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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衔山敲了门,哈着气进了书房,在暖炉边烤着手:“大人,今日城里可是传出了西南的捷报,狄戎大败,温总督已经收复了蒲江!”
  云层散去,日光乍现。谢誉理了理笔尖的狼毫,看起来像是漠不关心:“是吗。”
  衔山若有所思地瞄了两眼桌前的谢誉,揭穿道:“大人,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谢誉手一抖,沾了满指尖的乌墨,他矢口否认:“你看错了。”
  衔山不讲话了。谢誉搁下笔,拿帕子拭着手,那墨汁不仅染脏了白色的帕子,也没把指尖的墨水全擦掉。谢誉心烦意乱地把帕子往桌上一扔,忍不住问衔山:“他可还好?”
  衔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嘿嘿一笑:“大人想知道?可惜我也不知道。不如向陛下请旨当个监军,您亲自去看看好了。”
  谢誉没有即刻回答,衔山不禁有些不安。她突然想起温谦去的地方是西南。西南对于谢誉来说,到底还是不是不可磨灭的梦魇?
  “你以为监军是想当就当得了的?”谢誉开口,衔山才松了口气,“但是陛下估计也正忌惮着我一手遮天,若能去西南,也正好把京城留给李家人。”
  “那大人的意思是?”衔山试探着询问。
  谢誉揉搓着手指,指尖被揉地通红。他神游天外,微微垂眸发呆。
  若是掉色了,就留在京城;若是没有掉色,便请旨去西南。
  衔山看不到谢誉掩在桌下的手,也不清楚他心中的较量。仿佛是在心中博弈出了结果,谢誉欲盖弥彰着用另一只手覆住指尖,他道:“我会上奏,请旨前往西南。”
  衔山有些惊喜,连忙点头。谢誉重新拿起毛笔,预备着拟奏折。
  他的十指干干净净,若非那帕子皱在桌边,印着斑驳的墨痕,否则根本不知他身上沾了墨。
  结果并不重要,只有得到结果的那一瞬间才会知道真正想选的是哪一个结果。
  兴庆帝对谢誉会上奏折丝毫不意外,只是把他召去了崇华殿叮嘱了一番,照顾好自己云云。谢誉谢了恩,兴庆帝才道:“谢卿,也帮朕带点东西去吧。”
  “不知陛下所指何物?”谢誉问道。
  “赋溢的生辰贺礼。”兴庆帝手上翻着奏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前两天是他生辰,他人在西南,朕也该表示表示。”
  谢誉心中一怔,他才发现这么久以来他竟然从未打探过温谦的生辰是何时,而温谦却在他生辰的前两个月就为他备下了礼物,不知画坏了多少苏面。
  这一个月内他与温谦只有过一次书信往来,其中也并未有过提及生辰。谢誉心中突然有了些歉意,身在崇华殿却已经开始思索起了贺礼。
  “谢卿?”兴庆帝喊他道。
  谢誉如梦方醒,连忙请罪:“臣失礼了,陛下恕罪。”
  兴庆帝摆摆手:“无妨,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前往笼城军营,行监军之责吧。”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谢誉带着潘邵衔山袭荣,带着包袱静悄悄地出了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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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长江黄河论:“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出自《大明王朝1566》第46集。
 
 
第五十三章 相见
  西南的冬日难熬,是与京城不一样的冷。除夕之日,军营里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温谦晨起练完剑,回到帐前看到士兵们正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便也捡了块饼子,坐在地上与大家一起聊着天。
  李四笑呵呵地说:“快些打退狄戎那些蛮子,就可以回家见妻儿喽。”
  张三回答他:“前段时间收复了蒲江,局势大好!跟着总督必然是易如反掌啊。”
  “干什么就夸人,有想法?”温谦给了张三一拳,开玩笑道。
  张三揉了揉肩:“哎呦我的好总督,这不是在加油鼓劲儿嘛,除夕夜不得来说点儿振奋人心的?”
  “总督,我听说陛下派了一位新的监军来咱这儿,您有没有听说是谁?”刘文范开口询问道。
  一旁他的弟弟刘文枢说:“派谁来不一样?都是读书的来这儿监视咱们的。”
  温谦警示了他一眼:“慎言。”
  刘文枢瘪了瘪嘴,说了声抱歉,刘文范替他解释:“总督别用气,我回去好好管他。”
  杨风彻小声与温谦道:“总督,是谢大人。”
  温谦手里的饼直接掉到了地上,他猛地站了起来,又把饼捡起来拍了拍。周围的人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温谦呆滞片刻,继而朝众人抱歉地笑了笑,提起杨风彻把他拉到了帐后,才对杨风彻说:“你说什么?”
