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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一时间,温谦权倾朝野。朝堂之上也渐渐有了李温分廷相抗的趋势。
  谢誉在府里养着伤,霜降将至,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朝堂上的风雨没有停过,谢誉的耳朵也没闲过,每日发生了什么都会被三个闲不下来的人一五一十地报给他听。
  谢誉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走路,有徐太医的医术,现在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也仅仅是不能剧烈运动而已。
  衔山刚收拾完库房堆着的礼品,袭荣过来与她说了什么,她才朝谢誉道:“元大人来了。”
  谢誉正站在院子里逗着鸟:“快请进来。”
  这鹦鹉是温谦送来的,美其名曰鸟语逗人一乐,让他在养病期间也找些乐子,别闷坏了。谢誉抓了一小把米粒,鹦鹉温顺地琢,吃饱了便飞到他的肩膀上,用小小的脑袋轻蹭他的脖颈和脸颊。
  元淮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站在谢誉身旁,笑道:“你倒是自在。”
  “毕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假,我可没有加班的习惯。”谢誉把手心凑近鹦鹉,鹦鹉又开始吃起了米粒,它一下一下地点着谢誉地手心,挠得心痒痒的。
  “小心吃成一只小胖鸟,飞都飞不起来。”元淮生用手指碰了碰鹦鹉的脑袋,鹦鹉瑟缩几下,扑闪着飞到了谢誉的另一个肩膀上。谢誉拍打了手上残留的渣滓,对元淮生说:“我之前竟是没发现它害怕生,归鸿这次是有什么事吗?”
  元淮生笑了一下:“说出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誉拍了拍鹦鹉示意它自己去玩,与元淮生一同进了屋。衔山上了茶,元淮生才道:“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
  “如此突然?”谢誉疑惑,“去哪里?”
  元淮生道:“陛下任我为外交大臣,代表大襄前往西南与狄戎进行和谈。陛下同意狄戎用公主和十座城池为交换,五年内边疆不再有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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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红藕香残玉簟秋”:李清照·《一剪梅》
  (2)获权后裁撤军队的原型是左宗棠。1875年(光绪元年),左宗棠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
 
 
第四十三章 蟹肉
  数声风笛离亭晚,谢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让你去?大理寺管不着外交吧。”
  元淮生饮尽了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首先是元家的人,其次才是大理寺卿。既戴着这个姓氏,早晚是要去做这种事情的。陛下本是属意让楚国公和楚山存一起去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向陛下上奏,由我代去。”
  “楚家那个小子知不知道?”谢誉问道,“你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跑了,他知道不得气死?”
  元淮生不答,谢誉继续猜:“该不会上次吵了架,还没和好?都过去这么久了。”
  “这是一个比赛。”元淮生对谢誉说,“他在等我去找他道歉,而我也在等他先来找我道歉。”
  谢誉忍俊不禁:“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呢,那你还要替他去狄戎。真的不准备告诉他吗?大英雄?”
  “别贫嘴。”元淮生不自然地正色,“这是两回事。我大概这两日便启程了,忧明,有几句话想拜托你转达楚云尽。”
  谢誉摇头:“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
  元淮生无奈:“并非让你转达道歉之类的话。只是让他在府里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有个地方带他去。”
  “非得等到回来?你现在不能带他去?”谢誉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趣道。
  元淮生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去找他,要找也得是他来找我。”
  谢誉偏头看他:“哦?那为什么回来了就能找他了?”
  元淮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我又不懂了。”谢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总之,谢谢你。”元淮生朝谢誉一笑,看得谢誉心里发毛。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跟楚山存其实根本没见过几面,说有关系也只能想到一个元淮生。但现在元淮生却说要让自己带话,而不是他的亲信,又是为什么?
  元淮生走后没几天,便是谢誉的生辰。衔山和袭荣早就开始准备一桌子的菜等谢誉下朝回来,比谢誉先回来的,是个大喜讯:都察院左都御史告老还乡,兴庆帝任命谢誉接任,如今已是正二品朝廷大员。
  衔山止不住嘿嘿地笑:“露深花气冷,霜降蟹膏肥。真是好日子。”
  袭荣看她这幅模样,也不由一笑:“可不是,今日府上厨房里买了不少螃蟹,你就沾大人的光一饱口福吧。”
  “跟了大人真是我的福报啊。”衔山满足地感叹,“呀,大人回来了!”
  衔山连忙迎上去,却突然发现谢誉身后的人影。她眼睛一眯,语气值得品味:“咦,这不是温将军?诶不对,现在是温总督了。”
  “怎么?不欢迎我?”温谦挑眉,“不欢迎也没辙,因为是你谢大人喊我来的。”
  谢誉挡住衔山,笑道:“哪儿敢呢,温总督贵步临贱地,她高兴还来不及。”
  潘邵在一旁暗戳戳问:“大人,什么时候让厨房把螃蟹蒸上?”
