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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近代现代)——鸭什么鸭

时间:2024-07-21 09:09:50  作者:鸭什么鸭
  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并不很多,陈点一直以来也觉得做透明人很好,他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一次他愿意接受严戥这个大麻烦,他决定跟随心的方向,就像结婚那天头顶落下的心形树叶那样,这一次他走向严戥,命运一般。
  他们很平常地见面约会,陈点起得很早,严戥便冒着雪接他去吃一顿早餐,然后送他回来。
  严戥的公司距离父母的家很远,陈点对他说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耽误公事、假公济私不像严戥的风格。
  严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性格?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陈点,你就是啊。”他西装革履地坐在早茶店给他吹馄饨,“如果你说想让我今天陪你,我真的不会去的。”
  “…夸张。”
  陈点喜欢听严戥说他们以前的事情,他好奇自己多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性格,就好像是窥探最亲密的人的以后,但严戥很吝啬跟他分享这些事情,他说得很少。
  他们现在待在一起也不觉得无聊,于是陈点慢慢地不再去纠结以前的事情,严戥现在对他很好,陈点就觉得他们以前也这么好。
  恋爱的感觉让海市的冬天变得温暖,严戥有的时候下班开车两个小时让他下去,就只是为了给他送一个热热的烤红薯。
  他说公司楼下卖的烤红薯好香,下班了大家都排队,我就想买一个也给你。
  他们分居两地,但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陈点有的时候出门,明明要做的事情和严戥没有任何关系,到最后他还是会给严戥买一杯咖啡、给自己带一块面包,以餐厅没有座位为理由,去严戥的公司找他一起分食。
  公司里的人对他的到来议论纷纷,陈点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地看自己,他心里一片坦荡,如果有人走上来问他和严戥是什么关系,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夫妻关系。
  当然也没有会真的来问他,陈点只是那么想想。
  他觉得有的人或许是认识自己的,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探究的目光,会让陈点驻足,对视后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对方又很快落荒而逃。
  陈点觉得是“原来的自己”没有做好,他们似乎不太欢迎也不太喜欢自己。
  但这一切都不在他在乎的范围之列。
  他推开严戥的办公室大门,对上严戥惊讶的目光,不知道严戥是真的很正人君子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他们恋爱三个月,实际上是夫妻关系,但是严戥只敢亲亲他。
  陈点的思春期在寒冬到来,因为有人在这个季节让他怦然心动。
 
 
第57章 我允许你
  可以肯定的是,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内,他和严戥绝对有过亲密关系的所有行为。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陈点对性交这样的事情,仅仅停留在高中的生物课本中,他得到的性教育很少,但是他的身体给出反馈——他早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模样了,晨勃和空虚同样会困扰他,尤其是前一天如果和严戥分开之前他们接过吻,他的生理反应尤为严重。
  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胸部微微鼓起,不如女人丰满、但比男人的丰腴一些,胯骨处弧度很大,他的女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好像已经完成了性成熟,他无师自通地发现夹腿可以高潮,他迷恋这样短促的快感。
  他似乎变得十分乐于享受性爱,这让陈点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床上有很过激的性行为。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发现严戥虽然对他千依百顺,但他同样有极强的掌控欲,如果陈点表现出一点点服软的态度,严戥就会不可阻挡地想要完全地霸占他。
  他习惯性对陈点用命令的词句,在陈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很快改正措辞,对他说宝宝你过来。
  陈点实在很好奇他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但严戥什么都不说。
  严戥有的时候也有些毛躁,他们有过一次,仅那一次深吻。那天严戥送他回家已经很晚,他喝了点酒,严戥要开车所以没有喝,他坐在后座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脸颊很痒,严戥用鼻尖蹭他、头发扫过脸颊,这样亲昵且不正常的举动让陈点瞬间汗毛倒竖,生理性的恐惧在意识到对方是严戥后又慢慢消失。
  他推了推严戥,没什么力气,于是严戥像是得到了什么许可一样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这很平常,他们经常接吻。
  但慢慢地开始不对了。
