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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梁森摇了摇头:“未醒,但暂无大碍,接下来需要好好调理。微臣斗胆问总督一句,谢大人是否有用过别的药物压制过廿日敬?”
  梁森一个问题把温谦问住了。温谦不断地在脑海中寻着蛛丝马迹,良久才忆起曾经见过的一个小瓷瓶,他拿手比划着大小:“一种白色的药丸,不知道算不算。”
  梁森回答:“药效凶猛,造成的亏空无法根除,加之廿日敬本身作用霸道,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呈现无胃之脉。”
  见温谦兀自忧思,梁森道:“总督放心,廿日敬已解,微臣会定期给谢大人送温补之药。另外...”
  温谦投去目光,梁森干脆直言:“房事,不宜太过激烈,次数不宜过多。”
  温谦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梁太医说的是。”
  “那微臣先去煎药。谢大人睡得沉,总督也不必过于担忧。左不过几个时辰便会醒了。”
  梁森离开时,树上的山茶花“啪”地一声掉了一整朵在地上,春风吹过,滚过一路纯白。
  遥夜沉沉如水,温谦就在卧房里的桌上看着兵书,听到榻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他当即搁下书大步来到床边,轻声问着:“醒了,忧明?”
  谢誉晃了神,似乎觉得眼前的轮廓是幻觉,身上是久违的轻松,他问:“我在做梦?”
  “并不是。”温谦见他这幅模样不免心痛,“有没有觉得舒服些?”
  “嗯。”
  谢誉撑着手臂坐起身,温谦扶住,往他身后加了个软枕。
  “梁森给你用了廿日敬的解药。”温谦如此说,谢誉面露惊讶,还没想清楚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温谦一把抱进怀里。
  “我差点去做那李义山。谢誉,别再骗我了,也别骗你自己。”
  他抱得很用力,透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谢誉垂着手臂,不知道是否该回拥。
  “温赋溢,男女相悦为何要有订亲大婚之礼?”谢誉问他,“一纸婚书是留给双方包括儿女的承诺与责任。可是温赋溢,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名为责任的枷锁,你的一时兴起迟早会烟消云散。”
  温谦停下拥抱,与他面对面而坐,温谦道:“所以你宁愿我误会,也不愿让我知道真相。”
  “是,我以为我快死了,若真是那样,我猜你可能会为此有一些难过。”
  “怎可能有些。”温谦看向他的目光几近揪心,“如万箭穿心,我会郁结此生。”
  谢誉摇头:“我并非逼你许下承诺,温赋溢,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对对方而言算什么,我或许一直在耽误你。”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温谦覆上谢誉的手,语气有些急切,“我与你休戚与共,相濡以沫。我们两情相悦,又何来耽误一说?”
  谢誉别过脸去,道:“温赋溢,你是皇帝的儿子,你早晚...”
  “我是我。”温谦打断他,“我怎样,他管不着。我要与你相守,又与他何干?”
  谢誉不言,似乎是有所动摇。温谦继续直言:“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谢誉犹豫着,“我不知道。”
  “你不想解决问题,你解决我。”温谦引着他十指相扣,“你在害怕,谢誉,你太悲观了。你对你自己,对我,对任何事情都看得太悲观了。”
  温谦的话戳中了谢誉内心最深处的懦弱,成为一个人的牵挂太沉重了,被一个人牵挂也太沉重了。温谦说得对,他太悲观了,即便是很长的时间过去他还是在纠结同样的问题。
  “我没有在责怪你,你可能会觉得承诺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是我会尽力让你觉得值得信任。我爱你,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尊重你,如我曾经所言一般支持你的选择,但我仍然不愿意、不同意你用离开我来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温谦揉了下谢誉的发顶,“我一直在,先休息吧。”
  温谦走向门边,行走时碰掉了桌上的兵书。他俯身去捡,听到谢誉说:“温赋溢,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他扭过了头,声音喑哑。他起身把兵书放回桌上,道:“我倒也不介意你把我当混账。”
  “你这个混账、傻子,温赋溢——”谢誉急着骂他却开始咳喘不止。温谦急忙上前想顺着他的背,却突然后怕地僵住。
  温谦急红了眼:“不舒服?有哪里痛?”
