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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但是怕父皇疑心我夺权,所以我也无法名正言顺地让仁阳大师进入崇华殿。恰好董武与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绍的义子齐豪有旧,这才由司礼监把人举荐了上去。但是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老师,司礼监和我都会因此事被弹劾吗?”
  谢誉似乎是相信了,认真道:“司礼监会,你不会。你是三殿下,是陛下现在唯一明事理的儿子。”
  袁哲问道:“老师,阖国即将来使,若此番来者不善,父皇又醉心佛法,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谢誉想了想道:“若无他法,便只能推举一人,代行天子之权。”
  若无皇帝圣旨,推举一人代行天子之权,按照祖制,应由太子监国。可太子早已被废,袁瑾未满一岁,皇室血脉犹在,阁臣也难越权。监国之权会到谁手上,他们都心知肚明。
  袁哲又问:“那若是阖国想对大襄开战,父皇会允许温总督带兵出征吗?”
  谢誉眼角微微扬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或许吧。温赋溢既然在那个位置,就要履行他的职责。”
  袁哲手中的茶盖刮着茶沫,是不是发出着碰撞之声,他继续道:“那若朝臣对此意见相左,那我应该怎么办?”
  谢誉抬眸平视前方,入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副《采薇图》。他静静道:“遵从本心。”
  袁哲顺着他道目光,也把视线落在了那张采薇图上。他眼里的笑意带着点促狭:“老师,您真的想教我东西。这幅《采薇图》是我去岁时向父皇求来的,老师看着喜欢?”
  “坚实有力,气象森然。”谢誉转过头,朝他勾起唇角,“你问了我这么许多,也该我来问问你了。当初向陛下请求让我来教你,是为什么?”
  见袁哲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他,谢誉直言:“不要说与我投缘,我不会信。”
  袁哲怔了一瞬,展颜而笑:“老师也太犀利了,我刚刚确实是想这么说。不过非要说实话,也只不过是见老师年岁轻,还与多位朝臣交好,心生羡慕罢了。”
  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谢誉莞尔而笑:“好吧。”
  皇宫来来往往的侍卫不绝,谢誉从学海殿离去后,秋雨淋湿旧砖瓦,枯叶尽数贴在石板红墙之上。
  午后,内阁会议方歇,便见冯陈前来传旨,陛下口谕,政事皆由内阁代理,批红权下放给袁哲。
  “太荒谬了。”
  冯陈走后,霍明睿扔下手中的书册,如此说道。他站在窗前,任由细雨沾上朝服。谢誉起身帮他披了件氅衣,在霍明睿身侧站定:“先生,我们先去准备阖国来使的相关事宜吧。”
  霍明睿叹道:“人死不能复生,陛下怎地就死心塌地地信那妖僧的胡言乱语!忧明,你可知坤宁宫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仁阳大师带着高僧们日夜诵经...”
  “只怕我们的皇帝,他已经自己披上袈裟准备出家了!”霍明睿拍了拍窗沿,“惑乱法制,亵渎殿堂,背祖悖宗。”
  天上云层没有散去,越积越厚,细雨密地像雾,被枯枝割裂成方块。
  狂风忽作,阁内,谢誉只道:“要变天了,先生。”
  大雨倾盆。
  --------------------
  (1)《采薇图》宋代画家李唐创作的绢本水墨淡设色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2)“惑乱法制,亵渎殿堂,背祖悖宗”:出自《康熙王朝》,第几集记不清了,孝庄太后说福临的。
  番外二 蛮蛮万言语难休
  1
  关于睡觉:
  其实谢大人一个人睡觉很老实,平时自己抱着被子就着一个姿势能睡到天快亮。
  但是一旦旁边躺着温总督他就喜欢动手动脚,摸摸这里碰碰那里的,翻个身把手臂搭上总督的腰,直接贴着不放。温总督每次都觉得他是不是在装睡,试探几下后发现谢大人还真就睡得踏实。
  后来温总督干脆直接搂着他不让他乱动。
  所以到底是怎么试探的呢(笑。
  2
  关于打架:
  其实谢大人是会武的,毕竟是将门之子,因为看起来有些病弱经常被忽略武力值。
  但是轻易谢大人也不用,因为他光是讲话就能给敌人削韧,不到迫不得已他也懒得打架,温总督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能一手直接掐死胡侍郎,能悄无声息地直接杀了赫连格。出招像是公孙离,有伤害够灵活,但是身板脆脆的,一套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总督在身边的时候,谢大人更喜欢看总督炫技,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夸上一夸,实际上已经被帅得七荤八素。
