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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古代架空)——金陵日出

时间:2024-07-21 09:10:30  作者:金陵日出
  “胡说。”谢誉否认,“不要还我。”
  温谦收起匕首,回应道:“当然要。既然你不要这个了,本将军以后送你个更好的。”
  “我可受不起。”谢誉轻声道,“还有,三千醉的时候,以及恩谷寺的事情,谢谢你。”
  温谦挑眉不语,谢誉继续说道:“宣王谋逆,兵力非同小可,若非是你从都指挥使司里调了人手,暴乱也不会平息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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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一些相关设定:
  温谦身高185 谢誉182
  温谦生日12.6 谢誉10.25(阴历)
  换成农历大约是每年十一月初和九月末
 
 
第二十九章 信件
  温谦拍了拍别在腰间的匕首:“所以谢大人这匕首不单单是歉礼,还是谢礼啊。”
  “...就当是吧。”谢誉别过脸,不自然地说。
  “既然知道本将军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就好好惜命啊。”温谦碰了碰谢誉的肩,“还疼吗?”
  谢誉摇头,心中百味杂:“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好。”
  只是因为一时幸运,所以暂时活着。
  “为什么不必?”温谦敛去了笑容,他向前走,谢誉便向后退,直至走到墙边退无可退。温谦问:“你问心有愧?”
  二人呼吸交缠,谢誉不敢看温谦,他背靠墙壁,垂着眼睛,“只是替你觉得有些不值。”
  “我心甘情愿。”温谦道,“我随遇而安。”
  谢誉轻笑一声:“这次又是谐音?”
  温谦道:“嗯,随誉而安。”
  谢誉脑内白光一闪:“对了,上次在三千醉,我的扇子,还有你的那些信...”
  “还惦记着呢?”温谦道,“上次我们离开之后,店里的小二帮着收起来送到我那里了。谢大人若是想要,温府随时欢迎你来。”
  “那天把我送回去之后,你去哪了?”谢誉问道。
  温谦回忆了几息:“陛下召我去述职。”
  原来如此,谢誉安心了些。温谦问道:“怎么?谢大人当时没见到我,很害怕?你那两位年轻貌美的侍女呢?”
  谢誉推开他:“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是不是胡言乱语,谢大人比我更清楚。”温谦后退了些,打量了一下谢誉,问:“我送你的小羊呢?”
  谢誉回答:“在府里,怎么了?”
  温谦似是无所谓地说:“检查一下谢大人有没有好好对它。”
  说罢,他望着谢誉,二人近在咫尺,又仿佛相隔千里。谢誉的眼睛是平淡的,即便平日里面对不同的人时会作出不同的神情,但他永远是理智的,是温谦一眼望不到底的。
  可是他仍然贪心的想看到鲜活的谢誉。
  在谢誉的心里,或许从来、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可以信任的人过。温谦自嘲地撇过脸,轻声道:“谢大人,早些回吧。”
  在谢誉有些疑惑的目光里,温谦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谢誉回府后,在浴桶里泡了许久,才觉得周身的血腥味散了些许。
  怪不得温谦一靠近他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自己,是否会觉得自己暴戾与冷漠?
  衔山拿来了一封匿名的信件,说是白天的时候,有人派京城里的流浪儿放在门口的。上面写着邀请他在夏至酉时三刻于言室三层的雅间小聚,帖上的小楷工整挺拔,飘逸妍美,一撇一捺皆精雕细琢,浑然天成。
  “真的要去吗?万一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办?”袭荣整理着桌案上的毛笔,出声询问。
  “对方下了功夫,不想让我们知道身份。”衔山道,“就怕是鸿门宴。”
  谢誉指尖在信封之上轻轻敲着:“信纸为瓷青纸,泥金写就,朝中字迹如此之人,我确实从未见过。”
  袭荣感叹:“有钱。”
  衔山附和:“非富即贵。”
  谢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们,还有一点很令他在意的便是此信上文字排列组合。襄朝人们写作的习惯为竖向自右向左,此信虽然也是右侧开头,但为显规整平仄,文字间必是有所删改,若是从左方横向阅读,第六行的文字则为“谁将三字狱”,第九行和第十一行的前几字组合起来为“堕此一长城”。
  此为蔡汝南《岳王墓》中的诗句,谢誉不得不在意对方的真正意图,既写出了这句诗,便是对方在告诉自己对方是知晓自己的身世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去见一见。
  夏至当日快雨疏风,难得让京城享有半分凉意。白昼漫长,日渐西沉,临近酉时三刻,谢誉如约而至。
  言室是光德年间建造的茶楼,位于经天大街与灵山路交汇的角落,由于光德皇帝沉迷茶道,文人墨客又喜好风雅,京城的茶楼数不胜数,言室凭借一款独有的君山银针,可谓风光无限。可兴庆帝好酒胜过品茶,于是京城内如今酒楼更为兴盛,多数茶楼接连停业闭店,言室也不免门可罗雀。
  谢誉看着言室内只有几个人在懒散地干着活,心道选在生意如此差的地方,对方确实是不希望节外生枝。
  “哟,有贵客来了。”其中一人见到谢誉进了门,坐着说道:“楼上的人想必就是在等您呢,往上走两层,最里面那间就是。”
  言室的楼梯似乎很久没有维修过了,木把手上的漆已经变得斑驳。尽头的雅间房门紧闭,显得高深莫测。只要打开它,谢誉就能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谢誉来到门前站定,刚想敲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女子面容白净,衣物简单朴素,朝他恭敬一笑:“谢大人来了,请进。”
  屋内还有一人坐于桌边,带着白色的帏帽,薄绢垂落,素衣洁白,清幽淡雅,却依旧能看出身量纤纤,卓越多姿,透露着朦胧的美。
  “大人来了便好,请坐。”她开口道,细声细语,婉转动听。
  谢誉清了清嗓子:“姑娘胆大心细,谢某斗胆,请问姑娘所谓何事?”
