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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谢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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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尾生:相传尾生与一位女子约定在桥下相会,但女子没有按时到来。河水上涨,尾生为了不失信于女子,坚持不肯离去,最终抱柱而死。
  (2)眉宇轩轩,似朝霞映孤;目光炯炯,如明月入怀。不异潘郎掷果还,恍疑洗马渡江来:选自清代笔炼阁主人《五色石》第一回“二桥春”:假相如巧骗老王孙,活云华终配真才士。
  (3)私设:襄朝时同心同德更多为形容夫妻同心同德形容夫妻恩爱,两个人可以齐心协力为家庭付出,不断奋斗。相濡以沫现在被用来比喻人与人之间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的感情。文中沿用《庄子·大宗师》中的原意,比喻同处患难中的人能够相互扶持,给予力量,甚至彼此维系生命,现在被用来比喻人与人之间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的感情。(赋溢故意把他们比做患难与共过的恋人,被谢誉拆穿让他多些读书,感觉很有意思啊)
 
 
第三十三章 新贵
  夏日炎炎,但是也没有休假的时候。谢誉傍晚从督察院出来后便回了府,换下了朝服准备出门。
  衔山跟在谢誉身边问道:“柳小姐再次相邀,不知这次所谓何事?”
  “亏你还是个姑娘家呢。”袭荣在一旁道:“闺中密话有时候比利益互换得来的消息更加方便可靠。”
  “柳小姐也会与京中其他小姐谈论京城八卦啊。”衔山微微感慨,“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才会对这些事情乐在其中。”
  袭荣赞同:“天性使然。八卦乃人之本能。”
  “跟你们两个聊的哪路饮品好喝、哪家新贵嫁娶自然还是有点区别。”谢誉不咸不淡地否认衔山和袭荣,“若非听到有人可用,她也不会贸然找我。”
  衔山背着谢誉对袭荣做了个鬼脸,阴阳怪气地跟袭荣耳语:“自然是有点区别。”
  谢誉威胁地看向衔山,凉凉道:“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大人,这样威胁太没有魄力了。”衔山遗憾地摇头,“我教您。首先应该束缚住对方的双手,让他没有还手之力,然后面露凶戾,然后再说些比如‘你这话什么意思’之类的话,另一只手最好掐着对方的脸或者抓着衣襟,掐脖子太容易出事了还是算了。实在不行就用些工具,大人不是经常拿着把扇子?其实扇子也能把人弄得挺疼的...”
  衔山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思绪飞到哪里去了。袭荣赶紧用手肘捣了捣她的胳膊,小声道:“平日说说就算了,当着大人的面你还不收敛...”
  衔山不以为然,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见谢誉不言,袭荣一时无语,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境,艰难地对着谢誉为衔山开脱道:“扇骨打到手心确实挺疼的。”
  “是吗。”谢誉皮笑肉不笑地说,“衔山,过来。”
  袭荣心里莫名觉得风雨欲来,在衔山后面行了礼默默往往书房的木门靠近。衔山手里搅着手绢,到谢誉身边站定。
  “手绢放这儿。”谢誉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衔山把手绢叠好放了上去,转头看到袭荣窜出书房的背影。
  “大人,袭荣...”衔山抬手指着门,谢誉“嗯”了一声,说:“手放下。”
  衔山讪讪收回了手,谢誉挑眉:“伸出来。”
  “啊?”衔山瞪圆了眼睛,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把手心向上。
  袭荣在门口没有走远,很快便听到书房内发出两声尖锐的爆鸣。
  正午已过,京城被晒的风浪翻滚。谢誉在三千醉里等待了莫约半刻钟,柳若宜便来了。
  “姑娘别来无恙。”谢誉问候道。
  柳若宜坐下后摘下帏帽,毫不拖沓:“此番邀请大人面谈,确实是有了些新的发现。不知大人可否听说过一人,名为安东钰?”
  谢誉思索几息,回答道:“有印象。今年科举的第三名,陛下钦点的探花。”
  惜时给柳若宜倒了茶,柳若宜饮过后才说:“是了,就是他。这安东钰也是今日京城中的红人,近日我与白家小姐曾聊起过,此人着实有趣。”
  “姑娘们的闺中蜜谈都论及此人,看来确实值得在意。”谢誉道,“姑娘对此人有何见解?”