  偏偏温总督最吃这套。会用尽手段让大人不得不说出很多句好听的。
  3
  关于逆子:
  逆子喜欢听袭荣哼曲儿,尤其是跟着调子去捉衔山头上的小绒花,像囤粮一样统统放在书房的小角落。衔山不是每次都会来谢大人这里告状,但一告完状就从大人那里把头饰都拿走。
  温总督来谢府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书房里放着几个姑娘家用的绒花,即便知道逆子的德行但他还是要去阴阳两句。谢大人会配合着骂他点儿不痛不痒的词,继而又是亲又是哄,心甘情愿地被温总督骗到不该去的地方。
  实际上温总督的一些占有欲让谢大人心里爽了又爽。
  刚起步的猎手是我吃醋,成熟的猎手是让你吃醋。
  4
  关于吵架:
  吵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台阶是必须相互给的。如果谢大人发现是自己错了,他不会直接说我错了,他会逐渐增加在温总督眼前的频率,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自然地(只有他自己觉得自然)转到道歉上面。要是他觉得温总督有错,就会偷偷一直关注总督什么时候来找自己。
  但温总督一般是沉不住气的,道歉和谈心如果都解决不了问题,干脆直接亲吧,有什么问题是亲一下解决不了的呢,解决不了就两下。这是跟谢大人学的。
  和好是我报复他的手段之一。谢大人对衔山如此说。
  温总督听了直接笑了:谋士以身入局,谢大人真是足智多谋。
  衔山沉默了。
  难道是计划在对方最上头的时候报复一句分手?真是锦囊妙计,被温总督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5
  关于偏爱:
  温总督有谢大人独一份的偏爱。
  谢大人是一个很双标的人。他为人处事有一套标准,把别人都框进这套标准里,有用的结交,没用的敷衍,挡路的除掉。但是标准都是留给不爱的人的,他对总督是无底线、不计后果的包容,理性无法压制爱的感觉。谢大人给过总督离开的选择,既然总督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就要承受谢大人不容背叛的爱。
  总督的热烈昂扬与事事回应一开始就打开了谢大人爱人的开关。在见了袁祁之后总督表现出那种占有欲的时候,谢大人更加无所顾忌的想对他好。(总督以为红痕是袁祁掐的,那一桌菜都在彰显他的醋意,实际上谢大人那个时候已经不太能尝出来了)
  他们都是对方唯一的优先与例外,爱意汹涌,像新年在西南奔跑着拥抱时西南乍现的朝阳,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6
  关于羁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其实就已经看对眼了(吊桥效应确实是有一点的)。
  谢大人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但是他跟总督第一次见就把里衣给出去了。后来甚至还送了套衣服,总督一直藏在自己的卧房没还。
  双向奔赴真的太美妙了,两个人或多或少都做了让对方觉得是巧合的事情。实际上除了西南的一见钟情,剩下的巧合都是有人预谋已久的精心设计,等对方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谢大人对很多人说过很多谎,但每一句对总督说的想见你、每一句心悦你都是真的。
  羁绊已经凌驾于单纯的情爱之上,你的每一个瞬间都会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澜。爱你已经被我融进骨血,再也无法割舍。
  --------------------
  [i]一些关于温谢的小段子[/i]
 
 
第七十七章 陶灯
  自八月初一那日后,谢誉和温谦便没有再相见了。礼部带着公文前往都指挥使司的时候,节气已经到了秋分。
  温谦晃着毛笔,抱怨道:“谢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见我了。”
  谢誉把手里的公文纸往桌上一搁:“公事公办。”
  温谦妥协地耸了耸肩:“好吧。”
  谢誉盯着温谦刚刚写完的东西看,而后轻声道:“在写奏折?”
  温谦拆了他带来的公文信封,一张张翻看了起来,点着头:“是啊,阖国来使,禁军也要忙起来了。哟,没想到你也是来找我说这个。”
  谢誉道:“确实是来向你说明一些礼部的安排,关于禁军在皇宫内的排布,还是都由你来做主。”
  “风雨欲来啊。”温谦的目光勾勒着谢誉的字迹,“前两天我上的奏折,后面直接写的内阁蓝批,袁哲没看啊?”
  谢誉绕到他身边,从温谦的手里抽出了纸页:“现在内阁里就三人,霍翰林、我、陛下曾经的太傅,吏部尚书严询,他们都是老臣,又有谁会真的愿意把批红权给三皇子?”
  温谦牵过谢誉的手,把他拉到离自己更近的位置。膝盖上的朝服碰过,温谦从桌上拿过一封奏折,指了指上面的蓝批:“所以是你直接给我批了?”
