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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谢誉打量了他一眼,印象中似乎并无此人:“你是?”
  “奴才的主子废太子。”那人说着,“已经请过了陛下谕旨,主子想见您一面,说您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谢誉想了想,“容我回去更衣,申时之前,我会去见他。”
  奴才得到了约定便回去禀报了。兴庆帝念着父子情分,将袁祁禁足在了文澜殿。谢誉再次踏进来时,已是一派荒芜寂寥的萧瑟。袁祁坐在院子里盯着天空,身边只有那来请他的小厮。
  “你真的来了。”袁祁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着,“我以为你是不愿再来见我的。”
  “你以为得不错。”
  谢誉驻足在他身后,随着他的目光向天空望去,却连云都没有看到。
  袁祁不由地苦笑:“果然,无论是谁,都更喜欢我那哥哥一些吧。”
  谢誉回答:“殿下,你与其比较他人是否有多出一丁点儿的喜欢,不如先比较你与他的品性。”
  既然彼此都知道说的是谁,又要说什么事,也就没什么拐弯抹角的必要了。袁祁轻叹一声:“阿誉,当年是我的错。”
  “六年前,我也是在大理寺狱里每天都盼着你来。即便不是道歉,我也需要你亲自解释。”谢誉的情绪也毫无起伏,“但是现在,我都已经不需要了。”
  袁祁何尝知道谢誉早已不需要这份道歉,“我应该解释。我是有卫家血脉的皇子,我与卫家的关系是根本斩不断的,无论我想不想要,卫家都是要让我做的。”
  “在你的心里,我比不上卫家因着血缘帮你得来的权力、地位,你选择给卫党的伪证作保,踩着我的父亲当上了太子。”谢誉阐述事实,“所以你又为什么觉得现在轻描淡写的道歉和解释,就可以让我们回到从前?”
 
 
第四十七章 醋意
  殿前的梨树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乱七八糟的枝杈把天空瓜分成一块一块苍白的碎片。文澜殿静得连风吹动枝条的声音都能听清。袁祁看着天上越飞越远的鸿雁,院内静默无言。
  良久袁祁释怀般底下头,声音在院内显得凄凉:“是,我们早就做不成朋友了。但是,你一直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
  “利欲熏心之下的人际交往罢了。”谢誉回答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往我身上扔了一把泥,混着当天下人在地上扫成一堆的梨花瓣。”袁祁道,“谢誉,我一直记得。”
  谢誉淡淡道:“我已经记不得了。”
  他站在袁祁的后面,直到现在,袁祁也没有回头,就像曾经他拉着袁祁的手奔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样,他也从未回过头。
  袁祁话锋一转:“那梨树还活着。”
  谢誉顺着他的话讲:“可庭前花谢。”
  袁祁闭上眼睛,脸上的笑意满是自嘲:“是我的错。”
  谢誉道:“我也后悔。”
  似乎是早已预料到的答案,袁祁没有反驳。他继续开口:“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谢誉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袁祁心中了然,回头看向谢誉:“你有喜欢我那哥哥吗,哪怕是一点。”
  谢誉已经记不清袁祁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是什么神情了。自己都没搞明白的事情,又如何能与他人说得明白?他也一直在思考他对于温谦是什么样的态度。袁祁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偶尔的关怀备至不能成为依靠,头脑一热的冲动也只能是欲望。谢誉不知道这是否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温谦的想法是他想清楚这个问题的关键。
  所以杨风彻请他去温谦的府里用晚膳的时候,他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定的。
  胡靖竹死前的话语噩梦般时时浮现在谢誉的眼前,谢誉用力晃着头,想将它们驱逐,却越来越清晰。
  自己对于温谦,或许真的只是见色起意,给一些容易打发的好处罢了。谢誉在马车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明明先前自己还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不过是一起在床上滚了一晚,好聚好散便罢了,可为何如今一想到对方只是因为想睡自己才如此做派而感到莫名的烦躁?
  临行前,袭荣的抑制之药没有煎好,所以谢誉便没有喝。现下脑内茫无头绪,牵动着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痛。
  谢誉到时虽已入夜,室内仍亮如白昼。温谦正躺在一旁的小榻捏着本兵书在看,见他进来,一个起身便闪到了谢誉身边,笑盈盈道:“谢大人叫我好等。”
  谢誉难得正经:“抱歉,今天有些事。”
  不提还好,一提温谦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他及其不自然地挪开脚步帮谢誉拉开了桌前的凳子,却在看到谢誉手腕间的红痕时彻底僵住了身型。
  谢誉没有察觉温谦的心思,熟门熟路地坐了下来。见温谦在身边一直没有动作,谢誉问:“怎么了?”