  谢誉好不容易止了咳,清了清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谦,在他的慌乱中开口:“脖子,手腕,腰,后面,还有腿。”
  “....”温谦霎时间失语,片刻后才道:“我要被你吓死了,谢誉,你才是混账,你才是傻子。”
  没隔几天谢誉便回了自己的府邸,很快都察院公务便堆地像小山,兴庆帝的圣旨又在此时到来,礼部由于李家的获罪,现在官职空悬,兴庆帝便把尚书之位安排给了他。
  谢誉忙得晕头转向,总算到了月底的休沐。温谦午膳后就来盯着他喝药,而后才道:“带你出去玩。”
  “不想去。”谢誉打着哈欠,“我困。”
  温谦笑着拉过他的手:“出去走一走,回来睡得才香。”
  谢誉不信:“歪理。”
  “真的。”温谦抬手伸出两指作出一副发誓的样子,“睡不沉,我跟你姓。”
  谢誉笑道:“这可使不得。”
  “小病人,你该出去晒晒太阳。”温谦揽过他的肩,指着用喙顺着羽毛的逆子,“虽然我也想你胖些,但总不至于这样。”
  谢誉碰了碰逆子的脑袋:“确实比去西南之前胖了。”
  逆子刷地一下扇了几下翅膀,抖掉了几根羽毛。温谦伸手接住一片道:“哟,还不让说了。”
  逆子扑扇着翅膀飞到檐上,跳着走着,温谦问:“不是说春天鸟儿该求偶?它还是不是公的,这也太不在意外表了。”
  “你怎地想对它有高要求?”谢誉无奈,“许是过冬,防寒。”
  温谦作出思索的模样:“说起来,我记得谢大人当初来见我也是衣冠楚楚的。莫不是从当初就开始对我起了心思,色诱我?”
  谢誉一肘打到温谦的胸膛把他推开:“你上赶着来当登徒子,现在反过来怪我?倒反天罡。”
  温谦笑着要抱他,“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谢大人要不要跟我这个登徒子一起出趟门?”
  谢誉想了想道:“去哪?”
  “武淮江畔。”温谦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夕阳无限好,不知大人是否乐意赏脸作陪?”
  梨花瓣随风起,谢誉拍上温谦的手,拉着他向外走:“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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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温谦说自己差点做李义山的原因指路五十一章两人约定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在南宋洪迈编的《万首唐人绝句》里,这首诗的题目为《夜雨寄内》,意思是诗是寄给妻子王晏媄的。李商隐于大中五年(851)七月赴东川节度使柳仲郢梓州幕府,而王晏媄是在这一年的夏秋之交病故,李商隐过了几个月才得知妻子的死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埋了一个伏笔
  (2)这一篇删删改改了很久感觉可能还是有些不尽人意,不知道大家看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我写的东西很枯燥无聊(抹额苦笑)
 
 
第六十八章 有气
  京城位于武淮江下游,江宽水深,水流平缓。江边石子堆砌,温谦与谢誉并肩走着,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迹。
  江畔的风把江水吹上岸边,差点沾上温谦的衣角。谢誉伸手拉过温谦的氅衣,示意他靠里走些。温谦目视前方,歪了上身贴着谢誉的肩膀,垂着的手臂去找谢誉的手。
  “不要挤我。”谢誉拍了一下温谦的手,“我们就没走过直线。”
  温谦侧身小幅度地躲着,苦恼道:“分明是谢大人把我拉过来的。”
  谢誉别过脸:“过去些,你身上热。”
  “不要。”温谦笑着脱下氅衣,来至谢誉身前披到他身上,“风凉,给你暖上一暖。”
  天长落日远,水静寒波流。谢誉抓住温谦还停留在衣领上的手,笑道:“怎地就那么娇弱了。”
  温谦的目光赤裸裸地看过谢誉还有些苍白的面色,去捏他的脸颊:“怎么不算?都要脱相了。皇帝老头给你个官儿,你就真给他卖命。明明自己还没好,忙得只能我来找你。”
  谢誉含糊不清道:“心疼我?”
