛下定的别赐和回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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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灯原型是洛阳博物馆的彩绘陶制百花灯。
  卡文卡到崩溃 波珠真的很需要小黄灯的慰藉(悲
 
 
第七十八章 身世
  谢誉提前离了席,刚一脚踏出学海殿,头顶便飘下一片接着一片的落叶。他抬手接住,定睛默读着叶片的纹路。
  风吹秋叶的沙沙声朦胧。谢誉捧了满怀金色的梧桐叶,他回身时红袍飘动,压着唇角,板脸问:“不好好在都指挥使司管禁军,来学海殿干什么?”
  温谦从宫墙跳到谢誉的面前:“来等大人要蓝批啊。”
  房檐的柱子投下了淡淡的影子,不知不觉已经接近黄昏。谢誉在前转向文渊阁的方向:“一起去吧。”
  温谦双手负在身后,眼前是谢誉梳理整洁的后脑。乌纱帽的双翅活了一般飞进了他的流绪微梦,扇动无尽的温澜。
  “那盏灯倒是有意思,这不是让我们准备着给皇帝服丧吗?”
  温谦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谢誉的脚步没有停顿,仿佛对温谦知道学海殿内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疑虑。他没有回头,只是说:“是来试探的,试探陛下对朝政还管理多少。”
  “外邦来使都让皇子代见了,我看阖国多半是把我们当软柿子来捏了。”
  “最起码是明面上的,我更担心袁哲和阖国人之间...”
  “你曾跟我说袁哲和仁阳大师就是在阖国认识的。如此想来,陛下这个儿子的认祖归宗多半显得很草率。”
  “没错。鸿胪寺卿今日会把此番阖国朝贡的记录送至内阁,晚上你来跟我一起看吧。”
  宫墙的拐角生出了不起眼的野草,细长的叶子伸展着,在秋风里摇曳。
  谢誉停住了脚步。
  温谦不知在想些什么,竟连前面的人停住了都没看见。谢誉回头时,那帽上的双翅就这么打到了温谦的下巴。
  “怎么...”
  温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誉捂住了嘴。
  他微睁大了眼睛看向谢誉,那人摇了摇头,拉着他一齐把身型掩在了宫墙后。
  “三殿下这是要跟我谈条件?”
  闻声,谢誉与温谦相视一眼,屏息凝神。
  是迪沙耶的声音。
  “并非谈条件,是告知。”
  “我看他这三殿下是真的当的忘乎所以了。”
  “奴才也只是来替殿下传话。”
  “传话?是来监视的吧,就这么怕我去坤宁宫?还是怕我去文渊阁?”
  没有人回话了,只有石子被踢动的声音。几息过后,又听迪沙耶道:“行了,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学海殿呆着。”
  温谦拍了拍谢誉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谢誉这才发觉他捂着温谦的手还没有拿下来。温谦开口,无声道:“袁哲和阖国。”
  谢誉默认,一手在温谦的肩上拍了拍,温谦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拽住了谢誉的手腕,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
  谢誉在温谦的眉心轻碰了一下,落下的是让人心安的慰藉。温谦妥协地任由谢誉散了一怀的落叶,沙沙声引来了金色的目光,迪沙耶厉声问:“谁?”
  温谦抱臂靠着宫墙,谢誉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声音温和:“是我。没成想使者也已经离席,真是巧遇。”
  “巧遇?”迪沙耶走近谢誉,近乎势均力敌地平视,“大人这是去哪里?”
  “公务在身,自是回文渊阁,使者费心。”
  “经今日一见,怕是日后都忘不了大人了。”
  “那还劳驾使者回阖后代谢某向王室问好。”
  “必然牢记于心。”
  金瓦红墙还未被秋意埋没,谢誉的余光扫过旁边的宫墙,已是空无一人,他才继续道:“想必三殿下还在等使臣,不如谢某先走一步。”
  迪沙耶收回了目光,笑一声:“真是期待和谢大人的下一次相遇。”
  “最好是在阖国。”
  擦肩而过时,迪沙耶如此说道。
  “绝无可能。”
  谢誉向文渊阁走,暮光把影子拉地很长。
  是夜。
  文渊阁内,谢誉揉着一张字条,默数着时间。他闻声搁下了手中的东西,道:“比我想的早。”
  温谦翻进窗子,落了地便顺手关紧了。他看了几眼这间小屋子,只有南面开了不大的窗,窗户纸也不像是新糊的。月光被挡在窗外,屋里只有油灯晃着光。
  “快要子时了,还比你想得早?谢大人,你该不会今晚又要睡在文渊阁吧。”
  谢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苦恼:“那都这个时辰了,你要来陪我睡在文渊阁吗?”
