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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近代现代)——鸭什么鸭

时间:2024-07-21 09:09:50  作者:鸭什么鸭
  严戥还有一个弟弟,虽然陈点没有看到他,但严家后山不远处刚刚建造好的小宅就是他的住处。
  这是陈点今天骤然知道的事情,严戥只说是父亲和情人所生,陈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严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话题就此打住。
  严家热闹非凡,严戥的小侄女小侄子对他很亲热,陈点蹲下身一个个发礼物,都是严戥准备的小玩意,但好处全部被他捞着了。
  严戥大哥的女儿,就是用儿童手表拍下他们接吻画面的小侄女,她甜甜蜜蜜地拽着陈点的衣服,陈点心软道:“怎么啦?”
  严一伊眼睛闪闪的,问他:“嫂嫂,今天怎么不穿裙子呀,我想和你合影呢。”
  陈点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严家人都知道他失去了一段记忆,但小孩子是不知道的,陈点似乎窥见他们曾经相处中的一丝不正常。
  陈点抬头看向严戥,用眼神询问他。
  他回答道:“下次我穿过来和你拍照好吗?我保证。”
  严戥的笑僵在原地,很快他的大嫂牵走了小侄女,严戥向陈点伸出手将他拉起来。
  他们慢慢踱步到安静的地方,陈点很浅地笑了一下:“我以前经常穿裙子?”
  “没有,跟我回家的话会穿。”严戥拨开他的刘海,“要剪头发了。”
  他被严戥轻轻的拨弄弄得很舒服,活像被顺毛的猫,陈点哼哼:“别岔开话题。”
  “我没有啊。偶尔会穿,和我一起出席活动也会穿裙子,很漂亮。”严戥似乎还有些可惜,“很久没有看你穿了。”
  陈点眯起眼睛,他歪着脑袋问严戥:“哥哥,我问你。”
  “什么事情?”如果陈点对他的称呼变成“哥哥”,那么就说明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带着点嘲弄和挖苦地使坏:“我有的时候也在想啊,嗯…你说我这么特殊,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当做女人呢?还是男人?”
  严戥愣在原地,他伪装的镇定渐渐显出裂痕,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陈点只当作是一个玩笑,他看着一脸纠结的严戥笑喷:“不逗你啦,这不是什么哲学问题,你这么纠结做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穿裙子好看,我可以穿,没有问题。”
  严戥沉默着低头吻他,陈点觉得气氛有一丝尴尬,他为自己打圆场:“因为你是我老公嘛,你觉得那样好看的话,我可以穿给你看。”
  他不会纠结自己的性别,因为严戥接受他的一切,陈点无所谓自己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因为这样私密的问题除了他的爱人,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再有第二个人为此纠结。但严戥可以接受所有的他,陈点觉得自己没道理陷入性别的混乱之中。
  不男不女、亦真亦假,这样朦胧的身体像一层纱,能给他们带来很多欢愉。
  这就足够了。
  其实有很多迹象都指向他们曾经的关系是不对等的,并且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但面对严戥,陈点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去怀疑猜忌他,就像严戥说的那样,从前不重要,现在最重要。
  陈点有的时候觉得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地过下去也是很好的。
  但严戥还是向他坦白了。
  因为他状似无意地提起收到了Eric的信息“骚扰”:“Eric说你不愿意碰我,嗯…还说孩子什么的。”
  抱着他的人骤然僵直,陈点窝在他的肩膀上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小老外乱讲。不过我觉得那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沉默在蔓延,久到陈点奇怪地抬头却被严戥按住,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啦…”
  “点点。”严戥抱住他的力度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你今天问我把你当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嗯,怎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在乎,因为我自己都没有什么所谓。”陈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种话,“其实我觉得我拥有的很多了,爸妈对我很好,还有你,虽然我比较特殊,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这个辛苦。就是高中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想以后到底会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有点迷茫。”
  严戥不说话,只是把他得更紧。
  “你弄疼我了…嗯,特别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男的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其实没关系,你怎么看我我都没关系,因为你爱我嘛。所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觉得…”
  严戥受不了地打断他,陈点的话无疑是在割他的肉:“宝宝…不要说了。”
  “嗯?”陈点吻他的下巴,“你说。”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事先不知道你是雌雄同体。”严戥坐起身,他上身赤裸,目光深沉流露出不安,陈点也被他的情绪牵动,他咽了口口水,预感到接下来严戥的话或许就是他一直回避的过去。
  “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接受你的身体,对不起。”严戥低下头,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但陈点却觉得他在说的是另一个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
  “嗯,你继续说。”陈点摩挲着他的脸颊,“你不要装可怜,请客观陈述事实。”
  严戥没有任何犹豫地下床、跪在他面前,陈点吓了一大跳,他身体赤裸,其实看起来不那么正经。
  严戥和他十指紧扣,仿佛这样能够获得某种力量。
  “那个时候我对你不好。”
  陈点挑眉说:“具体?”
