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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近代现代)——鸭什么鸭

时间:2024-07-21 09:09:50  作者:鸭什么鸭
  全景的落地窗外,很远的地方一片相连的黑压压的山脉就是梅里雪山,陈点撑着脑袋看着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自己已经站的很高、看得很远。
  看过这样庄严的山,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他的心绪忽然变成一片巨大的旷野,他对严戥升起一股强烈的感情,特殊的身体让他从未想过、也从未做过疯狂的事情。即使是出行旅游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有做过,因为他从小到大踽踽独行,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严戥竟然是他的唯一。
  严戥对他招手:“过来。”
  他找出一张照片给陈点看,照片上有十几个人,都穿着登山服、手里拿着专业的登山设备,后面的人举了很多旗帜,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于是有好几面国旗,还有社团的旗帜,甚至还有人举了一副彩虹旗。
  严戥站在最右侧,他的身边是李凯文,李凯文身边的人就是高调地举着彩虹旗的人。
  陈点放大照片,他下意识脱口而出:“Eric…”
  环抱住他的男人骤然一顿,陈点回头看严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好像认识他,我知道他叫Eric。”
  严戥心跳如雷,温暖的室内让他出了一身冷汗:“那这个呢?”他指着李凯文,“这个呢,认识吗?”
  陈点摇头:“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的朋友,你们见过一面。”严戥回答,他不安地抱住陈点,但又无从说起自己的失控。
  陈点问他怎么了,严戥说高反。
  “不是吧,你也太不厉害了。”陈点拉住他的脸颊向两边扯,“打起精神,我现在兴奋得睡不着。”
  这是当然,毕竟陈点在车上睡了三个小时,严戥开车,注意力高度集中一点没敢睡。牦牛肉的奶腥味让他想到乳香味,严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不舒服了。
  严戥眼皮打架,陈点还在和他说1991年中日联合登山队试图攀登卡瓦格博最终遭遇山难的故事,他小迷信似的摸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无事牌:“山真的是有神性的,今天看到我才相信。”
  亲眼见到那样巍峨的山脉,和看传回来的图片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陈点由此相信山有神灵。
  他心满意足地窝进严戥的怀里,睡觉之前碰了碰他的嘴巴,严戥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肩膀。一切都变得这么圣洁。
  凌晨六点陈点就已经醒了,天微微亮,天空万里无云,他兴奋地叫醒严戥:“哥哥,严戥!”
  他们一定可以看到日照金山了,陈点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给严戥带好他的眼镜拉着严戥走到窗前:“你看,一定能看到了,一点云都没有。”
  严戥勾唇掐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陈点微微反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在这样神圣的时刻做这种事情都是一种亵渎一般。
  严戥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太阳还没出来,看不到。”
  在等待太阳升起之前,他们在餐厅解决了早餐,原本那里是极佳的观景位置,但人太多,他更想要两个人单独度过这个时刻,于是他们回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看太阳的金色落在尖顶,然后一点一点地四撒开来,直到十三座山峰都变成金色。
  严戥和他十指紧扣,安静地度过了这十分钟。
  “我想对你说一句话。”陈点觉得自己很肉麻。
  “我爱你?”严戥挑眉。
  陈点说不是。
  “谢谢你接纳我。”
  他看着远处金顶一点点褪去的雪山,对严戥说。
 
 
第62章 新的一年
  他们在德钦呆了三天,两天在雾浓顶,一天在飞来寺看更近更震撼的卡瓦格博,他们很幸运地每天都看到了日照金山,陈点裹着羽绒服举着相机拍摄,手都冻得通红。
  阳光洒满的白天和寂静的夜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景,但同样神圣,陈点可以安静地捧着一杯热奶茶坐在窗边一下午,严戥问他在想什么,陈点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想。