  文渊阁内批给阁臣的的值房不大,墙壁和床铺虽然陈旧,却也被收拾得干净。温谦扯开谢誉对面的椅子,把怀中封好的密函放在桌上:“这是我回去后让杨风彻查到的。”
  谢誉伸手拿过,同样递给了他手边的奏疏:“这是鸿胪寺卿送来的记录。”
  温谦浏览地极快,翻页的时候晃得烛影闪烁,“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送起来就是大方。”
  谢誉一声不吭地看完了密函,明明秋意未深,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学海殿里挂的《采薇图》,画的是商末伯夷、叔齐不食周粒,在首阳山饿死的故事。原来西卡尔也不是普通的阖国人。”
  “是。起因要追溯到前朝。薛朝末期的端颖公主并非溺毙,身为天家之耻,被当时的昏君悄无声息地送去了阖国,献给了阖国的王室。”
  谢誉把密函放回信封里,道:“密函上写端颖公主惨遭王室欺辱...诞育婴孩多至五个。这可是真的?”
  “公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她产下的孩子都带有两国皇室血脉,阖国人辱她,却养着她的孩子。直到始祖覆灭薛朝王室,公主才得一死。”
  “所以她的孩子,男孩都被以各种手段逼死了,女孩则沦为贱籍,一生不得脱籍。我朝开国至今刚过半百...所以西卡尔是端颖公主的女儿。”
  “所以袁哲根本算不得是我朝皇子。”温谦把鸿胪寺呈上来的奏疏叠成谢誉一开始递给他的模样,轻轻放回远处,“他身上还流着薛朝的血,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了。”
  温谦见谢誉无言,继续道:“傍晚留你在学海殿外独自面对迪沙耶,我后悔了。”
  谢誉支起下巴,眼睛离他近了几分:“明明这是最好的选择,最好别让他看到我们呆在一起。”
  温谦的手抚上谢誉的脸颊:“可迪沙耶知道你听到了他和袁哲手下的对话,必然会引他记恨。那是个火坑,你就这么往里跳。”
  谢誉笑答:“我今日本身就在学海殿赴宴,碰上又怎样?倒是你去便无法解释了。谋士以身入局,曾经夸我足智多谋的人是谁?”
  “我怕他对你做什么。”
  “别怕。若是阖国和袁哲的交易是助他一臂之力,反襄复薛,那他们要做的便是先除掉皇帝。”
  “恰巧如今陛下不理朝政,被仁阳大师蒙了双眼,今日那扶桑的灯,已是在彰显他们的嚣张。去岁狄戎敢在西南造势,多半也有阖国人在背后鼓动。”
  “至少他们现在以为朝廷是割裂的,袁哲向迪沙耶透露的消息应该是你我不仅于政事不和,所以会更为轻敌。”谢誉侧头吻上温谦的掌心,“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
  子时的打更声自窗外传来,温谦转了话锋:“可现在皇帝真的配当皇帝吗?”
  谢誉突然怔住了,莫名的冷意直达肺腑。他眼里闪过惊诧,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温谦的手臂收了回去,文渊阁里一时间只回荡着外面打更人打梆子报时的声音。
  隔着书案,谢誉看向温谦,喉结动了动:“袁瑾还不到一岁。”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温谦目光灼灼,“我说过要把这天下送给你。”
  谢誉坚定地摇了头:“但我从未想过是这个意思。温赋溢,我不可能做皇后的。”
  温谦扬起笑,似是已经有了丈量。他妥协道:“我知。可是谢誉,我非你不娶。”
  “且不说别的。帝后并非寻常夫妻,你又岂能儿戏?”
  月光照不进来,谢誉对温谦说过以后,久久地凝望着浮在书案之上的木纹。
  温谦叹了口气,“你真的只愿屈居人臣吗?”