  “蒸了吧,去吃饭。”谢誉想了想说道,朝温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总督。”
  “谢御史这顿饭我可是等了两个月呢。”温谦拉过谢誉的手臂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并肩向前走着,“你的生辰,我当然以你为尊。”
  谢誉轻声问:“很期待?”
  临近正午,秋日的阳光和煦。温谦走得缓慢,低头看着地上缩成两块的影子的边界逐渐相融。他语气轻快:“天天念着。”
  念着的,到底是什么?可谢誉心中明明有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懦弱地把它们藏匿。温谦明明就在他的旁边,甚至是以为他察觉不到的靠近。肩膀上的衣料似有若无的擦过,前往庭院的小路被心照不宣地衬托出漫长。谢誉心里默念着,拜托不要再靠近了。
  饭桌上有衔山和潘邵两个跳脱的,即便谢誉不太会活跃气氛,总体也算五个人吃的愉快。谢誉用筷子拨着螃蟹,他像是有天赋一般拆得又快又干净,笑着回应完衔山和袭荣的话后快速蘸着醋一扫而空。温谦研究了半天还没拆完一个,看着谢誉伸手拿了第三个螃蟹后,平日里十拿九稳的面色终于溃不成军。
  谢誉拆着螃蟹,筷子像在征战一般,手上不得功夫,便用下巴示意着温谦手里的螃蟹,面露挑衅:“温总督,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在王府里有人给他弄好了送来;在江南的温家旁枝清贫,即便是中秋也不会买,更不用说在西南军营里了。温谦嘴角抽了一下,回答道:“是,不喜欢。”
  “那真是可惜了。”谢誉笑眯眯地把蟹膏拨进碗里,“味道很不错。”
  衔山和潘邵在为桌上最后一块桂花芋头争辩,袭荣在一边好言相劝,结果这两个人闹得更起劲了。谢誉把蟹壳都堆到一边,对碗里小山般的蟹肉甚是满意,故作叹息道:“有人不懂欣赏呢。”
  温谦气笑了,恶趣味在此刻赢了胜负欲,他直接伸手把谢誉面前的碗拿了过去,对着谢誉的目瞪口呆,凉凉道:“食不过三,况且螃蟹性寒,谢大人还是别吃了。”
  说罢,温谦打量了那碗一圈,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有感而发:“一个新的碗,谢大人专门给我的?”
  谢誉反应过来,那明明是因为上一个碗脏掉了所以新换的。他刚想矢口否认,温谦就顺手拿过谢誉手边的帕子给他胡乱擦了嘴,揉得他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谢誉抓住温谦胡作非为的手,拽出那帕子,气急败坏地叫:“温赋溢!”
  “在呢。”温谦笑呵呵地用手掌包住谢誉攥着帕子的拳头,像是怕他打上一拳般阻止着他的动作。谢誉面色一颤,触电般挪开了手,可是他忘了右手里还抓着温谦另一只手腕。一时间,谢誉都不知道该不该用尴尬来形容气氛,总之他脑袋里都是空白的,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温谦掩去心里些许莫名其妙的失落,目光轻飘飘地落到谢誉的眉心,叹了口气道:“谢大人,还抓着我啊?”
  谢誉咳了一声,无所谓地放开了温谦。他手指搅着帕子,温谦知道他闹脾气,悠然自得地吃着碗里的蟹肉。他的惬意好像刺到了谢誉别扭的情绪,讲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温赋溢。”
  听起来有种已经开始磨刀了的感觉。温谦心知肚明,却还是想逗他:“在呢。”
  谢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发,眼睁睁看着温谦吃光了蟹肉。那边三位也已经谈判出了结果,袭荣一脸餍足,衔山和潘邵谁都没得到桂花芋头。
 
 
第四十四章 礼物
  即便是没吃到最后一块桂花芋头,衔山和潘邵还是要跟袭荣一起收拾院子。谢誉在廊下逗着鹦鹉,温谦倚着他身后的柱子,歪歪扭扭地抱臂,时不时望望天,时不时看看鸟。那鹦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懒做,绒白一团缩在谢誉的手里,有恃无恐地连站着都不愿意。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似乎是赏够了绿菊金桂,温谦垂下眼睛看地席,伸出腿踩住了谢誉的影子。
  鹦鹉扑打了两下翅膀,朝温谦叫了两声。谢誉从鹦鹉身上分出了些目光给温谦,有些想笑,却板着脸孔默默往后挪了些。
  温谦瞪了一眼鹦鹉,向前走了两步拉住谢誉的手臂。鹦鹉被吓得一个激灵,落在了谢誉的肩上。温谦面色复杂:“真是有了义父忘了爹。”
  谢誉用指尖点了点鹦鹉的头:“你挺会给自己升阶,你叫一声,看它还记不记得你?”
