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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近代现代)——鸭什么鸭

时间:2024-07-21 09:09:50  作者:鸭什么鸭
  宋敏华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听闻陈点找回来之后就恢复了记忆,和严戥相处得并不好,但今天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没了芥蒂。
  严戥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扶着他的腰,他不确定地问:“孩子跟我姓吗,如果…”
  入夏后严家的院子里种的绣球花全都开了,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陈点不喜欢花香,因此走得很快。
  他闻言回头看自己的丈夫,知道他欲言又止的原因无非是思虑到孩子不一定是他的种。
  陈点来了兴致,他故意说:“你不是说不管怎么样都会养他吗?”
  严戥立刻说:“我是那么说过,但是如果…我是说,不跟我姓也可以。”如果他们能有一个孩子再跟他姓好了,但严戥觉得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陈点眯起眼睛:“你是反悔了吧?”
  “我没有后悔,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严戥摸着他的肚子。
  “那个人,未必有你这样的资源和能力。孩子给你养,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陈点思虑着很久以后的事情,“严戥,生下来后可以做血缘鉴定,如果到时候孩子不是你的,你不愿意养的话,我们可以离婚,到时候再商量,我没有强迫你任何东西。”
  “我没有不愿意!”
  他皱着眉头大声反驳,心里一片悲哀,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严戥也无法保证真的会当成自己的孩子生养,因为那就是陈点出轨的证明,说得更直白一些——陈点不爱他。
  可是比起那些,严戥更害怕陈点就这样和他彻底地一刀两断。他们毕竟结婚了,严戥这样安慰自己,他是陈点名正言顺的丈夫,那么也就是他的孩子理所当然的父亲,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何萍觉得陈点没有出轨,他们关于这件事情理过一次时间线,按照正常的计算,陈点怀孕的时间是在他仍然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那时候他们感情非常好,何萍觉得陈点在那个时候出轨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这样的说辞没有让严戥恢复信心,于是何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严戥对她仍然有所隐瞒,那部分的事情可能涉及男人的自尊心,严戥避而不谈情有可原。
  临产之前陈点的反应并不大,他很久以前吃过的助产的药剂在这时发挥了作用,陈点的睡眠质量比从前还要好,除了身体浮肿并且开始急剧地涨奶产乳让他觉得困扰。
  反倒是严戥状态很差,他耷拉着曾经永远笔挺的背静静地守着陈点,完全看不出为人父的兴奋,陈点没有时间再去顾及严戥,他前几天还天真地以为生产不会让他很痛苦,因为他的身体状态还不错,可是在他入住月子中心的第二天开始他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
  陈点凌晨上了一个卫生间,他的阴茎原本就不大,雌激素高度分泌之下更是显得毫无活力,孕肚让他无法扶着自己的阴茎上厕所,他把睡在一旁的严戥叫醒,如果没有严戥帮他扶着他会尿到身上。
  小腹的下坠感这几天越来越强烈,陈点能躺着就不会坐着。
  严戥轻轻吻他的耳朵,帮他擦干净后问他:“好了吗?”
  “嗯。”陈点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 将脚放在严戥的脚背上,他累得不想走路,他们常常这样抱着磨磨蹭蹭回到床上。
  “我爱你。”严戥亲亲他的嘴巴,“我爱你宝贝。”
  陈点困倦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他想开口抱怨,但下腹一阵轻缓的痛让他彻底清醒。
  “肚子…”陈点讷讷开口,“我肚子疼…”
  陈点开始宫缩,因为他的宫缩并不强烈,因此只能再等,严戥陪在他身边毫无办法,他不断擦陈点额头的汗,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肚子为他按摩缓解疼痛,言语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点却无端地想到雪白的山,他穿着登山设备,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和眼前茫茫的雪山的时候,只剩下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加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的那十个字。
  “哥哥最重要,严戥最重要。”
  陈点曾经觉得为某个人生育是爱他的证明,后来他不那么想,他生孩子不应该有任何强烈的目的性,不管是借孩子离开也好,还是借孩子挽留爱人也罢。
  陈点全部做过,全部失败。