  女子摘了帏帽交与侍女,谢誉方才看清她的容色。一双眼睛转盼流光,眉目间带着英气坚韧之影,面部流畅且柔和,也不失线条锋利之感。
  谢誉看清女子的面容,心底惊讶片刻,连满低垂下眼睛,避免直视失礼,他感叹:“谢某冒昧一言,柳姑娘神似尊父。”
  “谢大人慧眼如炬。家父本想得空宴请谢大人以表谢意,奈何锦衣卫公务繁忙,我便冒昧相约,还请谢大人莫怪。”柳若宜浅笑,“惜时,帮大人上茶。”
  侍女惜时给二人倒了两盏茶,香气四溢,应是曾让言室闻名京城的君山银针。谢誉朝她点头致谢,向柳若宜说道:“柳姑娘客气了,谢某与尊父其实仅为合作,恐怕当不起姑娘的茶。”
  “无论家父向谢大人许诺何物,我都应该亲自来感谢大人。”柳若宜说罢,便离开座位,在空处并腿跪地。谢誉见状慌了神,想伸手扶起她却又忽地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他收回手,本欲示意一旁的惜时将柳若宜扶起来,那人却跟着柳若宜一起直直地跪了下去。
  “柳姑娘这是何意?”谢誉声音都变得有些着急,“快快请起。尊父为朝廷三品大员,如此实在不合礼制。”
  稽首礼顾名思义,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点在手背。柳若宜的声音传来,坚定沉静:“我不知大人出于什么理由坐实了袁择明的谋逆之罪,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今上喜怒无常,鸟尽弓藏也未可知。所以无论如何,柳家都是收益的一方。此一拜,大人无需心怀不安。”
  柳若宜缓缓起身,惜时扶着她坐回椅子上,她脚步款款,行动优雅。谢誉不言,待她坐下后,谢誉才道:“未曾想到柳姑娘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收到信件时谢某还以为是哪位同僚,姑娘字如其人,柳大人果真教女有方。”
 
 
第三十章 婚配
  “若非下一番功夫,恐怕大人也不会对一封匿名的信件多在意半分。”柳若宜不疾不徐地说,“家父近日才得知谢大人的身世,心中感慨万分。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谢将军赤胆忠心人尽皆知,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忌惮与利用。”
  “柳小姐慎言。”谢誉道,“陈年旧案,家父离世已久,此番言语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听到,怕是会让柳大人受些弹劾。”
  “朝堂之事,我确实不该多言,方才仅是向谢大人谈论些心中见解。”柳若宜饮了茶,继续道:“不知谢大人是否知道言室为何叫言室?”