  温谦问:“那你给他取名字了没?”
  谢誉摇头:“没有。”
  “真是可怜。”温谦微微俯身,跟谢誉肩头的鹦鹉对视,“亲爹给你委以重任送来了义父这里,结果义父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你取。”
  “瞎三话四。”谢誉侧身拉开鹦鹉与温谦的距离,拿过一小撮米粒放在手上。鹦鹉闻到了味道,又回到了谢誉的手里。温谦剜了一眼这只忘恩负义的鹦鹉,哼了一声不愿意再看,倚着柱子闭目养神。谢誉心情颇好地摸了摸鹦鹉的羽毛,对着它一琢一琢的小脑袋,轻声道:“让你亲爹取吧。”
  温谦睁开一只眼瞄向谢誉,谢誉的目光一直看着鹦鹉,像是没有跟他讲过话一般。
  可谢大人就是这样的人啊。
  温谦的脸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那就叫它——”
  谢誉忽然转头注视他,温谦一怔。秋叶争飞,掠过回廊飘落在地,吓到了谢誉手里的鹦鹉。鹦鹉扇着翅膀出声:“义父!”
  谢誉对鹦鹉出乎意料的讲话感到惊喜,他并没有强迫鹦鹉讲话的意愿,只是觉得小东西若是愿意呆在他这里就养着,不愿意也算了。所以激动地向温谦说:“我没听错吧?它讲话了。”
  鹦鹉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又道:“义父!义父!”
  温谦撇了撇嘴:“真是天赋异禀,还知道该傍着谁,不如就叫儿子吧。”
  谢誉笑他:“你这也太随便了。”
  “它叫你义父,你叫他儿子,这不是理所应当吗?”温谦不以为然,对鹦鹉道:“逆子,只会叫义父吗?叫声父亲来听听呢。”
  “逆子”不理他,躲着温谦的手,飞道屋檐上去了。温谦嗤之以鼻:“果然是逆子。”
  谢誉忍俊不禁。温谦摸摸鼻子,不再理会逆子,恰逢潘邵带着杨风彻上前来给温谦递了个长条的盒子。温谦接过来递给谢誉,微微正色:“生辰吉乐。”
  谢誉接过礼盒,把上面的丝绸抽开。折扇躺在礼盒里,木色的扇骨散着淡香,谢誉喜形于色,兴致勃勃展开来看。苏面上绘着重峦叠嶂,青绿设色,栈道、桥梁穿插其间,又有苍松翠柏,茂林修竹,移步换景,谢誉不可置信:“你画的?”
  “当初在弈王府的时候学过,很久没画了。”温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难登大雅之堂,谢大人见笑了。”
  谢誉将扇面靠近鼻尖,嗅着墨水与檀木的味道,玉质的扇坠一晃一晃地日光将日光透出柔和。他虚虚碰上左侧的题字,行云流水地写着“赫赫勋明俱向上,绵绵福寿宜无极”。温谦见他不说话,确实心中忐忑:“可还喜欢?”
  谢誉朝他扬起笑脸:“很喜欢。谢谢你。”
  温谦被他的一本正经晃了眼,低了头,声音小了些许:“谢大人,好郑重。”
  “诶!小祖宗!这个不能踩!”
  院中衔山气急败坏地指着桌子,摇着袭荣的胳膊,恼羞成怒:“我刚揉的木薯圆子!”
  袭荣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它、它还小...”
  逆子扑打着翅膀,从院子里又飞到了另一处屋檐,居高临下地跟衔山大眼瞪小眼。衔山欲哭无泪,“它是不是在嘲讽我没法飞檐走壁?”
  谢誉听得想笑,自言自语:“果然是逆子。”
  温谦也跟着附和:“我就说这名字很适合它。瞧瞧给人小姑娘气得,一蹦三尺高喽。”
  谢誉置若罔闻,不想理他的打趣。温谦突然想起了正事,对谢誉道:“谢大人,还有一份礼物,要不要?”
  谢誉面露疑惑:“还有?”
  温谦点头:“上次有人来我府里报信,说是柳府的家仆,受了柳青礼的命来告诉我你在诏狱受了刑。前几天审出来他是胡靖竹插在柳府的人,以柳青礼之名诓骗于我。”
  “胡靖竹与我也不过有些利益关系,他何必与你过不去?”谢誉沉思着。
  温谦继续道:“他既在柳府有眼线,多少能知道你我私下见过面,可能也仅仅是来试探我的态度,又或者是柳青礼随便遣了人来,碰巧就抓到了他。胡靖竹此人有野心,手段却都不高明,目光也不长远,你在府里养伤这段时间,我闲得无聊,给陛下送了些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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