  时间被无限拉长,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延长了,生命如果能够被浪费在这样的地方,那是绝对值得的。
  他摩挲着自己胸前挂着的一大一小两块无事牌,少说千万的价值压在他的脖子上,这样高调的行径在外出旅行时其实是不可取的,但严戥说他已经戴习惯了就不要摘了。
  虽然严戥吝啬于提起从前的事情,但脖子上沉甸甸的分量就是最好的证明,说钱很俗,但确实说明在严戥心里他很重要。
  可是为什么要送自己无事牌呢?这是一种寓意太强的配饰,并且价值昂贵,其中一块还是严戥的母亲赠予他的,所有人都祈祷他平安无事、万事顺遂。
  好像他是一件易碎的、脆弱的瓷器。
  他起初觉得是自己遭遇车祸让大家惶惶不安,但其实他伤得不重,他在三流小报看过新闻,有人透露说他擦破了脸和锁骨,伤得并不严重,因此严戥没有追责那位雪天夜里仍在工作的司机。
  当他静下心来能够回想他失去记忆之后这段时间和严戥的相处,他觉得严戥对他隐瞒很多,总是对他说从前不重要、现在最重要。他们一开始相处的时候,见到严戥他会下意识、生理性地厌恶,这都是骗不了人的生理反应。
  他在努力地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很破碎的片段偶尔会闪现在他的大脑,他的大脑在高海拔地区好像更活跃了,被某些瞬间击中的情况变得高发,就像他对着严戥给他看的照片脱口而出叫出他根本不认识的人的名字一样,他慢慢地想起来了一点点。
  就一点点。
  但那些破碎的片段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上一秒还在赞叹山脉的神性,下一秒他就可以和严戥无所顾忌地接吻纠缠,虽然觉得有渎神之嫌,但严戥好像完全不在乎,他的面庞锋利冷峻,如果不笑、嘴唇就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冷酷淡漠。
  但是这样的严戥,会毫无芥蒂地分开他的大腿,舔舐他畸形残缺的下体,在蓝天白云的雪山山脚,陈点被他送上高潮。
  或许是他们之间年龄相差较大,严戥已经而立,而他不过二十三岁,他是一个让人不自觉想要依靠的伴侣,虽然陈点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他知道无论自己以后做什么、或者说他发生任何事情,严戥都会给他兜底,他不用害怕身后空无一人。
  他们在开了地暖的房间内做爱,高原地区气候干燥,但陈点出了一身汗,严戥进得不猛烈,他似乎还不适应进入陈点的女穴,泡在他紧致的穴里磨着陈点的宫口,往往是陈点受不了了再动几下,性爱也被延长,结合的地方一片湿水,陈点大汗淋漓,眼眶也落泪,大骂他:“不是说高反吗?…做这种事情你又有力气了?唔…”
  想到接下来几天还要进雨崩徒步,严戥决定不要那么过分,把陈点弄得狠了走不动路,旅行计划就泡汤了,他掐着陈点的细腰让他搂紧自己,很快地抽插几次之后,陈点在他怀里颤抖高潮。
  但是陈点还是哭了:“你太过分了…”他把流眼泪当作必杀技,陈点发现严戥最怕他流眼泪,其实他只是被操得爽了,假惺惺控诉他,严戥都会紧张无措得像个毛头小子。
  严戥怕他的眼泪,陈点暗暗在心里记下一笔。
  三天后他们出发雨崩,这一天是大年二十九。
  车子无法开进去,需要坐当地人的车进入,陈点被娇养惯了,虽然在网上已经了解了情况,但当他实际遇到的时候还是有一点落差,美景意味着原始,严戥说需要他克服一下。
  好像让他坐了别人的越野车就是让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陈点说:“我没有那么公主病,好吗?”
  严戥闻言冲他坏笑,陈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自觉的娇气,严戥说:“知道啦,公主。”
  司机回头看他们一眼,陈点捂住严戥的嘴对严戥比了个小拇指,非常有教养地没有选择竖中指。
  他们住在下雨崩,严戥选择了最简单的神瀑路线,休息了一晚之后,大年三十的雨崩热闹非凡,和他们一样选择在外度假度过春节的不在少数,他们上午就出发了,陈点一身专业装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然后让严戥牵着他的手一起走。
  这是一条宗教气息更加浓郁的线路,一路上他们同样看到了许多藏民穿着藏袍、往往是一家人出行,七八岁的小孩也在其中,他们要去祈福。一路上经幡、玛尼堆不断。
  两天前看过的山脉现在在眼前更加巨大,前几天下过雪,眼前是一片白茫茫,走过青松绿野的原始森林,他们在休息点稍作休息,陈点越走越热,他好像真的天生适应高原。
  严戥握着他的手,神瀑线比较轻松,只是最后一段路有一段高度的爬升,前面的一家藏民走得渐渐慢了,小女孩有些吃力,严戥和陈点跟在他们后面,严戥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陈点拿出包里的巧克力递给女孩,对方向他表达了谢意,陈点弯起眼睛对她微笑。
  于是最后一段路他们是一起走的,陈点也有点累了,严戥问他要不要背,陈点说你当自己是夏尔巴吗?