  “我…我说你,很奇怪。对不起对不起。”他握陈点的手也用了力,生怕他挣开自己,“我会冷落你,对不起…你很难过,我没有照顾你的情绪,点点…我…”
  他语无伦次起来,陈点却很镇静,他目光如一汪很深的湖水,他说:“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是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什么?”
  “不是不喜欢你!”严戥反驳,他跪得端端正正寻求原谅,虽然这是小人行径,但这个时候严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说起严筝,将自己童年的噩梦再一次告诉陈点。
  陈点漂亮的小脸渐渐扭曲,他活得太天真纯粹,想不到最亲密的人遭受过这样的噩梦,他对严戥说:“你先上床,不要跪着。”
  说完撞见父亲出轨还不够,上一次他没有来得及说完,那时候刚刚失去孩子的陈点的反应让他如坠冰窖,但这一次不一样,陈点现在单纯又心软,他决心卖惨到底,只要能够寻求陈点的原谅,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后来,我父亲的情人和严铮在我的房间被我撞见,当时她已经怀孕,我们发生了一些小的争执,严筝差点摔下楼梯,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自己摔了下去。”
  孩子没有了,陈点,孩子在我眼前没有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多年前的事情,还是一年前陈点在自己眼前失去孩子,说到后面,严戥泪流满面。
  “我从此恐惧女人的下体,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但是我从前没有向你坦白…我们走过很多弯路。”
  陈点同样被他说的故事震撼到落泪,他阻止严戥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我说了原谅你,你不要说了。”
  他攀上严戥的肩膀吻他以示安慰:“我不知道,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嘛…”
  “我做错很多,重新来一次,我不想让你再体会从前的感觉,所以我一直都不愿意说。”严戥擦去他的泪水,他的妻子会因他痛而落泪,他得到了极大的心理满足,笑着安慰陈点,“不要哭,明天早上起来眼睛会肿。”
  陈点担忧地抱着严戥:“我真的都忘记了,你要跟我说的,我们是夫妻嘛,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一起面对的,你要跟我说我才知道。”
  “…”严戥生涩地应下,“好,我知道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对吗?你要全部说完,严戥,不要再一个人承受这些了。”陈点板起脸教育他,“还有没有、没坦白的事情?”
  严戥笑了笑,他说:“没有了。”
  “呼——太好了。”陈点向他张开手臂,“快过来抱抱,我原谅你了。”
 
 
第64章 无限可能
  陈点开始忙碌起来,申学已经在按部就班都流程,严戥会帮他处理这些事情,要他无需担心。他有半年的空闲时间,去过一次雨崩,他对山脉产生异样的情愫,他计划用半年的时间尽可能的多去徒步攀登,将这个想法告诉严戥之后,他的丈夫显得十分犹豫,但没有扫兴否决他的冲动。
  “你一个人去吗?”严戥问他。
  陈点说:“你能陪我的话肯定最好了,但是你要工作的啊。”
  他将自己加入的群聊给严戥看,严戥面色不虞:“不要随便在网络上找组织,这很危险,我不放心。你绝对不可以参与这种全是陌生人的户外活动。”
  “你要锻炼好身体素质,并且掌握足够的户外知识,我才能放心你去。”严戥和他打商量,“因为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走很多地方,但是我会尽可能抽时间陪你。“
  他开始健康作息并且运动健身,不知道是在哪里看来的危言耸听的传言,陈点要求严戥将性生活控制在一周两次,绝不能超出,他说这会影响他身体耐力,如果严戥做得很过分,他第二天会没办法锻炼的。
  严戥当然顺从他,但当次数被硬性地规定之后,严戥就屡次试探陈点诱导他破功,陈点非常没有自制力,严戥骗他说不做到最后,只是舔一舔的话,他会装作很没办法地同意,最后被弄到下腹酸软,第二天给严戥发消息控诉他耽误自己的进度。
  周末他们常常自驾出游,因为只有两天的时间,所以也只能在周边过过瘾,但看过那样的风景,陈点已经不满足在至多一千多海拔的地方远眺平原。
  他的心里装着更大的世界,若非身体特殊加上严戥让他牵挂,陈点想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
