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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近代现代)——鸭什么鸭

时间:2024-07-21 09:09:50  作者:鸭什么鸭
  严戥舔唇,说:“有一点点香味。”
  过了一会儿严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主动牵起陈点的手,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说:“我的弟弟也会来。”
  陈点莫名,因为严戥分明是独子。
  “我父亲的情人为他生的孩子,今天也会来。”严戥冷笑一声,“我不在意他,但今天你要跟紧我。”
  陈点被突如其来的讯息炸了个雷,就他知道的情况,严戥的父母虽然感情淡漠,在外也各玩各的,但并未听说有什么私生子。
  这样的豪门秘辛竟然真的被隐瞒得这样好…就连同他这个严戥名义上的妻子,都是在结婚半年后才知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顺着严戥的话讲下去:“我知道了。”
  午餐只有亲近的一些亲戚在一起吃饭,陈点亦步亦趋跟在严戥身边,严戥叫什么他就跟着叫。这些至亲的人只以为他是个扮女人的男人,对于他双性的身体并不知情。
  既然是严戥父母钦定的人选,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明面上都是客套要好,严戥也给足了他面子,半搂着他的腰让陈点一个个打招呼。
  下午开始才真正忙碌起来,他起初是跟在严戥身边一起在门口迎接到来的客人,严戥与谁都说得上几句话,陈点在一侧被他介绍了不知多少次:“这是我的妻子。”
  笑也笑僵了,严戥让他去坐一会儿,恰好他父亲和母亲到了,于是严戥给他放假:“去陪你爸妈吧。”他又看了看手表,说,“半个小时以后,四点钟,去我房间。”
  陈若素和江茂山作为严戥的岳父母到场,却并未受到重视。毕竟是不对等的联姻关系,宋敏华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一家三口难得一见,自从陈点结婚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父亲于他有愧因此十分回避他,陈若素向来心大,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好友,陈点和江茂山面对面坐着,从前也是呼风唤雨的父亲如今佝偻着身子,问他:“严戥对你好吗?”
  “好的。”陈点笑了笑,“我很好,真的。”
  “有什么困难,跟爸爸妈妈说,不要委屈自己。”
  陈点“嗯”了一声,他低声问江茂山:“当初我和严戥结婚的时候,严戥的父母是不是要求我为严戥生一个孩子?”
  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实在是太残忍的问题,而更残忍的会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点见他不说话便明了了:“我知道了。”
  他看了看时间,快要到四点钟了,陈点说要离开一下便起身向二楼走。
  远离了人潮,陈点呼出一口气。
  他从包里拿出被自己放在小盒子里的药剂,很小一片,只是吃过两次他竟然就已经适应了。没有水的助推他也能迅速地吃下去。
  陈点不确定严戥什么时候会进入他,也不知道严戥到底是不是真的会进入他。
  但是在那之前,他起码要先成为一个合格的容器。
 
 
第09章 风雨家宴
  二楼朝阳的方向几乎全是严戥的地盘,他的卧室附带衣帽间和会客区,浴室的面积也十分大。
  听说会客区从前是他小的时候玩具存放的地方,后来在他九岁那年被改成了会客区域,因为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参与各种各样的项目,父母手里的资源为他保驾护航,他是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
  陈点今天才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还是严戥的父亲与情妇所生,在他看来严戥堪称完美的家庭关系在今天出现了一丝裂缝。
  严家这套房子是在一套旧的园林别墅的基础上修整改造的,从二楼望出去视野宽阔。整栋房子围绕着一潭池水,肥胖的金鱼在水里甩尾,池边有小孩在喂鱼粮。
  不知道严戥要他在这里等他做什么。
  陈点走进浴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出神。忙碌了一下午,他的头发不再是早晨那会儿一丝不苟的精致,几缕发丝落在额前,竟然让他些贤惠的气质。
  真是要命,他变成了脑子里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为他的丈夫生孩子,为他的公公婆婆生下一个孙子孙女的怪物。
  陈点想过自己人生的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他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会有这样诡异可怕的追求。
  他摇摇头抛开杂念,发现自己嘴巴上的颜色淡了许多,于是拿出包里的口红为自己细细涂抹起来。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陈点于是抿抿唇用小拇指的指腹将口红抹匀了,他走出去,却在对上那张脸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不是严戥,与严戥的眉眼略有几分相似。准确地说是像严戥的父亲,模样大概与他一样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陈点心下已经有了猜测,这样冒然闯入严戥的私人区域让他对对方充满戒备。
  严铮对他的不善熟视无睹,笑着对他说:“嫂子,我跟你声打招呼。”
  陈点见他还要往里走,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有什么事情?要说的话出去说。”
  严铮歪着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见过你几次,没有和你打过招呼,所以今天想和你打声招呼。”
  陈点摸不准他到底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但无论如何严铮的表情和说的话都让他不适,过于谄媚的讨好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出去吧,这是严戥和我的房间,你擅自进来很没有礼貌。”陈点皱着眉头说,因为紧张,他用来掩饰的声线变得十分不自然。
  严铮扯着嘴角看他,并没有因为陈点的责难而感到一丝一毫的羞赧,他淡淡道:“你真的是女孩子吗,我妈说你是男的,爸爸又说你可以为严戥生孩子,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陈点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只有痛感能让他转移注意力,被人毫不避讳地戳穿他的秘密,他面色惨白,他骤然感觉身上的衣物被全部褪去,畸形的身体赤裸裸暴露在聚光灯下,楼下形形色色的来参加聚会的人突然变成了来参加一场畸形秀的宾客。
  “嫂子,哥哥喜欢你吗?”