  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遇见严戥而分裂成了很多块。
  这段婚姻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曾经将他搓揉成一个顺从、依偎丈夫的人,让他曾经渺小如尘埃般卑微。
  但他同样获得了很多很多,他不知道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嫁给严戥,他会过怎样的生活,会不会因为父亲无力偿还因此选择走了极端,他的母亲从此郁郁寡欢,他在世上孤苦伶仃。陈点想过这样的可能,每当他想到这些,他就无比感谢严戥的存在。
  他在严戥的带领下走出海市,飞往各地见山探寻,陈点觉得他追求的不是自由,比起登顶时的畅快,他更喜欢下山后返程吃上严戥给他做的一顿晚餐。
  他多么无忧无虑啊,有热爱的事情,有爱他为他保驾护航的爱人,如果他真的可以一辈子回忆不起来,陈点觉得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
  可是他想起来了。
  陈点在遇上泥石流后不久就恢复了所有记忆,那时候他身上没有联系外界的设备,偏远的山区自有一派规矩,但让他觉得最痛苦的,是他们之间的美好恩爱,全都是由谎言编造的。
  他有过一次高烧,因为怀孕罗杰没有给他吃药,陈点硬生生自己扛下来的。他恍惚间看到那个白色的人影,在他身边对他说你可以的,和他在山顶相拥对他说过无数次爱你的男人。
  他们一起看过日照金山,那个人对他说我希望你。
  就是这四个字,他说我希望你。
  陈点在大脑里又走过一遍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他还是觉得幸福更多,或许他就是记甜不记苦。可是就是回不去了。
  四个小时的宫缩之后,陈点在严戥的陪伴下生下孩子,护士问严戥是否需要陪同的时候,陈点还虚弱地为他拒绝,他记得丈夫对此恐惧万分。
  但严戥还是陪着他。
  非常健康的男孩,医生对他说恭喜,严戥选名字是“严易逸”,陈点觉得取叠词的孩子会被宠坏,于是最后和严戥一样取单字“易”。
  在这两个“yi”字上他们也有过商讨,最后定下容易的“易”字,希望他一生顺风顺水。
  他们看起来真像是为孩子的到来做足准备的父母。
  陈点产后对严戥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但他太虚弱,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严戥此刻什么都不想要,他看的真切清楚的只有陈点生下严易时发出的悲鸣和无法抚平的眉心,生育让他如此痛。
  严戥抱着哭过后熟睡过去的严易,那么轻那么小,他一瞬间有想要落泪的冲动,他曾经从女人的阴道里看到一具没有生命的婴儿的尸体,可是陈点让他感觉到的是一条鲜活的跳动的生命。
  不管孩子是谁的,那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了。
 
 
第73章 父母关系
  严易非常、非常不乖。
  可能是在母亲肚子里最初的那三个月陈点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这让严易敏感又脆弱,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察觉,严戥眼见着他眉头微微蹙起,放松的小手一点点握成拳头,粉白的小脸慢慢变红,然后等他嘴巴一瘪,就大声哭起来。
  白天他不闹人,午后吃饱了母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扭着脖子往人身上钻,很快就睡过去。这个时候看起来是很乖的,这是严戥一天之中为数不多与他和平相处的时候。
  请来的保姆只负责陈点的一日三餐,如果严戥的工作实在要紧,会让她帮忙带孩子,但基本上孩子都是严戥亲力亲为在带,他的妻子特殊,陌生人近身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陈点不喜欢被人打扰。
  于是带孩子的重担全部压在了严戥身上,陈点生产完后状态并不算很好,他的阴道天生就很小很窄,如果孩子再大一点,医生说难产的风险很大,其实他根本不具备生孩子的先天条件。
  严戥请来的专家狠狠批评了他,并且说:“绝不能让他再生育了。”
  公司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一切由Cathy代理。会议在线上举行,严戥一般不开自己这边的画面,但是他的麦克风窸窸窣窣传出小宝宝咿咿呀呀的声音,被奇怪的声音打断的报告经理沉默了一瞬,接着就听严戥说:“继续。”
  他捏了一下严易的鼻子,小声威胁:“再吵爸爸不喜欢你了。”
  严易嘴巴一瘪,“呜哇”一声就放开了大哭,严戥来不及关麦克,被下属听了个清楚。
  他哭得能见到小舌头,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管了,只管哭,好像因为严戥这句话特别伤心似的/
  严戥已经有了经验,他把严易放倒让他肚子贴着自己的手臂,轻轻摇晃,但竟然不起作用,严易哭得更大声了。
  陈点还在睡觉,严戥怕吵醒他,于是抱着严易走出去,路过卧室的时候陈点大声叫住他:“严戥!”
  一听到陈点的声音,严易竟然瞬间止住了哭声,他眼睛扑闪闪的带泪,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惹妈妈不开心了,拉严戥做共犯:“唔?”
  严戥打开门走进去,卧室内有一股很浓烈的乳味,七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但陈点畏冷,严戥只觉得一股奶香浓郁的热浪扑鼻而来,让他想到陈点生育之后变得更加细腻的白肉。
  “怎么了?”