  温谦神色暗淡片刻,很快又恢复了从容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在另一边坐下,才让一直在门口等待的杨风彻去传膳,甚至特地耳语了几句作嘱咐。
  待杨风彻出去后,谢誉才道:“当着我的面密谋,温总督真是心大。”
  温谦神秘一笑:“这怎么能算密谋?只是嘱咐他让厨房做菜的时候给你备上酥点。”
  谢誉嗤笑表示不信,不理会温谦卖关子的话语。他拿起面前的茶盏抿着,里面碧螺春已经是凉的了。他觉得温谦似乎心里有事,所以等着温谦下一句话。温谦把自己的茶盏推去谢誉身前,道:“那个是中午没收的,这杯还是热的,你喝这个。”
  谢誉扫了一眼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茶盏,茶汤大概都只有八分满。他抬起手来准备拿起温谦的那一盏,眼睛不着痕迹地移到了温谦的脸上。温谦眼神有些飘忽地盯着房梁,谢誉玩味地勾起唇角,把茶盏转了半圈才靠近唇边,闻着碧螺春冒出的些许热气。
  余光里的温谦眨着眼睛,耳朵似乎有些红,蔓延至脖颈。谢誉便继续如此饮下茶汤,开口道:“总督可是有话要问我?”
  府里的下人敲了门,端着菜进来。大都是江南菜,菜量都不多,但每一道都精致。待下人都退去后,温谦用公筷往小碗里拨着鱼肉,问:“你今日去文澜殿了?”
  “嗯。”谢誉面不改色地吃着龙井虾仁,既然袁祁请示过了兴庆帝,所以这也不算不得什么秘密。
  “谢大人这一身的风流债,真是...”温谦目光晦暗不明地扫过谢誉的手腕,那人浑然不觉般夹着菜,腕上的红痕就这么大剌剌地露出来,生怕他看不见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谢誉本身就白的缘故,那指痕红得明显,几乎要刺伤温谦的眼睛。
  温谦瞬间想到很多。
  谢誉听得出来温谦语气中的介意,把这份介意归去了占有欲里。
  谢誉承认自己心里暗爽了。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总督莫要羡嫉。”谢誉看着碟子里温谦夹来的糖醋里脊,就着米饭吃了下去。
  见他神色自若,温谦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把盛满鱼肉的小碗放到谢誉面前:“吃点吧,谢大人,鱼肉营养丰富,包你更加风流倜傥。”
  谢誉不假思索:“不爱吃。”
  “拨好的,吃出一根刺儿来我赔你一两银子。”温谦保证道。见谢誉如此才动筷,他继续道:“你这哪是不爱吃鱼,不爱的是挑刺,要人伺候。”
  看到谢誉还是面不改色,温谦才开始有些怀疑杨风彻到底怎么办事的。
  谢誉没有反驳温谦的话,他不爱吃鱼确实只是不喜欢挑刺儿而已。母亲的陪嫁做得一手好菜,尤其会做鳜鱼,在家里时从来不缺人给他把鱼刺挑出来,所以这么些年他也已经很少再吃鱼了。
  谢誉就着米饭扫荡完小碗里的鱼肉,他停下筷子用帕子擦过嘴,才道:“味道一般,你近日口淡?”
  听起来像是普通的询问,到做贼心虚的温谦耳中,就变成了一种挑衅。他心里已经把杨风彻问候了百八十遍,将信将疑地夹了一小块糖醋里脊尝,简直酸得面色扭曲。温谦不信邪地又夹了一筷子鱼肉,陈醋的味道直击灵魂。
  温谦被醋呛得不行,心道明明这屋子都要被醋味儿淹了,谢大人怎么还能装出这幅姿态的?
  谢誉咳过两声,整理了衣袍后从容地看着温谦的窘态。
  真是烦死了,温谦懊恼的想着,竟从未发现谢誉这么能吃酸的,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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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朝中措·章台杨柳月依依》宋·蔡伸:庭前花谢了,行云散后,物是人非。
  (2)“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唐·韦庄《菩萨蛮》
  有些碎碎念,懒得看的话可以跳过,只是我的一些小想法:
  现在的谢大人算是一个想得很多的人,做事非常瞻前顾后,承认自己喜欢上别人之前要先确认别人喜欢自己,这个想法萌生之后会对对方进行各种有意无意的试探,通过对方的反应来证明自己心里的猜测(不知道大家可不可以get到)。并且,证明题也是需要对答案的,即便他们两个很多事情上可以不言而喻,但是有些事情谢大人也是需要温总督亲口对他说出来的。
  番外一 云鬟湿
  卧房里的桌上放着两盏茶。一盏是碧螺春,另一盏也是碧螺春。
  桌子晃动,茶盖随着盖钮在桌面上打着转,边缘擦过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截手臂扫过桌面,一杯碧螺春被摔在地上,茶盖也未能幸免,混着茶叶在地上散地四分五裂。
  谢誉的手抓着边沿,指尖用力地已经泛白。他上半身都贴在桌上,胸前檀木桌的凉和背后胸膛的烫交汇在他的五脏六腑,让每一片皮肤都变得敏感万分。