  严铮还在咄咄逼人地向他靠近,陈点感到一阵窒息的眩晕。
  紧接着房门便再次被打开了,严戥入眼就是陈点低垂的头、绞紧的双手,严铮就站在他不远处,见严戥来了,严铮耸耸肩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严戥冰冷的声音几乎要将地板砸穿:“滚。”
  严铮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严戥坐在他身边问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陈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还有呢?”严戥显然不相信,他将陈点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陈点欲言又止,严戥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告诉我。”
  “…”要他怎么说?
  “说话,告诉我。”严戥起身又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陈点,说话。”
  陈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他问我能不能为你生孩子。”
  长久的沉默之后,严戥说:“我知道了。”
  楼下客人的声音渐渐淡了,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所有人都往后方的宴会区走了。
  严家的管事先上来一次,严戥开了门不知道说了什么,紧接着关上了门重新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是宋敏华敲门进来了。严戥没允许自己的母亲进来,宋敏华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是陈点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闹什么脾气,今天是你爸生日,拎清楚。”宋敏华的声音隔着门传进陈点的耳朵,她很是恼怒。
  陈点还有点缓不过来,但也觉得严戥不至于为了他生这样大的脾气,想要对严戥说没关系,但又觉得说了严戥会更加生气。
  严戥压低了声音,陈点听不真切。
  严戥仍然没有妥协,在他母亲的怒火面前也丝毫不为所动,宋敏华离开后严戥仍旧回到房间里。
  他们吃了小厨房做的长寿面,陈点惴惴不安,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早上热闹门庭若市的严家恢复了平静。
  陈家夫妻俩走之前来看陈点是否还好,下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陈点,连同严戥也一并消失。严沛峰在宴会开始前,有严家小辈各自为他献上赠礼的环节,严戥应该作为压轴出场。
  但严戥没有出现,严沛峰的面色十分难看,一场宴会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怪异中进入了尾声,然而严戥仍然不曾露面。
  陈若素探过头,门微微掩着,只看到严戥半个侧脸,正闭着眼睛在休息。她十分畏惧这位冷酷的儿媳:“严戥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的事,严戥有些累了。”陈点说。
  临走前陈若素给他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要常给我发信息哦。”
  “知道了,快回去吧,要下雨了。”陈点让她放心。
  傍晚有雨,突如其来的阵雨将夜里的庭院引入夜色的雾气中。白天在池里欢畅地游动的鱼儿此时只见一片黑色,陈点这时才意识到严戥的房间在有大片的阳光的同时,必然有无法避免的大片夜色。
  这里显得太空旷了。严戥从小到大的足迹都不足以填满这里的空间,更何况严戥根本就吝啬于分享自己的过去。他的房间和陈点的房间全然不同,陈点的房间里一步一张照片,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和比赛的奖杯,他都乐于放在自己的卧室里。但严戥就很小气。
  因为对严戥的家事知之甚少,他也不敢贸然开口,但陈点能感觉到严戥和他的父母关系都非常一般,若非要选一个的话,也是和宋敏华稍微亲近一些。
  雨下得正大的时候宋敏华进来叫严戥出去,严戥应了一声离开,宋敏华坐在严戥原本坐的位置,陈点早已经卸了假发和妆容,他原本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今天早上实在是醒的太早了,可还是要打起精神应对严戥的母亲。
  “药吃了几天了?”宋敏华问他。
  陈点斟酌了一下,回答道:“三天。”
  “严戥是不愿意碰你吗?”宋敏华敏锐地问道,她审视地盯着陈点的眼睛,她的眼睛细长锐利,叫人很难对着这样一双气势逼人的眼睛撒谎。