  谢誉道:“不知。”
  柳若宜温声道:“言室之名,取自‘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今日邀大人前来,也有此意。若是大人因我是女子而不愿畅所欲言,我便是要郁结难解了。”
  二人面对面坐着,雅间内一时寂静。
  “谢某并非此意。”谢誉叹:“柳姑娘旁观者清,心怀大义,谢某当局者迷,确实自愧不如。”
  柳若宜道:“现今大人位极人臣,一人身陷漩涡中心,朝内朝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大人。我身为女子,置身朝堂之外,也愿为大人尽绵薄之力。”
  柳若宜见谢誉不应,以为他向拒绝,便继续说:“此番冒昧,大人心有疑虑也是情理之中。我一生所愿为《春日宴》,仅想与郎君两情相悦,与我白头偕老。此番赐婚作废,我真心实意感激大人,大人就我柳家于水深火热,若大人需要,家父与我都会全力以赴。”
  “好。”谢誉答允道,“那谢某在此先谢过柳大人与柳姑娘了。”
  夏至的夜色来的晚,柳若宜先行一步。桌上的茶水仅有一盏被饮过,谢誉从发冠里抽出一支衡笄,银白的横簪闪着微弱的光,谢誉拿着一头的花纹,将另一头的尖锐探入茶盏底。
  谢誉面无表情地等待了片刻,衡笄安堵如常。谢誉甩了甩衡笄上残留的茶水,拿帕子擦了干净,才重新插回发间。
  六月末,楚国公府的长孙满月,恰逢兴庆帝的爱妾贵人乔氏被诊出有孕二月有余,兴庆帝龙颜大悦,思及楚国公三朝元老,恩赐长子楚云策可在宫中设宴,遍邀京中达官贵人前来庆贺。此次宴会依旧是由礼部承办,辅以皇帝与乔贵人春日之时亲手酿就的梨花酒,令介于离党和卫党间的楚国公府风光无限,煊赫一时。
  宴会当日奉天殿内座无虚席,歌舞升平。谢誉饮着酒,对面席上坐着的都是六部的官员,胡靖竹堆着笑脸与人饮酒应酬;李岱赢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垂眸看着桌上的膳食,不知在想些什么;萧若天正饶有兴致地往他这边望,仿佛会有什么他很期待的事情。
  谢誉的眼睛微微向左转了些,他身边便是温谦一副坐得歪七扭八的样子。温谦好像一直是这样跛立箕坐,东倒西歪,作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谢誉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咧嘴一笑。
  目光相接的瞬间,谢誉偏开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梨花酒入口香醇,舌尖沾染甘洌,不知是否是夏日炎热,奉天殿的空气开始黏腻,顷刻间热意上涌,不禁让谢誉觉得有些飘飘然。
  这些皆被萧若天收入眼底,他自觉此番把温谦放在谢誉的旁边简直太正确了。温谦平日气焰嚣张盛气凌人,得了点战功仗着圣恩就得意忘形,恨不得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遇上那谢誉为人处事绵里藏针,天天顶着一张笑盈盈的小白脸在崇华殿乱晃,靠着花言巧语把陛下哄的心花怒放,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简直算得上狭路相逢,没有唇枪舌剑也必然相看两厌。
  一想到曾经在楚国公府时,温谦那样不给面子,让自己沦为礼部笑柄,萧若天觉得自己这一番操作简直太能恶心温谦了。小有战功又怎样,琮安将军又怎样,朝廷重臣不是一样不待见他?眼下二人分庭抗礼,见温谦在谢誉那里吃了闭门羹,萧若天不禁眉飞色舞,连酒菜都多用了些。
  新一批舞女登台来,丝竹管弦之声又起。李长治问谢誉:“楚国公府喜得贵子,如今忧明已经二十有三,家中也该有人打理,不知可否有了中意的女子?”
  与此同时,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坐起而喧哗者,众宾欢也。不少官员壮了胆子向兴庆帝敬酒,李岱赢也举了酒杯,道:“现如今河清海晏,七月将至,八月一过便要入秋了,愿时和岁丰,国泰民安。”
  兴庆帝已经饮了不少,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喝了。李岱赢见状,不知是否是醉得太厉害,他眼睛扫过满堂宾客,似是不经意地顺着李长治的话说道:“说起来,宣王已经伏法,既如此,与柳大人之女的婚事便只能不了了之了。依臣看,谢大人仪表不凡,必然配得上柳大人的爱女。”
  此言一出,席上顷刻间鸦雀无声,只剩乐曲舞蹈仍在继续。谢誉看了一眼柳青礼的脸色,见柳青礼面不改色,才出言讥讽道:“谢某竟不知李侍郎会对谢某的事如此上心,若是早知道李侍郎有这番心意,便是十年前就要与李侍郎桃园结义了。”
  只有他们熟识的一些人才知道,当年谢家遭难,也没见李岱赢过来帮忙说过一句话。他仅仅庆幸自己在弈王府不与谢誉过多交流,没站错队。
  遇事先保证自己乃人之常情,但若曾经选择独善其身,也意味着若对方东山再起,也不可能重修旧好。
  大厅之上,袁祁噗嗤笑出了声,“李侍郎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柳大人和谢大人都还没有表示,您倒是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萧若天跟着说,“如今京城内就数谢大人风头最盛,谁人不知谢大人有逸群之才?若是谢大人娶妻,那必然是要找一个蕙质兰心的高门贵女啊!”
  谢誉轻哼一声,“萧员外郎倒也如李侍郎一般了解谢某。”
  李岱赢轻飘飘地说:“谢大人,谈婚论嫁是天经地义之事,其实您也不必如此抗拒。”
  “莫不是有什么隐疾...”萧若天自以为小声地附和着李岱赢。
  耳边突然传来笑声,谢誉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来温谦憋着笑的模样,他先回头瞪了一眼温谦,才向李长治说道:“多谢阁老挂心,其实谢某已有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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