  “太早了,以后再说这个。先休息吧。”
  谢誉踌躇不决,犹豫着抬手散了发,青丝垂落的瞬间瞥见了温谦似是在神游的面庞。夜阑人静,不由地拨动了心弦。
  谢誉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他站起来,俯身捧起温谦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亲我吧,温赋溢,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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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个段子。
  (*不是怎么沉迷小段子了啊喂。(´・Д・)」*
  谢大人刮奖刮到谢字就不刮了,他觉得没必要把“谢谢惠顾”四个字刮的干干净净。然后温总督按着他的手把该刮的都刮完了,才发现写着“谢谢,再来一瓶”。
 
 
第七十九章 独占欲
  谢誉的鼻尖蹭到温谦的眉,蜻蜓点水地蹭过眼睫。不过是带着凉意的轻触,也让温谦的心里一阵的酥麻。他的掌心滚烫,按住谢誉的后颈,抓揉的动作明明有力却小心翼翼。温谦吻地缠绵,他含着谢誉的唇向里探入舌尖,顶住了谢誉的上颚。
  谢誉的胸膛起伏着,本能的想要靠近温谦。他缠着温谦的舌,上身压得更低,右腿膝盖不由自主地放上了书案。
  情难自抑。温谦的牙齿厮磨着那温玉般的唇瓣,一脚踢开了木椅,揽着谢誉的腰站了起来。一盏油灯对抗夜色,衣袍掀起时,谢誉双膝都落于书案之上。情欲汹涌,谢誉裹着温谦的舌,吸出让人难耐的水声。他双臂紧紧锁住温谦的肩,尝着温谦的味道。
  明明入夜越来越凉,这个吻却越来越热。
  唇瓣上来自谢誉的舔舐透着温存,绵绵不绝的痒意让温谦咬了一下他的舌尖。谢誉吃痛后直起腰,跪于书案上的他比温谦高了一头。
  “若你想好了要坐那个位置...”
  谢誉被亲的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眼睛上蒙了层水雾,却是石赤不夺。
  “愿为终身之臣,尽我所能佐之。”
  玉汝于成。
  温谦霎时间心头闪过千念,他一直记得谢誉所说过的属于民间夫妻的承诺。若圣旨会如兴庆帝曾经所言一般让他继位,他便以天下为聘,把一切稀奇珍宝都送给谢誉。
  可谢誉要的承诺从不是一纸婚书,更不会是一道封后的圣旨。他一直如他父亲一般赤血丹心,又怎会愿意后人把谢家看作奸佞之臣?
  是他们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否会和现在的感情一般。
  心疼的感觉像积攒了一整个秋天的落叶般沉重。爱意化成了春水,从心尖流淌到全身。温谦环住谢誉的腰,垫了脚尖分外珍惜地吻上他的额间,长久地感受着谢誉真实存在的心跳。
  “谢谢你。”
  温谦的呼吸尽力地放轻了。谢誉眨了下眼睛,去了些眸中的水气,青丝掩去了耳朵,他语气轻松:“谢什么?我曾经便和你说过,我会尽我所能辅佐君王。”
  “谢谢你选择我,谢谢你爱上我,谢谢你已经陪我走过了两个四季。”
  温谦盯着谢誉,青丝挡住了侧边打来的烛光,面容在昏暗中变得朦胧。脖颈被黑发衬地莹白,不复整洁的衣领敞开了些,欲盖弥彰地掩着锁骨。温谦觉得齿间都有些发痒,他抄起谢誉的膝弯,把他从书案上抱进怀里。
  谢誉揽上他肩膀,红袖滑落到肘间,露出卡在手臂中间的红绳。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更何况帝后并非寻常夫妻。谢誉嘴上没说,但是温谦知道他顾虑。
  思及此,温谦抱得更紧了些。
  谢誉被他轻轻放在床铺上,文渊阁的床简陋,像是临时搭起来的,深色的木纹却昭示它已经存在很久了,所以他沾上床板还是发出了一声略显绵长的声响。明明两个人早就做过很多次亲密的事,可谢誉突然觉得脸热,甚至没什么勇气多看温谦。
  温谦替他脱了鞋袜,指尖碰到谢誉的小腿时烫地他忍不住绷紧了浑身的筋骨。谢誉的脚踝略显冰凉,温谦握上后摩挲了两下那细腻的皮肤,很快便把双足放到被褥上。他哑声道:“太晚了,睡吧。”
  谢誉屈着膝,在温谦起身时拉住了他的手:“你不在这里睡?”
  温谦呆愣一瞬,随后笑道:“谢大人,这床就巴掌点大,还不够我们抢被子的。”
  谢誉顿了顿:“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起风了。谢誉能听到风从各个缝隙里刮进值房的声音,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所以在不觉间听觉都变得更敏锐起来。只要想起那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不可抗之事,耳边就仿佛回荡着这种抽丝剥茧的冷风声。
  谢誉握着他的手不放,“因为你从不只属于我,我好像不得不与很多人共享你。”
  “但是我们都无法与世间脱节。谢誉,你也一样,我也在和很多人共享你。”温谦回到床边坐下,掌心覆住谢誉的手背,“你在意的事,我也在意。我曾想过单独而绝对地占有你——可我同样做不到。”
  谢誉一叹:“我有时候觉得干脆把你关起来算了。但现在看来,只有你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你的四季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温谦食指点上谢誉的唇,止住了他的话语,摇过头后道:“我既已与你结发,便是无论我身为何人,所处何地,此生不纳他人,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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