  陈点否认道:“没有啊。”他露出一些羞涩,“昨天还…”
  宋敏华松了口气,这样是再好不过了,双管齐下地加成,想必陈点很快就能拥有初潮了。
  “严戥你是知道的,他一直交往的对象都是男人,有的事情上,可能需要你包容他一些。”宋敏华的话当然是挑不出错的,“总之能尽快怀孕就最好了,我和他父亲就是这样,有了孩子总会多一个纽带,你看即使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育孩子,我们为了严戥还是没有分开。”
  “我不希望我的孙子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剩下的野种。”宋敏华淡漠地说,“你是最有资格为他生育的,严家不会亏待你。”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就因为他严戥喜欢的“男人”,然后又同时有一张可以生育的逼吗。
  他没有思考的机会,低声应了下来,因为应得太快,以至于有一种对此感恩戴德的感觉。
  楼上传来巨大的重物摔落的声音,犹如暴雨中的一声巨雷,宋敏华对此显得心不在焉,接着话锋一转:“吃药的事情没有跟严戥说过吧。”
  “没有。”这一点眼力见陈点还是看得明白的,那天宋敏华约见他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分明就是要瞒着严戥的。
  “嗯,孩子这件事情急不得,自然而然就好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宋敏华起身对他说:“走吧,我们去书房。”
  “严戥给你准备了笔墨,原本是要你写一副毛笔字为他爸爸祝寿的,谁知道来了不该来的人。”宋敏华讥讽地扯着嘴角,“你要写什么呢,写一副吧。”
  陈点站在书桌前,就着屋外的暴雨和雷声,他思考了一会儿写下了五个字——
  “家和万事兴。”
  宋敏华很满意,表示要将这幅字挂在进门处便能看见的地方。
 
 
第10章 相拥而眠
  他们在严家住了一晚上,严戥回来的时候面色如常,与离开前别无二致,那么看来失控的就是另一位严家家主了。
  陈点一直都觉得严戥是一个情绪特别稳定的人,即使是新婚那天夜里发现他是个双性人的事实的时候,他也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严戥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错愕,紧接着是安抚同样感到讶异的陈点——因为陈点一直以为严戥对他身体的秘密是知情的。
  他给宋敏华打了一通电话,接着告诉陈点他可能无法接受陈点的特殊,他说抱歉,小点,我是喜欢你的。
  严戥总有一种永远运筹帷幄的感觉,家世和阅历给了他与生俱来的底气,对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恰恰是他和旁人最不同的一点。
  他们在家里一直分房间睡,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入眠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只有一床被子,严戥习惯裸睡,于是陈点不敢靠他太近,但这张床太大了,两个人隔得太远中间就会灌风。
  最后是严戥从后面环抱住他,滚烫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他身上穿的是严戥的T恤,有一股长久未穿而生出的木质香味,严戥埋在他肩头,鼻尖闻到的淡淡的染发剂的味道混着陈木的味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点染了头发而他对气味敏感所以会常常觉得晕眩。
  那种诡异恶心但又让他迷恋的味道像一只引导他作恶的手,驱使他从陈点的小腹向上探索。
  “唔嗯…”怀里的人缩起身子,像被轻轻一碰就蜷缩的含羞草。他的手很快地摸到鼓起的胸部,为了今天的聚会上的女性打扮,陈点甚至穿了一件微微聚拢的文胸。
  换下来的衣物全部都在脏衣篓里,陈点或许是不好意思被人瞧见他粉白色的文胸,他默默地收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
  但陈点不够细心,严戥洗浴完出来的时候,那个放在柜子上的包耷拉着,露出一边的文胸肩带。
  他不喜欢太直白的、太露骨的陈点,但又喜欢他时不时纯情的风骚。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妻子确实是个女性,他为此困扰,又不得不面对身为女性要经历的一切。用文胸包裹着乳房,或许也要用卫生巾接住他那个怪异的穴里流出来的鲜血。
  他一边揉着陈点的胸部一边叫他:“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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