  柳若宜阐述:“这安东钰也是位才貌双全之人,据白家小姐所说,他的文章字字精妙,尤其擅长人文描写,颇有谢大人当初之风骨。且不说同为探花郎,连名字都有些许相似,所以就现在的京城来看,不少人都将他视为第二位谢大人呢。”
  “这些谢某倒是未曾听说。”谢誉面上云淡风轻,“安东钰才华横溢,如此说实在是高看谢某了。”
  “才华横溢是虚张声势。”柳若宜正色道,“此人过于嫉恶如仇,却又没有一套确切的行事标准,所以极其容易被引导。前段时间温将军被诬陷当众行刺卫将军时,安东钰也是弹劾温将军最多的人之一。”
  谢誉面露沉思:“安东钰刚入仕,对朝堂之上的人际利弊关系还没能了解清楚也属正常,或许陛下也正是需要这种愿意张开嘴说话的人。”
  “寒门学子没有家族可以依靠,被陛下重用在所难免。可凡事有利有弊,安东钰自南方小镇考来,虽然无百年基业威胁皇权,却也有可能过于仇视手握大权之人,从而形成新的朋党。京城过于繁华,也最容易让人迷失自我与本心。”柳若宜有些许厉色说,“安东钰与卫雍晟往来不少,他投身卫党之心昭然若揭,大人该早做防范。”
  谢誉与她轻描淡写地笑笑,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姑娘此番推心置腹,谢某在此谢过。安东钰若是只顾眼前利益而立身于卫党,那便是他的谋略也就这样了。”
  “同样出身寒门,榜眼郎便比他聪明多了。”柳若宜评价道,“罗胤超在科考之时高安东钰一名,虽然现在还在翰林院,却知道在这多事之秋远离是非。”
  “此本次科考前三里,柳小姐似乎对罗胤超的评价颇高。”谢誉随口道,“罗胤超即使只是在翰林院任编修,也已经被霍翰林赞过多次。此人颇有头脑,不逊色于六部的任何一人。”
  柳若宜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回安东钰:“最近是有传言,安东钰似乎不满大人得陛下宠信,认为大人以色侍君,不屑于京城内将其与大人相比的美言,甚至醉酒后在花楼胡言上届科举必有内幕。”
  “真是疯了,喝了点酒什么都敢说啊。”谢誉笑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科举内幕拉他人下水的同时,不觉得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仕途断送了吗?”
  柳若宜赞同:“所以我才会觉得此人可用。安东钰若是才疏学浅倒也罢了,他对为官之道一窍不通,可见愚钝。白小姐略略几句话,安东钰已经将心中所知皆倾诉而出。”
  谢誉问:“不知所诉为何?”
  “自然是科举舞弊之事。”柳若宜面上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卫党势力树大根深,考生若是想贿赂考官从而得到试题也并非难事,卫家喜好奢华,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许是安东钰一路考上来在其中必然见过不少,新官上任三把火,急于有功与社稷,以为投身于卫党便做了飞黄腾达的美梦,实际上卫家现在如日中天,科举之事涉及到多方利益,牵扯到百年基业。他形单影只,如此与朝堂作对只会至自己于万劫不复。”
  “听起来似乎柳小姐与白家小姐关系极好。既如此,不如从别的方面下手。”谢誉道,“安东钰若真是不舞之鹤,倒可以做些暗示,由他说出来给陛下一个理由彻查卫党。”
  柳若宜表示自己已经知晓。正巧潘邵敲门,说酥点已经买好了,来问问大人是否现在要用。
  谢誉纠结半晌,让潘邵进来。扎着紫色手绢的点心盒子被放在桌上,谢誉对柳若宜道:“来时见到宣发,说三千醉的这玉兰糕每日限量。见者有份,这些还请姑娘笑纳。”
  潘邵瞬间表情五颜六色,待柳若宜走后,他才进退两难地说:“到我的时候只有两份了,跟我站一起的是大理寺卿身边的侍从,所以我俩合计了一下一人买了一个...”
 
 
第三十四章 夏夜
  一路上,谢誉不许潘邵在马车上坐着。以至于潘邵回到谢府的时候,进了门直接坐在了地上。
  衔山和袭荣本来正在院里嬉闹,见他们回来便上前迎接。衔山一句“大人欢迎回来”还没说完,谢誉便像阵风一样直接回了书房。
  “额...怎么了这是?”袭荣探着脑袋问道。
  衔山眨巴了下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潘邵,蹲下来问:“潘哥,你惹大人生气了?”
  “...不算吧。”潘邵缓着劲儿,“不是我,是大理寺卿。”
  衔山疑惑了:“大人和元大人关系不差,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潘邵坐起身,倒着苦水:“今日去三千醉,大人让我去买那限量的玉兰糕,结果到我的时候只剩两份了,我和元大人的侍从一人买了一个。大人也没问什么,看柳小姐还在,就把那玉兰糕给了柳小姐,后来发现没有了,直接让我跟着马车跑了一路。”
  “活了个该。”衔山啐了一声。
  袭荣怜悯地叹息:“大人生闷气了呢。”
  衔山眼珠一转:“潘哥,我有个主意...”