  严戥说他牙尖嘴利,嘴不饶人。
  那一家人点燃木头,说着听不懂的藏文虔诚地祈福,结了冰的神瀑只有少量的水滴落下来,严戥让他去接受洗礼,陈点小心翼翼走过去,张开嘴让水珠滴进嘴里,他一个激灵:“好冷!”
  经幡随风而动,严戥让他站好,和经幡和身后的山一起合影,雪原刺眼的白是即使戴了墨镜也挡不住的,陈点笑得同样晃眼,严戥心口发热、眼眶也酸涩。
  他定格下这个瞬间,陈点跑过来捂住相片,兴奋地问他:“拍的好吗?”
  他为那一家藏民也拍了一张照片,将相片送给女孩,她的父亲提出为他和严戥也拍一张合影,陈点腼腆地笑笑,严戥握住他的肩膀,他们好像从未这样正式、亲密、交心地合过影。
  定格的瞬间即是永恒,严戥希望这一瞬间会是他们的永远。
  已经一年了,他看着自己全部忘记、什么都不知道,全然天真模样的妻子。
  他们的孩子已经离开了一年了。
  只要陈点还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满足,从未想过陈点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他又一次交付一切,他自信开朗、大方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敢爱敢恨、娇气又不服输,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
  陈点体验了一次屁降,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滑梯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在花园里,现在是在广袤的世界里,陈点想原来人生还会有这样大的变化、这么多的可能。
  他们没有挑战别的路线,严戥说六月后的风景会更美,他们到时候有了经验之后可以再来,陈点觉得有道理,他不是贪心的人。
  他们从雨崩返回香格里拉,陈点和严戥闲聊聊起他大学时走过哪些山脉和路线,不可避免地又提起了李凯文和Eric。
  陈点问他:“Eric是ABC?”
  “对,他不会说中文。”严戥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你们见过一次,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他很有意思。”
  陈点突然心下一动,他想着怪不得没有Eric的联系方式,他登陆自己几乎不使用的国外社交网站,陈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如雷。
  他在私聊的界面看到了唯一的联系人——“Eric W”,对方给他发了很多信息。
  他一条一条浏览下来,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失温症,明明应该是冷的,却觉得热意翻涌。
  “他愿意碰你了嘛?”
  “怎么不回复,你忘记我了吗,不是说要常常联系的吗?!”
  “你还好吗,Kevin说你出了车祸,我很担心。”
  “新年好Chen!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性。”
  “???发生了什么??”
  “别告诉我那是真的…”
  “「哭」”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快乐、平安。”
  “最近怎么样Chen,你好像真的忘记我了,Kevin好小气,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祝你没有烦恼,如果忘记,就忘掉一切吧。”
  …
  “怀孕很麻烦,祝你永远是小孩”
  “哈哈,我太自私了。”
  “为自己而活Chen”
 
 
第63章 坦白与否
  其实这不是陈点第一次通过旁人的讯息知道严戥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他失忆后不久,他就在手机里翻找聊天记录,希望借此恢复记忆。
  他翻到过一个备注孙易的人,对方直白且毫不客气地说严戥是一个自私的人,他绝对学不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陈点想这可能是严戥的前任,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加着严戥的前任,但这可以说明他从前确实很在意严戥,在意到有他的前任的联系方式这样无聊幼稚的行径。
  但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陈点觉得他说的完全错误,严戥比他描述的要好上百倍,孙易根本不懂。
  他抚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看向身边平稳开车的男人。
  雪山在周遭巍然不动,陈点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要听严戥自己说。
  他不想轻易相信别人从而让他们的关系出现猜忌的裂痕,从Eric说的来看,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陈点安慰自己。
  如果严戥出过轨,那么他会毫不留情地和他一刀两断,但应该是没有的。至于Eric说的“孩子”,陈点一片茫然,他的身体特殊奇怪,也确实来了例假,但是至于是否可以怀孕,陈点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他被当作男孩养大,让他怀孕为别的男人生子,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恐怖电影。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可以生小孩,Eric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他退出了那个社交软件,想知道究竟是他会先想起来呢,还是在那之前严戥会对他坦白。
  用坦白这个词好像不是很准确,似乎严戥亏欠他很多。他被保护得太好,屏蔽了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以他贫瘠的想象力想不到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们一起看过这样广阔的风景,一切的情绪在这些洁白高耸的大山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有什么还会困扰他们呢?陈点乐观地觉得不会有问题,他们之间可能有过小矛盾,这是夫妻之间无可避免的。
  -
  春节还剩一个尾巴,回到海市之后严戥带着他入住主宅,因为陈点失忆忘记了一切,所以一众亲友都需要严戥重新一个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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