  严易一个劲往后躲,他对他的母亲不算很亲近,似乎是想要靠近又害怕被陈点推开,于是总有些畏惧陈点。
  “太吵了,我睡不好…”他烦得透顶,凌晨三点给严易喂了奶,现在才七点半,他根本没有睡好。
  营养餐和加餐照常在吃,但严易总是凌晨才要喝奶,睡觉前把乳房塞进他嘴里他都未必赏脸吃一口,吧嗒吧嗒咂咂嘴就睡过去了,到了夜半的时候又开始哭着要喝奶,陈点被他折磨得瘦了不少。
  “唔…”严易转过头躲进爸爸的臂弯里,“嗯嗯..唔..”
  他发出犹如雏鸟般的小声哼唧,听起来怪委屈,严戥轻轻抚摸他的背,又要安抚小的又要照顾大的,他说:“准备出去了。”
  “去哪?”陈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好像很凶。
  “出去走一走,不吵你,睡吧。”严戥走过去为他掖好被子,低头吻他裸露的肩膀,“或者吃了早饭再睡好吗?阿姨应该马上做好了。”
  陈点捏了捏严易软得像豆腐似的小手,严易竟然像猫似的缩回去了,他笑了一声:“我也出去走走,等等我。”
  清晨的太阳不算很烈,空气微凉,陈点走路还很慢,撕裂的下体还没有完全愈合。
  严易缩在严戥怀里悄摸打量陈点,严戥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三个人身上味道几乎相同,陈点回过头看他一眼,他就怯怯地缩回去躲在严戥的衣服里紧紧闭上眼睛,手也攥成拳头,好像很怕他。
  陈点见惯不惯,孩子不亲近他没有让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缠着严戥也好,省去他很多麻烦。
  他捏捏严易的屁股:“小珠和你亲。”
  严戥几乎是瞬间如临大敌,他一直觉得陈点在孩子出生之后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淡漠,似乎真的不那么在乎这个孩子,与从前他失去孩子之后精神崩溃的模样完全相反,这对严戥来说绝不是好事,他不希望陈点不在乎这个孩子,就好像他不在乎任何事情一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状态。
  “怎么会?你是妈妈呀,对不对?珠珠?”他低头问儿子,但严易听不懂,只是茫然地哼唧了几声。
  “他很黏你啊。”陈点回过头和他接了个吻,轻轻碰了一下,严戥在他身边会让他觉得安心,陈点觉得这或许也是激素在作祟,但和严戥亲密接触会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就是黏你,应该真的就是你的,严戥,你去做个血缘鉴定嘛。”
  严戥状态比他更差,孩子晚上哭了要他抱起来,吃完奶也要他哄睡,除了在睡觉的时候几乎其他所有时间都要挂在他身上,他同样需要为陈点提供帮助。
  陈点有的时候看到严戥抱着严易出神,他会觉得他竟然有些可怜。
  “我说真的,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严戥捏着他的腰渐渐松了,怀里的严易察觉到父亲的气压变化,不安地抓住他的耳朵观察他的表情,但陈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陈点,别再伤我心了。”严戥叹气,鉴定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不是他的,那就像在他心里插了一根拔不出来的刺;如果是他的,那也只是一剂安慰剂,陈点出过轨的事实又不会因为孩子是否是他亲生而改变。
  陈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很伤人,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早就和以前天差地别,陈点才不会和他道歉,严戥又愿意纵容他的脾气。
  “我们不去说以前的事情了好吗?”严戥说,“小珠是我的宝贝,你也是,别的我什么都不会去想。”
  陈点没有回答。
  -
  Cathy有几次来严家找严戥签名,偶然见过生育后的陈点。那时候他怀孕的时候就常常和严戥同进同出,陈点的特殊在公司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没有一个人敢将这样的事情传播出去,严戥曾经严厉地辞退了一位主管,没有任何回转商量的余地。
  彼时的陈点为了方便行动,他穿各种各样真丝的长裙,他胖了些,举手投足之间能看到肉微微地颤动,他的头发被盘起来扎在后面。
  如果严戥有事要做,他会把严易放到陈点手里让他抱一会儿,但陈点做这样的事情并不熟练,严易和他不比和严戥亲近,也知道他的母亲不会像父亲一样无条件溺爱包容他,于是小心翼翼扭着屁股要从陈点身上爬走,又被陈点一把捞回来抱住,他要哭又不敢哭,只敢瘪着嘴和陈点对视。
  “哭啊。”陈点揉揉他的脸颊,“哭,哭得大声点让你爸爸抱。”
  严易好像真的听懂了,张开嘴巴就放声大哭,不一会儿严戥就扔了工作急急忙忙过来,把严易抱手里晃了几下,果然不哭了,陈点被他逗得弯起眼睛笑。
  见陈点笑了,严易竟然也傻乎乎冲他笑。
  严戥焦头烂额:“你逗他做什么。”他心疼儿子,轻轻哄了几声,“他要睡觉了,你把床推过来吧,我抱着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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