  说罢,她俯身跟潘邵耳语了几句,听得潘邵都不知道该把耳朵放在哪里。潘邵忧心忡忡地问:“这能行吗?”
  衔山肯定地重重点了几下头:“你相信我。”
  袭荣看着这两人心怀不轨的样子,想出言制止。衔山上手捂住她的嘴,拖着她说我们去喂池子里的锦鲤。
  潘邵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视死如归地出了门。
  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
  谢誉在书房里看了半天的公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总觉得自己不能真是因为没吃到一块玉兰糕而对潘邵发脾气吧?
  一定是因为潘邵没经过自己的允许擅自来敲了门,以至于自己不得不把玉兰糕让给了姑娘。还有他为什么要跟元淮生的侍从商量着买?怎么就这么好心?元家那小子什么时候喜欢买这些东西了?
  怪来怪去,谢誉突然发现,还是怪自己——他应该提前跟潘邵说多买些的。
  就像当初,他应该提前跟母亲说不要走小路的。
  西南总督所呈奏折中写到,兴庆元年冬,谢家包括谢安发妻与独子四十八人,皆暴毙于反贼箭下。西南总衙已清查,为反贼所误杀,此为反叛军第一次出现在西南。兴庆帝故而命卫雍晟出兵剿匪,开启了长达近五年与反动势力的鏖战。
  但这也仅仅是奏折所写罢了。西南官场畏惧卫家势力,即便知道谢安一家的惨案是卫家所为也不会上报朝廷。西南的战事,也都是卫雍晟在西南广袤之地收买人心、养精蓄锐的理由罢了。
  袁择明已经死了。卫雍晟固然骁勇善战,可他过于追求声名,千方百计地在百姓里展现自己的踔绝之能,受一方拜服,只会功高震主,自寻死路。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可谢誉仍然迫不及待地准备加上一把火。
  他提笔写了两封密函,准备让潘邵递给元淮生和李长治。但又突然想起来今天对潘邵的态度,觉得还是等一下让衔山先给他拿点吃的,再让他来办事。
  日晒了那么多日,终于在这时开始传来了雨打蕉叶的声音。
  府中的小池塘里开满了一片荷花,附近有袭荣催衔山收衣服的声音。风雨又将花断送,满池胭脂,补尽苍水空。夏日的雨来势汹汹,谢誉把信件压在镇纸下,起身去关窗。
  廊下似有黑影闪过,谢誉谨慎地把上身略略探出些许,观察着府邸。黑暗之中,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身影,从窗外伸出双臂,将谢誉揽到了怀里。
  谢誉一惊,连忙推开来人。屋檐挡住了雨,却挡不住来人湿漉的衣衫和滚烫的胸膛。云雨掩住星月,就着烛光,谢誉才看清来人的剑眉星目。
  谢誉没有计较他的失礼,语气有些担忧:“深更半夜的,还下着雨,你来做什么?”
  “御史大人在担心我?”温谦笑道,“愿意请我进去吗?”
  “你这不是已经进了我的府了?”谢誉反问,却没有讽刺之感,“过来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湿嗒嗒的,地都脏了。”
  温谦直接从窗子翻了进来,双手撑着谢誉的肩,谢誉有些惊慌失措地好心扶了他一把,结果那人落地的时候还得寸进尺地环上了他的腰。
  “谢谢,忧明。”温谦的鼻尖蹭过谢誉的耳朵,低声说道。
  谢誉对他这驾轻就熟的行为的回答是一声轻哼,同样贴近温谦的脸侧,回敬道:“知道还不赶紧起开?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温谦笑了一下,才落下了放在腰间的手,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起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谢誉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套衣服给温谦,朝他说:“只有这个了,你将就将就吧。”
  温谦接过,自觉地走到屏风后面,他开口问道:“谢大人不问问我来做什么?”
  谢誉走到桌边,敲了敲桌面:“给我的?”
  屏风上印着温谦匀称流畅的线条,朦胧的剪影撩拨人心。温谦已经脱尽了衣服,嘴上说着:“嗯,打开看看?”
  谢誉拿起纸包,靠在桌边,一层一层地拆着。油纸中心放着两块酥点,是惟妙惟肖的玉兰花的模样,就着余温散出轻盈的甜香,似烟非烟。
  “玉兰糕?”谢誉诧异,出声询问。
  温谦已经换了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谢誉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小了些,可以感觉到温谦的肩膀好似被束缚住了一般。他的手负在身后,老老实实地来到谢誉身前站定,抽着鼻子闻了闻味道,开口道:“好香。”
  谢誉抬眼看他,与温谦含笑的眼睛对视,他随之轻笑着低了头,端详着手里的玉兰糕,说道:“是啊,玉兰糕好香。你从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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