  原本只是碰一碰,但严戥那一次包住了他的嘴唇,很快舌头破开他的牙关和他交缠深吻,他被抱到严戥身上,腰肢被掐着带向严戥,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他似乎能从严戥的动作和表情里窥见他们以前在性事上的风格,臀部被托起,严戥的手指掐进他的软肉…
  他心中有惊涛巨浪拍岸,陈点觉得不能那么快,他好像还没有到可以接受上床的程度,陈点觉得今天这样已经足够了,他红着脸推开严戥:“干嘛啊…”
  硬生生被打断,严戥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希望就此打住于是停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把头埋在陈点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说。
  那次以后严戥对他就刻意避免过多的肢体接触,起初陈点以为是严戥认为这样显得太迫切、不尊重他,但即使是陈点暗示他、向他发出不着痕迹的邀请,严戥也会当作没有听懂地糊弄过去。
  多次暗示无果,陈点觉得严戥很无趣,他也有些暗暗的生气了,陈点不得不怀疑他们以前其实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和谐。
  否则的话,就是严戥不行。陈点被自己恶毒的想法逗笑,如果严戥真的不行的话,他会认真思考离婚。
  当然这是玩笑的想法,陈点还想到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严戥还是在顾及他的身体,严戥告诉他,他在一年以前来过月经,这让陈点非常诧异。他的身体虽然特殊,但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严戥说他的激素水平这一年以来都不是很稳定,他曾经受到过不可逆的损伤。
  陈点问他是车祸吗?严戥说是的。
  或许是这个原因?陈点忍不住为丈夫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严戥只是顾虑他的身体还不适合上床,所以对他点到即止。
  陈点不知道自己这样想会不会显得他很迫切,严戥会不会觉得他很随便。但很快陈点又会否决自己这些凭空冒出来的想法。
  他为什么要害怕自己会显得廉价呢?他们之间是夫妻,严戥的点到即止恰恰是珍惜他的证明,陈点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如果想要更近,那么想和自己的爱人结合为什么会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陈点不这么想。
  但是他的丈夫的态度实在是不甚明朗,陈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避,一切的猜测都被否决之后,陈点开始怀疑最有可能的一种原因。
  他怀疑严戥确实对自己特殊的身体有些介怀,因为所有关于严戥的三流新闻,都竭力突出他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为此和父母决裂,他曾经表示过这辈子都绝无结婚的可能,他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但是他不是女人,也不是完全的男人,他和严戥能够结婚,好像说不通又好像能够说通。难道严戥真的能够做到把他当作完全的男人来看待吗?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毕竟他的女穴是一个真切存在的性器官。
  又一次亲密接触被硬生生打断,严戥说送他回家,车子其实已经停在了他们一起的家的楼下,陈点想说:这难道不是我的家吗?
  他不知道严戥为什么拒绝自己。
  恋爱让人想得很多,他被严戥弄得有些患得患失,陈点从未想过和以后的爱人在这样的事情上还会有这么苦大仇深的纠结,他一向奉行有问题就立刻解决的行事风格,在处理感情关系上他却有些畏缩。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严戥,这不是陈点的本意,这是“原本的他”就做出的决定,虽然他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感情似乎会转移。
  陈点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
  严戥又恢复了心理治疗,面对陈点的时候,他无地自容地羞愧。
  看到他笑,露出舌头那样明亮的笑,粉色的舌头会让严戥无法控制地想到鲜红的血。
  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面对陈点懵懂纯洁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多触碰一次、就多玷污陈点一分。
  陈点现在真的无忧无虑,严戥尽自己所能把自己能给他的,全部补偿。他怕陈点又会被自己弄坏,如果再来一次,严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修复。
  他对亲密关系有强烈的抗拒和抵触,何萍说他总是粉饰太平,从未真正去解决他自己的问题,目的性太强,希望陈点能够回头和他重归于好。现在陈点跨出了那一步,他困在了自己的这一步,严戥害怕再一次失去。
  他甚至无法好好回答陈点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张嘴就满嘴谎言。
  陈点全然信任他的模样,让严戥觉得刺眼的痛。
  他们再一次完全地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陈点的伤心起初只是微微的细雨,很快那些情绪就酝酿成了一场大的风暴,在很久以前他好像就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风暴,他的情绪被无限地放大,陈点真的怀疑严戥厌恶他的身体。
  他给严戥打了电话,他讨厌严戥总是让他想东想西,轻而易举地耗光他的所有情绪:“严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男不女很奇怪?你都,你明明知道我昨天不开心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紧接着严戥沉声问他:“你在哪里。”