  杨风彻低声道:“我也只是略有耳闻,陛下这次遣来的监军好像是谢大人。”
  温谦面露喜色:“什么时候的事?怎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消息传到咱们这里估计也得大半个月吧。”杨风彻沉思片刻,看到温谦作势要走,急忙问:“总督,这都晚上了,您要去哪儿?”
  温谦回头,朝他一笑:“找太阳晒。”
  “啊?”杨风彻惊然,“大半夜哪来的太阳?”
  温谦已经走出了段距离:“京城来的啊。”
  温谦骑了大半夜的马奔行在官道之上,火冷灯稀霜露下,可他却不觉得冷。黎明之时寂静昏暗,心有灵犀一般,他昂首,遥遥往面前的山头上看去。
  高处的官道上有一人收缰,纯白的披风随风飘动着,在棕色的马匹上光彩溢目。他捏着缰绳,笑眼盈盈,高声喊着:“温赋溢!新年快乐!”
  温谦藏不住喜悦,见谢誉迫不及待地驾马前行,他从马上下来,张开双臂,等待着那旭日东升。
  马蹄踩过土路,尘土飞扬。距离接近时,谢誉翻身下马,一连几日都没出过太阳的西南日光喷薄欲出。红云淡雾簇朝霞,就在他奔入温谦的怀抱的瞬间。
  温谦揽住他的肩,用披风把他裹着,只有脑袋深深埋在侧颈。谢誉缓着气息,听温谦道:“怎地就这样来了?怎么不乘马车?新年快乐,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听错了,怎么不再多穿些衣服,这边这么冷,这一路上可好?”
  “你问的话好多,让我先说哪个?”谢誉轻声道,“等不及了。潘邵他们在后边,我就先过来了。”
  温谦抱紧了些:“等不及什么?”
  谢誉用膝盖踹他的腿,却也没用什么力:“吃了梅子问酸甜。”
  明知故问,温谦的眼睛笑得带着光,“我就是想听你说。”温谦把谢誉抱着举了起来,“不说就一直在天上吧。”
  腾空的瞬间,谢誉抓上温谦的肩膀,脸上有些红,低头俯视着他的眉眼,笑道:“想见你。”
  “好吧。”温谦心满意足放他下来,“我也是。先跟我回去。”
  温谦牵着谢誉的手上马,把他锁在怀里,马鞭一甩,趁着晨光往兵营驶去。
  谢誉在风中回头看向温谦,他的怀抱滚热,烫得他头都有些发晕。
  到笼城兵营时已经将近下午,大年初一的兵营喜气洋洋的,四处是笑声,还飘着饺子的味道。刘家兄弟先看到温谦回来,迎接道:“总督新年好啊,今日这是去哪儿了?”
  温谦先下了马,又向谢誉伸出手臂将他扶了下来。刘文枢问:“总督,这位是?”
  温谦的目光这才离开谢誉,对刘文枢说:“新年快乐。这是陛下新指派的监军,都察院左都御史,谢大人。”
  谢誉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新年好。”
  二品大员!刘家兄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谢誉只道:“不必紧张,如平常一般相处便好。”
  在人前,温谦不便直接上手把谢誉拉走,所以悠悠开口:“谢监军,我先带您去帐里歇息吧。”
  谢誉微微点头,朝刘家兄弟告辞:“那谢某就先走一步了。”
  刘文范提醒着刘文枢行礼,连忙带着刘文枢退下了。温谦这才拉过谢誉的手,用两手握住:“手这样凉。”
  谢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估计是太久没骑过马了。”
  温谦引着他往帐子那边走:“有点仓促,你先住我那里,我让杨风彻等会就去收拾一个干净帐子,今天你好住。”
  “听你的。”谢誉觉得有些难思考,便随着温谦安排。
  士兵们渐渐密集了起来,谢誉松开了温谦的手,尽管温谦有些不太情愿。不断地有人来祝温谦新年快乐,温谦也调整着状态和士兵们搭着话。谢誉走在温谦身边,就这么由着被他介绍了一路。即便他的身份是监军,也能感觉到温谦的话语眉飞色舞,带上了一股炫耀的意味。
  嬉笑间已经来到帐前,温谦遣散了众人,在前面掀开帘子:“谢大人请。”
  “好。”
  温谦看着谢誉进了帐,他落下门帘,心中的疑惑不断放大,不禁说道:“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没有。”谢誉的手扶上额头,恍惚间就要往前摔。温谦吓得两步走到谢誉身旁,一手揽过他的腰。手碰上谢誉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他大惊失色地一把抄起谢誉的膝弯将他抱起来,眉头紧锁,懊恼道:“我怎么才发现。”
  早在见面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冬日这么冷,谢誉来的路上怎么会休息好?