  谢誉理所应当地点头:“你要给北方军营加军饷,又没有要很多,也不算什么难事,兵部和户部也是同意的。可是现在陛下怠政,需要考虑地方官是否会贪污。但这两年连续整改了六部其二,或许会给动歪心思的地方官一些威慑。”
  温谦叹了口气,指腹蹭着他的指节:“我还以为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想得到美。”谢誉抽出来手往他手背上打,“我前两天去学海殿了。”
  温谦往拷贝上一靠:“大人,您不是隔三差五就在学海殿?”
  思及确实很久未见,谢誉有些抱歉地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只是事情太多。你不也没有来找我?”
  温谦来了精神,抱臂抬眸望谢誉:“我在等你来找我,谢大人,我心里打了个赌,若你先来找我,我就去寻来这天下最好的东西给你;若你不来找我...”
  谢誉歪了些头:“不来呢?”
  “也寻。谁让你是谢大人。”温谦玩笑道,见谢誉拿他没什么办法,又接着回归正题:“去了学海殿,然后呢?”
  谢誉的腿抵上书案,道:“袁哲把我喊去的。你也知道他的母亲西卡尔是阖国人,在他十三岁就去世了。彼时仁阳大师碰巧流落他乡,随后把他从阖国带了回来。另外,司礼监和他有交集的人应该有齐豪。”
  温谦有些不屑:“说的这么悲惨,你可别被他耍了。”
  看他这幅嗤之以鼻的样子,谢誉倒是笑了:“三分真七分假,也就是那么一听,要是被他耍得团团转,我这二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温谦竟然有些期待:“听这意思,是你要去耍他啊。”
  谢誉的食指止住温谦的话,否认道:“怎会?我对他可没兴趣。”他含笑凑近,两唇间仅隔了一个指尖:“但对总督有兴趣。”
  温谦的唇瓣挤压着谢誉的指节,触碰到一片柔软,“好啊。若是谢大人的话,转圈只是我的爱好。”
  八月十五时,阖国使臣迪沙耶入京,在学海殿觐见了三皇子。阖国已有百年历史,襄国理应由皇帝设宴款待,礼部与鸿胪寺众人皆在侧。
  迪沙耶的眼睛是纯正的金色,乌发梳成阖国传统的发型,举手投足贵气优雅。宴至半,他瞳孔微动,扫视了四周,才道:“殿下,为何不是面见贵国的陛下?”
  袁哲抱歉地笑:“父皇身体抱恙。”
  帝不亲见他国使臣,襄朝开国至今闻所未闻,但迪沙耶也未在意,大度着说:“那真是遗憾。那便麻烦三殿下替我向皇帝陛下问好。”
  “您的好意必然带到。”
  迪沙耶又行一礼:“此番朝贡,我国带来了专门的礼品,但唯有一物,还请三殿下亲观。”
  袁哲停了歌舞,挥退了乐师:“带上来吧。”
  迪沙耶拍了拍手,下人们抬上来的东西被丝绸盖住,待稳稳落地,白色的丝绸才被掀起。
  一座七尺高的彩绘陶灯,在大殿中央安静地立着。
  迪沙耶道:“三殿下,这灯可是我阖国的工匠们精心雕刻了数月,才有了这一盏,还请贵国笑纳。”
  袁哲离开坐席,至殿中绕着灯盏缓缓欣赏一圈后才回:“这灯倒是有意思,光灯柱便有三层,曲枝灯盏长短有别,错落有致,老师觉得怎样?”
  道道目光突然转向另一侧,突然被提及,谢誉搁下筷子,想了想道:“顶端的灯盏,像是我朝传说中的神鸟希有;灯盘上的龙型饰件,也应是我朝传说中的应龙。只是不知这曲枝上的花卉,是为何物?”
  迪沙耶颇为兴奋地点了头:“这位大人好眼力,这些都是为了进献给贵国特地打造的。至于这花,是我国很常见的一种鲜花,用你们襄国的话来说,应叫作朱槿,不过在坐的各位可能听过另一个名字,扶桑花。”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罗胤超猛然起身,喝道:“我朝天子尚在,你进贡此物,岂非诅咒?”
  迪沙耶转了下眼睛,奇怪道:“大人此言何意?”
  “别装傻了,你既然会说我大襄的语言,便不会不知扶桑为何意。”
  “大人这话说得不对,我只是个使臣,您如此曲解我国好意,实在是有失气度。”
  袁哲轻咳一声:“即是礼物,也看过了,来人收好便是了,来使莫怪。”
  迪沙耶淡道:“太过敏感了,大人。”
  如此,罗胤超只能扯了笑:“但愿如此。”
  谢誉又看了一眼那盏陶灯,却透过缝隙对上了迪沙耶的金眸。那人恰到好处地移开了目光,朝着袁哲的位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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