  温谦抱住他,“心疼你。廿日敬的消除是个过程,你身体没法恢复的那么快,但一定不会痛了。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
  “现在已经很好了。”谢誉轻轻摇头,“谢谢你。”
  温谦又把他抱地紧了些:“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止是这个。”
  江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风都被挡住,谢誉下巴点上温谦的肩,热气呼在耳边:“嗯,心悦你。”
  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武淮江向东奔流不息,人迹罕至,万物自化,天地无暇理会脸红心跳。
  心悦你、心悦你。
  温谦的耳朵红得厉害。谢誉的吻接二连三地碰过每一寸耳骨,他的呼吸轻浅,温谦却觉得格外炽热。
  直到谢誉吻上眼角,温谦把手放上他的后脑,轻声道:“别闹。”
  若真是有心让他别闹,又何必只是虚虚一搭?谢誉微微仰头去亲温谦的鼻梁:“这里又没人。”
  回答似的,江水都开始变得波澜不惊。一道残阳铺水中,武淮江被映成灿烂虚晃的橙红。
  “那也不许勾引我。”温谦哑着嗓子,“你身体太差了。”
  谢誉道:“这就勾引了?总督定力好差。”
  温谦掐了一把他的腰,见谢誉受不住痒往他怀里躲,回道:“差是因为是你。”
  “你莫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了阴影?”谢誉在怀里也不老实,手上扒着温谦的衣领,“我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
  耳边缠着他的声音都变成了那夜谢誉说的一声声痛,眼前晃过的是谢誉身上突出来的骨。温谦按住他的手,仿佛摸到了那一颗颗血珠:“怕你离开我。”
  谢誉心神恍惚片刻,笑了一声去碰温谦的唇:“你说我悲观,温赋溢,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总是骗我。”温谦的面色郁结,看上去像是难过,“我想你长命百岁。”
  “嗯,你和我都会长命百岁。”
  话语埋没在亲吻里,谢誉被他亲地往后仰了腰,武淮江流经京城汇入大海,漂泊止于相遇。
  间隙时温谦听到谢誉说:“我想要你。”
  温谦有些惊讶:“回去。”
  “现在。”谢誉抓着温谦的衣领浅浅咬上他的唇瓣,重复道:“现在。”
  温谦不假思索:“不行。”
  “你不行?”
  温谦气得想笑,他把谢誉为非作歹的手拉到他身后:“是你不行。谢誉,激将法没用,除非先把你养好了。”
  谢誉生气了。
  温谦开始还没有意识到拒绝了谢誉直白的代价——不过现在他见识到了。
  “谢大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今晚想吃烤鸭。”
  “不行。”
  “那乌鸡汤总可以吧?”
  “不行。”
  温谦嘴角抽了两下,最终问道:“那我不吃了?”
  “不行。”谢誉答道,在温谦的目瞪口呆中径直下了马车。潘邵过来牵马,奇怪道:“总督,您怎地不下来?”
  温谦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懂。”
  “啊?”潘邵看着温谦追上谢誉的脚步,自言自语:“我不懂?”
  温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谢誉的袖子:“别这么无情,谢大人。”
  “我无情?”谢誉重复道,回头朝他假笑:“我无情。”
  谢誉开了书房的门,只容得下一人进出。他闪身进去,被温谦伸过来的手被迫留出了一道门缝。
  “不,是我无情。”温谦陪着笑脸,“谢大人,我错了。求您行善积德,大发慈悲。”
  谢誉的手仍然放在门上,他道:“原谅什么?总督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温谦靠着门板维持着门缝:“不该拒绝谢大人的好意,让我也进去吧。”
  “哪有什么好意?我怎么不记得。”谢誉笑着,“倒是总督这是在干什么?谢某身体不太好,还是劳驾您回府吧。”
  一句两句全都是夹枪带棒,这说是不经意的根本就不可能。谢誉有话直说一次不容易,确实是他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温谦思索着,还是回答:“在向谢大人赔礼道歉。忧明,原谅我吧。”
  “歉是道了,礼又在哪?”
  温谦道;“我进去说。”
  片刻后,谢誉侧身给他让了个空,温谦终于进了书房,欲靠近把他的手拉过,谢誉扫了一眼,温谦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我是阎罗吗。”谢誉微微一笑,笑得温谦暗道不好,便听到谢誉说:“总督喜欢这书房,那我走好了。”
  “不许。”温谦一急,直接把谢誉拽回来,整个人跌在了他怀里,“别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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