  他明明知道谢誉能忍,是个喜欢掩藏的人,竟然还在外面拖了那么长的时间。
  “嗯?怎么能怪你。”谢誉的头靠上温谦的胸膛,耳边尽是他的心跳,急促有力。谢誉闭上了眼睛,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他环上温谦的脖颈,昏昏沉沉地睡着,不清楚是不是已经在做梦。
  温谦把谢誉放在床上,被他碰过的地方现在还是烫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点干着急的意思。
  谢誉面上苍白,只有两颊上红的滴血。温谦看得惊惧,他给谢誉盖好被子,才三步并作两步出门,高声喊道:“杨风彻!快去去找位军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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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给学步车加油啦
 
 
第五十四章 大王
  主帐内鸦雀无声。温谦坐在床边,旁边是给谢誉施针的大夫魏德保。杨风彻站在一旁,见缝插针地汇报着今日的军务。
  见魏德保将银针都收回了袋里,温谦才抬手示意杨风彻别说了,忙问魏德保:“魏大夫,如何了?”
  魏德保回答:“御史大人风寒侵体,此般发热症状严重,用药怕是要熬上整晚,下官已施针缓解。”
  “那他怎么还不醒?”温谦伸手试着谢誉额头的温度,“怎么还是烫?”
  魏德保深深看了温谦一眼:“总督,就算是千年灵芝也是要过段时间才能见效的。”
  温谦似乎没意识到魏德保的怪腔怪调一般,拨着谢誉额前湿掉的碎发,指尖虚虚抚过他眼下的乌青。魏德保瞥到一眼便瞬间移了目光,低着头整理着医药箱。
  “总督,下官稍后会把煎好的药送过来。”魏德保起身行礼,见温谦没有说话的意思,自觉地离开了主帐。杨风彻环顾四周,跟着魏德保一起出去了。
  温谦的指背轻轻擦过谢誉的下颌,滑到耳垂,停在那颗小痣上。谢誉的耳朵也因为发热变得艳红,温谦的指背贴上他的耳骨,很快便被染上温度。他垂下眼睫,声音几不可闻:“真是混账。”
  听起来实在不知道是在气谁。
  温谦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谢誉好受些、好得快些,他本人极少生病,只能回想幼时温无愁照顾他的方法,按着记忆找来一绢方帕,沾了冷水,叠成长条状放在了谢誉的额头上。待帕子变热,再沾了冷水重复敷在额上。
  “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书生,还敢这么折腾。”温谦在床边坐下,把帕子翻了个面,自言自语:“谢大人,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
  仗着谢誉听不到,温谦喃喃道:“骑着马跑了几天?一看就没好好吃饭。说不说实话?等你醒了看我不劈头盖脸骂你一顿。”
  温谦拿起帕子准备再去过一遍冷水,起身的瞬间,忽然被谢誉抓住了手腕。
  温谦被吓得一颤,心虚地连忙回身。经过这一动,谢誉的手落回床榻之上,若不是被褥乱了,温谦甚至会把刚才腕上的触感当成片刻的幻觉。
  他试探着问:“忧明,你醒了?”
  谢誉没有回答他,账内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庆幸过后,是期待落空的黯然。
  温谦愁肠百结,起身去给帕子沾凉水:“我倒是宁愿你发现我说的坏话。”
  魏德保通报后,进来便看到温谦在洗帕子。他把药碗放在桌上,对温谦道:“总督,此药需一日三次服用,下官会按时来送药。”
  温谦点了头:“出去吧,我照顾他。”
  魏德保微微叹息,还是依言离开了。温谦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言语里的占有,他一勺一勺地给谢誉喂着药,连目光都不愿偏移一瞬。见药碗见底,温谦安慰似地勾了下谢誉的鼻尖,见他颤了下睫毛,不禁笑出了声,鼻息间显着涩意,仿佛喝了苦药的是他一般。
  温谦的指尖重新点上谢誉眼下的青色,思绪似乎飞到了天边,语气像是恳求:“快点好起来吧,阿誉。”
  天光大亮时,谢誉才睁开眼睛。其实他还是觉得乏力,刚想挪动手臂,才发现床边趴着温谦,手里还拉着自己的手。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谢誉抬起另一只手,欲揉一揉他眉间的郁结,还差一点碰上,温谦便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谢誉把手放到他们牵着的手上,出声询问着。他的声音沙哑,一听便是风寒未愈。
  温谦抬手试着谢誉额头的温度,答非所问:“总算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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