  他在家里,严戥说:“不要挂电话,我马上过来。”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在车库见面,陈点觉得自己很冲动,这通电话和求操没有区别,打完电话后他后知后觉地害羞了,因为严戥的态度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严戥并不在乎他的特殊,他的心绪立刻轻松下来。
  不过他们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去说这种私密的事情,陈点觉得自己好像是太着急了,婚恋关系说迫切的一方会掉价,但他们都已经结婚了,陈点无所谓谁会是付出得更更多一些,如果他很会爱人,这也是一个很高的称赞。
  还没有等他说话,严戥就急切地吻住他,狂乱地吻他的下巴,严戥似乎喜欢吮吸他脸上的肉,他的舌头舔过陈点锁骨处的疤。
  陈点感觉到脖子上一片湿润,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来手指攀上严戥的脸颊,摸到一手的湿润,他讷讷地说:“严戥…你哭了。”
  严戥低着头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奇怪的气氛在车内延续,陈点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哭。
  严戥说:“我没有觉得你奇怪所以不碰你,不要那么说…”他的悔恨从两年前就已经埋下种子,他们从头来一次,严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打消妻子的顾虑,但任由他再谨慎小心,陈点还是陷入了自我怀疑,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会发生的事情。
  他说不出“我从没有厌弃你的特殊”,因为他没有做到。
  他能保证的只有“我不会觉得你奇怪”。
  严戥只是后悔为什么他们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陈点的欢欣的托付,落在他眼里,他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觉得甜蜜且全盘接受。
  他的悲切陈点全然不知,他欢快地俯身抱住严戥:“我就知道你不是!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可是看到你。”
  陈点弯起眼睛,他捧住严戥的脸颊碰碰他的嘴唇:“看到你,我会想要你,你也是吗?”
  严戥没有很快回答,陈点抱着他的手渐渐脱力,严戥握住他的手说:“我想一直在你身边。”
  陈点很快被哄好,他黯淡的目光立刻变亮。
  他说我允许你一直在。
 
 
第58章 终于终于
  海市到了下雪的季节,湿冷的潮气似乎要刻进人的骨髓里那样冰凉。陈点穿得很少,和严戥见面之前他会苦恼自己的穿着打扮,虽然严戥总是叫他多穿一点,像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
  一场大雪之后,陈点顺理成章地搬回了他和严戥的家里,原因是那天晚上雪太大,他给陈若素发消息报备,说雪天好危险,回不去了,要暂时住在严戥这里。
  陈若素点头称是:“对对,你出车祸就是因为下雪天,你乖乖呆在严戥那里,明天再回来吧。”
  他一住下就不会回去了,他和严戥的家不大不小,两个人住稍显空旷。衣帽间几乎被他征用,严戥的衣服很少,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他在父母的新家住了大半年,还是记不清每一盏灯对应的开关位置。但这处住所他却潜意识地熟悉,关于家用物品放在被收纳在哪个地方这样私密的事情他都知道,陈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忘记很多。
  他很快适应和严戥一起生活,严戥早出晚归,尽可能地早一点回家陪他。
  客厅里有一个造景布置都十分漂亮用心的鱼缸,只养一条小小的通体透粉的鱼,以严戥的审美和风格,恐怕不会选择这样的品种饲养,陈点知道这条小鱼应该是他提出要养的。
  他问严戥它有没有名字,严戥思考了一会儿,说就叫小鱼。
  陈点无事可做的时候会喂食,因为是透明的身体,甚至可以看见鱼食在他的肚子里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这样一条其貌不扬的鱼,陈点记得他是想养小狗的。
  他不再纠结好奇自己的过去,因为想来人的一生都是这样平淡地度过的,应该就和现在没有什么两样的差别。
  除了在一件事情上——
  他想知道他们在性交上是怎样的态度。
  一周的频率,严戥喜欢的姿势,陈点敏感的地方。
  同居之后,亲密的接触变成自然而然的事情,夜晚相拥而眠的时候擦枪走火,严戥帮他含出来过几次。
  严戥不碰他的女穴,只用手指拨弄过几次,还有帮他口交的时候坏心眼地用舌尖捉弄过他的阴户,很轻的几下,陈点完全接受不了这样变态的行为,他大骂严戥无耻。
  他说服自己这在夫妻之间或许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当他觉得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坦率地向严戥发出邀请的时候,他的丈夫推了推眼镜,合上笔记本,公事公办地说:“你是第一次哦,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慢慢来,先给你扩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再做好吗?”
  陈点听不懂,向严戥发出邀请耗尽了他的所有勇气,严戥这样的态度,他就有些畏缩了:“我听不懂啊,你乱说什么呢…”
  陈点似乎以为自己可以胜任并且投入到性交之中,但他的身体…严戥叹气,决定坦白:“我是说,你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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