  温谦把他压在桌上,双手紧紧㧜着谢誉的腰,下身急风骤雨般征战着。卧房里充斥着屠苏酒的味道,霸道且嚣张,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它的主人根本没有想过克制信香的释放,刻意让屠苏酒的味道充满房间,以此彰显主权。
  “谢誉。”
  温谦声音喑哑,似乎在压抑着怒气,连名带姓地叫着谢誉的名字。谢誉被天乾的撞击模糊了思绪,听到他叫自己,茫然地回了头,对上温谦的眼睛。
  中庸不比地坤,天生适合与天乾交合,他们的生殖腔退化,穴道紧小,甚至连腺体的发育都不完全,所以不容易承受天乾的情事,更何况是发情期的天乾。
  此番温谦的发情期来的迅猛且突然。
  谢誉任职于都察院,兼任着户部尚书的职位,每日公务多地数不胜数。温谦身在五军都督府,在兵部挂着名,手里还管着禁军,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二人平日里虽住在一处,可回来时都已经极累,已经很久没有情事了。
  这日晚温谦和谢誉都受到了侯府的邀请,双双赴宴后才发觉对方在场。二人虽然没有刻意隐瞒情投意合的事情,但也没有大肆宣扬,并且还未明媒正娶,所以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不多,侯府并未在其中。
  年轻的侯爷正值壮年,莫约二十八九的样子。三千醉的雅间宽敞,侯爷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誉。
  如此俊美,虽是中庸,却也强势,让人有种征服欲和施虐欲。
  那侯爷来到谢誉面前,倒是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茶盏,一盏茶全都洒到了谢誉的身上,胸膛好腿上的衣袍全都湿掉了,蔓着浓厚的正山小种的味道。
  “呀!抱歉,谢大人。”
  侯爷手忙脚乱,拿着手帕就在谢誉的身上擦。谢誉皱了眉,按上侯爷在他身上腿上乱擦的手,“侯爷不必如此,容谢某先去更衣。”
  那手修长纤白,指尖微凉,放在侯爷麦色的皮肤上更为晃眼,侯爷看得出了神,谢誉见他不答,便要推开他起身。
  皮肤上的触感消失,侯爷如梦方醒,连忙拉住谢誉的手臂,拿起桌上的两个酒杯道:“谢大人才貌双全,年少有为。刚才实在是抱歉,斗胆请求谢大人原谅,此杯酒,本侯敬谢大人。”
  谢誉酒量不差,本也没喝多少,思及侯府地位,且着急更衣,正准备饮下,手中的酒杯便被一把夺了去。
  温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神色阴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不善地盯着侯爷。
  “温将军,这是怎么了?”侯爷些许讶异,“您就算再喜欢这酒,也不用抢谢大人的喝…”
  温谦不屑一笑,“难喝。”
  侯爷脸色都垮了,谢誉连忙扯了扯温谦的袖子,朝他摇了摇头。眼神像是在说:人还有用。
  温谦伟眯了眼,虽然懂谢誉的意思,可他今日就是看这侯爷十分不爽,尤其是那眼睛,简直是要长到谢誉的身上了。
  温谦冷声道:“侯爷相邀,温某不胜欣喜,可您一直盯着内子,实在是有些失礼。先告辞了。”
  说完,温谦揽住谢誉的肩膀,直接带人出了雅间,留下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一路上温谦都没有讲话。谢誉猜到他心里有气,准备等他冷静一下再说这个问题。他闻不到信香,不知此刻马车内屠苏酒的味道已经浓郁地几近失控,衣衫上正山小种的味道已经被蒸干了。
  “赋溢。”谢誉轻声道,指尖碰上温谦的小臂,戳了戳,又戳了戳。
  温谦神色晦暗,马车停在了温府前,温谦直接把谢誉扛在肩上,跑也似地进了府。
  谢誉被他颠的几乎要吐出来,只能哑着声音喊:“放我下来,温赋溢!”
  温谦直接上手打了他的屁股一掌。
  谢誉脑袋都空白了,直到温谦到了卧房门口开门,他才气道:“你胆子肥了?”
  温谦直接把他放在了卧房的桌上坐着,谢誉揉着胃,喋喋不休地数落他的粗暴。温谦锁了门,见谢誉已经自己从桌上下了来,扶着桌沿站着瞧他。
  怎么一见他还不爽起来了?
  温谦咬牙切齿,脑海中侯爷对谢誉的觊觎还历历在目,他浑身滚烫,引着谢誉转身,直接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衣袍尽被推到了腰间,堆在桌上垫着柔软。下身的裤子已经尽被扯烂,破布一般被温谦扔在一边,他甚至没有扩张,直接挺身而入。
  谢誉疼得叫出了声,他应该知道温谦心里在气些什么,可他现在浑身只剩下痛觉,完全捡不起来思绪。他本就是中庸,身体不适宜激烈的情事,之前温谦还算是温柔,二人也都乐在其中。此番带着惩罚意味的侵入,谢誉实在是受不了,感受到温谦似乎也被夹得难受,他喘着气道:“我知你醋侯爷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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