  要是没有结婚就好了,陈点偶尔这么想。但他绝不会对严戥吐露心声,因为这个假装大度的男人其实很小气,严戥不想他一个人去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的地方,甚至——其实陈点感觉出来了,严戥也不想他出国留学。
  这也是爱的一种形式吧,说得好听一些是担心,说得不好听一些,严戥就是控制狂。他在家里翻到被拆除的监控设备,由此怀疑曾经严戥在家里安装监控,这让他毛骨悚然,陈点意识到他们从前的关系可能、真的,是极度不正常的。
  但严戥给他家的感觉。
  陈点想他应该是不缺爱的,他的父母非常恩爱,也给他一切能给的,他想自己不应该因为严戥的付出就感动至此。他们接吻拥抱,严戥每天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家做饭,晚上相拥而眠又或者是互相抚慰后再睡去。
  很平常的夫妻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很可怕,他爱他到愿意去修改自己的性别嫁给他,才二十三岁就嫁做人妻,每天都期盼丈夫回家。
  可是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珍惜严戥,他很在乎严戥。可能是严戥给他的太多,无论是物质还是爱,严戥都好像撒下又厚又重的糖霜,要把他埋没一样,给了他很多很多。
  其实他渐渐地能够想起婚前的事情,比如他的父亲经营不善导致公司破产,比如他们的初见并不是严戥说的那样,他们结婚也不是因为相爱,只是联姻。
  但婚后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陈点于是作罢,他不希望自己将时间浪费在这样无用的纠结上,更何况他们现在感情和睦生活美满,他还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严戥为他联系上了自己留学时期登山社的好友,父亲是藏区人,留学回来后将兴趣变成了事业,公司的业务主要在尼泊尔境内,是一家协助登顶珠峰的公司。
  他们通过这位朋友一起加入了一家俱乐部,五月末有一项攀登哈巴雪山的计划活动,陈点几乎是立刻心动了,他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参与,他可以在五月之前先去徒步登一些海拔稍低的雪山作为经验,近乎是恳求了。
  “让我去吧,好不好?求求你。”陈点咬他的下巴,这是他从前喜欢对陈点做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陈点的小习惯。
  严戥想他应该为陈点感到开心,比起他流产后行尸走肉的模样,现在的陈点俨然脱胎换骨。
  他忘不了陈点犹如魔咒一般回荡在他耳边久久不散的话,他说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他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像是被吊着一口气的活着。
  他说:“我同意你去。”
  陈点瞬间弯起眼睛,严戥又打断:“但是。”
  “又怎么了啊?”
  “但是我要陪你一起去,不可以拒绝。”
  陈点欢呼:“那最好了啊!”
  为了五月末的登顶,他们一起做了很多准备,他们加入的俱乐部大多是有名有姓的人士,绕个弯子就能打探清楚,于是他们也参加过几次俱乐部组织的短途活动,陈点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他是俱乐部里年龄最小的人了。
  许多人好奇他和严戥的关系,但大家都十分体面、并不会直白地询问。
  后来他和一位叫余亚男的女生相熟,说起来颇有渊源,他的父亲与对方的父亲相熟,两人曾经就读的小学初中都是一样的。
  余亚男好奇陈点和严戥的关系,她小声打探:“严戥,他不是结婚了吗…”
  陈点大方承认:“对的,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余亚男大惊:“啊?你,你是男的啊。”
  陈点让他查看俱乐部会员信息,在性别一栏,陈点填写的是“女”。她觉得自己也想不明白了,但没有过多询问。
  在打算登哈巴雪山之前,他们专门飞了一趟华西打算挑战难度稍小的雪山,但飞机落地不久陈点就腹痛难忍,他被生理期困扰,计划泡汤。
  他非常抑郁,严戥捂着他的肚子用手给他做暖宝宝,安慰他:“没事的,我们过几天再来。”
  “可是你过几天要出差啊,这三天也是东拼西凑的,Cathy已经给我发消息了,要你三天后务必落地海市参加会议。”陈点搂住他的腰,严戥为了尽可能的陪伴他,推掉了很多事情,在飞机起飞之前他还在忙于工作,陈点心情低落,“我真的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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